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車停下來。」郁冥煥突然讓助理停車。
「可是……郁總,你還有個——」
助理話還沒說完就被郁冥煥的冷眼刀子給嚇回去了。
「那……郁總,你要注意身體。」助理看著郁冥煥直徑走向路邊的一家酒吧。
郁冥煥走進酒吧,卻發現酒吧里並沒有什麼人。
仔細一想,現在是白天……對,明明是白天,哪裡有晚上的銷魂?
「呵……」郁冥煥扶額,轉身走了出去。
北江的七月份還真是炎熱,郁冥煥扯了扯領帶,拿著手機到附近的商店買了瓶水。
「喂?」郁冥煥倚著一棵槐樹喝水。
「怎麼了?」池知寒正打算去餐廳吃飯。
「我遇見你媳婦了。」郁冥煥冷笑了一聲,「老寒,你媳婦有點沒腦子。」
「你媳婦才沒腦子!」池知寒直接回懟過去。
郁冥煥一愣,「……確實,她那麼單純……實在沒腦子。」
郁冥煥手裡的水瓶被握得變形。
池知寒想起來郁冥煥的那件事突然有些後悔。
「沒事,就是有些感慨……你媳婦哭了。」郁冥煥沉聲說道。
「不是,你怎麼了?」池知寒疑惑地問道。
「我今天……在西郊墓園看到她了,你媳婦長得沒她好看,但是她和你挺配的……老寒,你可要好好的把她追回來,別像我……什麼也沒有。」郁冥煥將瓶里的水一飲而盡,就像喝酒一樣。
「冥煥,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池知寒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
郁冥煥嘆了一口氣,「是啊……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只是能不能釋懷看個人的了。
郁冥煥看著這路上來來往往的人,心生感慨。
他在墓碑前沒有說什麼,只是後悔,他沒有保護好她,才讓最心愛的人離開了。
f國米迪斯科家族。
「爺爺……我要媽媽。」豆寶躺在床上哭鬧。
約翰看著豆寶,手裡的碗盛著葯湯。
「豆寶乖,吃了葯,爺爺就帶你去見你媽媽。」約翰溫柔地喂豆寶吃藥。
豆寶躲不開,只好乖乖吃藥。
「……苦。」豆寶的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
「良藥苦口利於病。」約翰喂完豆寶葯,示意旁人出去。
「爺爺……我媽媽是不是不要我?」豆寶一想到這裡,眼淚止不住地順著小臉往外流。
約翰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豆寶,竹不是不喜歡你,她是為了你能平安回國才不得已冷落你。」約翰撫摸著豆寶的額頭。
「豆寶,你要記得,這世界上會有人愛你,他是你的親人也好,朋友也好,但總會有人守護你。」
豆寶不太明白,「爺爺……媽媽冷落我,是不是因為爸爸?」
約翰這下可難住了。
這……該怎麼回答?
豆寶見約翰爺爺不回答,立刻改口說道:「那我不要爸爸了,我只要媽媽。」
額……
「那我要媽媽,我不再要爸爸了。」
「爺爺,等豆寶病好了,能不能帶豆寶去見媽媽?」豆寶擔心約翰不答應,抓著約翰的衣角問道。
「……那豆寶好好的,等你病好了,讓艾洛安帶你去見你媽媽。」約翰摸著豆寶的小臉,溫柔地說道。
也不知道竹在那邊怎麼樣了,雖然才剛離開一天,可是……約翰能感覺到不安。
畢竟……她可是那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池知寒讓戴川訂了一束白茉莉送到董事長辦公室。
「寒總……你打算去哪?」戴川發現自家寒總正在整理衣裝。
「去商家莊園。」池知寒整理領帶。
商家?難不成……
「可是寒總,你以什麼身份去啊?」戴川有些好奇,這……寒總難不成要以追求者的身份去?
「還能是什麼?媳婦好不容易回來了,你難不成不追?」池知寒抱著白茉莉,看著含苞待放的白茉莉,內心感慨。
沒想到她喜歡白茉莉……
戴川也沒法反駁,只是笑著去出去給池知寒提車。
什麼身份?
