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張應修的救人白魔法

第8章 張應修的救人白魔法

晴朗的天空中突然開始下起了大雨,太陽雖然還掛在天空,雨卻一點也不小,噼里啪啦的雨點打在人的臉上和身上,不一會就把張應修和老楚澆成了落湯雞。

張應修此刻盯著老楚,表情有些緊張,他看老楚半天沒有反應,當下有些著急。

畢竟從剛剛聽到下面傳出的叫聲,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兩分鐘,而老楚只是面色不定,眉頭皺的和川字一樣,一言不發。

田甜剛才雖然穿的和『高達聖鬥士』一樣,十分的威風霸道。

手持激光劍向下飛的樣子,一看也不是這麼容易就被打倒的角色,但是那一聲叫喊,在張應修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想下去幫忙,雖然自己什麼都不會,充其量也就是個街頭拿著板磚酒瓶子打爛架的普通人,但是這時候的他,想的卻不是能不能救得下田甜。

而是身為一個老爺們,看著女人在自己不遠處有危險,卻不出手幫忙,那自己還算什麼爺們。

張應修雖然只是一個普通人,甚至是有些市井裡的油滑和市儈,但是大男子主義情節,卻在他的內心深處一直存在。

雖然從來沒有人給他講過這些大道理。

「楚大哥!咱們下去幫忙吧,是不是田組長在下面出了什麼事了?」

張應修不明白田甜的實力,但是老楚卻心知肚明。

一身納米級的無序重構系統裝備,不是他這種基礎材料級能相比較的。

而且田甜本身實力不俗,不論是裝備的控制技術還是戰鬥技巧,已經算是納米級的頂級水平,估計十個他,都不是一個田組長的對手。

田組長都受傷的對手,自己貿貿然下去,能討得了好嗎?

他聽見張應修的話,腦子裡一陣猶豫,嘴上卻說道:

「田組長讓我們在這裡等支援,咱們要是下去,支援來了卻不知道情況怎麼辦?」

他說完這番話,老臉不由得一紅,內心深處可能對自己的第一反應也是有些鄙視的吧?

張應修一聽,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微微一笑,釋懷說道:

「也是,前技會就開在老舊街道的超市裡,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居委會的呢,算了,你不去就不去,能不能想辦法把我放下去?我去救人!」

老楚聽完,臉上表情一會紅一會白,有羞愧,有憤怒。

他想到了自己二十多歲剛來到前技會時候,也是這樣一副熱血青年的樣子,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一身的稜角被磨平了。

他張了張嘴剛準備說話,張應修又搶話道:

「你能不能想辦法把我放下去,你不去我去!就把我放下去,這個不難吧?!」

老楚一聽,看著張應修激動的樣子,長嘆了一口氣,然後表情也變得剛毅起來,似乎做好了決定。

他先是去和附近的士兵交代了幾句,然後又過來,站在張應修身邊,嘆了口氣說道:

「不用了,我帶你下去。」

張應修沒想到老楚居然又答應帶他下去,不過這時候也不適合深究,點了點頭。

老楚看向深坑,此刻他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十分鎮定,剛才猶豫的神色已經一掃而空,雙手往前一伸,一陣紅光從他的腰間開始迸發,慢慢裹住了他的全身。

緊接著他雙手帶著手環位置,突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出了一個物件的輪廓,不到五秒鐘,一個巨大的、類似無人機的飛行器已經懸浮在他的上方。

老楚轉過頭用低沉的語氣說道:

「你過來抓著扶手,不要動,我來控制方向。」

張應修趕緊抓著扶手,不過幸好這種飛行器是載人式的,下方還有座位,要不憑張應修現在的體力,讓他懸空跟著無人機滑下去,他也堅持不下來。

很可能飛行器沒落地,他先落地了。

這時的張應修看著無人機也是有些疑惑,同樣的裝備,為啥老楚變出來的裝備,和田甜的差了那麼多,完全就不是一個科技水平的。

老楚剛把飛行器調整好,迎著張應修疑惑的眼神,用低沉的聲音解釋道:

「你以為每個人都能駕馭得了田組長那種『納米級』的無序重構系統嗎?你別看田組長年輕,她的天賦與能力,不是一般人能達到的。我努力了幾十年,現在只能控制得了『材料級』的系統。你以後接觸了就知道了。」

