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
「張……張哥。」孟神安顫顫巍巍地說道。
「啊,你沒有事吧?。」
「沒事,只是被那人撞在牆上時頭流了點血。」
「嗯……那你以後多休息,三天內我保證沒人動你。」說完,這個所謂的張哥惡狠狠地看了人群一眼,嚇得人們打了個冷顫。
「看什麼看!都給老子滾開!」聽到這話,他們也沒耽擱,端著自己的盆就走了。唯獨一個瘦弱老人,坐在街上,看著月亮。
細雨已停,換來的是一片寧靜和雨露連連。張哥看了那人一眼,也沒多管,關上了門。
「你不幫幫他嗎?」床上響起了孟神安的聲音。
「你連你自己都幫不了,還幫他?啊?收收你的聖母心吧,哈,這也是為你好。你忘了你幫助的那個乞丐如今怎麼樣了嗎?」孟神安以前的確救過一個乞丐,不過那是在很久之前的事了……
在一個寒冷的冬天,孟神安走在大街上,那時他還沒有失業,生活雖然貧苦,但還算過得去。走著走著他看到了一個乞丐,那乞丐沒有雙手,兩眼上翻好像馬上就要死了。孟神安好心下給了他二十天焚,我就像見鬼似的,馬上就走。以後每天只要他能見到那個乞丐,就會給他20天焚。然而有一天卻聽到那個乞丐正在跟他的朋友說什麼。悄悄走過去偷聽,只聽那個乞丐說:「最近有個傻子天天給我錢,看他人又傻,錢又多,要不要去偷一筆?」
「好啊。你知道他的住處在哪嗎?」
「用一個理由問一問不就好了嗎?或者說跟蹤也行。」
「也是,我真是個傻子。」那個乞丐的朋友哈哈大笑,說罷便抽出了一把由動物骨骼製成的短刀,仔仔細細的擦拭了一遍。
從此以後孟神安就再也沒給過那個乞丐錢,還在門口弄了個小陷阱,乞丐還真來過一次。我被孟神安弄的陷阱困住,等他回來後用土把乞丐給活埋了。
「不過那時候你可真心狠啊。」張氏男人笑道。
「那是我明知道他坑我錢,萬一這個老頭……」
「沒有什麼萬一,如果有那個乞丐就不會坑你了。」張氏男人怒吼道。
……沒有人說話。
月明星稀,孟神安已陷入沉睡,但那個老頭,仍坐在街邊上。張氏男人看到嘆了口氣,想起了今天下午的事情。誰不想做個好人呢?尤其是之前受過優良教育的他。看著手中的劍,看著劍上的名字,看著曾經的他……
「第1111名騎士,張敬遠!上台領取你的專屬微章。有了它!你就是戰士的榮耀!」
「好!」熱烈的掌聲在周邊響起,張敬遠望著自己的榮譽快速向騎士長走去,使他是那麼的驕傲,那麼的自信,那麼的充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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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一轉在戰場之上,張敬遠提著自己的戰劍殺向敵國軍人。那時那一首首宏偉的軍歌,震的他的心都在瘋狂跳躍。這血都在一瞬間沸騰,劍揮的更快,步伐更加穩定,敵人的鮮血也在他的眼前飄過。那時他是前所未有的暢快。轉眼之間,悲歌響起,灰塵在空氣里飄蕩。他又看到了皇帝的遺像,看到了騎士信念的崩塌。而新的皇帝又要求了廢除皇家騎士,改為了人人可當的軍隊。在那一瞬間,他從尊貴至高無上的騎士降落到了身份低微的貧民。而由於之前,那直率的性格使得他與家裡關係一直不是很好,之前還險些分裂。這一次,一些別的親戚直接將他打壓到了貧民,無論張敬遠如何哀求他們就是不開門。貴人一夜轉為平民。
一晃之間,時不重來。他看著遠邊的星辰,又能感慨什麼?感慨了也沒有任何的用處。他苦笑了一聲,坐在了孟神安的木椅上,慢慢閉上了眼睛……
在第2天早上,街上傳來了喧嘩的聲音:「這老頭竟然連虎龍的人都不怕,這是勇敢還是不怕死?」
「又一個不要命的!上次那個人不就這樣嗎?你看著瞧吧,這些傻子總有一天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對呀!就要讓他們知道,這世界上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惹的!」
