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入陰曹
上下四方曰宇,古往今來曰宙。形而上謂之道,形而下謂之器。陰陽更迭,日月交替,生老病死,天道輪迴,生生不息…
啪-啪-鞭子抽打空氣的清脆聲音,好似那京師抽陀螺的聲響,將我飄在遠方的思緒一點一點拉了回來。抽陀螺俗稱打懶兒、抽駝子,頭大腚尖,越抽越樂。還有一首歌謠:楊柳兒青,放空鐘;楊柳兒活,抽陀螺;楊柳兒死,踢毽子……
眼神逐漸清明的我抬頭看了眼天空,姑且算作天空吧,跟我們所熟知碧空藍天差的太遠。霧蒙蒙,昏沉沉,入眼是那土黃和黛紫混雜的顏色。並且時不時傳來嗚嗚的風聲,鬼哭狼嚎一般。但卻感覺不到有任何的風吹過,腳下紅褐色的土地透著絲絲的寒意,走在上邊發不出任何聲響,也留不下任何痕迹。
這裡沒有日、月、星辰,沒有山川、河流,也沒有時間,有的只是機械般的向前行進。
麻木的看了眼前方,這單調地方的不同色彩。
前面是一位身穿紅色蕾絲掛脖連衣長裙,一雙白色高跟鞋,身材高挑,凹凸有致,曲線婀娜,風姿綽約的女子。烏黑的秀髮束起紮成了個花苞頭,青絲掩映若隱若現,細長白皙的脖頸,小荷才露尖尖角,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幾眼。挺拔的後背,不盈一握的腰肢,在束腰的綁縛下顯得更加嬌柔。
視線順勢而下,玉潤珠圓,裙子下擺雖然比較寬鬆,但仍然可以隱隱綽綽看到那挺翹、彈性的渾圓,撐起百褶長裙,輕輕勾勒出的兩瓣半圓弧。裙擺下方裸露出一截白皙,皮肉緊緻,富有彈性的筆直纖細小腿,惹人無限遐思。
女子也許是感受到了我的視線,半轉著身子扭過頭沖我靦腆一笑,果然是個美麗賢靜的女子,面容姣好,略施粉黛,臻首娥眉,猶如那月上柳梢。一雙明亮黑白分明的大眼炯炯有神;精緻的瓊鼻,纖細、挺翹的鼻樑;嘴若含丹,唇如丹霞,微尖的下巴,瘦削的臉龐,標準的瓜子臉。
幾縷青絲隨意的飄在吹彈可破的臉頰兩側,嘴角微微翹起。真真好似那「梅雨暫歇重見日,寒冬逝去沐春風」啊,身子雖未完全轉過來,但白花花的胸前,深深地溝壑,彷彿黑洞般將人的眼光牢牢吸住,裙子的鏤空蕾絲花邊抹胸,好似成為了束縛,禁錮著玉兔的越出,波瀾壯闊;平坦的小腹更襯托出它的雄偉,好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突然!美女咧開了嘴,臉色由紅潤變得鐵青,一條猩紅舌頭長長的伸了出來,脖子處顯現出一條淤青勒痕。
「嘶!媽耶!弔死鬼啊,嚇死鬼了,太恐怖了。」我後退一步雙手狠狠揉著眼說道。
美女弔死鬼看達到目的,邪魅一笑從另一個方向轉過頭去,三百六十度啊,鬼嚇鬼嚇死鬼的好吧。
我又在美女背影上瞟了一眼后低下頭嘀咕道:「可惜啊這麼年輕漂亮,居然選擇上吊這麼個恐怖死法。自殺?他殺?為情所困?」唉,趕緊晃晃頭將這八卦的想法從腦海中抽走。又抬頭看了一眼暗道:「可惜!」
其實已經不太害怕並且有些習慣了,畢竟做鬼已經七天了,形形色色的鬼也見了不少,但弔死鬼那恐怖的樣子依然無法短時間習以為常,確實非常嚇人。
好在鬼可以變化為生前模樣,不然大部分的形象是異常恐怖,噁心的樣子。
