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斂利爪的猛虎,依然是猛虎
昏暗的天空,下著雨,這好似一場神明的遊戲,洪水沖走了大壩,也沖走了人們的家,但這好像遠遠沒有結束,隨處可見的流民,官場上的貪污腐敗,都預示著這個國家的失敗。
更顯然的是姜揚穿越了,姜揚緩緩睜開眼,他第一時間十分懊惱,他沒有完成任務,這意味著他的玩具無法得到。
他看了眼周圍,警覺是他的本能,蓬草的屋頂,腐爛的味道,他想要站起身,結果發現,用盡全力只能勉強動一隻腳趾,他有一些不理解,明明自己已經自盡,可為什麼又活了過來?他對自己的能力十分有信心。
即便是那億分之一的可能,自己應該也是在醫院,面對的應該是天花板,可為什麼是蓬草屋頂,而且他能清晰的聽到雨聲,與地面接觸的雨水反彈,有時也會蹦到他的眼睛里。
他有些不能理解,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即便是他沒有死,可是,他並沒有感到下顎有什麼疼痛,他也沒有下顎被包裹的感覺,太多太多的疑問在他心中升起,可惜以他現在的身體,不足以思考那麼多,不一會兒,便又閉上了雙眼。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到有一股熱流從嘴巴里流入,他不知道那是什麼,但現在,這是他唯一的營養供給,他只能拚命地吸吮,可並不管用,沒一會那個熱流便停止了流動。
他努力的睜開眼,發現一個面目猙獰的婦人兩眼盯著他,嘴裡還念念有詞「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婦人似乎在推著什麼東西,只要她一推動,姜揚的視野,便會發生變化,他們離開了草棚,冰冷的雨水,無情的拍打著姜揚的眼睛與身體,終於,他們停了下來,進入姜揚的眼睛的是一片片瓦片。具有復古氣息
姜揚想到了一個詞:穿越,隨即便釋然了,他的人生就是這樣,只有任務能讓他提起一絲興趣,以及如何突破人類的極限,他享受力量帶來的快感,他看著那些人,看他拿著槍,慌亂逃跑的樣子,那真是令人興奮極了。
他也曾想過這是夢,可雨水卻無情的澆醒了他,他不理解,為什麼這種事情會發生在他身?而且他能感覺到這具身體不是他的,他的身體即便身受重傷,但絕對不可能連動一動都費勁。
老婦人沒有再推,只是蹲在路邊,看到一個人,手指帶翡翠玉板,身穿錦衣華服,她跪著向那人走去,只見老婦人跪在那人面前說道:老爺給條活路吧,我不求銀子,不求麵食,只您能買了她,我餓死不要緊,可這孩子我實在是捨不得啊!
「你看看這皮膚有多嫩,我從小沒讓她下地干過活,而且從小就跟著村頭的先生讀書,您買回去當小妾,我是萬般不敢,但您可以買回去當個丫鬟,求老爺給條活路吧!」
老婦人邊說邊哭,這老爺也是心善,見老婦人如此這般,也只好將姜揚買走,但看著姜揚如此髒亂,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之色。
趕緊吩咐下人抱回府中,老婦人看著銀子,又看了眼姜揚,說道:「別怪娘,家裡就你一個女孩,你爹和你哥等著救命呢,反正你早晚也得出嫁,在貴人家裡當個丫鬟也挺好」
姜揚從這堆廢話中聽到一個關鍵詞「女孩」,
「什麼情況?女孩?是在說我嗎?那可真是有趣」姜揚對變成女孩似乎沒什麼抵觸。
