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燕兒,你誤會了
經過一天一夜,風餐露宿。
風申伊德及凌月,終於是趕回羅影閣一處堂口,羅剎堂。
堂前一把羅剎椅上,坐著一團虛影,幽幽傳出沙啞之音:
「凌菁怎麼沒回來?」
「稟堂主,菁兒她此次沒有尋得修補靈根之仙藥,凌月擅自做主,讓她回族內休養去了。」
「還請堂主責罰。」
沙啞之音再起:
「好了,菁兒這孩子是我一手培養起來的,靈根受損,本堂主心也有愧。」
「回頭你帶一些滋補佳品,替本堂主去探望一番吧!」
「是,堂主。」
風申伊德上前一步,躬身拱手道:
「師尊,伊德此次失手了。」
「最後一天才尋得世界之靈之所。」
「可早已被人捷足先登。」
說著就拿出一手細碎蛋殼,掉落在地。
椅上虛影明顯一震,怒問道:
「喔,竟然另有其人,有尋覓之法?」
「可曾看出端倪?」
風申伊德趕緊低下頭,拱手回道:
「稟師尊,徒兒並未看出端倪,不過……」
「不過什麼?」
「此次秘境,發生了一件大事兒。」
「天機閣的海燕女老親臨,並且法身降臨秘境內。」
「不過好像被一個魔教小子,逼的自爆了。」
羅剎椅上黑影端了端身子,趕忙問道:
「喔,竟有這事兒?」
「那可是具第六境,分神境中期的強大法身吶,她也捨得?」
「那天機閣閣主神機子,號稱算盡天下事,也不過徒有虛名啊!」
「啊,哈哈,哈哈哈!」
「說說那魔教小子憑何本事?」
凌月躬身拱手道:
「稟堂主,那魔教小子叫金麟,聽說是只五階妖獸。」
「法寶眾多,憑著一身忽悠本領,愚弄了眾多青年才俊。」
「至於逼海燕女老法身自爆嘛,不過是抓住了天機閣,及丹閣幾名核心弟子,以作威脅之由。」
「啪,啪,啪……」
聽到此,堂主再也坐不住,一步起身來到凌月身前,拍手鼓掌道:
「法寶眾多?」
「還是妖獸?」
「五階就可化形?」
「有意思,有意思,別說你們被忽悠了,就是老夫幾百年來,也聞所未聞。」
「能把海燕那老妖婆的法身,逼的自爆,看來他自身實力,也不可小覷啊!」
「堂主,還有一事兒。」
凌月趕緊又道:
「在秘境外,海燕女老真身,逼迫魔教小子現身時。」
「那魔教小子,臉上帶著的一個血色骷髏面具,突然化身成一團黑影,重傷了女老。」
「據少林智空大法師所言,此乃一魔族老魔。」
「喔,魔族?」
「它,何以現身在我北涼之地?」
「算了。」
「此魔之事兒,無需我等擔心,自有那天機閣去勞心費力。」
「還有那立地成佛的禿驢,竟然有臉現身海燕面前了?」
「有趣,著實有趣的很吶!」
「如此說來,這魔教小子很是蹊蹺,讓人琢磨不透,倒是給魔教蘇難瞳,帶去不少麻煩吶!」
「行了,這些事我知曉了。」
「我得立馬去總閣一趟。」
「伊德,你回頭留意,看看有哪方勢力在收集世界晶石。」
「特別是這魔教小子。」
「下去吧,先休息幾天,之後我有任務給你倆。」
「是,師尊。」
「是,堂主。」
……
天元宗大殿內……
沐驚天端坐上首,一眾長老齊堂而坐。
「羅城,你所言可當真?」
二長老一步站起,驚愕道:
「海燕法身自爆?」
「魔族老魔?」
「如此詭異的小子,以前從未有所聞。」
「再加上竟然是只,五階雕身?」
心中驚濤駭浪之餘,急忙轉向上首對沐驚天道:
「啟稟宗主,此子怕是與聖尊之事兒有關。」
「咳咳咳……」
大長老趕緊捂著嘴,佯裝輕咳了一聲,吩咐道:
「好了,你們暫且下去休息吧!」
「舟車勞頓,都辛苦了。」
「哦,還有,鄧剛你負責,把劉洪的身後事安排下去。」
鄧剛一步上前道:
「是,大長老。」
待眾弟子下去,獨留宗主與六位長老。
二長老再次上前一步拱手道:
「宗主,依弟子們所言,聖尊之死極為蹊蹺。」
「此子如此詭異,怕是和聖尊大人之死,脫不了干係啊!」
其他幾位長老紛紛附和道是。
此時沐驚天心中正暗喜,小女沐白和徒兒離歌實力大漲。
原本資質一般的兩女,也如黑馬般一躍而起,出現在眾多天才弟子之中,此行當真不虛啊!
