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精神空間

「怎麼找到精神力空間？」

幽幻兒茫然的眨了眨眼，「唔……精神空間還需要找嗎？」

不需要找？查爾斯沒接話，以沉默示意對方繼續說，可幽幻兒在發出疑惑后就抬頭盯著他，沒了開口的意思。

……教學生這麼難的嗎？果然是一件費力不討好的事情……要不是他要……他絕對不會收這種麻煩的東西。

查爾斯往椅背上一靠，很沒有作為導師的自覺的反問，完全沒有教導幽幻兒這些知識的意思，「也就是說，你沒有去找精神空間？」

「沒有。」幽幻兒臉色平淡的說出可以讓得其他天賦者羨慕不已的事實，「從始至終，我一直都能看到它的存在。」

「從出生起就能』看到』？」

「嗯，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這傢伙是從來沒有和其他人接觸過嗎？為什麼會覺得這很正常？

查爾斯自己沒有像幽幻兒這樣出生就可以「看到」精神空間的能力，所以不太理解像這樣天生就能看到精神空間到底是一種什麼狀態。

能看到精神空間的人寥寥無幾，但沒隔幾年也能看到一個能夠看到精神力空間的天賦者，算不上絕無僅有，但這些都是因為一些意外激發了自己的精神潛力，天生就能夠「看到」精神空間這種事查爾斯也是第一次聽說。

精神空間並不是物理層面上的東西，「看到」這個描述本來就很奇怪，或者說不準確，應該是感應到才對。

既然幽幻兒能感應到自己和周圍其他人的腦子裡都有一個精神空間，她在和其他人相處的過程中，難道就從來沒有意識到其他人是「看不到」這個精神空間的嗎？

他之前就認為眼前這傢伙是被寵溺出來的孩子，乾淨且沒有看見過一點污穢，對方有可能是根本沒有接觸過多少人，所以沒有認識到這一點……當然，對方也可能是認識到了自己的不同，但卻不以為意，或者說不想暴露她的特殊。

據查爾斯所知，幽幻兒的家族——希爾家族裡是有長輩進入了巫師大陸的，她應該是知道自己這樣的天賦和高高在上受人敬仰的巫師有關，但卻一直隱瞞著其他人。

離開邊大陸，成為巫師，幾乎對於任何邊大陸的人來說都求之不得，這意味著能夠成為地位尊崇的巫師——在巫師面前，邊大陸那些普通人所追求的權力、財富都渺小而脆弱。

難道是因為她的哥哥？不願意離開自己的哥哥而不願意暴露自己極高的巫師天賦？

這個理由查爾斯想想都覺得好笑，巫師的生命是漫長且孤獨的，很多親情、友情、甚至於愛情都被時光沖刷的乾乾淨淨。

不過想想幽幻兒那個樣子……這倒反而是最有可能的答案。

幽幻兒的哥哥在她心裡佔比太大了……大到可以影響她的巫師之路。

那個名叫瑞艾斯的天賦者性格脫線，要是哪天一個嘴瓢說了一句讓幽幻兒轉修神秘側亡靈系……

查爾斯連忙打住了自己的想法，他有點頭疼，學生什麼的，真的麻煩的很。

真是不理解為什麼那幾個傢伙還這麼熱衷於收學生……

查爾斯按住眉心，難得的浮現一抹煩躁的想法——說到底不就是幽幻兒很聽她哥哥的話，直接從源頭解決就好，既然幽幻兒是他學生，那麼他殺掉瑞艾斯，問題不就解決了？

嘖，不過他也犯不上對一個天賦者出手。

查爾斯很快否決了這個想法，瑞艾斯死了，指不定幽幻兒變成什麼樣子。

在沒有徹底摸清幽幻兒的性格的情況下，還是保持原狀吧。

希望那個叫瑞艾斯的天賦者不要不知死活。

幽幻兒絲毫不知道因為自己瑞艾斯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導師——我可以看你的藏書嗎？」

這才是她過來的目的。

查爾斯的書房裡有好幾個書架的藏書，她眼饞好久了。

查爾斯平復了一下自己不自然的煩躁，覺得還是讓這個才收下沒多久就讓自己心煩意亂的學生自己去學畢竟好，順便也能學點巫師大陸的基礎知識。

「可以，第一個書架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