因為上輩子,他已經和女孩沒什麼兩樣了,因為只有閹割過的豬,才會溫順,才會乖乖聽你話,組織決不允許任何一個不可控困素存在。
姜揚被抱回貴人府中后,便被暫時安頓了下來。要說這劉府也是一代大家族,祖上出過大將軍,只可惜不知是這大將軍吸走了劉府的氣運還是怎的,往後出的都是些酒囊飯袋,近數十年再也沒出過一個秀才,更無一人蔘軍,終於在一場洗牌之中,全家族生還之人,聊勝無幾。
這劉家也逐漸沒落,直到變成了現在的劉府,主人叫劉銘,子夢得,雖未得功名,但卻深得商賈之法,在這青陽郡也算排得上號。
當姜揚醒來,試著自己能不能動,也還算可以,至少站起來走動走動不成問題。他看了眼四周,房間很小隻有幾平方米,整個房間只有床,木椅,桌子,銅鏡,以及一把斷了不知多少次的木梳。
姜揚心生疑惑「我不是去做丫鬟嗎?這可不像個丫鬟的房間,這也太奢華了吧」
就在此時,門被推開,刺眼的陽光照了進來,一個還有一個男孩。
男孩兒看到姜揚說道:「你就是我爹買的丫鬟?看起來跟我也差不多大,長的倒是還行,我還以為他又要買個妾呢」男孩一臉俏皮的說道。
「見到本少爺還不跪下,想造反嗎?哦,對了,我爹說過你好像餓昏了,不能動彈,嗯,看你長的不錯以後就當我的貼身丫鬟吧,你不能拒絕,你也沒有拒絕的權利」說到最後一句,男孩立馬改變臉色。
姜揚就這麼迷迷糊糊的成為了男孩的貼身丫鬟。
「你叫什麼名字?,不重要了,從今以後,你就叫……薇影吧」
「薇影?無所謂了,我這種人名字又有什麼意義呢?」姜揚內心說道
或許姜揚自己都沒有察覺,他變得不一樣了,是地獄的結束,還是魔鬼的開始。
「來,跟少爺我,開始新的生活,雖然你是我的貼身丫鬟,但是一些丫鬟的基本活,你也是要學的,如果連這都學不好,你沒什麼資格在我身邊了,畢竟人都是有價值的,沒價值的那叫死人,如果你不能給我創造價值,你也沒什麼存在的必要了,聽明白了吧?其實少爺我平時還是很和善的」
這樣的話,姜揚已經不知道聽了多少遍,聽了多少年,或許從他出生那一刻開始,他的生命就已經不屬於他。
跟著男孩不久,便來到了一處庭院,那裡的所有丫鬟都在工作。洗衣服,練習動作,練習端茶倒水。
見到男孩前來,所有人緊忙停止工作跪下大喊少爺,也有幾個個例,那是通房丫鬟,已經算是半個妾了。
「過來,英子,這是新來的你們要好好教她,他可是本少爺我的貼身丫鬟,要是教不好,你那掛著命的爹,呵呵」
英子連忙跪下,大呼不敢。
就這樣,薇影度過了平穩的幾天,除了身上有幾處淤青外,現在的她和其他丫鬟沒什麼區別,只是每逢休息期間,她總能找出空隙,拿一塊畫布在上面揮灑燦爛的顏料,這在其他丫鬟來,實在是顯得有些做作。
通過這幾天的休養,姜揚也恢復了屬於她的記憶,由於這具身體讀過書,所以知道的也比尋常人家知道的多。
這片世界由一片大陸與海洋組成,天圓地方,至於是不是真的無人知曉,這片大陸有一個比較奇葩的名字,叫莽武大陸,由三個國家統治,分別是楚,燕,乾三國,三國常年混戰,搞得百姓是民不聊生,而姜揚現在所處的國家便是乾國。相對於其他二國而言,此國更崇尚武學,重武輕文,這考取功名,對於這個國家的人而言,終究是少數人的志願。
這天地間也著實神奇,每隔120年,便會有一次靈氣大爆發,這也導致了此世界武學盛行。
修武者力量非凡,他們以靈氣洗刷自身,哪怕是剛剛入門的修武者,一拳也能放倒十個地球人,或許是這個世界有靈氣的原因,這個世界的普通人,身體素質普遍要比地球人要強。
