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亂套了
那人穩穩接住木棍,我心底一沉,一個蒼老地聲音傳來:「小兔崽子,你是要打死我啊。」
我長吐一口氣,心裡一切都放下了,看清來人是爺爺,剛才的驚恐一切都蕩然無存,我眼裡似乎有眼淚打轉:「爺爺,你終於來了,再不來我和奶奶就要。」
爺爺表情凝重:「你快背好你奶奶,快跟我走,外面亂起來了。」
我十分疑惑心想:亂起來?剛才二牛好像也這麼說,不就是發生了地震,也就頂天大於3級小於4.5級而已。
爺爺見我愣著不動,抓著我的領子往書房門口扔一下,我一個踉蹌背著奶奶險些就要跌倒。
爺爺慌慌張張地拿出地契,戶口本塞在衣服里:「還不快走?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我趕緊背著奶奶跟隨爺爺往外跑去,院里,我看著家裡蘋果樹釘著一個人,我一看正是二牛,二牛胸口釘著一根長柳釘,柳釘似乎是被鮮血常年浸泡已經帶有血色,我不知道為什麼鐵質物品為什麼還能被狗血染色。
爺爺不知道有什麼特定的技巧才能這樣的,二牛雙手向我伸過去,面部猙獰,腰上有被貫穿的砍痕,似乎是早就這樣了。
二牛臉白的滲人,聲音嘶吼著似乎又帶著痛心:「阿蝶,阿蝶,你為什麼不信我,你走,走,跟你爺一起走,我,我,以後沒事了,要來看我。」
二牛說著說著,就笑起來,充滿血絲的眼流下的血淚,我心頭一痛,有些愣神獃獃眼角流下兩行清淚說:「你哭了,二牛,別哭,要笑,我會來的。」
我看著二牛,眼前嚇人的二牛不再嚇人,而他也似乎與我記憶中那個講義氣,傻笑的人重合,我質問自己,為什麼寧願相信村口老頭,也不願意相信這個與自己相識已經有13年的人。
我心裡難受,對於山村娃娃來說,最難過的不是拒絕,不是打罵,而是那份猜疑,二牛哭了也是因為這,我,害了他,也害了我。
二牛看著我,情緒恢復平靜表情溫柔,他已經不是厲鬼了,笑著說:「我等你回來。」
我不再停留,即使二牛不在意了,我也很難原諒自己,跟著爺爺急急忙忙在街上跑著,大街上有2,3米高的狗,還有站立奔跑的羊,醜陋凶煞的魚人,5,6米高,人們四處逃竄:「娃,你看,天燒起來了。」
我看著眼前如同人間煉獄一般的形象,怪物肆意捕捉,更有兩個展開翅膀就有7,8米的蟬人因為搶奪人腿而大打出手,血腥味進入我的鼻子,我胃裡一陣翻滾,我盡量捂著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吐出來。
我十分害怕,我分不清是狗頭人還是狼人,把人頭穿起來當項鏈互相炫耀自己那所謂的戰績,也有上半時是極為美艷的美女,下半身是骨架的妖怪把人肚子剖開不顧形象得鑽了進去。
天空中懸浮這巨大眼球凝視這地面發生的一切,血管從眼后伸展如同樹枝一樣長快百米插住與地上,地面上行走這身高達20多米,穿著黑色長袍,如同黑色羽毛交織著,雙手在大腿兩手互握就像翅膀在腹部和腿部護著,統一都是毛髮到頸,頭頂看不清是戴上帽子還是有一對短角,臉上一片漆黑似乎並不想讓人看見他的真容,
我抬頭看去,明明是午夜,但天彷彿就跟火燒一樣,因為沒有在意,天已經不跟平時夜晚一樣漆黑,倒是像黑夜前最後的黃昏。
我十分不解:「不應該啊,這樣變化,我怎麼會察覺不出來?」
爺爺心似乎在想其他事情,對我說:「都迷眼了,一般都不會察覺,太詭異了,讓人並不會在乎多餘的了。」
我聽得爺爺的話雲里霧裡的,爺爺左右環視一下,頭也不扭,拔下一根不知道誰家竹柵欄,因為本來就是防止動物,小偷,上端都是削的極尖,右腳後撤一下,成弓步狀,手裡的尖竹竿用力刺在從屋頂跳下來,就要撲食我們的黑毛獠牙外伸,上顎齒外突,並往裡收,單論骨骼的話定是十分圓潤的,但它皮膚如同癩樹皮一樣,眼睛長在鼻孔兩側,至少有2米4高,腿腳都得有一件啤酒立起來一樣粗。
竹竿迅速刺在它的咽喉上,豬人小眼瞪著圓潤,兩腿落在地上,爺爺用手裡的一根細細的竹竿死死支撐著,本來脖子就流血的厲害,每呼吸一次就往外冒血冒的更厲害了,豬人似乎也知道自己活不了了,像折斷竹子,但爺爺就迅速翻攪著竹竿,本來豬人意識就有些模糊想抓就很困難,再加上一攪脖子上的口子就更大了,就更加瘋狂地往前衝要帶走爺爺。
我想幫忙,爺爺大喝一聲:「別過來,這畜生已經瘋了,你來弄不好還會把你帶走。」
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看豬人流的血,知道豬人現在也不過是吊著死前最後一口氣。
爺爺身體就跟泥鰍一樣,絲毫看不出是一個老年人,左右躲避著豬人揮舞的巨手,但還是不可能完全避開,豬人手臂狠狠一甩打在爺爺肩膀上,爺爺臉憋得通紅,胳膊不自然扭曲,豬人不管不顧繼續往前踏步每踏一步竹竿就會在脖子上刺的更深。
三步以後竹子終於不堪重負地斷開了,豬人那跟小山一樣的身子卻出乎意料地迅捷,爺爺還沒有從疼痛緩過來,畢竟年紀大了。
豬人就抱住爺爺兩臂不斷發力,爺爺身上筋凸顯地厲害,也是被勒的難受。
奶奶十分心疼爺爺:「他爺,你老了就別那麼倔了,孫子放下我,咱快去幫忙,咱把你爺弄出來。」
我不能放下奶奶,第一奶奶本來身體就不好,第二腿也有問題,我不能擔保放下奶奶不會出什麼事,奶奶在我背上掙紮起來,手裡的拐杖不斷揮著。
豬人本來就是強弓之末,最多幾秒就會死,但更危險的是周圍,我迅速衝起來,在接近豬人的時候跳起右腳踹在豬人肋骨上,一大灘鮮血從豬人咽喉的洞里噴出來,豬人也無力地倒在地上,爺爺迅速鑽出來。
爺爺帶著我不敢停留接著跑起來,在逃亡中,爺爺忍痛將已經被撞斷,並錯誤的胳膊接好,但只是接正骨骼位置,疼的爺爺呲牙咧嘴的。
跑了很長一段距離,我回頭看一眼,一個黑袍骷髏手裡拿著一本書念起來,上下顎不斷張動著,複雜的魔法陣在它腳底亮起,因為太遠我,並沒有聽見是什麼,但豬人屍體在魔法陣中又重新站起來,只不過沒有了多餘情緒,如同行屍走肉一樣聽從黑袍骷髏的命令,跟著隊伍后,我一看身後儼然就是這些怪物組成的群體正前仆後繼在捕食著我們這些人。
街上有的人因為恐慌,一些人被撞翻在地,而這些倒地的人只有一個下場就是成為異種的口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