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有回憶的歌曲
我有一個固定的歌單,除了偶爾加入一些最近很火的。
劉奕澤的《囂張》聽的次數不多,卻是其中印象最深的。高三的夜晚,一段時間,幾乎都在讀茨威格的書。電燈是白光,充電使用,那種慢慢耗盡電量,寢室里沒有充電的地方,就蹭鄰鋪的。兩個人一起學習,室友在嘮嗑,不可違不自在。這就是我的高三生活,大概因為白天很累,黑夜的娛樂顯得格外奢侈。那時買了一個mp3,裡面有兩千首歌,一口氣刪了三個小時。現在想來,過去的事情總比未來的事情要美好。
學校很小,卻在市中心,半夜甚至能聽見飆車的聲音。睡不著,就望著隔壁小區的燈光,心想什麼時候能擺脫這個學校。現在也這麼想,不過格外懷念哪時的燈光,不只是白色和黃色,偶爾還會有霓虹燈,躺在床上會想,他們在幹什麼呢。比起跟同學聊天,我更喜歡趴在學校窗口看門外的世界,剛剛滿月的孩子跟父母一起回家,年過七旬的老人同孫子一起散步,談笑的小學生。會猜測他們會不會羨慕我,想了很久自己笑了,呆夠了就回教室上晚自習。這些事情也是一首首美好的歌曲,失落的時候在心中吟唱。
上大學之後,被繁重的事情壓著,加上隔離,我過上了高配版的高中生活。每周一開完班會,望向外面的霓虹燈,總會想起高中時。
不愛聽歌,會在每天早晨聽一首電台,有時是哲學,有時是情感。室友很詫異,她們不理解,但尊重我。我相信有些東西是要積累的,就算暫時沒用,它們會變成精神財富,孤獨的人可以找到朋友,熱鬧的人可以找到自己。
歌單就像朋友,不需要多,願我們的餘生,能有一些陪伴我們終生的歌。在這條註定坎坷的路上,我們要種出屬於我們自己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