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感覺自己差點被切片
眼前的「黑晶巨塔」的大門是升降式，菊隊走到一定距離時，大門便自動開啟。
三人走入門內，是一條長長的白色通道，通道盡頭還有一扇門，依稀可見門上玻璃后的景象。
通道中間的頂端有一個球形的攝像頭，那攝像頭微微轉動，掃描過眾人，忽然響起警報。
「滴滴滴……」
通道內的燈光忽紅忽暗，菊隊淡定的走到一旁內嵌的屏幕前，正在這時，那屏幕也恰好亮起，露出一張老態的面龐。
「啊，小菊，來啦。」
「是。」
「這就是你的新隊員是吧？等我一下，這就給你們開門。」
約摸過了兩三分鐘，正前方的兩扇門緩緩向兩邊移動，菊隊帶著三人往裡走去。
門旁走出一個佝僂的老者，正是剛剛出現在顯示屏里的人，就站在那，看來是來等眾人的。
「柯先生。」菊隊走到老者面前後打了聲招呼。
老者微笑著朝他點了點頭，然後便看向紫荊。
「小紫是吧？你好啊。」柯先生臉色祥和，語氣緩慢，一副不急不緩的樣子。
紫荊剛聽到菊隊對老者的稱呼，於是也木木的問了句「柯先生好。」
「好。」老人微笑著點了點頭，對著一旁的菊隊說道：「你們先去辦手續吧，我帶著他體檢去。」
「好的。」菊隊難得用溫和的語氣回答。
「我們走吧。」柯先生是對著紫長尋說的，說完就自顧走向電梯方向。
兩人走在到處都是隱藏式攝像頭和武器的走廊下，暢所欲談。
「日子過得不容易吧？」
「還好，還好。」
「我就託大一句，叫你小紫吧，小紫啊，我以前研究過心理，很多研究都說明，單親家庭的孩子，很容易出心理疾病。」
「我也不知道你的心理是怎麼樣的，但是……」
「以後不會啦！至少，你以後不會再孤獨。」
紫荊沉默著，也有些感慨，不得不說，這學過心理的老人就是不一樣，本來就是人精，現在看來，是精上加精。
是的，孤獨，過去十多年的時間，其實最讓他難以忍受的，並非生活中所有瑣事的親力親為，也並非生活拮据的窘迫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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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孤獨罷了……
上學時倒也罷了，自從不上學后，他彷彿與社會所隔絕。
每天晨跑的習慣，倒也並非紫荊多麼熱愛運動，多麼看重自己的健康，不就是為了每天早上跑到何記麵館，然後盼望著老闆問的那一句，「來了？」
平淡的「嗯」一聲后，不需點餐，老闆就回到后廚下一碗面給紫荊，如同相處多年的老友一般，總讓紫長尋感覺自己似乎還沒有真的與世隔絕，好像這世上還有人記得他似的。
思索間，兩人已來到了一間實驗室樣的房間中，裡面只有一個身著白色外褂的眼鏡男，由他負責紫長尋的體檢任務。
紫荊做各種體檢時，柯先生就坐在遠處的長椅上，臉上帶著微微的笑容，好像在看著紫荊，又好像沒有。
老先生一定也有自己的煩惱吧？紫荊心想。
約摸過了20分鐘，體檢就做完了。
「我們局裡沒什麼規矩，屬於地區自治，也就是你那片地區的隊長推薦后，只要沒什麼不良記錄，基本都會給予入職。」柯先生翻了翻紫荊的體檢表，對他說道。
「你這個身體素質，不說與正常人比，即使跟某些國家的特種兵相比，也相差無幾。」
「根據你中考時的體育成績來看，也是有自己的機緣啊……」
此話一出，紫荊身上的汗毛都稍稍立起，背後冒起冷汗，這是……要切片的節奏？
然而柯先生又說到：「不過不必多擔心，機緣而已，警異局裡的許多人都有。」
「在我們局裡，很多人都是無緣無故撞上了機緣，然後不得不從事這一行。」
「你想，假如你能活四五百歲，而不與政府合作，那能行嗎？輕易就會暴露身份不說，到了一定歲數就要開始背井離鄉，在外漂泊，不然萬一看到自己以前抱過的胖小子成了小老頭，那得多尷尬？」
「像進了我們局裡，這種事情就很好解決，畢竟也算體制內的人了。」
「不像我啊，當初……」
「罷了，快入土的人了，還有什麼好懷念的呢？」
之後柯先生帶紫荊簽了份合同，就讓菊隊帶他回家了。
菊隊早已等在門口，許久，才看見柯先生帶著紫荊出現在電梯口。
如同接孩子放學的父親，將紫荊接走。
剛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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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工作人員走來：「菊雲山同志，你的車停在b16停車位。」
「好的。」菊隊接過工作人員給的牌子，帶著三人前往車庫。
在回家的途上，無所事事的紫長尋問道：「帶我去做體檢那位老先生是什麼身份？」
菊隊想了想，只是回了句：「那是個喜歡帶年輕人的老先生。」
紫長尋挑了挑眉，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是很滿意，感覺菊隊說了句廢話，但又沒有證據。
不過也無所謂，只是隨便問問罷了。
菊隊在路上叮囑了一些事宜，便放紫荊回家了，本來他還以為自己被帶走後就回不來了，從此就要跟老房子告別，現在再回到這個小家卻感覺親切了些。
將三根黑晶「巨柱」與這有些老舊的小家比起來，紫荊還是更喜歡這個小家一些，在這個小家裡，每一個角落都是他熟悉的，每一寸空氣都是屬於他自己的。
一想到人間千萬燈火，在這裡有也屬於自己的一盞，而許多人卻連這樣最基礎的安全感都沒有，倒也讓紫荊的內心能得到少許安寧。
隨便泡了碗速食麵應付了一下，點開了系統，又多了一個屬性點。
這個屬性點紫荊早有規劃，目前他已經加了七點在體質上面，成效是有的，然而在沒有日積月累的情況下，後面的提升一眼就能望到頭。
而到目前為止，腦力卻還一點都沒有加過，所以紫長尋當然要試試腦力是怎麼一回事。
熟悉的一聲脆響后，紫荊感覺腦袋似乎清澈了一點，就沒有其他感覺了。
這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就如同顱內吹了一陣微風，將渾濁的污物吹走了一些，然後風就再不見蹤跡。
做了道之前不會的算數題。
還是不會……
看來腦力的加點也沒有期待中的多麼神奇。
但紫荊還是決定以後多點點腦力，因為剛剛他做題之前，順手轉了轉筆。
轉了兩圈。
在這之前，他只是偶爾能轉兩圈。
這讓他懷疑自己屬性點可能是加在了小腦上？
不管是加在了小腦上，還是只因為其他方面的變化不太明顯，這次的變化還是提醒了他得均衡發展。
至少不能變成胸大無腦的莽漢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