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5 護犢子的斯萊特林與挖坑的湯姆

「福克斯這麼可愛，當然不一樣啦。」

作為斯卡曼德一系，這種問題回答的就是這麼理直氣壯。

鄧布利多被噎了一下，也是無可奈何，哪怕是自己在五年級時勘破了這座古堡的部分奧秘，看著從身上顯現出的一條條契約，也是膩煩的差點選擇遠離這座古堡。

契約魔法，是已知魔法界最為穩定，同時也是時效性最長的魔法。

如果說這處蘇格蘭高地能級最高的魔力節點是霍格沃茨建立的基石，那麼經過數十代人完善，由節點延伸而出的契約網路則構建出了古堡的框架。

而所有契約的主脈均源於一個古老的儀式。

但以艾尼的能力目前還無法解析出這條核心契約的內容，不過部分外圍契約倒是能看的清清楚楚。

可以說當接受之筆將你的名字寫入准入之書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與這座古老的院校建立了聯繫，在之後的學習與生活中，這份聯繫將變得密不可分。

一條條契約將在每一名霍格沃茨求學者身上打下它的烙印——而這些大都是在學子們無知不覺中完成的。

不過事實上這些契約並不會對小巫師們造成傷害，反而會使他們受益，否則這種不經過本人嚴格確認的契約必然會使契約主體，也即是霍格沃茨受到反噬。

例如入學，當你收到入學通知書並回復后，一條契約便成立了，這條契約並不會強制要求小巫師們做些什麼，反而令他們免費獲得七年制教育，所有費用由霍格沃茨承擔。

此外我們都知道小巫師們的第一根魔杖只需花費7加隆，而光獨角獸毛就要10加隆，鳳凰尾羽更是有價無市，更不要說一名制杖大師的人工費。其中大部分費用都由霍格沃茨承擔。

還有如魔葯課、占卜課等需要材料也不用學生花一分錢，課程需要的話直接向教授領取就好了。

這些全都是契約的前置條件，而霍格沃茨也並不是全無收穫，但它並不會索取現實中的回報，所有的一切都作用於神秘世界。

對此艾尼了解的也並不通透，可即使這樣也足以令鄧布利多讚嘆不已，這小子現在多大，十五歲？還是十六歲？

「艾尼，令人驚嘆的天賦，看來你已經找到了通向偉大的道路。」鄧布利多的聲音中包含著一絲欣喜，就如同孤獨中有人同行。

雖然艾尼在實力上與他還有巨大的差距，甚至麥格、弗立維、辛尼斯塔等霍格沃茨第一梯隊的教授，現在都能比較輕易的擊敗他。

但毫無疑問的是，這名霍格沃茨最為年輕的教授，已經能夠領略曾經在霍格沃茨唯有他才見過的風景。時隔92年，他再次迎來了一名同路人。

鄧布利多一邊在心中感嘆，一邊半真半假的笑道，「你可以成為這所學校的校長，這樣就是契約的第一許可權人。」

輕撓著福克斯的腦瓜頂，艾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切，這糟老頭子壞滴很，當我看不見城堡中黑色的魔力脈絡嗎。

「第五。」艾尼十分肯定的說到，如果鄧布利多校長真的擁有這座古堡的第一許可權，早就清理掉了霍格沃茨中的異種魔力。

之前艾尼只是隱約感覺這古堡不對勁，而在魔力感知晉級后，則是很輕鬆的發現了其中的問題，前世的一些疑惑也有了答案。

「不，第二。」看出了艾尼的疑惑，鄧布利多解釋道：「霍格沃茨成立后，四巨頭都擁有古堡的最高許可權，但在霍格沃茨的契約體系中，不能出現許可權並列，必須要分出先後順序。」