「一群幸災樂禍的狗民!」張敬遠暗罵道。一手掀開了帘子,結果一不小心直接給掀壞了。沒怎麼解釋,而是注意力都放在了外面。
只見之前那個坐在街上不肯起來的老頭正坐在五六個男人的面前。看起來很為不堪。其中的一個男人說:「趕緊滾開,我們還有事兒呢。耽誤了我們,你賠得起嗎?」
「對呀,而且你缺斤少兩的,我們可不管啊。」另一個男人奸笑道。坐在地上的老頭仍然沒有動彈,絲毫不害怕。
「喂,你聽見了嗎?死聾子!」那男人氣急敗壞直接踢了那老頭一腳。
「碰!」那老頭摔在了地上,然而嘴裡一直小聲嘟囔著一句話:「我要等我孫女。我要等我孫女回家。他說在這裡等了!」
「孫女那多半是死了。畢竟在貧民區,可沒有等人回家這句話呀。她長得好看嗎?」男人說著舔了下嘴唇,彷彿已經想到了什麼。
「她才沒有死呢,她才沒有死呢,她不會死她不會死的,她告訴我還要回家!她告訴我她還要回家!」老人越說越情緒越激動,這可讓幾個男人中間的那個人聽煩了:「逼逼個什麼?你個老不死的。」說完一拳砸過去,砸得老人鮮血直流,老人本來就身體很差,再加上這麼一折騰可能就受不了了,黃色的液體從他的胯下流出,不受控制。然而他的嘴裡只有那一句:「我的孫女還活著!」
「別說你孫女了,煩不煩?」男人氣急敗壞,要砸上一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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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卻先出手咬住了那男人的胳膊。
「你還敢咬我?打死這個狗東西。」說完用力一甩胳膊,讓老人甩了出去,並甩掉了他幾顆牙齒:「兄弟們,今天又有人肉烤肉吃了。」
「這個老不死的身上沒有肉啊。」他的一個夥伴說道。
「那就當燃料使。」說完就繼續毆打老人。但是儘管那老人已經頭破血流,還嘴裡不停的說:「我孫女沒死!要死的也是你們這群混蛋!」虎龍的人聽了,勃然大怒,打得更使勁兒了。這場眾人卻沒有一個驚慌的,畢竟這可是他們繁瑣的生活中一項不錯的娛樂活動。
張敬遠擦了下眼,也只能在心裡暗罵。與其救一個陌生人,還不如救他自己的救命恩人。
「他們……在幹什麼?」孟神安站了起來。
「你別管了,你忘了我跟你說的什麼了嗎?不要多管閑事,這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張敬遠厲聲呵斥。
「但我就是看不慣他們這些作風!」
「他們有關係嗎?我只要你活好就夠了!」這句話讓孟神安沉默了,他天天在與張敬遠做鬥爭。但張敬遠的心裡只有他,並沒有任何人。這麼多年,他只有張敬遠這一個朋友,死了別人也不能死了他。而張敬遠也把他當做他唯一的親人。
「我……不會再阻攔你的決定了。」孟神安默默拿起一個黑麵包吃了起來……
到了中午,那個老人的事件已經結束。街道上也只剩下了那個老人的血液,他的屍體真的被虎龍那些人給拖去做了燃料。
「先別管那個老人了,以後怎麼活下去啊?我找了一個活,挺適合我的。」張敬遠說道。
「什麼活?」
「傭兵。」
「但是……你可能會死。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這是我們唯一賺錢的途徑,沒有他我們都得死,所以犧牲小我也是正常的。」
「嗯。」
「今天晚上我可能就要行動了,我要去見一個人,今後的一年,你可能都見不到我了。我還是希望你開心,萬一以後……你也要堅強的活下去。」
「別說這些晦氣話了,我會再找一份工作的。」
「希望你能如實做到,今後的每個月我會給你發三千天焚幣。可能不太多,你要省著用。」張靜媛此時就像一個大人將要遠離孩童,一般絮絮叨叨。最後他笑了一下:「下午三點,我就要走了,一年後我還在這裡找你。」
「好,我永遠在這裡等著你。」
在下午的三點的時候,張敬遠被一個黑衣人接走了。臨走之前他們並沒有多說什麼,因為他們是兄弟了解著彼此的心情,用眼神交流就可以了。
不必多說什麼,以後的日子。只能靠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