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嘆罷，嘆罷，不如孤身縱馬，浪跡天涯

清晨時的鳥叫最令人舒暢，在樹下品一口茶，整個人神清氣爽。

隱約能聽見蛙叫聲，原來是在尋找食物；假山旁的花叢中有蝴蝶飛過，吸引著蜜蜂同去采蜜，常聽聞他們是異性兄妹，如今看來，大概是如此；雲深處，只見大鵬抖翅，瞬間便飛向百米之外。

湖邊的釣魚老人盤坐著雙腿，閉著雙眼，靜靜等待大魚上鉤。

旁邊坐下一青年男子，往河裡撒著魚餌，輕輕撒開漁網，頓時，幾條大魚隨之上岸。

那老人直接開罵道：「你什麼意思，我都快釣到魚了，你這麼一嚇全跑了，做事怎麼能急於求成？！咦。」

他看了看眼前的人幾眼，突然發現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扭頭便向遠處跑去，哪裡還管得上心心念念的魚。

再不走，他就變成魚了。

「別走啊，我好不容易來一趟，別打擾了我的雅興。」

老人見此，緩緩停下腳步，又退了回去。

「你想怎麼樣，要殺要剮，我絕無二話。」

「哎呦，瞧您那大義凜然的樣子，不逗你了，幫我教個徒弟。」

男子隨手將魚扔在筐里，一直向北走，又拋開大網，靜靜等著。

老人緊隨其後，好奇地問道：「誰啊？」

「我師弟。」

「您好像在和我開玩笑。」

「你看我現在像是在開玩笑嗎？」說罷，只見那青蓮歌飛出，插在老人面前的木板上。「兩條路，要麼教，要麼死。」

「草民惶恐，多謝大人不殺之恩。」

「呵呵，你當初跑路的時候，我也沒見你惶恐過，溜得不是挺快的嘛。」

原來這老人竟是暗閣的閣主，不曾想，他竟然流落此處，深居山林，避不出世。

「大人之勇猛，無人能及，草民這叫知難而退，識時務者為俊傑。」

「呵呵，幾年不見，你這臉皮倒是厚了不少。」

「還是多虧大人當初教導有方，草民才有如今成就。」

待到老人緩緩退去，只見筐中魚皆游入河裡，向男子俯倚拜首。

只見那男子竟生有美人骨，秀髮飄飛，仔細瞧，居然是那令人恐懼的紅衣女子。

「姐姐，那個大哥哥醒了。」洛念辭一蹦一跳地溜達到女子身邊，拉著她的手問道：「剛才那個人是誰啊？」

「就是一個老狐狸。」

她背起小孩，踏水而行，等回去時，太陽剛好快要落山。

白鷺闖雲霄，仰天又望地。

仙鶴漸入眼，且是聽風吟。

風吹葉落滿地，魚見欣然躍起。

放牛牧童見罷，一曲唱盡梨花。

我笑仙人太瀟洒，怎料淚如雨下，原來是見於晚霞。

嘆罷，嘆罷，不如孤身縱馬，浪跡天涯。

姜塵聽見這一首曲子，頓時從夢裡驚起，原來是場夢，但是他好像悟到了什麼。

這時，洛念辭二人正在往他的房間走去，只見那上面竟有紫雷要從天而降，兩三道之後，那房屋早就化成了灰燼。

這可把她嚇一跳，急忙就對女子說道：「姐姐，你快救救他，他要沒命了，姐姐。」

洛雲兮將她緩緩抱起，無動於衷道：「沒事，這雷還劈不死他。」

「可是，如果他扛不住了呢。」

「那就死路一條。」

就在姜塵快要扛不下去的時候，曾經的畫面，一幅幅倒影在他的腦海，

直至那次進入暗無天日的地牢。

他睜開眼，彷彿聽到老夫子講道：「吾輩之人，其一生都在與天道做鬥爭。天要殺你，就得還手，而不是坐以待斃。你還記得我出的最後一道題嗎？」

何為天道。

姜塵愣了愣，又搖了搖頭，說道：「我不信天道，於我而言，我就是道，道就是我。天地存亡，僅在我一念之間。吾要殺他，他就必須死。吾不認他，天道就是個屁，屁都不如。」

此時，雷光更盛，最後直接降下九十九道神雷。

遠觀的所有人見此皆是驚嘆：「此人亡矣，天道乃是世間最強，這黃毛小兒真是無知，竟然自稱為道。」

就在所有人都認定他會死時，只見他以千里速升至上空，大罵道：「去你妹的狗屁天道！！！吾不認爾，爾怎敢稱之為天道！」

等他一拳轟入天際，雲皆散去，什麼都沒有留下。

「狂，太狂了，他一下就把天道之力給打散了。」

「這哪裡是狂啊，這就是事實。」

「對啊，不過你們瞧那個地方，難道不覺得眼熟嗎？」

「那裡？！！！怎麼會是那裡！」

「你們腦子有問題啊，我哩個乖乖，怎麼會是那裡！」

眾人見狀，全都溜回家裡，躲在被窩裡瑟瑟發抖。

我哩個乖乖，怎麼會是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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