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猜測
這位隊長那是真的敢玩,把人搶了,然後又用搶過來的人替對方辦事。
這特么是人乾的事情?
說實在的,鄧夜都有些看不下去,還有一方面他很擔心自己的安危,他怕那位女長官一言不合就把自己弄死。
「去吧。」格蕾莎見鄧夜還縮在後頭,不敢出來,格蕾莎一把就將鄧夜抓了過來,直接就是一腳,把鄧夜踹到了前方,「放心,你現在是我們的人了,對方不會動你的。」
好了鄧夜明白了,光明神教的武德充沛到底誇張到了什麼樣的程度,誇張到了能夠坐在對方頭上扇耳光的程度。
「呵呵,白光明神教包養的小白臉。」女長官瞪了邪神一眼,並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番,有些不太肯定的問候道,「親愛的朋友,好久不見。」
「我們是初次見面吧?」鄧夜確定了,對方擁有能夠洞穿現象看本質的道具,或者能力,對方這話就是在確定到底是不是第一次見面。
只是因為有光明神教的人在這,對方才更加的含蓄,不然對方會露出那滲人的表情,核藹可氫的問自己。
又是一瞬間,女長官似是明白了什麼,心中的疑惑彷彿是解開一般。
就連不太擅長察言觀色的鄧夜都明白,對方這是憑藉著自己的某些微表情推斷出來了什麼信息。
伸出手握手的姿勢以示問好,鄧夜笑了笑:「初次見面,我叫做鄧夜,很高興見到你。」
「嗯,初次見面。」女長官也伸出了手,也回以微笑道,「好古老的禮節方式,域外邪神。」
「走了走了,幹活去了,別再說些廢話了。」身後的男人拍了拍鄧夜的後背,對他問候。
「嗯,好的。」
光明神教叫了五個人去,不算自己,自己就全程處於一種看對方裝逼的姿態,就獃獃的在矗立在那,完全沒有鄧夜做事的份。
五個還都是身患殘疾的一些戰士,沒有一個完整的人,但是戰鬥力卻絲毫不遜色。
鄧夜明白,格蕾莎這是讓他好好的認識這個世界,明白魔物是如何產生的,同時了解教會的運作方式。
明白所謂「社會問題的具現化」的背後到底蘊藏著多麼沉重的意義,鄧夜似是明白這些人為何殘疾。
因何而殘疾,這大概率就是因為與魔物對抗而落得殘疾的下場的。
「魔物退散!神以光明驅散邪惡!」中二的話傳到了鄧夜的耳中。
這讓他不禁感到些羞恥,這啥啊這。
「迷途的羔羊啊,請告訴我,為何要殺生!」一位長的還算不錯的修女握著拳在監獄的一處平台上如此的吟唱著,「神不會饒恕有罪之人!神會寬恕迷途知返之人!」
鄧夜似是明白了,所謂社會問題的具現化,指的就是要處理兩份工作,一份是解決社會問題,一份是解決因為社會問題所產生的魔物,更多的鄧夜並不清楚,他知道的實在是太少太少了。
「我乞求神的寬恕,我要懺悔!」那個罪犯招了。
招的挺快,他似乎是很害怕不被神饒恕,很害怕自己會因此觸怒了神。
罪犯跪下,腦袋緊貼著地板,同時不停的訴說著自己的犯罪的原因以及過程。
「我本無意與他爭鋒相對,可他明知我信奉的是光明神教的情況下,他逼迫著我們去背叛我們的光明之神,去信奉那位暗夜之神!我可以忍,但他侮辱著我主的教義,詆毀我主降下的光明,褻瀆我主所做的一切!」罪犯把額頭貼緊地板,
說道。
「我將神在傳頌著教義的真理銘記於心,神說,不能濫殺!告訴我,為何你信奉著光明神教的同時卻要背叛著祂的教義!你可知罪?!」
「我知罪!」
「神說,祂要看到你用行動彌補你犯下的罪孽!」
鄧夜細細的把這件事情給記下,嗯,光明神教與暗夜神教關係極為不和,似是因為光明神教擠壓了其他教派的生存空間。
然後大概是明白了,這個世界似乎是沒有死刑?殺了人不償命?
我擦,鄧夜感到了一陣害怕。
果然不能把曾經的世界觀代入到這個世界來,這個世界很自覺原本的世界有很多很多的不同。
在這之後,修女又對另外一批的人進行了一番的盤問。
與之前說的沒啥太多差別,但都是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位受害者。
那些暗夜神教的人說,是對方強行讓自己皈依光明神教,然後他忍無可忍罵了罵了過去,之後就發生了衝突。死了兩人,一方死一個。
誕生了一個畸形的魔物,鄧夜有幸見到了魔物的影子,但僅僅停留在了見到影子,光明神教的人處理事情是極快的,三下五除二,就把這一切都給解決掉了。
這不能說是這魔物太菜,只能夠說是光明神教的人武力實在是太過彪悍。
如果要形容的話,那魔物能夠把十個女長官按在地上摩擦。
鄧夜雖然沒有入門,對整個魔法世界都不了解,但是他能夠確信,魔物散溢出來的魔能比女長官強了很多倍!