乾國以武立國,常年征戰,這也導致了百姓民不聊生,流民隨處可見,有人稱道:乾國無君主,唯有將軍也。別國也稱乾國人為「亁蠻子」
姜揚瀏覽完所有記憶,最令姜揚興奮的便是武學,姜揚前世從小經過嚴格訓練,身體素質已經達到了人類的巔峰,或者是黃種人的巔峰,即便如此他都沒有信心面對一個手拿手槍的男人,所以他熱衷於熱武器,因為他知道人類在槍面前不足一提。
於是每每練習完端茶倒水,她便會跑到另一處庭院,觀看男丁修武,他們每一拳,都十分有力量,哪怕是身體素質最差的人也能單挑一位特種兵,這讓姜揚對修武有了更深的遐想。
姜揚感受到這具身體的素質,實在是太差,於是姜揚便開始了訓練,訓練時間很有限,只能趁著中午兩個時辰的休息時間來鍛煉,俯卧撐,仰卧起坐,俄羅斯轉體……其他丫鬟看到姜揚做這種奇怪的動作,只覺得好笑。
就這樣平淡的過了一個月,那個男孩也終於回來了,其他人跪拜喊少爺,姜揚也沒有例外,那個少爺看到姜揚發生了這樣的變化,微微點頭
「好了,跟我走吧」
「是」姜揚不對是薇影輕輕說道
當了貼身丫鬟,薇影的時間就比較充足了,基本上每天都在重複那幾套動作,希望能把自己的身體素質增強一點,薇影一邊伺候少爺,一邊鍛煉身體。
生活很平淡,就這樣過了五年
薇影已經從當初的少女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所謂的少爺也開始對她動手動腳,可這些薇影都忍了下來,因為她知道她始終要出去,這裡關不住她的。
晌午,薇影陪著少爺逛街,完美的身材很快就吸引了大批人的目光,不過這些年薇影已經習慣,這也不怪少爺會動手動腳,這就是所謂的美人胚子吧
薇影陪著少爺走進了一家賭場,有人哀嚎,有人痛哭,有人高興,有人驚喜,這就是賭場,有人賭的是生活,而有人賭的是前途。
少爺找了個位置坐下,與眼前的大漢進行賭博,一開始,少爺還能贏,但越往後發現,他輸的越來越慘,賭注卻越來越大,薇影立馬阻止了這場賭博,經過五年的訓練,她現在的身體素質,已經不亞於特種兵王,不要質疑她的努力,也不要質疑她的內心,你永遠不知道一個從小就經歷地獄之苦的孩子,會有怎樣堅強的內心?你知不知道?在剛切的傷口上撒上一把鹽,使勁揉搓,那酸爽。
彪形大漢看薇影阻止,剛想要動手,但感受到手間傳出的疼痛,他立馬放下了手,少爺卻不會就此罷休。他倆走出了賭場,少爺說想自己靜一會,讓薇影先走。
待薇影走後,少爺一把拉住剛走出來的彪形大漢,他滿面笑容看起來很開心,少爺與那彪形大漢說:「老兄,你贏得我白銀萬兩,我著實不甘心,不如我將我家地契作為賭約,咱倆再賭一把,如何?」
聽到這事,大漢立馬開心不得,連忙說道:「好好好」
「不如你我共同去我家取地契,省得你又說我騙你,可行」
「行行行,既然公子都發話了,我怎能不從?哈哈哈」
就這樣少爺帶著大漢一步步走進小巷,就在這時少爺一個手摟住大漢的脖子好像是對他說悄悄話,大漢立馬會意,彎下腰,只見少爺另一隻手拿著一把淬毒的匕首,對準大漢的脖頸,噗呲,大漢應聲到底。
少爺立馬開始謾罵:」憑什麼你這種人也配贏我的錢?知道我是誰嗎?還敢贏我的錢,你這個狗屎,憑什麼?你憑什麼能贏我的錢?我這麼高貴的人,居然讓你這個賤民贏了錢,都是因為你,你這個垃圾。」
這就是封建時代的悲哀,天子犯法,庶民同罪?不過是一句廢話。感嘆自己生在一個偉大的國家吧。