人死後七天可以在人間逗留,為了散盡魂魄里的陽氣,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頭七,最後一天是鬼身上陰氣最重的一天,也是這幾天中最厲害的一天,七天以後無論你在哪裡都會來到這裡。
剛開始做鬼也挺害怕,因為就可以看到那些平時看不到的東西了,時間一長發現咱都一樣還怕個球的鬼啊。
鬼作為這世間特殊的一部分群體是看不出死之前是多少歲的,橫死者除外,橫死者保留死前年齡和尊榮,只可以變化為死的前一刻容顏。
就算你生前是顫顫巍巍的老人,死後也會在半個時辰內身體恢復到青壯年時期,動作靈活而迅捷。只要你願意,面容也會變得年輕。但一些意外死亡還是會保留一些特徵,知道其大概怎麼來到這裡的。
放眼望去前邊長長的隊伍,安靜而有序的前進著,只是從每一個鬼微微轉動的頭不難看出大家對這裡充滿了好奇。隊伍的旁邊大約五米的地方,每間隔一百米都會有一位手握散發微弱黑芒鞭子的鬼差,形形色色,有牛頭,有馬面,有身穿古代官兵服的,還有西裝革履的等等。手中的鞭子讓人望而生畏,抽在身上那滋味一定很不好受。
就在此時前邊一位光頭,光膀子,身上紋了一條過肩龍的彪形大漢離開隊伍,大聲嚷嚷道:「排什麼隊,都排了半天了,還沒走完,我生前從來就沒排過隊,在這裡還要排隊,排個屁。」說完就要往前邊走去。
旁邊牛頭鬼差眼神淡漠地揮舞起手中鞭子,精準的抽打過去,光頭大漢似乎避之不及,兩鞭子完全被結結實實抽在身上。
前後的人迅速躲開,怕被禍及己身。
再看光頭大漢,只見其悶哼一聲徑直躺倒在地,一副痛苦萬分的模樣,抽搐了半天都沒能爬起來。
大家心有餘悸的看了看那滲人的鞭子。
鬼差大聲喊道:「都別停繼續走,再有鬧事者下場如斯!」所有人立刻乖乖自覺地排起隊,有序而安靜的繼續前進。
走得近了隱約能看到胸口淡淡的開山刀虛影,看來是在火併中而死的。
其實這些傷口可以掩飾的,看來那兩鞭子確實厲害,現出了原形。
人流不會因為這段小插曲而作任何停留,畢竟誰也不想挨鞭子啊。
就在這枯燥乏味的行進中度過了半日,隱隱約約間可以看到一條巍峨,崎嶇蜿蜒,一眼望不到頭的城牆,遠遠望去就像一條長龍橫卧在前,甚是震撼,給人以壓迫感,感覺自己分外渺小。
走的近了仰首可以看到中間是一個高約十五米,寬約二十米的門洞,兩扇漆黑的大門向內開啟,每扇門九九八十一顆血紅色門釘均勻分佈其上,很是陰森恐怖,中間金燦燦兩個龍首銜環好不威武。門洞上方血銹般的橫匾上三個鎏金大字「鬼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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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顯得熠熠生輝,在這單調的地方格外顯眼。
這就是傳聞中的鬼門關了。
鬼門關是傳說中的陰陽交界的關口,死亡的邊緣。比喻兇險的地方。民間相傳農曆七月是「鬼月」、七月十五日是「鬼節」。在每年的這一時候「鬼門關」就會打開。