池知寒想了一路都沒想好。
當他捧著白茉莉站在鍾予竹面前,他遲遲沒有說話,他的腦中全是當年的那個夜晚。
面前的女孩哭著求他幫忙,黑色眼睛裹滿淚水,眼角泛紅,哭啼啼的模樣惹人憐愛。
她好像還是和當初一樣,只是看上去卻給他一種成熟的感覺。
是不是時間也會使人變樣?
見對方不開口,鍾予竹主動問道:「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嗎?這位先生?」
她……對啊,她忘記他了。
池知寒有些遺憾,但好在他還有機會。
「我……我是……」池知寒有些開不了口。
腦子裡亂成一團麻。
「我,我喜歡你!」
……好尷尬……
鍾予竹愣住了,一臉不可置信。
我說的什麼啊!怎麼這樣說啊?這豈不是壞事了?
這,這也太,太直了……
「……咳,你臉紅了。」鍾予竹看著池知寒的臉,紅色從耳根漸漸蔓延到整張臉。
「沒,不是。」池知寒連忙否認,手裡的白茉莉有些抖。
「還是把花給我吧。」鍾予竹倒沒覺得怎麼了,笑著走過去,主動把池知寒手裡的白茉莉接了過去。
池知寒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對了,你叫什麼?」鍾予竹看著池知寒,笑著問道。
池知寒抬眸看著鍾予竹,一字一頓道:「池、知、寒。」
「木落知寒近,山長見日遲。」鍾予竹說完又問了一句。
「是『池』還是『遲』啊?」
「水也池。」池知寒微微一笑,眼裡全是鍾予竹。
「你的眼睛……真好看,桃花眼。」
你的眼睛真好看,桃花眼。
還是她,她還是會記得的。
鍾予竹捋了耳邊的碎發,抱著白茉莉,微眯眼看著池知寒。
他的眼睛……和豆寶的有點像。
她想什麼呢?怎麼會這麼巧合?
「謝謝池先生的喜歡,但是……我暫時對你沒有好感。」她剛回國,根基還不太穩。
「那……這個是我的名片,這後面有我的私人電話號碼,我,我們可以從朋友做起。」池知寒連忙把口袋裡準備好的名片遞給鍾予竹。
「池知寒,帝尊……帝尊集團董事長?」鍾予竹略有吃驚。
「帝尊雖然沒有你們的商氏強,但也有實力。」池知寒向前走了兩步,拉近他和鍾予竹的距離。
「鍾予竹,我會好好的對你。」不會讓你再受到傷害。
鍾予竹聽了之後只是笑笑,「,謝謝池總的好意,如果你是真心的……我想,下周商家的季度宴會你會參加吧?」
每年七月的最後一天是商氏集團規定的交流宴會。
在那一天,基本上所有和商氏集團有合作或者有意合作的公司都可以派人過來參加……當然,也是限名額的。
「好,我一定會參加的。」池知寒說道。
「那……到時候歡迎池總過來啊。」
「那我就不送池總了,伯叔,幫我送客吧。」說完,鍾予竹直接離開。
管家走了過來,「寒總,我們大小姐剛回國,最近不太方面見客,所以您還是過些日子再來。」
這個池知寒一知道大小姐回來就立刻過來,這什麼毛病?一個愣頭小子還想娶我們大小姐?真是氣人!
「伯叔,謝謝你,我知道了。」
雖然鍾予竹讓他離開,但是她既然發出下周宴會的邀請……這次來,不是白費的。
等管家回到屋裡之後,鍾予竹正在找花瓶,但客廳並沒有花瓶。
「伯叔,這茉莉……」鍾予竹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茉莉花。
「要不……植栽在後院吧?那裡還有一小塊地。」
五年前那些人放火燒莊園,等消防車來的時候,莊園的後半部分已經燒毀了。
那塊種有茉莉花的地,最後只留下一小塊可以種了。
「……也好,畢竟是他的心意。」池知寒也算是投其所好,但是……下次還是告訴他別再送茉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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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的慢,不代表我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