心中一暗,眉頭一皺。
其實他早已知曉,聖尊之死乃與那隻雕有著莫大關係。
可聽小女沐白,和離歌私下彙報,似乎她倆跟那雕兒私交不錯,還給予了不少機緣。
就甚是難辦啊!
「二長老,聽令,此雕兒辱我宗門,即刻起派出弟子搜尋。」
「如已得蹤,屆時還得你親自去一趟。」
「務必擔心那血色面具。」
「是,宗主。」
……
北涼之地正中,有一山脈,山脈之主乃一高聳入雲的古峰。
古峰其名天古峰,其上坐落一閣,名為天機閣,此時巍峨無比的天古殿中……
「砰」的一聲。
一張古木契合而成的方桌,碎了一地殘渣。
「熒惑妖星,你大膽。」
「竟敢傷了海燕。」
「與魔族勾結?」
「神里慈,你速去通知各大宗門,派出人手,務必將此子,以及老魔頭格殺。」
「還有海燕至今未歸,你親自去一趟,務必尋回。」
「少林那兩個老禿驢,我也是時候去會會他們了。」
許久未曾見閣主發此大火,神里慈趕忙躬身而退。
……
一處客棧大廳……
「聽說了沒?」
「昨個夜裡,一老和尚扛著一老女人,住進了蘭香客房。」
「喔……」
「竟有此事兒?」
「真是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別多啊!」
「憋瘋了不成,老女人?」
「如此乾涸。」
「啪」
正當智空撐著床頭,昏昏欲睡,就被一巴掌呼醒了。
捂著半邊紅腫的老臉,喜道:
「燕兒,你醒了?」
「來,快把這碗葯喝了。」
海燕女老摸了摸自身衣物,一步起身下得床來,捂著胸口輕咳兩聲,怒瞪智空道:
「達文夕,你個天殺的。」
「還想對老身做什麼?」
智空被震的一時無語,摸了摸光頭,輕輕呢喃道:
「老衲是曾年少輕狂,專好下半身思考。」
「做下了不少孽事兒。」
「可對你,那也是一往情深吶!」
眼見海燕老,臉色明顯黑了下去。
趕緊打個哈哈道:
「此番念舊情,救你脫身,不求回報。」
「只是這臨老孤寂,想尋個故人回味時光而已。」
「砰」的一聲。
海燕女老一掌轟飛窗檯,忍著傷痛飛走了。
智空伸手抓了個空。
「唉,燕兒。」
「你誤會了。」
也趕忙一步,跟了上去。
客棧大廳,正密切關注這檔子趣事兒的兩廝,一聽外面這動靜,趕忙跑出門好奇抬頭看去。
「那誰,掌柜的,那倆老東西飛走了。」
店掌和店小二,急忙衝出店門,一看自家窗檯都給搞壞了,頓時氣急敗壞。
「唉,你說這光天化日的啊!」
「我那窗戶招誰惹誰了?」
「老狗偷情也就算了。」
「還瞎幾吧折騰,不怕散了架?」
「真是虧到姥姥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