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煉第一?拜師上官心菱
漸漸,陸雨眼中的世界清晰了起來。還沒等他看清楚一些,一聲熟悉的聲音傳到耳邊。「陸雨哥哥」,古月看到陸雨安然無恙地出來,不由得滿心歡喜地說道:「我還以為你那麼重的傷勢通不過測試了呢。」說完,趕緊拉起陸雨開始檢查他的傷勢。
倒是陸雨對於古月這番熱情的行為搞的不知所措。恰逢這時,古力調侃地說著,「就是大哥我受傷的時候也沒見你這樣啊,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說完還故作誇張地捶胸頓足。古月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好像有些過於親昵。當下雙頰就泛起了朵朵紅霞,嬌斥地對古力說,「你管我。」,完了還不忘朝對方吐了吐舌頭。而陸雨對於這對兄妹的行為也見怪不怪。
這時秦龍等人也注意到了陸雨這邊的動靜。而看見陸雨竟然活著出來,也有些驚訝。「呦,這不是那個愛逞強的小子嗎,運氣真是不錯,受了傷還能通過,只怕不是僥倖吧。」秦龍笑著對身邊人說道。頓時,不少人更著一起附和,大多是一些攀龍附鳳之人,想著可以跟在秦龍身邊一步登天。
陸雨倒是還沒怎麼樣,他生性淡泊,他人喜歡說就去說,與他又沒有什麼干係。而古月就像一隻炸了毛的小母貓,頗為護崽地反駁:「哎,這不是通天路排名第二的秦大公子嗎,倒是真有閒情逸緻,怎麼怕我們家陸雨哥奪了你的風頭嗎?」
「你!」聽得這番話,秦龍臉都不禁變得有些扭曲,從小到大他到哪裡不是高高在上,如今卻被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無名小輩這樣羞辱,不知不覺便運轉全身靈力。古力也感覺到對方變化,全身的氣勢也凝聚而出,像是一頭噬人的猛虎。「怎麼,秦公子是想碰碰嗎?正好咱家覺得剛才的試煉還沒過癮,不如咋倆過倆招。」
秦龍當然不傻,感受到對方的氣勢就知道和自己修為旗鼓相當,而這樣的人哪個不是青年才俊。想到不知對方什麼身世,就算自己家世顯赫也不能胡亂招惹。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頭,也就沒了繼續找麻煩的心思。」哼,現在是新生大典,想打架的話改日隨時奉陪。」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陸雨看到古月還氣鼓鼓的,走過去拍了拍對方的頭,說:「走了,別錯過拜師大會,沒必要和他們一般見識。」
剛剛還生氣的古月,感覺到陸雨的手掌落到自己頭上,一下子就羞紅了臉。」嗯,都聽陸雨哥的。「古月細若蚊聲道:
古力看到自家妹子這樣乖巧的模樣,心下倒有些奇怪,心道古月莫不是真喜歡這臭小子吧。想想就覺得有些荒謬,連忙把古月拉到一旁。詢問道:「妹子,你不會真對陸雨這小子有意思吧,你看那瘦胳膊瘦腿的弱不禁風的樣子,哪有你哥我這樣肌若虯龍來得好看。」古力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從腳掌傳來一陣痛楚。
古月就像是有深仇大恨一樣,惡狠狠地踩著古力的腳。看到陸雨的身影有些遠去,趕忙追了上去,臨了臨了還不忘扭幾下腳,似是覺得不解氣。就剩下一個古力捂著腳的樣子顯得頗為滑稽。
古力有些鬱悶了,怎麼這是他妹子還是陸雨妹子啊,在他面前就像是炸了毛的小母貓一樣,陸雨面前又變得極為溫順。
這時還有幾個不開眼的,看到古力一個人便上去交談,想要巴結一番。沒想到迎來的卻是古力的幾巴掌,憤憤地說道:「別煩老子,怎麼人與人的差距這麼大呢。」那幾個人還以為說的是自己,當即也只能灰溜溜地遁去。
反觀陸雨這邊,鐘鳴之聲不同於與嘈雜繁音,滿是雄渾厚重,聲聲佛佛擊在心口上一般,心臟地跳動都像是迎著鐘聲一般,被牢牢地緊抓著。三聲之後,竟再無其他聲音,甚至鳥叫都聽不到,連同壞境都一同凝固一般。
柳子旭對於這場景顯得頗為滿意,每次這些小崽子都像是充了血一般興奮。大聲呵斥總是有違自己這等高手的身份,每每這個時候就是這通天鍾發揮作用的時刻。三聲下去,再無其他聲音。何為通天,儘力之下可直上九霄,用來鎮場面真是有些小材大用了。
就是每次都得拉下臉面,去求上官心菱那小妮子借來一用。不過,這效果確實是挺震撼的。
還沒得意過三秒,「古月,陸雨,你們在哪?這裡人真他奶奶的多」古力熊一般地聲音穿透而來。旁邊有人戳了戳,想要提醒古力,就被怒罵道:「戳我幹嘛,莫不是想和我切磋一下不成。」眼見那人不說話,古力更加得寸進尺,罵道:「真是兵慫慫一個,就你這樣還妄想求那長生之道,你還是回家種……」
話還未說完,古力只感覺有股重力無形間把自己擊飛出去,一時間竟有些呼吸不上來。
反觀柳子旭這邊,一身白衣,只是無端沒了先前那仙風道骨的感覺。只見他一臉鐵青,陰沉的臉上彷彿能滴出水來。原本低垂至嘴角的眉毛此時也無風自動。像是下雨前的無聲無息,至於之後會是怎樣的狂風暴雨也無從可知。
倒是吳清頗有種幸災樂禍之感,表面上他和柳子旭同為厚土宗長老,暗地裡卻不知道有多少明爭暗鬥。就算身為長老,資源之類的還是免不了爭搶,尤其是同等修為競爭更為激烈。畢竟修為弱與自己的沒壓力,強於自己的又爭不過。
看到柳子旭癟也吃了,吳清咳了咳,提醒道:「柳長老,差不多就行了。架子這種東西,古來聖賢都沒有,你我何必又如此看中。換句話來說,剛剛出手已是小懲大誡。」至於真實原因,吳清不想因為一些小事打擾他選徒罷了。
劉子旭也借坡下驢,清了清嗓子道:「諸位不遠萬里來我厚土宗,目的是什麼自然不必老夫多說。無非是追求長生之道,無非是為了站在那所謂的頂點,那為什麼不可是汝或者我呢。大道達者為師。當然傲不可長,欲不可縱。老夫這樣說話在某些人眼中確實顯得有些不可一世。但是與天斗與人都如果連這點傲氣都沒有,如何爭得那一線生機!」
底下剛安靜下去的眾人,此時又有些沸騰。只是這番話對於陸雨來說卻毫無半點波瀾,他不知道自己所求的是什麼,長生嗎,權力嗎,慾望嗎?或許只不過是一份普通吧......
