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妙手回春
進到院子之後,溫華心裡著急,帶著師徒二人一路往裡行去,古天通死抱著酒罈子,只顧飲酒。
秦九淵則四處張望,眼見宅院寬闊,假山流水,亭台樓閣,錯落有致,鮮花錦簇,五彩爭芳,不由感慨,這溫家底蘊確實深厚呀!
片刻后,幾人來到一間大房子前面,溫華率先進屋安排一番,這才招待師徒二人進入屋內。
進屋后,秦九淵拽著酒罈子,不讓老頭再喝。
往裡望去,除了溫華,還有一位花甲老婦人,一個小家碧玉模樣的清秀小姑娘,應該是府里的小姐,還有一個俏麗乖巧的小丫鬟。
眾人侍立在床前,看見師徒二人模樣,都是一呆!
畢竟一個死死抱著酒罈子的糟老頭和一個死拽著酒罈子的小毛孩,無論怎麼看,也不像是妙手回春的醫道高人。
就連溫華,一直以來也是想著死馬當活馬醫,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把師徒二人帶入府中。
此時,只能硬著頭皮跟家人解釋一番,路遇高人云雲。
「還請神醫憐憫!出手救一救我家老爺,相助之恩,老身沒齒難忘!」
老婦人面色疲憊,福身一禮,面露哀求,緩緩說道。
酒罈子終於被秦九淵拽了下來,古天通癟癟嘴,無奈走到床前。
只見一個老頭,頭髮灰白,面色蒼白無力,身上蓋著華麗的錦被,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
古天通揮手讓眾人離遠一些,讓人搬來一張椅子,然後坐下細細查看,再掀開被子,把手搭在老人手脈上,閉上雙眼,靜默不語。
眾人見此都不敢出聲,只能暗自祈禱,希望真有奇迹出現!
秦九淵抱著酒罈子,也湊上前去左瞧右看,發現床上老人四肢強健,雖然年至花甲,但是臉上皮膚光滑,豪無皺紋。
知曉他定然是功力深厚,且修鍊的也一定是高深莫測的玄妙武功。
這樣的大高手,在一眾精銳護衛下,小心防範,竟然還能落得船破人亡的下場。
可想而知,那些海盜實力一定是極強,而且計劃周密。若說沒有內鬼,鬼也不信!
許久過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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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天通睜開雙眼,放開老人手腕。一把搶過酒罈子,先往嘴裡灌了兩口,吧嗒吧嗒嘴巴,然後才開口說道:
「受了三招鬼煞掌,傷及肺腑,竟然能強撐到現在,除了他功力精湛外,也是服了不少人蔘寶葯吧?」
溫華見他對父親的傷勢,如目親見,心裡生出一絲希望,立即回道:
「正是如此!
前輩慧眼如炬,家父被「鬼盜」花鐵子那賊人偷襲重傷,強撐病軀,回到家中后便昏迷不醒。
請來的大夫都是束手無策,只說了治標之法,我們只能用人蔘等寶葯護著家父性命而已。」
「不過,幾個月來,家父傷勢愈發沉重,晚輩到處尋醫問葯,最近聽說極樂島上的參王閣里有一瓶參黃丹,有起死回生的效果,只得變賣寶貝,去求一求靈丹!」
古天通聽聞,微微搖頭,說道:
「參黃丹確實是養元護身的妙藥,但是你父親的病根在於,被敵人的陰煞內力滲透臟腑,導致全身機能失調,氣血衰敗。
要不是他七品修為,功力深厚,自行運氣調理,補再多的元氣也是空耗!只有把那些陰煞內力逼出,恢復他自身機能,才能治根。」
秦九淵聽了暗暗點頭,這老頭雖然不靠譜,但是醫術確實是沒話說的!
同時有些咋舌,這老家主竟是七品大天境的修為,真是了不得!
不由感嘆,極樂島果然是藏龍卧虎!
「前輩」
「神醫」
「可有法醫治?」
溫家眾人聞言,紛紛急忙問道:
古天通擺擺手,抱起酒罈子又喝了一口,不急不忙地說道:
「不用著急,既然遇上老夫出手,這老小子死不了。你們按照老夫的吩咐,準備好相應的物事吧。」
老頭子吩咐一番,便又自顧自的喝起酒來。
溫家眾人聽到吩咐,趕緊派人去準備。
古天通所要之物並不複雜,不一會兒,眾人將清水,毛巾,火罐,艾草等物準備好!
吩咐眾人用清水毛巾,將溫家老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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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後背清潔一番,然後,古天通讓秦九淵用火罐艾草活絡老家主的經脈氣血。
見眾人按照自己的吩咐完成,古天通從懷裡掏出一個嬰兒巴掌大小的小盒子,打開盒蓋,裡面露出十八根銀針。
讓人將老家主扶好,古天通運針如有神助,片刻間,十八根銀針盡數插在老家主周身穴落中,然後指掌翻飛,或點或拍,將一股股內力輸入老家主體內。
又過得片刻之後,古天通緩緩收手停下,然後,老家主渾身一震,哇的一聲,一口瘀血噴吐出來。
古天通見此,便將他身上的銀針一根根收回。
只見老家主眼皮抖動,竟是緩緩醒了過來!
「老爺,你終於醒了,擔心死我了!」
「父親,你醒了,太好了,我溫家有救了!」
「祖爺爺」
「大老爺」
溫家眾人見狀大喜,紛紛圍到床前,老家母見眾人七嘴八舌的,趕緊揮手讓眾人退開。
老家主久病初醒,模模糊糊的望著眾人,過了一陣子才緩過神來,詢問眾人發生了何事?
老家母和溫華聞言,輕聲向老家主解釋事情經過。
老家主這才完全了解了事情原委,想不到自己昏迷了這麼久,家中已是禍亂橫生!
老家主捋了捋思緒,靠坐在床邊,看向古天通師徒二人,虛弱無力地拱手道:
「老朽溫言,多謝神醫救命之恩!我身受重傷,若非神醫出手相救,老朽這條性命便算是交待了。大恩大德,必不敢忘!」
「敢問神醫名諱,也好讓溫言銘記恩人姓名?」
古天通抱著酒罈子,擺擺手說道:
「姓名就不消說了,老夫救你也非是古道熱腸,而是我這小徒兒和你兒子做了個交易,所以不必謝我!
你有什麼事,和這臭小子談好就行!」
溫言見他不肯透露自己姓名,有些奇怪,心中思索片刻,有了些猜測,微微頷首說道:
「恩人既然不肯透露姓名,想必自有緣由!老朽就不再多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