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我超?超我!
克萊德頓時想起了霍格沃茲里那些活的自由自在的幽靈,他們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嚇唬剛剛入學的小巫師。
鄧布利多並沒有停下他的話語:「幽靈對世間的留念或者說對死亡之後世界的畏懼讓他們選擇了留存人世。」
「但他們在這個世界已經死亡,所以處於一種很尷尬的狀態,陰間不要,陽間不收。而烙印也並非永存的。」
「為什麼烙印會消散?」克萊德有些無法理解。
「因為他們是裸露在外的靈魂,無論是日升月落還是風雨雷電,都會不斷的磨損著他們的靈魂,一個長留世間的靈魂只會漸漸的忘記所有的記憶。」
「而當他們忘記所有記憶的那天,就是他們烙印磨滅,徹底消失的時候。」
克萊德馬上就明白了。
「您是說,雖然攝魂怪有靈魂的容器,但裸露在外的部分還是一樣會被不斷的侵蝕,只有將所有的靈魂都塞進軀殼當中,才能避免失去自我意識?」
鄧布利多:「只是可能。但並沒有人知道要怎麼做。」
最後的魔咒部分克萊德明顯有感覺到一部分的靈魂順著魔法紋路融入到了斗篷之中,還有排斥出的一部分化作薄紗伏在斗篷的表面。
假定磨損的是表面這層靈魂,而艾德華也說過,自我意識在消失,但攝魂怪並不會消失。
如果將靈魂剖析成三個部分,一部分是被他完全切除的,一部分是被斗篷吸收,一部分覆蓋在斗篷的表面,那他們分別代表著靈魂的那部分?
表面靈魂是認知與記憶形成自我認知的部分。
失去之後攝魂怪依舊會去狩獵有著美好記憶的靈魂,那麼被吸收的就應該是潛意識部分,靈魂中本能的一部分。
切除的快樂幸福擁有正面情緒的靈魂是哪一部分?
克萊德想不明白。深吸一口氣,反向思維,如果是將負面情緒全部切除呢?會造出來一個什麼怪物?
擁有極致的幸福感,時時刻刻都充滿了喜悅與歡欣,帶給人們溫暖與希望。它甚至會為了這部分情緒去無私的助人為樂?
莫名的覺得有些荒謬,這完全就是聖人。
聖人?
克萊德微微一愣,我超!不對,超我!
弗洛伊德?自我,本我,超我?莫名的有些對上了。
本我是完全的潛意識,也就是攝魂怪想要狩獵靈魂的衝動!自我則是由記憶與認知知構成的有意識部分。被完全切除的部分就是超我,本我的完全對立面!
克萊德覺得自己可能窺探到了靈魂魔法的一絲奧秘!
鄧布利多教授看著克萊德沉思的模樣並沒喚醒他。而是望向盧平。
「萊姆斯,伏地魔沒死,我需要你。」鄧布利多小聲且鄭重的同盧平說話。
「教授,我一直都是鳳凰社的一員。伏地魔的殘忍暴虐,只會帶來不幸。這不光是為了巫師界,也是為了詹姆和莉莉的犧牲。」盧平握拳捶在他單薄的胸口上。
「我需要你潛入狼人之中,探聽消息。我知道這對你來說不容易。如果伏地魔將要歸來,那麼狼人必將會倒向他的那邊。」
狼人被巫師界所不容忍,生活的顛沛流離,悲苦不堪。憎恨巫師的狼人更是不在少數。
「我明白教授,但我想要兩年的時間留在這裡,我答應了要教導克萊德魔法。他於我有救命之恩。」
鄧布利多微笑著摸了摸鬍子:「萊姆斯,你不需要擔心這個,克萊德和你一樣,我會用貓頭鷹給他寄一份錄取通知書的。」
他看了一眼克萊德,這個小傢伙又會給霍格沃茲帶來些什麼?
「他需要良好的教導,不光為了避免他走上歪路,還為了他能控制住自己的力量。如果他不喜歡霍格沃茲,那麼德姆斯特朗我想我也能為他搞到一份錄取通知書。」
「等他十一歲生日的那天,會有貓頭鷹送信給他。」
「鄧布利多教授,可他是阿茲卡班的罪犯,真的可以去上學嗎?」盧平還是有些不相信。
「萊姆斯,你忘了當初你來霍格沃茲上學,經歷了多少磨難嗎?總有辦法的不是嗎。」
「你知道的。用其他巫師的話說就是——」
「那可是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樂呵呵的抿著嘴。
盧平知道當初他收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有多欣喜若狂,為了去上學,鄧布利多又是做出了多少努力。
「謝謝您,教授。」盧平真誠的道謝,不光是替克萊德,更是感謝鄧布利多當初為他做的一切。
「我得走了,吉姆還等著我。不要打擾克萊德,我想他會想明白的。」鄧布利多起身,走向門外。
鄧布利多提著魔法燈回到小船的時候,吉姆獃獃的站在一邊,雙眼還是一樣的空洞無物。
想了一想,還是先吉姆控制著吉姆露出自然的微笑合照了一張。
再抽出魔杖,杖尖亮起的一點白光在在吉姆的眼前飛舞著。
收回魔杖,吉姆頭左右擺動了一下。
鄧布利多自然的把手裡的魔法燈遞給吉姆,同時還有一張魔法照相機擺的照片。
「謝謝您鄧布利多教授,我想奶奶她一定會非常高興的。」吉姆的臉上看不出一點彆扭,對自己剛才被操控的時候毫不知情。
照片上的鄧布利多提著魔法燈,吉姆則是笑容滿面的站在一旁。
鄧布利多和藹的說道:「吉姆我想我們該回去了。」
吉姆一拍腦門,「是的教授,我想我們可以回去了,事情已經辦完了,只是沒想到小天狼星居然是被冤枉的。」
語氣一轉痛恨的罵道:「果然魔法部這群後娘養的就是一群酒囊飯袋。」
吉姆將小船重新推下水,將魔法燈放在前面,鄧布利多在船尾安坐好,吉姆抽出魔杖對著小船輕輕一點。
頓時臉又白了,這船坐不得啊!
劇烈的推背感,眼睛里一片天旋地轉,胃裡開始翻江倒海。
吉姆又想吐了。
克萊德就這樣思索了整整一天,坐在那裡像是石頭一樣,思索著怎麼去縫補艾德華靈魂的自我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