現場還未保持片刻,就被一聲怒吼聲打斷。只見古力帆布衣上滿是塵土,怒目圓睜,讓陸雨想起了那隻極為兇悍的嘯天魔猿。古力脖子上的青筋隱隱爆氣,顯然是被氣的不輕。怒吼道:「那個不要臉的小賊敢偷襲你家爺爺,有本事站出來,和你爺爺我再較量較量,看爺爺怎麼......」
聽到話音中斷,陸雨知道古力再次飛了出去,而且絕對比上次更遠。
至於是怎麼知道的......只見柳子旭已經不復之前的寧靜淡泊,書香儒雅。在修道之前,他本是一名儒師,知曉禮者,人道之極也,講究禮數,拜禮法。只是沒想到短短几許就被這小兒連續刺激倆次。在厚土宗稍稍有點常識的都知道三不要。其中之一便是,為柳徒,禮數也,切失言。儒家最是看重禮數,敦禮明倫。
如今古力算是把柳子旭得罪的死死的。
柳子旭如今對於前綴之語不想多說,便直接宣布:「拜師大典現在開始,前四名者可選我等幾位,至於其餘人自行選擇加入哪一峰。就算當不了長老之徒,日後表現優異自有機會。」
場下眾人聽之,自有些是垂頭喪氣,有些則是躍躍欲試之感。長生之路不外乎有些挫折,走出來還好,走不出來成就自然有限。
吳清當然也不想再浪費時間於此等事,當先便對秦龍說道:「我和你爹也算是故交,你可願拜我為師?」雖是詢問,可語氣里全然是一股不可反抗的意思。秦龍聽到,自然喜出望外,哪裡還顧得這等細節,當即便連連點頭說道:「願意直至,能成為您的徒兒,想必我爹知道了也會開心的緊。」
吳清聽得這話,也是心情愉悅,暗自想道:「秦九天那傢伙桀驁不馴,生的兒子倒是頗為懂事。」
到柳子旭選徒的時候倒有些舉棋不定,蕭寒雖然天賦極高,不在秦龍之下,但殺意頗重與自己所修之道倒是不夠吻合。古力這傢伙,提起來便有些吹鬍子瞪眼,真是氣煞老夫,不可不可。這樣看來,陸雨雖說天賦低了點,心性方面倒是出眾,也未嘗不可。
然而話還未說出口,只見陸雨便被一股無形之力托起,很輕柔,但蘊含的力量又彷彿可以分金斷石。一位白衣女子不知從何處踏步而來,每一步都像蓮步生風,面容出塵,仿若一朵蓮花初綻璀璨。全身似有一股寒氣縈繞,相比於陸雨的淡然更多的是仙子高高在上,不可褻玩的冷漠與遙不可及。
「我多年未收門徒,這個有些意思,就收歸我門下好了。」一股清冷的聲音傳出,雖然霸道可聽起來全然沒有反感的感覺。說完身影就消失不見,留下陸雨有些不知所措。
眾人有些嫉妒地看向陸雨,能夠拜此等仙子為師,就是修為不能寸進,每天能夠一親芳澤倒也使心情愉快。古月此時有點不開心的感覺,看了看陸雨欲言又止。
柳子旭有些無奈了,這小妮子可不好得罪。也罷,看來就收下這古力古月倆兄妹好了。當即揮了揮衣袖,古力就醒了過來。還未弄清楚情況,就聽到。「古力,你可願拜老夫為師,從此修身證道?」
古力還未弄清楚情況,想說些什麼,就感到古月那滿含殺意的眼神。一般連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表示願意,一邊小聲嘀咕道:「哪個完犢子的玩意,別讓你爺爺逮到你,不然少不了你好果子吃。」
柳子旭臉都黑了,像是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極力忍耐再次想把古力一袖子擊飛出去,嘴裡不住地念道:「有教無類,有教無類。」便不在管古力,把古月也一同收下。
至於蕭寒後面也被宗內另一位長老收下,是趙天山,看起來很不起眼,但細細感受就覺得汗毛戰慄像是在警告著什麼。
拜師大典至此也差不多結束,在一群人驚訝的目光中,柳子旭輕輕一揮袖,一枚丹藥便飄到陸雨眼前。看著眾人的不解,柳子旭解釋道:「通天路百階而已,考驗的是有沒有直上九天的勇氣與毅力,後面的虛幻罷了。只有陸雨走出了百步后的一步,這丹自然是到他手裡。」
秦龍等人自然有些不忿,憑自己的修為這丹則會落到一個無名小輩手中,運氣罷了,至於這丹能否報的住就看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