張應修一邊聽他說話,一邊又在低頭尋摸著什麼,突然看到地上有一根不知道哪來的鋼筋,順手別在了后腰上。

老楚看到這一幕,有些無奈地說道:

「咱們先下去。一會看情況,我強調一下,安全第一,不要硬來。能傷得了田組長的對手,不是你我可以應付的。」

張應修神色緊張地點點頭,心裡卻突然感覺自己有些好笑:

『就我這斤兩,還想著下去救人,我是不是有點太衝動了?』

只不過沒等他想通透,就已經被老楚帶著,慢慢地向地坑深處降了下去。

······

似乎是有人在雨雲上開了個窟窿,太陽雨越下越大,也讓燥熱的空氣變的陰涼和濕潤。

不過這雨落在漆黑的地坑中,就像是光遇見了黑洞一樣,一瞬間就被吸收得乾乾淨淨。

張應修感受著四周的黑暗,內心越來越緊張。

人總是在陌生的環境中會恐懼和害怕,更別提這樣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

地坑深處的溫度,也在逐漸下降,張應修有一種感覺,他和老楚似乎不是在往一個地洞中探尋,而是穿越了季節,從盛夏直接穿越到深秋。

飛行器仍然發著嗡嗡的聲音,也幸虧飛行器上還有探照燈,至少讓人心裡多了一份小小的安全感。

往下降了大概五分鐘,大概已經向下飛了三五十米,或者一百米?張應修也不知道。

他剛準備向老楚詢問是不是快到了的時候,老楚卻低聲說道:

「噓,別說話,快看那裡。」

張應修向著老楚指著的位置看去,本來他在坑洞口就能隱隱約約看到下面一點亮光,這下更清晰了,不僅能看到亮光,還能看到幾個人。

田甜背後重構出來的金屬翅膀只剩下一隻,手上的光劍也變得有些黯淡,而在她身後,有一人躺在地上生死不知,而另一人半跪在那人旁邊,手上拿著不知道什麼儀器,正在受傷那人身上探索。

張應修把他看到的情況告訴了老楚,老楚輕輕點了點頭,關閉了飛行器的燈光和動力系統,飛行器就像是滑翔機一樣,慢悠悠地向著田甜三人方向滑去。

······

張應修和老楚兩人,在田甜三人組身後十米的位置落了下來,雖然他們動作已經很輕了,但仍然是發出了一點動靜。

張應修看田甜身形明顯晃了一下,下一秒,田甜猛然轉身,腳上的金屬盔甲似乎裝了推進器一般,瞬間就衝到了二人面前,手上的光劍已經舉了起來,就要向二人刺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張應修一跳,太快了!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看到擁有『元科技』人的攻擊,明明他能看到田甜的動作,但是身體卻反應不上來。

還是老楚反應快,他似乎已經猜到了他們二人悄無聲息地下來,會引來田甜小組人的攻擊,在田甜身形動的一瞬間,已經猛地把張應修向下一拉,低聲說道:

「田組長,是我,老楚。」

聲音不大,已經可以傳到田甜耳朵里,在光劍還距二人脖頸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堪堪停了下來,而此時的張應修,已經嚇得是一腦門的白毛汗了。

田甜看到老楚和張應修,表情明顯一愣,緊接著面露怒容,把他二人快速拉到小組另外兩人身邊,用訓斥的口吻說道:

「你們倆下來幹什麼?前進會什麼時候允許參加一線戰鬥了?胡鬧!」

老楚沉默不語,而張應修一聽,心裡十分不高興地說道:

「田冰山,你這女人怎麼不講道理,我和楚大哥好心下來幫忙,你怎麼反而倒打一耙?」

田冰山,是張應修剛才一瞬間給田甜起好的外號。

田甜聽見『田冰山』三個字,表情明顯獃滯了一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

張應修還準備繼續說,老楚把張應修拉了一下,說道:

「別說了,田組長確實是為我們好,他們這種級別的戰鬥,咱倆下來幾乎和炮灰沒有差別,哎,也是我被你剛才一激,有些衝動了。」

聽他二人這麼說,田甜也不說話了,狠狠的瞪了張應修一眼。

只不過此時她的眉頭皺得十分緊,張應修也是第一次看到她露出這樣的表情。

這個時候小組半跪著的那人突然有些驚慌地說道:

