我又一次失去全部了
「小瑤,小瑤」柔和的燈光中一對夫婦正笑眯眯地看著司馬歡瑤。夫婦似虛無縹緲一般,離女孩越來越遠。司馬歡瑤想要努力追上他們,卻發現越來越遠,「阿爹,阿娘,求求你們,不要丟下小瑤一個人好不好?」婦人眼中充滿溫柔的看著她:「瑤瑤,以後你要好好活著,以前是阿娘不好,你的人生應該你自己來決定」說罷,便像雲煙一般消失了。司馬歡瑤猛地驚醒,發現四周全是白茫茫一片。
「唉,等等。她貌似醒了?喂,能聽得清我說話嗎?」一個全身裹著白布的女人說道。司馬歡瑤清了清嗓子剛想說話,突然驚恐的啊啊了兩聲。「怎…怎麼回事,這不是我的聲音」又環顧了一下四周:許多裹著白布的女人在房間里進進出出像是很著急似的,各種她從未見過的東西一件件的在眼前鋪開。她試圖保持冷靜,用相對平穩情緒問道:「姑娘,你們可不可以把我送到端木府中,我一定會好好答謝你們的!」護士們互相看著,用眼神相互示意:這人腦子出問題了。
司馬歡瑤見沒人理她只好又問了一句:「那請問這是哪裡?」「醫院嘍,否則還能是哪裡」一位護士正查看司馬歡瑤點滴還有多少。「醒了?醫藥費我替你交過了,還有…你儘快去我家收拾下行李」邢逸目光瞥向窗外,兩手插在口袋裡。瞥了一眼病床上的那個人,發現那人愣愣的沒有回應他的意思。
此時的司馬歡瑤腦中混亂「醫院?太醫院?難道我在皇宮?為什麼會在皇宮裡呢?難道是皇帝的救兵來救我們出去的嗎?」邢逸看床上那人還是一貫我行我素的表現,頓時氣不打一出來,猛地別過她的肩膀,司馬歡瑤掠過窗戶一瞥,隨即害怕似的推開邢逸,瘋了一般從床上下來「銅鏡呢?快給我銅鏡!」護士趕緊將自己隨身帶的小鏡子遞給她,司馬歡瑤盯著鏡子中的那張臉:眼角微微上揚,加上還殘留著的紅色眼影點綴,儼然是一副嫵媚之相,那因車禍而慘白的嘴卻更具蠱惑人心的力量。
邢逸看著照鏡子的女人氣不打一出來,「都這時候了,還顧及你那張臉,我走了,你慢慢照吧」說罷,長腿邁出門去。司馬歡瑤像失了所有力氣似的,鏡子落在地上。她獃獃的詢問床邊的人:「那麼,請問,我是誰?」護士一臉疑問:「李幼佟小姐,您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嗎」「李幼佟,李幼佟,這是誰?」司馬歡瑤最後一緊繃著的弦突然斷掉了,眼淚撲簌簌往下掉。像是被掏空一樣,心裡揪著痛。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的向旁邊的護士說:「那我沒有家了!沒有孩子了!沒有...我什麼都沒有了!」護士一下子聚到她的床前,「病人!病人請你冷靜,你告訴我是哪裡不舒服嗎?」之後五分鐘,護士無論問床上的人什麼,她只會說什麼都沒有了,護士只好告訴了院長這件事情。院長看了看:「還是叫認識她的人把她帶走吧」
邢逸正在路上開車,手機鈴聲打斷他的思緒。「喂,哪位」護士見撥通以後趕忙說道:「先生是這樣的,在我們這的李女士情緒有些失控,你能先將她領走嗎,我們認為再不撫平她的情緒,後果可能會更嚴重」,邢逸面無表情的答應,然後掛斷電話,將車倒回去。來到醫院,他懵了。曾經不可一世的李幼佟也會哭得這麼狼狽,不由的疑惑起來。「喂,別哭了。你怎麼回事」邢逸還是象徵性的安慰了她。
司馬歡瑤突然從床上滾下來,邢逸下意識想要接住她,司馬歡瑤眼睛直直的盯著他,跪在地上:「求求你,收留我吧。我可以做任何事,我不會吃很多,洗衣做飯我雖然不會,但我可以學。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一次次的磕頭,在地上發出了響聲。醫院的人全部看呆了,一個小護士向另一個護士小聲地說:「這難道不是電視劇才有的情節嗎?」此時的邢逸更加震驚:「李幼佟,你又要鬧哪樣?說走的是你,你起來」邢逸要拉地上的人,可女人紋絲不動。看著她一直跪在地上,邢逸只能妥協:「行行行,我收留你,我收留你」司馬歡瑤被他拉著站起來了。邢逸帶著司馬歡瑤離開醫院后,惡狠狠的在她耳邊低聲說:「你又在搞什麼把戲,我沒心情和你玩這種遊戲」司馬歡瑤緊緊抱住他的胳膊小聲地說:「沒有,絕對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