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信
「所以,還是那個問題,鄧布利多為什麼要試探我們啊?」娜雅點著臉頰,緊皺著眉頭思索著。
「害,不管了不管了,隨遇而安吧,這樣想實在是太耗腦細胞了。」伊瑞爾抓抓頭髮,哀嚎幾聲。
「或許,鄧布利多還不是最後的大boss。」弗雷德突然說。
「什麼?」伊瑞爾立刻停止了動作,皺著眉頭轉過身去。
「你想想,你憑什麼能引起鄧布利多的注意?」喬治看著手指頭,「第一,你身後邊有人,而且是很了不起的人。第二,你很有潛力,而且潛力很大。不過這種可能也不大,不至於讓鄧布利多教授偽裝來試探你。」
「就是說,我身後有人?可是我明明是孤兒院長大的啊!」伊瑞爾揉揉眉心,又坐下來。
「你傻不傻,你在孤兒院長大又不代表你不能有身世!你肯定是某一個很厲害的家族的嫡系女兒。」弗雷德也皺起了眉毛,「而且這個家族不是比鄧布利多勢力大就是和鄧布利多關係很好。」
「這天底下和鄧布利多關係好的人就那麼幾個,比鄧布利多勢力大的更是寥寥無幾,我們的搜索範圍就更加確切了!」伊瑞爾抬抬眉毛,一拍巴掌,激動得語速飛快。
「對,我們今天開始分頭行動!」弗雷德一拍手,露出了一抹如釋重負的笑意。
「我們分頭行動幹什麼呀?」娜雅獃獃地問。
眾人:……
……
「伊瑞爾,禮堂怎麼走啊。」娜雅伸了個懶腰,對著鏡子比比黑眼圈。嗯,沒伊瑞爾的深。
「呵,我就知道你不會走。」伊瑞爾微微帶著點兒諷刺,說。
出了公共休息室,便依稀看到了昨天晚上打鬥留下的一點痕迹。大多的痕迹都已經消去了,估計是鄧布利多教授的手筆,但是那倒霉的畫像上被撕開了個口子,長長的一道,看起來怪滲人的。娜雅的藤蔓估計被轉移到別的地方去了,這裡一點痕迹也看不出來。
「禮堂,應該在一樓吧……」旁邊嘟囔著一個熟悉的聲音。
「哈利·波特?」伊瑞爾轉過身,瞪大眼睛,裝出很驚訝的樣子,「你就是那個哈利·波特?」
「是我。」哈利略顯尷尬地點點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獃獃地看著她。伊瑞爾不知該怎麼說下去,一時竟沉默了。
「哈利!我能叫你哈利嗎?你知道要怎麼去禮堂嗎?」娜雅自來熟地勾住了哈利的肩膀。
噹噹當!主角團出現啦!
「額,我也不知道……」哈利一驚,顯得有些緊張。
「喂,哈利,你怎麼出門也不等等我……」旁邊跑過開一個火紅色頭髮,滿臉雀斑的男孩。
「羅恩!」哈利鬆了一口氣,衝來人笑了笑。
「你好啊羅恩!」娜雅大大咧咧地伸出手。
「你好……」羅恩抿抿嘴,跟她握手。
「伊瑞爾,你到底知不知道禮堂怎麼走嘛!」娜雅又轉悠到伊瑞爾身邊,晃著她的胳膊,撒著嬌。
「知道知道,你們兩個看起來也不知道怎麼走,就跟著我吧。」伊瑞爾無奈地點點頭。
昨天只走過一遍,今天已經有點記不清了。但她不是還有莉莉嘛,莉莉在她這兒叫了好幾年的最強外掛可不是只是說說的。
「應該是這邊左轉……然後直走……下樓梯……」伊瑞爾嘟囔著,跟著莉莉的指導,在迷宮似的學校里兜來兜去。哈利和羅恩直覺地覺得她們不靠譜,中途就走了另一條路。
他們終於在早飯結束的最後一刻搶到了幾片麵包。
「伊瑞爾,你真的不靠譜哦!」娜雅鄙視著她。
「是莉莉不靠譜!」伊瑞爾皺皺鼻子,沖娜雅做了個鬼臉。
「關我什麼事?你認得路幹嘛來問我?我畢業這麼久,都快忘光了!」莉莉一白眼,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三個人就這樣僵著。
一隻雪白色的貓頭鷹從窗戶飛進來,停在桌上,把嘴裡叼著的信放到伊瑞爾手邊。
「你是……」伊瑞爾抬起手,把貓頭鷹被風吹亂的羽毛理了理,拿起桌上的信。她不記得她有訂過什麼報紙啊。
信封上的字並不很潦草,但也絕對說不上工整。上面的字像是符號,她從來沒有見過,但她就知道它們是什麼意思——致葉無痕(伊瑞爾)
是令狐潤!伊瑞爾的心跳似乎加快了一些,想將那封信拆開,但是又不想撕壞信封。
「要上課了!」娜雅忍不住打斷她,拉起伊瑞爾的手就往樓梯上跑,「你那封信等中午再看啊!」
「哦,哦!」伊瑞爾回過神來,把信順手塞到袖子里,跟上娜雅。莉莉悄悄地笑了笑,但笑容又轉瞬間消失了。
……
她們還是在上課的前一分鐘到達了教室。
「報……報告!」娜雅喘著氣打報告。伊瑞爾跟在後面,也說了一聲報告。
弗立維教授已經開始點名了,剛剛點到伊瑞爾。她趕忙喊了一聲到,溜到位子上坐下,娜雅坐在她旁邊。
第一節課什麼魔咒都沒有學。弗立維教授只是詳細地說了魔力和魔力的控制。不過感覺好多人都沒有聽懂就是了。伊瑞爾和娜雅倒是聽懂了,但是會不會用就是另一回事了。
「哈~」伊瑞爾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剛剛那節魔咒課實在是太催眠了,撐著不睡覺實在是不是人乾的事。她以後再也不夜遊城堡了!除非第二天喝咖啡!還有,娜雅明明說了第一節課會教漂浮咒,為什麼上來就是一大堆理論啊啊啊!
「下一節魔法史……」娜雅眼軲轆轉了幾圈兒,「魔法史是唯一一個幽靈教師教的科目,還特別的無聊,絕佳的催眠術……」
果不其然。伊瑞爾在賓斯教授點完名之後就沉沉睡去了。不得不說,賓斯教授簡直是催眠界的天花板。娜雅誠不我欺。
早上只有兩節課。午飯潦草地吃完之後就是午休時間了。
伊瑞爾坐在卧室的床邊,小心地拆開了信封。那隻雪白色的貓頭鷹站在床頭柜上,瞪著橙黃色的大眼睛,溫順地不發出聲音。
她的心提了提,把折起來的信紙打開,攤在床上。這紙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做的,似乎特別容易破,墨水在紙上微微的暈染開,形成了一種獨特的美感。明明是字,卻被他寫得像是一幅畫。
令狐潤的字是溫潤的,向他本人一樣。都說字如其人,應該就是這樣的吧。但那字不知為何,卻讓伊瑞爾感覺到了微微隱藏在內的鋒芒。不明顯,但是仔細感覺還是能感覺得出來的。溫和里卻帶著一絲絲的狂放不羈,而那狂放不羈里又隱隱地夾雜著一些孤傲。明明是反義詞,但是被他融合在了一起,一點都不顯的矛盾,反倒讓人覺得這才是真正的他。
不對啊,我為什麼會那麼了解令狐潤?伊瑞爾皺起眉頭思索起了不相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