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二進宮
「這次委託金也太少了……才五萬塊……」瀋海對姜合小聲抱怨道。
姜合無奈一灘手，「你以為誰都跟司馬楠一樣？五萬塊對於一個學生來說不少了！」
秦時月看著兩人在一旁竊竊私語，面色有些為難，「是委託金太少了么？如果不夠，我可以再想辦法。」
瀋海一聽對方還能加價，剛想乘勝追擊，卻被姜合攔了下來。
「五萬塊足夠了，不過你需要配合我們一起調查，可以嗎？」
秦時月見姜合同意，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
瀋海卻哭喪著臉，對姜合怨聲載道，「咱倆到底誰是老闆……」
「你別看五萬塊不多，蒼蠅腿再小也是肉，而且我聽說秦時月家裡是做生意的，以後少不了有人來找咱們求個符，做個法什麼的。」
聽到姜合這麼說，瀋海的臉色才好轉些。
瀋海交給秦時月幾張護身符，讓她隨身攜帶，以免發生不測。
護身符是姜合讓瀋海交給對方的，這段時間姜合還教了瀋海一些符籙的使用方法，對付一些小鬼足矣，讓他能夠在外人面前撐撐場面，免得自己會道法的事情暴露。
「對了，那個裴源源現在在哪？她很可能成為四角遊戲的下一個犧牲者。」
被姜合這麼一提醒，秦時月趕忙給裴源源打去電話，經過一番攀談，對方正在家裡洗澡，她讓姜合等人可以去她家裡集合。
裴源源是濱海本地人，所以平時不住校，她家在學校附近有一棟閑置房，她平時就獨自住在那裡。
姜合三人不敢耽擱，由瀋海開車，一路趕到裴源源家。
三人站在裴源源家門前，姜合向秦時月確認道：「是這間對吧？」
見秦時月點頭，姜合敲了一陣房門……等了許久都沒有回應。
秦時月又給對方打去電話，卻無人應答。
此時三人心中都萌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怎麼辦？」姜合看向瀋海。
瀋海看著堅固的防盜門，嘆了口氣，「還能怎麼辦，有困難找警察唄……」
確實，當下的情況也只能找警察，如果姜合幾人這時破門而入，如果裴源源真的遭遇意外，那三人恐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只會把事情變得更麻煩。
派出所出警的速度還是很快的，不到5分鐘，就來了三名警察，了解情況后便開始破門。
隨著破門錘連續幾次撞擊，防盜門被輕鬆破開，姜合三人隨著三名警察一同衝進屋內。
映入眾人眼帘的是裴源源家的客廳，客廳收拾的非常乾淨，所有物品都被擺放的井然有序，並不像發生什麼意外情況。
警察狐疑的看著姜合三人，「你們確定對方發生意外了？」
見姜合和瀋海都是點頭，秦時月卻是搖頭，警察無奈嘆口氣，「你們三個跟我走一趟……」
話音剛落，一陣「咚咚」的撞擊聲傳來，眾人順著聲音的方向來到浴室。
隔著浴室的房門，警察大聲詢問裡面是否有人，需不需要提供幫助，可回應他們的只有那一聲聲有節奏的撞擊。
「不好！」
姜合清晰的感受到這裡有一股駭人的陰氣，他一把拉開浴室房門，映入眼帘的一幕卻將眾人嚇得全部僵住。
只見裴源源渾身是血一絲不掛，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之中，前後橫移撞擊房間兩側的牆壁！
由於場面太過詭異血腥，就連姜合一時之間都愣了神。
「沈老闆！用鎮鬼符！」
被姜合一聲大喝驚的回過神，瀋海從懷中甩出一道鎮鬼符，直擊半空中的裴源源。
就在符籙即將接觸裴源源的身體時，對方突然身子一沉，從半空中墜落到浴缸里。
