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曼陀羅花

萬花樓外，趙鐵賢望著這紅燈搖夜的萬花樓。樓牌設有上一個小露台，一把琵琶彈藝語輕音唱：

紅線君，牽吾心。

紅線願，鏡吾思。

紅線語，定羅衣。

紅線弦，月冷心。

進去倒要看看是哪個姑娘傷被透了心！一個吟風弄月的好去處。不要視作跟那些個門口龜公見是個男的就：「爺來玩呀！」

萬花樓這裡可是講才氣的。當然人家姑娘也得吃飯啦！財氣入門才氣動人，讀書人在兩個地方斗才華斗得最凶。科舉文試！青樓就是第二戰場。

青樓里有著讀書人最高的榮譽稱號「就是白嫖」

人家姑娘不吃一頓飯也要為你的才華打call

別說你不想要這個稱號，這可是連皇帝也去青樓挑戰過想要收藏的稱號！

趙鐵賢今夜來這可不是吃酒作樂的。他的身份底牌之一在夜羽衛司職監督夜羽衛成員。司職內容就是平日多偷偷摸摸看看有沒有叛徒作出不軌事情。

畢竟夜羽衛掌管宮中及扶蘇城巡查警戒，真的有出現二五仔很危險。夜羽衛里真是被司監人員瞧多一眼他晚上都睡不著覺。夜羽衛中人見人提神的十人之一！

司職監察都做得好那麼考察一個人也沒有問題！司職監察里最被人厭的老大是這麼說的。趙鐵賢今夜任務考察一個外城夜羽衛預備員，想瞧瞧他是什麼人就偷偷戳開他的窗戶紙慢慢看。

萬花樓內此時熱鬧極了，不是什麼花魁獻藝高呼。悍婦抓夫！看熱鬧誰都不嫌事大。除了那位被抓之人在表演的藝台上瘋狂走位！

各位看官老爺喝茶指揮走位：「兄台！左右左右……」終是架不住那位夫人組隊來抓呀。

「夫人！夫人給點面別打臉。為夫好歹在朝為官。明日還得上早朝面聖的！」

「夫君偶感風寒卧榻在床請病假的好！」

這位兄台嗷嗷的被拖走了。有人感慨：「勇毅候的女兒不是一般彪悍啊！」又有人道：「我更佩服那位仁兄！娶了悍婦還敢逛青樓。」一段小插曲青樓里悲聲走後歡聲依舊。

趙鐵賢找了一圈沒發現目標虞青山。那桌府衙捕頭相聚怎麼就獨獨缺他虞青山呢？沒辦法了逛青樓吧。改變此行目標！試著吟詩作賦獲得「就是白嫖」稱號！

而虞青山這位濃眉、小眼睛、膀闊、腰粗的壯漢子此時正走在湖音院外道上。

虞青山手提一壇酒邊喝邊走。河街一道涼風颯颯不解漢子心情鬱悶！今夜同僚相聚萬花樓探花自己卻獨自買醉回家。醉意熏熏仰天長問！

「爹！你怎麼就教我一身童子功！家裡再窮也不能練童子功啊！您臨終也不告訴我那是童子功！那時我改修功法也是來得及的呀……我現在是徹底沒救了！」

童子功至剛至陽厲害是厲害缺點懂的都懂。虞青山想嗷一聲又怕喊來夜羽又是一口烈酒。咕嚕咕嚕……愁更愁！你憂愁的時候總有事情找上門來。好與壞，驚或喜。

虞青山發現前面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巷口竄出。東望西望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一個字打！倒霉的秦河對上這童子功大師。雖年芳二八但此道專研二十年。老童子功了！

這醉漢直奔而來。秦河很無奈！心中急智語：「此人敢當街醉酒，見到自己也不怕反而招惹。衝過來的氣勢還想打破自己的頭一樣。不像普通老百姓，打昏他為妙！」

瞄定他的脖子！虞青山渾身的破綻被秦河一記手刀直擊脖子左側，

秦河感覺都不用默念三個數這漢子就得倒。可虞青山沒有倒下反而一個蠻牛轉彎衝撞痛擊秦河！

秦河忍痛翻身捂著肋部心中默念：「1、2、3、……4……4.5……5」

虞青山還是沒倒下反而兩眼放光不像有啥事的樣子。危險！危險！危險！信號直衝秦河腦門！

虞青山雙拳緊握，在月光下秦河看得他拳頭膚色轉變一層談金色。這危險係數比趙鐵賢還上頭啊！口水還沒咽下虞青山奔襲而來！嚇得秦河瘋狂後退立馬往懷中掏夜羽令。可在虞青山眼中這斯要放暗器了！要是打中眼睛可就不好了。

暗器偷襲的位置主七位：手、腳、眼睛、喉嚨、心臟、腦門、七寸！是高手就越要命。暗器界高手的口號一般都是：「我們不打架、不切磋、只要命！」這斯剛才那記手刀就很准。有些不安！

虞青山左右……左右……左左……可也不知道是誰嚇到了誰。噗通！秦河剛要掏出夜羽令重心一倒摔進河裡了。秦河水裡哇哇的晃著夜羽令卻直接把虞青山嚇退，虞青山看著他被河水沖走……

又被一陣腳步聲嚇到直接鑽進最近一條暗巷中。安靜的街頭亂叫的貓多叫幾聲夜羽衛都得管更何況這邊不是像貓狗動靜！

三個夜羽衛巡邏附近發現異常動靜疾馳趕來，秦河被河水沖走了虞青山貼著巷子牆壁大氣不喘。

鬼影沒一個！河風颯颯一解三人持刀思慮，一隻圓滾滾的酒罈在河街道上左右左右。

聽著幾人離去的聲音……虞青山輕吐一口氣卻沒有離去反而側頭望進巷尾。有股很談很談的味道在裡面傳出來。剛才有賊人……這又一股怪味！

虞青山沒有第一時間進去，探頭出去巷口望了望。安全！從懷中摸出一根火摺子，一吹復燃！探了進去……有個拐彎感覺不是個單巷口這麼一拐彎結果是個單巷口……一個倒在地上人……火摺子下遠看，一個少年胸口被插一刀生死不知……虞青山再走近看清這一刀具體位置！就鎖骨與腋下之間沒看清倒很像當胸被殺一刀。一探脖子脈搏果真還在跳沒死。

虞青山納悶道：「又沒刺進心臟怎麼會倒地暈過去？傷口在這個位置不是嗷嗷的去找醫館么？奇了怪了！」鼻子一嗅在火摺子照亮下找到在地下灑落的一些粉末，再近一嗅曼認出陀羅花的味道。

「我滴娘呀蒙汗藥！小兄弟你被劫財還是劫色呀！」好奇就是求真……面紗一扒！

「好險！好險！小兄弟你還是純爺們。」

虞青山把人背起一路疾跑出巷口轉向一個方向消失在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