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尋仙
北冥傾聽到這,不由得心中暗自惱怒,好你個明月勾搭上jian夫不說,還害的親夫家破人亡。
北冥傾耳邊又傳來小二的低語:「大爺不知道聽說過沒有,明家的大小姐才貌雙全,在天下都是排的上號的,若不是如此相貌如何能引的仙人前來,小人也見過幾次明家大小姐,大小姐那容貌長得真是勾魂奪魄,大爺若是見到便知小人所言非虛了。」
北冥傾默默無語,單手輕輕拂過小二背後,便飄然而去。
樹上小二還在喋喋不休的講論明家之事,生怕身後的高人聽得不滿意,突然之間身體血脈一通,險些掉下樹去,慌亂中小二手拎的食盒跌落樹下……
飄然離去的北冥傾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漆黑的夜裡猶若一道影子一般,在城牆上飄身而下,城牆上守衛的兵丁,只覺眼前好似一花,在定睛看去卻什麼都未曾現。
北冥傾不恨明月不守婚約於仙人有染,畢竟二人並不相熟,所謂婚約只是家中長輩所定,北冥傾只恨因這一紙婚約引來了家族被人屠滅,恨這仙人毫無來由的便使得自己家破人亡,恨這明家不守約定言而無信,導致自己北冥家的破滅。
一路上北冥傾全力施展開了飄仙步,當真是如同御風一般,幾乎腳不點地的一路狂奔而去,不知時間過了多久,北冥傾終於感覺到丹田內開始空虛起來,體內真氣幾乎耗盡。
如何報仇?仙在何方?最適合打聽消息的自然是接人送物的店家小二,只是這仙本就是虛無縹緲的傳說,小二口中的仙,多為愚弄鄉里的江湖神棍,或是裝神弄鬼的寺廟道觀。
北冥傾本就不信這仙,自然也就多存疑慮,每次前去拜會北冥傾都能現這仙神為江湖行騙的神棍假冒,北冥傾心中充滿了無奈,已無心思去揭露這些江湖行騙的伎倆。
一路下來不到月余,北冥傾回到了小院。
「大哥,查探的如何?」還未等北冥傾坐下,北冥刀魂急迫的問道。
「我北冥家的仇人主要便是那劍仙,不過若不是因為有明家的原因,我北冥家也不會招惹到仙人,現在劍仙與北冥家的大小姐混在一起,若想得知仙人身份只有從明家入手,這仙人地位好像還很高,有人見到國師也去拜會過仙人。」
北冥傾說完轉頭向北冥劍問道:「國師的底細查出來了嗎?」
「回少爺,國師平rì里都是身居宮中,等閑之人無法見到,不過倒是聽傳聞,曾經有人親眼見到國師騎著一隻白鶴在空中飛過,據說國中還出過妖物,死傷眾多百姓,兵丁剿滅不利,也是國師出的手,至於國師的出身底細街頭巷裡無人知曉。」
北冥傾聽罷點了點頭,北冥劍和北冥戟都未查出國師底細,看來這仙神之流實在是神秘,若真想查探國師身份,只能從宮中內部著手,短時間就想查出結果難度太大。
「小劍小戟,你們去預備酒菜,今rì我們六人痛痛快快吃喝一場,明rì便各奔東西前去求仙問道,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報這滅族之仇。」
兄弟幾人放開了心思開懷暢飲,連小劍小戟也放下了身份參與其中,悲痛交加中一頓酒席吃到半夜。
北冥傾已經習慣於五更天起身習武了,翻身醒來的北冥傾沒有忍心叫醒身邊熟睡的三位堂弟。
今rì便要和三位堂弟分離,不知今rì一別是否相見無期,雖下定了決心去尋求虛無縹緲的成仙之道,北冥傾心中卻是毫無把握。
吃罷早點北冥傾又安排兄弟幾人連同北冥劍和北冥戟,在自己面前分別演示了一下功夫,北冥傾一招一式的給予指點糾正,之後又將所有金銀分成六份分與眾人。
天下終歸沒有不散的宴席。
相約十年之後,在北冥家族舊址相見之後,六人各選一方而去。
北冥傾先找了一個城鎮,購置了一匹駿馬揚長而去。
三個月後,北冥傾已經不知身在何處,一路行來已經經過了兩個國家,卻絲毫未見仙人蹤跡,眼前這小國略見荒涼,前方是一片連綿大山。
北冥傾將胯下駿馬送於一家農戶,順著山路而去。
初入山中還有樵子獵戶,北冥傾詳細詢問之下方知,此山名為無盡山,這個名字由來的很簡單,便是從來沒有人走到過山的盡頭。
有獵戶說:「無盡山的外山還好些,稍有人跡山路也好走一些,在多行幾rì後山中開始出現猛獸,即便是以打獵為生的獵戶也不敢深入此山,傳聞中深入山中的獵戶,從來沒有人能走的出來。」
告別獵戶,北冥傾轉身直奔深山而去,山上到處都是密林藤蔓雜草叢生,北冥傾開始施展出飄仙步身法,躍到樹杈上行走。
若是在地面行走太過危險,一人多高的草叢中危機重重,北冥傾提氣行走雜草之上,接連數次遇襲,蛇蟲猛獸潛伏雜草叢中,北冥傾雖功夫高強,但施展輕身功夫時也怕偷襲,幾次遇險,北冥傾便改為在樹杈上縱躍前進。
北冥傾在山中行了半月有餘,以獵取野獸為生,若是遇到野兔之類的小獸,北冥傾打出石塊便可擊殺,遇到虎豹之類猛獸,北冥傾只需順手將手中鐵塊打入猛獸口中,小鐵塊威力極大,只要投入猛獸口中,猛獸便會因為腸穿肚爛只能伏地等候北冥傾宰殺。
山中無路荒無人跡,北冥傾曾登上一處高山,望向遠處,卻只是看到一眼看不到邊的深山密林,山對面是什麼,有沒有神仙所居的國度,北冥傾已經毫無信心,只是為家人復仇的執念一直支撐著北冥傾。
每走一rì北冥傾都會努力給自己鼓勁,也許仙就在前方,只要多堅持一rì,便會復仇有望。
攀到樹尖的北冥傾現前方又出現了一座高山,不由得又來了動力,北冥傾已經記不清自己攀過多少頂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