姜合清楚的看到，有隻鬼從裴源源的身體里逃了出來，速度極快，順著窗戶飛了出去。
姜合看著浴缸里的裴源源，咬了咬牙，忍住沒有去追，隨後上前查看裴源源的情況，對方早已斷了氣，三魂七魄也不知去了哪裡。
姜合回頭沖幾人搖搖頭，「已經沒氣了。」又對著三名民警說：「叫刑警來吧，這屬於刑事案件了。」
這時回過神的三名民警才想起叫增援，慌亂的拿起手機彙報現場情況。
不多時，幾兩閃著警燈的警車和救護車停在了樓下，浩浩蕩蕩上來一堆人。
帶頭的竟然不是別人，就是上次扣押姜合的肖嵐！
肖嵐見到姜合跟瀋海，也是一愣，「怎麼哪都有你們兩個？這麼有緣？」
姜合呵呵一笑，「我看是冤家路窄才對……」
肖嵐被姜合氣的壓根直癢，她想不通姜合為什麼說話這麼氣人。
「你們三個，去分局做筆錄！」一句話甩給姜合三人，肖嵐便不再理會他們，直奔最先到案發現場的三名民警那裡了解情況去了。
一聽又要做筆錄，姜合就是一陣頭大，他現在只希望警察局食堂今晚的伙食能好一點，最好能給他加個肉菜……
……
肖嵐聽完三名民警的敘述，一臉震驚，雖然很難讓人相信，但是當時有三名警察同時在場，加上姜合他們一共六個人，總不可能六人同時出現相同的幻覺吧。
根據法醫在現場的初步判斷，裴源源前後腦均遭受到反覆多次的撞擊，這也是導致她死亡的直接原因。
看著浴室兩側牆壁上的裂痕，應該就是裴源源反覆撞擊造成的。
然而這兩處裂痕距離地面足足兩米半，裴源源身高一米**，想要撞擊這兩側牆壁，除非自己搬張一米高的椅子，站上去用額頭撞擊一側，再將椅子搬去另一邊，用後腦撞擊另一側，如此反覆循環……
現場除了姜合三人與三名民警的痕迹，未發現有其他人在場的痕迹，更沒有搏鬥痕迹。
種種疑點讓肖嵐愈發困惑，身為無神論主義者的她，此時內心也開始產生一絲動搖。
站在浴室里環顧一周，肖嵐蹲在6號證物牌前，她發現只有這件證物被收走了。
她詢問身邊的刑事技術人員，「6號證物是什麼東西？」
刑事技術人員遞給她一個證物袋，裡面正是瀋海甩出的黃符。
「這裡到處都是水，為了防止這張符紙融掉，所以優先回收了。」
看著證物袋中的黃符，肖嵐眉頭緊鎖，她現在更加確信這起事件並非人力所為了。
以她的直覺判斷，上次18路公交車事件，與這次浴室謀殺事件，瀋海和姜合肯定知道什麼。
將現場安排妥當后，肖嵐馬不停蹄的驅車趕往分局。
姜合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還是同樣的配方，還是同樣的味道，就連審訊的警察都是上次那兩位。
姜合長長的嘆口氣，「肖嵐說讓我們來做筆錄的，不是讓你們來審訊的……」
小警察一拍桌子，「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你還會說點別的么？我坦白啥啊？該說的我都說了，而且當時那三個警察也親眼看到了，跟我真沒關係。」
「放屁！這才一周不到，你們兩次都出現在案件現場，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小警察依舊不依不饒。
姜合無奈道：「我說了你們不聽，聽了又不懂，懂了又不問，問了又不信，信了又不讓說……你說我怎麼辦？」
「嘿呀！你還說上順口溜了，拒絕配合調查是在妨礙我們執行公務……」
小警察話音剛落，審訊室的門就被肖嵐推開了。
「這劇情怎麼這麼眼熟……」
姜合一看是肖嵐，彷彿跟對方很熟一樣，直接問道：「肖警官，今晚你們食堂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