少爺不僅不慌地回到了家,將殺人的事告訴了父親,父親立馬吼到:」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兒子,你難道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如果被他們查到,你這一生就毀了你知不知道?」
可少爺卻絲毫不在意的說「給他們塞點錢,再找個替罪羊,這個事情不就成了嗎?這種賤民死了也不會有人管,天塌不下來,你這麼慌張幹什麼?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你說是吧,老爹」
「你…你,這麼多年,我竟養了條毒蛇。」
「放心吧,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此刻的薇影在屋內訓練,這五年來,她一刻都沒有鬆懈,吱呀~房門被推開,是少爺以及老爺,薇影立馬跪下:「見過老爺,見過少爺」
「薇影啊,這麼晚還在訓練?即便是男丁當中也不見得有比你刻苦的,你是個好孩子啊」
薇影不清楚為什麼要說這話,只能回敬說道「多謝老爺誇獎」
少爺和老爺平時對她挺好的,從沒把她當丫鬟看。
「薇影啊,我有件事要你去做,你只要做好,我保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敢問老爺是什麼事?」
「替我兒子坐回牢,你放心在牢里,我不會讓你太難受的,替我兒子坐牢,這是你莫大的榮幸,像你們這種人,如果不是有我們,你們早就被野狗咬死了,或者被雨淋死了,我救了你一命,現在到該還的時候了吧?」
這句話讓薇影如遭雷劈,她不明白平時和善的老爺,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
「為什麼是我?」薇影顫抖的問道
「因為你與我兒子走的最近,這樣栽贓也比較容易」
「憑什麼?我憑什麼要為你兒子坐牢?」薇影已經止不住的氣憤
「看清楚你的衣服,再看看你的房間,哪一樣不是我給予你們的?如果沒有我,你們又算什麼狗東西?如果不是當初你娘求著我買你,你以為你還有資格跪在這裡跟我說話嗎?你沒有選擇的權利」
從此刻開始,薇影不復存在,只剩下一個神明遊戲的犧牲品「姜揚」
姜揚二話沒說猛地從地上竄起,從手中竄出一把匕首,精準刺中的老爺的勃頸,另一隻手捏住少爺的脖子質問道:「為什麼看起來你很生氣?我殺了你的父親,你難道不應該悲傷嗎?」
「你這個瘋狗,你憑什麼能殺我的父親?憑什麼?你不應該反抗,你就應該老老實實替我去坐牢,你為什麼要反抗?如果沒有我父親如果沒有我劉府,你又算什麼東西?你這個瘋~狗」最後一句完全是撕喊出來的。
「說完了嗎?」噗呲,鮮紅的匕首又一次插入了少爺的脖子
姜揚將兩人的頭顱切下,她哈哈大笑,徹底癲狂,她抱著兩人的頭顱使勁揉搓,彷彿在把玩著玩具。
而幾個家丁和丫鬟聽到嘶吼,立馬跑了過來,結果卻發現了這滲人的一幕。
幾個家丁勉強還能站住腳,但那幾個丫鬟卻立馬喊了出來。
這聲喊叫,引起了姜揚的強度不適,他不顧幾個家丁,立馬將喊叫的丫鬟結果。
「你為什麼要喊?為什麼?你難道不感覺美妙嗎?為什麼~」最後一句姜揚的聲音越來越嘶啞。
她看著眼前幾個家丁,有的早已被嚇尿了,褲子,姜揚立馬扔出飛刀結果了那幾個家丁,臉上的笑容越發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