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鹹魚系統

她回神低語：「洗髮水……」

「啊？」徐言莫名，「這，也不能拿來激活啊。算了算了，看平台分配吧，系統叫你啥你就叫啥好了。」

她聽從徐言指引，將右手覆上導引台。那裡本是光潔一片，光束從手下閃過，字幕在眼前浮現。

【信息接收完畢，請回憶執念所在，圖靈將據此量身打造系統。】

執念所在？她腦海里所有的東西，就只有剛才想起的那道背影啊。

【叮咚——圖靈已接收信息，您將化身「鹹魚系統」守護執念所在。】

【系統目標：教卷王躺平，及時行樂，遊戲人間。】

？？？？？？

徐言和她一樣懵逼：「咸……嗯。不然，還是叫洗髮水吧。」他皮笑肉也笑：「那個……小，小水？」

小水皮笑肉不笑：「別人也這樣嗎？」

徐言：「大概吧。」

……

小水再次覆上檯面，試圖掌握再來一次的機會。可圖靈和他們一樣，只是數據代碼，又怎會知道什麼叫做「如願」？

【嗶——錯誤！錯誤！系統已打造完畢，請儘快前往宿主身邊激活，完成目標任務。】

……

她無奈抬頭，望向徐言：「導引師，我想重新打造……」

徐言面露難色：「這……5年了，你這情況，我也是第一次見。」他低頭沉思：「如果沒有記憶，應該忘記執念才對，可平台讀取到，你的執念似乎又很強。是bug嗎……」

「我沒有什麼執念，這裡很空。」小水指著胸口，語氣十分篤定。她連自己怎麼死的都忘了，怎麼還會有閑心記掛其他人。

徐言輕笑，不置可否：「要不你先去見見宿主吧，他或許會給你想要的答案。「

見她不再反駁，徐言雙手撐膝，微微俯身和她平視：「我送你過去，你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嗎？「

「嗯。「

徐言併攏食指和中指，輕觸她的眉心。

小水還未在碰觸中感受到任何溫度，身影微晃，瞬間便消失在空間之中。

徐言站直身體，摩挲著剛才碰觸小水的手指，似乎是在回味著什麼。身後，一道人影閃現。

「徐言，停下吧。」見對方沒有反應，只得繼續開口，「我們這樣的人，註定只能在導引空間待一輩子。」

徐言回頭，看著那人身上同款的藍色工裝，再無剛才那般陽光明媚的笑容，滿臉陰鷙：「這次不一樣。」

那人像是看笑話一般，抬手掃過徐言面前。徐言眼皮眨動，黑色瞳孔竟也染上濃郁的灰色。

那人眨著相似的灰眸，聲音凄苦：「都是一樣的人，有什麼不一樣？」說罷，鼻間輕哼：「甚至，都算不上是人。」

徐言咬牙回話，卻又似是在自言自語：「不一樣……她是運維者，而且，喪失記憶了還能保留執念，不一樣，一定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