「組長,劉星雨,好像有些不對勁,似乎不行了。」

田甜一聽,立馬轉身過去看躺在地上那名叫劉星雨的白虎隊成員情況,老楚和張應修也急忙趕了過去。

田甜半跪在劉星雨旁邊,劉星雨腹部和肩部有兩個很大的傷口,皮肉已經外翻,還在不斷地向外流血。

而劉星雨臉色慘白,渾身發抖,氣息微弱。

張應修一看,這才發現,劉星雨居然是一名年齡不大的女孩,似乎比田甜還小著一點。

不過看她的情況,立馬就知道這是失血過多,連忙說道:

「怎麼不包紮或者縫合一下?這是失血過多的癥狀,看樣子沒有致命傷,只要縫合傷口及時輸血,就死不了人。」

半跪著那人眼睛已經通紅,用十分悲憤的語氣說道:

「重構材料已經用完了,沒辦法重構醫療器械,而且我們不是醫療隊員,醫療裝備數據信息本來就不全,重構不出來合適的設備。這可怎麼辦?」

張應修看向田甜,田甜也搖了搖頭,他不知道田甜剛才的戰鬥有多激烈,不過看她身上殘破的盔甲,和身上的傷痕,也能猜到剛才的戰鬥一點也不輕鬆。

張應修又看向老楚,老楚也搖了搖頭,說道:

「咱們不是戰鬥隊員,很少有醫療的裝備信息儲存,我...也無能為力。」

張應修一直在思索有沒有辦法救這個女孩,聽老楚這麼一說,突然靈機一閃說道:

「我是O型血,可以給任何血型人輸血。楚大哥,你能不能重構一套抽血和輸血的裝備出來?還有縫合的針和線?」

這句話似乎點醒了旁邊幾人,老楚也反應了上來說道:

「對了,可以!」

說完也不猶豫,右手一抬,一個大號的針管、容器還有一支長長的細軟管重構了出來,然後他冥思了片刻,又重構了一支類似縫衣針的物體。

這些東西,似乎是某些機械上的零件,看起來有些笨重,但是卻剛好能派上用場。

無序現實重構系統,不能憑空變出裝備,而是只能調用事先存儲在元數據接發器中的裝備數據信息。

田甜看這場景,似乎也覺得劉星雨還有救,便說道:

「縫合的線我來吧,這點材料還是有的。」

說完手一抬,一小卷不知道什麼材質的線,已經拿在了她的手中。

張應修看東西已經齊了,便不再說話,把這些東西一股腦接了過來,就開始忙活。

他線把線穿過針,在劉星雨的肩膀和腹部,三下五除二地縫合完傷口,動作嫻熟得令人驚訝。

他看見幾人驚疑的目光,自嘲地笑笑說道:

「經常和人打架,-有時候沒錢了,就得自己縫合傷口,偶爾也客串一下赤腳醫生賺點小錢,熟能生巧而已。」

一邊說心中一邊想:

『這麼粗的線,疤痕肯定是留下了,這滑不溜秋的小美女醒來看見自己身上的疤痕,不知道要做和感想。她要怪,就去怪那個田冰山吧。』

說完又把抽血的針管扎向自己的胳膊,緩緩地抽出的一大管血,把血注入容器中后,換了個胳膊又抽了一管,差不多把那個容器灌滿,大約有八九百毫升。

此時的張應修已經感覺到頭暈目眩,身上發冷,這是失血過多的徵兆。

正常人失學一千毫升以上就會有生命危險,他這已經是在保命前提下的極限了。

張應修來不及休息,他先把細軟管打了個結,這樣可以控制輸血的速度,然後把細軟管一頭插進容器中,一頭連接上剛剛抽血的針頭,看準劉星雨手臂血管的位置,一針插了進去。

忙完這些,他感覺到自己頭更暈了,臉色煞白煞白,不過看著躺在地上的劉星雨面色卻越來越好,他這顆心也放了下去。

幾人看到這一幕,知道應該是沒事了,都長舒了一口氣。

他們剛放鬆下來,就聽見不知道什麼位置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

「有趣有趣,你這個小朋友花樣還挺多的,居然知道這樣救人,呵呵,從哪學來的?」

張應修因為失血過多,已經開始眼花,下意識地回答道:

「你這人不看電影嗎?成大哥的《我是誰?》難道你沒看過?沒文化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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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確定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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