事後撤退的時候,女長官時不時的打量著鄧夜,這讓鄧夜感到渾身不自在。
…………
「那位邪神可能具有寄夢或是預言的能力。」這是女長官的猜測,只有這樣才能夠說的通,為何那位邪神會露出對自己有所了解的表情,「如果我在夢中被入侵了,那這就能夠說明我為何沒有這方面的記憶,對方很可能在夢中對我進行了審問,把逃出這所監獄的方法告訴對方。」
女長官明白,最了解這所監獄的只有她,她在這待了差不多有五六年了,成年那天起就一直在這裡工作。
「不對啊,這還是有很多的地方說不通。」比如對方為何會對自己產生了一種害怕?比如說如果是預言家的話,對方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破綻。
女長官是明白預言家的恐怖的,那就是一個無懈可擊的怪物。
問題還有很多很多,其中最大的問題,對方到底是走哪條路出去的?查了半天她都沒有查明白。
女長官感到腦袋發熱,索性不想了。
直接開擺!她決定要出去溜一圈!
女長官走出了辦公室,對手下的人命令道:「從現在起誰都不準進我的辦公室!無論有多緊急的事情都不要放人進來!我不喜歡被人打擾到我的思緒!」
「是!」
隨後女長官,把門一關。
直接打開了地下通道,她要出去玩了。
走到了密碼門前,女長官驚訝的發現,那位邪神走的是自己摸魚用的通道!
門被動過!那扇密碼門的密碼,有且只有自己知道,且這一扇門有極為特殊的意義!除非交心她絕對不會告訴別人。
況且邪神真的是通過了入夢來打探消息,自己也絕對不會把這條路告訴對方。
這一刻,她中腦袋又進行了瘋狂到極致的運轉,把所有關於整件事情的各種各樣的細節都串到了一起,變成了一條條的線索,以及一個個大膽的猜測。
這一個女長官又對邪神的能力又多了一分清晰的認知,但她需要一番測試才能夠證實自己的猜測。
他可能是掌控了某種時空能力的邪神,如果真是這樣,這種存在可就比預言家更要無懈可擊了。
若是形容,那就是降維般的打擊。
就如同三維對二維的平面一樣,三維可以隨意的在二維上面動手動腳。
而二維生命根本就沒有與三維生命相提並論的價值。
如果真是時空方面的能力,對方就相當於一種高維度的生命。
但這僅僅只是停留在了猜測,她還需要進行驗證。
如果對方真的這麼逆天,說實在的,女長官她已經準備考慮考慮投敵了。
沒有什麼比自己生命重要,投敵不可恥。
…………
「格蕾莎,你確定?邪神?」通訊器中傳來男人的聲音。
「確定。」
「我想想最近都有誰在召喚邪神……」男人似乎是有了決策,「啊,想起來了,好像是暗夜神教那邊的傢伙,無害?還是多考察一段時間吧,正好不是有件很麻煩的雜活要處理么?就拿那個試探他吧。」
「行吧。還有我跟你說個有趣的事情,對方喝下序列9的魔葯竟然直接把它給消化了,哈哈哈,邪神竟做了許多年的奴隸?」
「唉,這個笑話並不好笑,事實證明,就算是沒有SSS級別的禁忌物,在另一個世界也沒有讓奴隸不再是奴隸的辦法。」勞動的成果一直在被佔有,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屬於過勞動者過,剝削從未停止,「不出意外,明年得出點意外,又要到了人類存亡的關鍵時刻了,說真的這特么一切的魔物都要交給我們光明神教這實在是太累太累了。」
「這事啊?祂好像對我說過,祂說祂有辦法,只不過我沒有當做一回事罷了。」格蕾莎笑了笑,「理想主義者從來都不曾缺過不是么?別說這個了,你那邊準備什麼時候讓我重新上任?讓我干這些雜活真的有點屈才了啊。」
「想啥呢?你就老老實實的退休養老吧。還有,不要小看理想主義者啊喂!推動人類進步的,只有理想主……」
沒等他說完,格蕾莎就猛的把通訊器給摔到了地上。
「我嫰疊!」格蕾莎罵了一句,見還沒有摔壞,又猛的給上去了幾腳,見壞了,這才舒服了些許。
格蕾莎撫摸著自己的眼前的那塊白布,心裡的憤怒又多了幾分。
「可惜沒有死在戰場上,還落得個半死不活。」
格蕾莎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