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加重
「少爺,大小姐是在分公司下午五點左右暈倒的」頭髮有了小部分白髮的榮管家跟任肆恆彙報著,「當時……大小姐還吐了幾口血。」
任肆恆聽到還吐了幾口血后,神情頓時冷了下來。
旁邊的兩位醫生和這所醫院的院長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得罪了這位爺。
「這是大小姐的檢查報告…」院長將報告冊顫顫巍巍地交給任肆恆。
任肆恆接過報告冊后,就讓榮管家送幾位離開了病房。
真怕他們再多呆幾秒,就馬上被活活憋死……
任肆恆翻看著報告冊,筆直修長的手指在空中活動著。
還沒等任肆恆查看完,在安靜的病房環境下,被一道敲門聲打破了。
榮管家上前開開了門,隨後走進來了兩人,為首的是任三。
「恆爺,人到了。」任三恭敬地對任肆恆的背影說道。
「你姐,現在怎麼樣了?」一名看著四十多歲的老人和藹地說道。
任肆恆隨後站起身來,轉向任三幾位。
「還沒醒」任肆恆回答道,「方老,這是檢查報告,你看看。」
任肆恆將手中的報告冊遞給了方德。
方德接過報告冊后就仔細地查看。
然後就替躺在病房未醒的任瑛把脈。
不一會兒,方德就出聲嘆了聲氣。
「唉,大小姐身體里的毒素看來是惡化了。」方德一臉嚴肅。
「具體怎麼說?」任肆恆的臉色本來不好,這下更是黑了。
「大小姐身里毒素已存許久了,老夫也只是暫時將毒素的蔓延時間變慢了一些,可是……」萬德再次嘆氣,「也撐不了多久,大小姐能撐到這麼多年已經是奇迹了……」
「什麼?!」一道女聲從門外傳來,還沒等眾人反應,病房門再次被打開。
只見一個齊肩短髮,戴著黑色墨鏡的女生出現在了眾人眼裡,看樣子是馬不停蹄趕來的。
「二小姐。」榮管家和任三異口同聲道。
任枍沒有回復,將墨鏡摘下,一雙明澈的眼睛露了出來。
「阿恆,大姐到底怎麼了?!」任枍的聲音有些急促。
「我們出去說,先讓大姐好好休息。」任肆恆的聲音很是低沉。
眾人來到病房外。
「方老,我姐她怎麼樣了?」任枍的眼間滿是擔憂。
「現在毒素又開始蔓延了,比之前都要快了好多,如果還找不到那位,就算老夫我盡全力醫治,恐怕也只能讓大小姐再活三個月……」
「也就是說…」任枍滿臉不敢相信,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更咽道。
「任三,現在就加價,加到天壇接為止!」任肆恆的聲音很是冰冷。
「神醫還沒下落嗎?」任枍看向任肆恆。
「沒。」一提到神醫任肆恆就頭疼,找了這麼久究竟躲在哪了?
任枍很是失落,現在她姐危在旦夕,最大的希望就是神醫了,可神醫的蹤跡向來神秘,沒有人知道神醫的蹤跡,就連任肆恆都沒辦法,那她任枍更沒有頭緒了。
「爸媽那邊怎麼樣了?」任肆恆捏了捏眉心。
「媽得知大姐吐血后就暈倒在家,爸從公司趕回家照顧媽去了,說這裡有你,他不擔心。」
「他還挺信任我。」任肆恆笑了笑。
在任家中,任瑛是最沉穩成熟的,幫忙在公司里打理事務;任枍也創造出了自己的一番事業,創建了一家屬於自己的公司,有了些起色。
而任肆恆……在外人眼中是最悠閑自在的,正如他的名字一樣,放肆不盪,逍遙自在,隨心所欲。
但任肆恆的實力不可小覷,別人一分鐘才能完成的事情,任肆恆只要半分,別人做不到的,而他任肆恆可以!
「老夫我也下單了,可也被拒絕了…」方德很是疑惑,他不理解為什麼就不接關於神醫的呢?他出的價挺高的啊!
「方老,今天的事切記不要告訴我爸媽。」任肆恆對方德認真地講道。
任家大小姐命不久矣得事情要是被任家夫人得知了……
方德想到那個場景就有些同情,所以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等眾人返回病房時,任瑛已經醒來了,倚著枕頭望著窗外,眼睛滿是暗淡。
看來是聽到了剛才的對話了……
「大姐…」任枍的聲音很輕,「你都聽到了?」
「嗯」任瑛強顏歡笑道,「沒事,阿枍,阿恆來坐。」
任枍緩慢地走到任枍床旁的椅子上,眼睛里不自覺地打轉著淚水。
任枍見狀趕忙拿起手帕擦拭,行為舉止處處透著優雅氣息。
「大小姐,老夫先為你針疚吧。」方德慈祥地對任瑛笑道。
「那麻煩方老了。」任瑛的臉色泛白,沒有一點生機。
方德拿出帶來的針,由大到小有序排列著。
任肆恆不動聲色地走出了病房。
「恆爺!」門口的保鏢恭敬道。
「嗯」任肆恆敷衍了一句。
走向走廊盡頭的窗邊,拿根煙叼在嘴裡。
任三見狀,拿出打火機為任肆恆點煙,打火煙的聲響在寂靜的走廊里顯得十分突出。
任肆恆望著窗外的景色。
腦海竟浮現出初見孟盉的場景,那雙眼睛里就像有月光下的山泉溪水流淌著,滿眼星辰。
使任肆恆的心情好受了些。
但……
任肆恆總感覺在哪也見過這雙眼睛,這雙眼睛竟給任肆恆一股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