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被逼到絕境
他也不是非許言傾不可,再說,好幾次想玩的時候她都端著,聿執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許安連著吃了幾天的葯,精神越來越好,甚至已經能下樓散步了。
到了第十天,那盒葯見底了。
許言傾將許安哄睡著后,偷偷出了門。
她不知道去了攬山苑要怎麼說,但她情願去那裡跪著,也不願意在家等著妹妹發病。
小區里沒有電梯,許言傾順著樓梯往下走。
有個男人迎面上樓,同她擦肩而過,許言傾看到對方手裡拎了個桶,看著很沉的樣子。
她沒放在心上,剛走到一樓,卻聽到樓上傳來劇烈的敲門聲。
許言傾猛地頓住腳步,心裡湧起強烈的不安。
她發了瘋一樣往樓上跑,「安安,不要……別開門。」
但還是晚了一步,許言傾聽到了許安的尖叫聲,她三步並作兩步跨上台階。
一盆濃郁撲鼻的血潑在了許安的身上,許言傾幾乎是連滾帶爬來到家門口的。
那個男人指著許安,凶神惡煞地罵道,「這是你爸欠下的血債,他一天不露面,你們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許言傾撕扯著男人的手臂,許安口鼻內都是令人作嘔的腥味。
「今天是狗血,明天就說不定了!」
許言傾動作猛地頓住,許安朝屋裡喊了聲,「壯壯!」
她養的那條狗今天下午就沒在家,她以為它是跑出去玩了。
許安瘋了似的喊著壯壯的名字,她喉嚨里咽進去一口血沫,她手掌按向胸口處用力地揪緊。
男人趁機推開許言傾,「這是你們的報應。」
許言傾匆忙進屋,手臂一沉接住了許安往下倒的身子。
「姐……」
「安安不怕啊,姐姐在這。」
許安大口地喘著氣,「好疼。」
「姐,我心好疼,我不想死……」
她疼得眼跟前一片漆黑。
男人已經跑了,許言傾叫了救護車后,將許安背下了樓。
她出了一身的汗,外面雨下得很大,她只能抱緊妹妹在門口等。
可好不容易進了醫院后,醫生的話更是晴天霹靂。
「救不了,沒法手術。」
「什麼叫救不了,我妹妹現在昏迷了。」
「不是,醫生……」許言傾看著妹妹孤零零地躺在那,她追過去想要攔住他,但是醫生不耐煩地推開了她。
急診室內到處都是等著救命的人。
而她的妹妹,卻只能在這等死。
許母趕到醫院后,一身卑微,沒什麼本事,就跪在病床旁邊。「求求你們了,救救我女兒……」
來來往往都是人,卻沒有一個人停下腳步。
許言傾握緊許安的手,病床上的人一動不動,呼吸虛弱得像是死了一樣。
「媽,你看著安安,我去想辦法。」
「你有什麼辦法啊……」
許言傾踉蹌著來到走廊上,她能想到的只有宋晉。
電話撥通后,那邊傳來男人的輕諷聲,「你找我幹什麼?」
「宋晉,你救救我妹妹吧,她被送到醫院來了,可是醫生不給治……」
「什麼?在哪家醫院,我馬上過來!」
許言傾報出了地址,她像等待救命稻草一樣等他,可是過了許久后,卻始終沒等到他的身影。
許言傾再打過去時,電話關機了。
她沒再猶豫,衝進了瓢潑大雨中。
攬山苑她壓根進不去,一扇沉重的大門將她攔在外面,氣勢恢宏的雕花玉柱上拴著兩條呲牙兇悍的藏獒。
單薄的衣物緊貼在身上,人比狗賤大抵就是她這樣的。
身後有汽車剎車聲傳來,撐開的黑傘猶如籠罩在頭頂的幕布,一雙修長筆直的腿從車內出來,迎著被風挾裹的雨快步向前。
聿執在許言傾的身邊頓了下,大雨順著傘骨簌簌往下落,雨珠子掉進她的頸子內。
「小爺!」
男人往前走了幾步,邁上長階,原本兇猛的藏獒一見到他乖乖地趴了下去。
許言傾追上前,拽住了男人的衣袖。「幫幫我。」
「幫你什麼?噢,葯吃完了。」
「不是,是我妹妹病發了,現在躺在醫院裡沒人肯醫治。」
聿執站在廊檐底下,鐫刻很冷,「醫院不是救死扶傷的地方么,為什麼不肯治?」
許言傾急得聲音都啞了,「我妹妹進了醫院后,連最基本的搶救都沒有。我知道,是我們家裡得罪了人,有人壓著不給治,我沒辦法了……」
許言傾將腦袋抬起來,雨水砸在臉上很痛,「小爺……」
「救人要緊,」聿執沖著邊上的江懷吩咐,「你去處理下。」
「是。」
許言傾剛要抬腿,就聽到聿執說道:「你要跟過去嗎?」
「醫院那邊,我不放心。」
聿執將門打開,「許小姐來找我,不為別的?」
這時候的許言傾,狼狽到她自己都看不下去,「等我妹妹醒了,我就過來。」
聿執進了屋,就站在門口,落下的燈光割據著男人的身影。「什麼人這麼有本事?能讓醫院做到見死不救。」
他嘖了聲,「那我這麼橫插一腳,豈不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許言傾聽出這話的意思了,她心裡再焦急都沒用。
她跟著聿執上了樓,身上還有血腥味,洗了好久才洗凈。
許言傾穿著寬大的浴袍,走路間,露出一雙纖細的腿。
白的,已經讓人遐想它纏上腰的感覺了。
「我想給我媽打個電話。」
聿執走上前兩步,頭髮還是半乾的,「不用這麼麻煩。」
他點了視頻,那頭很快出現江懷的聲音,「小爺,我已經安排好了。」
「許小姐不放心,她想親自看一眼。」
許言傾看到江懷將鏡頭對準了許安,醫護人員正將她往急救室內推。
聿執將手機丟到床上,緊接著手臂摟住她的肩膀,將她帶進了大床內。
「小爺,我會全程盯著的,您放心。」江懷說完,等著聿執掛斷視頻。
他卻是將手機拉近了些,就放在許言傾的頭頂處,「別掛,為了讓許小姐放心,你就全程直播著吧。」
許言傾剛想開口,嘴巴卻已經被他封住,男人纏膩的吻很快裹住她的耳垂。
許言傾要去拿手機,手卻被聿執給握住了。
「有沒有覺得,這樣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