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同睡
「小陽,你覺得我以後能發達嘛?」四奎房間有兩處單人床。單人床之間只剩個過道。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小陽大多數時候都很對人都很溫和,但四奎發現除了對他格外親近,他對其他人都點到為止。
「當然是真的。」四奎臉色認真回答。
「抱歉,四奎,你沒有未來,你是早夭之相。」任小陽眼睛一閉,肅然道。
「怎麼可能?你算卦准么?」他臉色有些發白
「算人死劫,需要消耗壽命,這叫壽算,我算的人,沒有不準的。」
四奎有些失落,繼續問道。
「那我哥,余占鰲呢?」
「一方霸主,梟雄之相。」
「真的嘛,沒想到,我大哥這麼爭氣,能幹,那我娘最後過的好嘛?」
「飛來橫禍,橫死家中。」
「啊……怎麼會?!我娘這麼善良。」四奎情緒有些失控,跑到任小陽床上,揪著他的衣服質問。
「我不想我娘橫死,小陽,幫我。求你,幫幫我。」
任小陽展顏一笑:「你不怕我騙你嘛?」
「那你在騙我嘛?」四奎憨笑道
「第一,你身無分文,我騙不了你錢,第二,你是男的,臉色蠟黃,騙不了你色,所以,我說的都是真的,最後,我能來找你,就是為解開你的死劫。」
任小陽安慰的回抱對面的漢子,熾熱的溫度撲面而來,其實在機槍掃射之下,以他目前的手段,根本不足以對抗,槍傷,暗槍,也容易被暗殺。
下個世界必須去低魔,有治療魔法的世界。
「謝謝小陽,謝謝你幫我。」四奎啷個大個漢子被抱了,本來有些不好意思,見懷裡的人繼續開口。
「逆天改命,最為困難。一旦決定出手更改你們的命運,死劫也可能會轉移到企圖修改命運的人身上來,這也是我需要付出的代價,所以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橫死家中,四奎,幫我把屍首隨便找個地埋一下。」
「這……純陽子大師,你不會有事吧?可千萬別因為我們娘倆,出什麼事,我們本就是普通老百姓的賤命,不值錢的,不值得你…」四奎心裡震撼住了,這到底是得道高人。
任小陽伸手捂住他的嘴,打斷道。
「我會量力而行,我只希望某些關鍵時候你能聽進去我說的話,這次抬龍王的事,是你拖了你哥占鰲的後腿。」
單身床本就狹窄,再擠一人,下面的門板就咯吱作響。
「早些睡吧,明天你還要當杠子夫呢?四奎啊,當你那天,不當杠子夫了,給我當個看家的護衛跟班可以么,一個月10個大洋。」
「10個?」四奎返回對面自己床,瞪大了咪咪眼,自己累死累活才賺幾個大洋,況且這活,時斷時續沒個穩定。
四奎猶豫一會,繼續問道:「小陽哥,你看我占鰲哥適合不?他力氣比我大,手腳麻利,是把好手。」
任小陽臉色有些疲乏,打個哈欠,深夜談話有些過長。
「他不是看家護院跟班的命。註定要做大事的人,你就別耽擱他了。」
看著熟睡的四奎,眼底閃爍光芒,涌動著壓抑的情緒,臉上卻面不改色,正八經撒謊心也不跳!
張繼長把九兒跟俊傑見面的地點和暗號告訴了花脖子。俊傑母親擔心九兒的安危,偷偷差人給朱豪三送了封信,希望朱豪三帶兵去剿花脖子。
滿心歡喜的九兒準時到達了見面地點,卻被花脖子派人綁走。朱豪三帶兵趕到卻撲了個空。九兒被人五花大綁帶到了花脖子的匪巢,仰慕九兒已久的花脖子打算連夜擺宴席與其成親。
朱豪三剿匪撲空,氣得去張繼長家理論。俊傑這才知道父母欺騙了自己,對父母失望至極,執意要去救出九兒。
這夜,註定不會平靜。
……
次日四奎早早的起了洗漱,去曹家班子去了。
任小陽起床,熬了些豬骨湯,下了頓清湯麵,加了顆闊嫩的小白菜,撒上薑絲。
「婆婆,來,嘗嘗我的手藝。」
「小陽,你煮的清湯麵真好吃,老婆子我有一段時間沒見著葷腥,還是喜歡清淡一點的吃食。」
「婆婆您喜歡吃,你就多吃點,鍋里還有。」任小陽扒拉著麵條,頭也不抬的回道,吃完早飯,自覺的去刷碗。
任小陽告別婆婆,離去后,婆婆看著這個無事獻殷勤的少爺,心裡有些摸不準。
照例,鍛煉身體,熟悉槍法。
下午,自家獨院。