「最為隨和的赫爾加·赫奇帕奇主動選擇了第四順位，羅伊娜·拉文克勞獲得了第三順位。」

「讓我來猜一下。」鄧布利多的回答顯然提起了艾尼的興趣，「那時四巨頭還未產生分歧，格蘭芬多當然不可能搶佔第一許可權。

畢竟古堡原來屬於斯萊特林，擁有最高許可權與最多的魔力配額，會讓他覺得侵佔了夥伴的家產，儘管古堡是斯萊特林主動提供的，並由他們四個共同改建。」

看見鄧布利多肯定的頷首，艾尼不自覺的加快了語速，這種親手撥開歷史迷霧的感覺令他興奮不已。

「很顯然之後的霍格沃茨歷任校長繼承了格蘭芬多的許可權。那些為禮堂、廚房、醫療室、溫室以及赫奇帕奇學院休息室等處供魔的黃色脈絡顯然屬於赫奇帕奇。」

「拉文克勞的藍色魔力配額供給教室、拉文克勞學院休息室以及城堡內的樓梯等部分設施。」

「防禦體系、安全體系、格蘭芬多休息室，這些紅色脈絡自然是屬於格蘭芬多，也就是歷任校長所繼承的第二許可權。」

「至於屬於斯萊特林的綠色脈絡則大部分位於地下，雖然斯萊特林學院休息室要額外支出部分魔力用於防水，以免哪個熊孩子打破玻璃，但顯然也消耗不了那麼多。」

「雖然我還沒有去外面查看，但從魔力走向上分析，顯然與禁林與黑湖有關。」

單手抱著鳳凰，艾尼點了下胸前的口袋，一瓶可樂從中飛出飄向了鄧布利多，「這是麻瓜世界的特產，味道很特別。」

說話時第二瓶可樂飄了出來，隨後瓶蓋扭動著變成了一根長長的吸管，艾尼美美的嘬了一口，總算把剛才消耗的口水補回來一點。

「抱歉艾尼，我居然忘記了為你準備南瓜汁。但是不得不說，真是精彩的發言，我已經迫不及待要聽到後續了。」鄧布利多同樣變出了一根吸管，搖舉著瓶子向艾尼示意。

艾尼點點頭繼續說道：「而無論是屬於校長的第二許可權還是第三、第四許可權，它們各自的魔力脈絡都在有序運轉，構成的魔力網路錯綜複雜但是通暢有效。」

「相比較之下屬於第一許可權的魔力網路顯得雜亂無章，似乎常年無人管理，並且那些泄露的無序魔力，似乎被轉化成了一種黑色的詛咒力量，與原本的魔力體系格格不入卻又相互串聯，讓我不得不想起曾經聽到的一個傳說。」

看過原著的艾尼早已肯定，這就是所謂黑魔王的詛咒，前世不少水友疑惑，以鄧布利多的智慧為什麼不取消被詛咒的黑魔法防禦課，換一個名字教授相關的課程。

如今看來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如果沒有了一個指向性的目標，這些詛咒之力積累起來，天知道會造成什麼後果，恐怕那將是一場災難。

也就是自1965年開始，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成為了消耗品——

但致死率並不高，大部分在任教滿一年前辭職的巫師都沒有性命之憂。

畢竟無序的魔力非常少，之前也說過，契約魔法長效、精密而又穩定，儘管歷經千年，仍然按照設定好的模式運行著，雖然有些雜亂不過沒有大的損傷。

整理了一下思路，艾尼將自己的推測選擇性的說了出來，那些用他「不應該」知道的東西導出的推論則並沒有說出口。說完后艾尼注視著鄧布利多，等待著他的答案。

「唔，非常不錯，希望你永遠都要記住，巫師最有力的武器不是他的魔杖，而是他的頭腦。」

「在霍格沃茨建立后，格蘭芬多與斯萊特林確實發生了巨大的分歧，嗝，這飲料真夠勁。」打了個嗝，鄧布利多又嘬了一大口可樂，回到桌子后坐了下來，似乎是要講一個長長的故事。

艾尼見狀瞬間正坐起來，任憑福克斯在身上蹦跳，目不轉睛的盯著鄧布利多。

?(?^o^?)?

校長大人您要是來個大揭秘，我可就先不想著拐帶你的鳳凰了哈。

「因為招收學生？」

「不，因為黑巫師。」鄧布利多否定了艾尼的答案。

「黑暗時代，不管是巫師還是麻瓜，都陷入一片紛亂之中，多方勢力在這片土地上互相較量，即使在霍格沃茨建立后，仍然有學生被黑巫師殺死。」

「格蘭芬多主張努力教導他們改邪歸正，斯萊特林的觀點則是毫不讓步，決定以暴制暴。畢竟建立霍格沃茨，斯萊特林才是投入最大的那個，同時從斯萊特林學院歷來的傳統也能知道，他是四巨頭中最護短的那個。」

「在格蘭芬多放過兩名傷害了學生的黑巫師后，兩人的矛盾徹底爆發了，激憤的斯萊特林一怒離開霍格沃茨，選擇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這片他親手打造的校園。」

「但令人遺憾的是，從那以後斯萊特林再也沒有回來，有些線索似乎表明，他在對抗某種不知名的存在時光榮戰死，甚至來不及交接他的許可權。」

「對此格蘭芬多十分後悔，放棄了自己的許可權並立下了新的契約，每一任合格的校長都將自動繼承這項許可權，守護這座校園。」

「接替迪佩特校長后，我試圖對學校的魔力結構進行調整，作為二級許可權，我能向下兼容三、四級許可權的魔力配額，我梳理了城堡內部的安全體系，重新規劃了溫室，但是我無法對一級許可權所配屬的份額做出任何改變。」

「就當我放棄嘗試，認為仍會如過去近千年的時光一樣，不會再有變化時，曾經的一位優秀學生回到了霍格沃茨，第二次申請成為黑魔法防禦術課教授。」

艾尼低下頭看著鳳凰，隱藏起眼中的一抹玩味，略薄的嘴唇微微開合，吐出了那個記憶中的名字。

「湯姆·里德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