雙掌溢出藍白能流,醞釀情緒,雙拳砸在虛空處,虛空像鏡子一般破碎。
「還差一點。」任小陽已經可以看到其他世界壁的景象,以此推斷,對面的世界是什麼類型。
大量錘砸虛空,他發現。
宇宙壁的選擇,和他的潛意識和主觀意識有關,以七三權重分配,一旦通過訓練,主觀意識將佔據更多的比重。
同時能流覆蓋全身消耗大量體力,身體素質大幅度提升,防禦力提升,菜刀劃過手掌,也只是一道白痕。
同時,大蛇影怪對噩夢燃料很感興趣,幾乎所有存貨都被他偷吃。
「嘶嘶嘶……」
「身軀更大了,顏色更黑了,噩夢燃料估計類似於幽靈能量核心之類。」任小陽看著原形畢露的小房子大小的五米影怪蛇盤在原地。
「可惜是個樣子貨,潛力到頭。」
是的,挨到槍擊,立刻就會被打散,但最重要的是不死不滅,只要有陰影就能聚合。
意念一動,蛇怪分散成無數道漆黑的手臂,落在任小陽背後,唬人可以。
意念再一動,漆黑手臂消失,融合成漆黑的盔甲。
「可惜不防彈。」任小陽嘴角抽搐,雖然影怪被他玩出花樣,每次使用都會降低精神力,不防彈在槍戰片只會吸引火力。
朱豪三剿匪撲空,氣得去張繼長家理論。俊傑這才知道父母欺騙了自己,對父母失望至極,執意要去救出九兒。
九兒以死相逼,不願對花脖子就範。花脖子卻告訴九兒,是張俊傑出賣了她,九兒震驚。張俊傑孤身來救九兒,花脖子當著九兒和眾人的面,讓俊傑承認是他告的密。俊傑為保父母名聲,只能違心承認是自己一時說漏了嘴。
九兒誤會俊傑,痛徹心扉,她想了很久,決定自保。
「張繼長沒什麼大的油水,不過一千銀元還是拿的出來的,聽說他的大半家當都買了一株靈參,給他妻子續命,後來她妻子病好了。我爹雖然明面上沒什麼油水,不過他還有田地,軟肋就是我哥。你把他綁了來,不怕他不妥協。」
花脖子對眼前的這個女子刮目相看,這個女人狠辣,邪性。
第二天,余占鰲和四奎到匪窩送糧時,發現了九兒,他跑到朱豪三處報信兒,打算救九兒出來。
同時任小陽也聽說了這個事,讓四奎帶著他向花脖子匪窩,大門口。
「四奎,你就在待這附近,等會你哥會帶朱豪三來剿匪。」
「這位兄弟,我是來送贖金的,麻煩帶我去見花脖子。」任小陽對門口的小嘍啰撒了個謊。
「行,你錢帶來了嘛?」嘍啰問道。
「放心吧,我見到人,自然會拿出來的。」任小陽隨口敷衍,跟著拿槍的嘍啰進入大廳。
「九兒,你就這麼恨你哥我呀。」
「我不是沖你,我是沖著咱爹……」九兒解釋
「大哥,有人送贖金過來。」門口嘍啰高聲打斷。
「帶他進來。」花脖子回答。
「花脖子,久仰大名。」任小陽點頭微笑道。
「你誰啊?贖金呢。」疑問。
「我不是送贖金的,我是個道士,特意來見你花脖子的。因為有一死劫與你有關,所以來找你,結個善緣。不信的話,城門口的刺殺失手,張家的靈參,我想你也聽過吧,純陽子算卦,一向很准。」
「道士,你膽子倒挺大,隻身敢來我這匪窩。」花脖子從腰間拿出槍,指著的他頭:「你不怕我一槍打死你。」
「九兒姑娘好。」
「你好。」九兒發現除了張俊傑,還有人膽子這麼大。
「你打死我,誰來改你妹妹的命。」
花脖子笑了笑:「是張家小少爺告訴你的吧,少在這給我裝神弄鬼。把你手裡的靈參交出來!」
「殺了我,你的妹妹會在一年之內橫死,而你也會為了她,也會橫屍荒野。花脖子,我既然敢這麼說,肯定是有把握改你們的命運。至於靈參,本就難得,只有一株,被吃掉了。至於你妹妹的事是我推算出來的,張家少爺我還沒見過,自然無從得知。」
花脖子聞言放下槍,這個道士有些神經,殺不殺都無所謂,以防萬一。
「你既然敢來這,不知道你有沒有算到你自己的死劫?」花脖子還想再試探一下。
「我希望你給自己手底下的人打聲招呼,在我推算到具體時間,需要見你時,不會被阻攔。修道者是算不了自己的命,有可能下一刻就被你一槍打死。所以來見你,我也是冒了很大的風險。」在我死前,你也會死。
「噢~這麼有魄力,有沒有想過跟著我當土匪。」花脖子起了愛才之心。
「你這地方,刀口舔血的,說不準那天就被冷槍把我幹掉了,那還怎麼活著給你通報時間?當老百姓更安全,你覺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