鬼門關只是地府的一座關口,傳聞地府的概念大於地獄,陰間的概念又大於地府。陰間泛指亡魂所在的空間,因而不局限於地府,甚或可能和地上人間在空間上重合而人無法感知;地獄特指囚禁和懲罰生前罪孽深重的亡魂之地,可以說是陰間地府的監獄和刑場;而一般人死後在地府仍可能含笑九泉,像在人間生活一樣,上善之人死後甚至成仙成神榮入天堂。
酆都大帝(酆都北陰大帝)以及五方鬼帝,分立的十殿閻羅王等則是冥界的主宰者。
其中五方鬼帝為:東方鬼帝蔡鬱壘、神荼,治"桃止山"鬼門關;西方鬼帝趙文和,王真人,治"嶓冢山";北方鬼帝張衡、楊雲,治羅酆山;南方鬼帝杜子仁,治羅浮山;中央鬼帝周乞、稽康,治"抱犢山"。
十殿閻羅分別叫:一殿秦廣王、二殿楚江王、三殿宋帝王、四殿仵官王、五殿閻羅王、六殿卞城王、七殿泰山王、八殿都市王、九殿平等王、十殿轉輪王。這些東西在我腦海里一閃而過,小時候就經常聽村裡老人念叨,耳熟能詳了。
話不贅述我們回到鬼門關前。
掠過大門可以看到兩旁有十八個鬼王和眾多小鬼把守,他們對過往鬼魂進行嚴格檢查。可謂是森嚴壁壘、銅牆鐵壁,牢不可破。
在我細細觀察時突然感覺門上龍首眼睛似乎動了一下,但看過去又沒有任何變化。「難道是我看錯了?」我在心中想到。
見怪不怪我並沒有把它放在心上畢竟來到了這裡,徹底放棄了我們根深蒂固的萬事講科學的理念,還有啥事不能發生呢?
過了這扇門就是黃泉路了,就真正的陰陽兩隔了。
帶著複雜的心情走了進去,突然有一種失重和頭暈目眩的感覺,不過一瞬間就消失了。「難道是傳送陣?看來地府自成一界啊」心裡暗暗想到。
來到黃泉路,定睛看去黃褐色的土地上開滿彼岸花。彼岸花,花開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葉生生相錯,世世永不相見。「彼岸花,開彼岸,只見花,不見葉」。
只見那花蕾桃紅色,開放時奶黃色,漸變為乳白色,腹面散生少數粉紅色條紋,背部具紅色中肋,倒披針型,中度褶皺和反卷。異常妖艷,遠遠望去猶如那血鋪成的地毯。
這彼岸花可喚起死者生前的記憶,走在黃泉路上就像是看電影,你這過往人生,你的功過得失,全部顯現出來毫無秘密可言。默默的走在上邊看著我的一生,甚至有些我自己都想不起來的事情,都呈現了出來,有喜、有悲、有苦、有甜。
即使再久的人生也有盡頭,再遠的路也有走完的時候。
路的盡頭矗立著一排排鱗次櫛比的建築,屋頂一層層錯落有致的青翠琉璃瓦,飛檐角上鰲魚活波靈動。正中屋檐下四根鮮紅大柱子雕龍畫鳳,栩栩如生,柱上雕一副對聯,上聯:有心為善雖善不賞,下聯:無心為惡雖惡不罰。上方橫樑懸一豎匾,上書「賞罰殿」。
步入其中抬頭見一判官端坐中央,紅臉青須,左手端一生死簿,右手握著判官筆,身前一張深褐色實木桌子,桌上右邊放有一摞公文,旁邊擱著筆墨紙硯,左邊放有長方體驚堂木,中間一木盒裡邊是象牙白令牌。判官左邊立著黑白無常手拿哭喪棒,右邊站著牛頭馬面手握套魂鎖。十個青面獠牙,凶神惡煞的小鬼分列兩旁,手中有刀、有槍、有戟、有叉、有鉞、有鐮、有鎲鈀、有矛。讓人見了,股戰戰、心驚驚。「後悔生前無善事,痛恨陽間有孽緣。」
殿前小鬼,厲聲喝道:「吳辰!」
吳辰乃我生前名字,我施施然跨過門檻走了進去,跪在那裡。自問生前未做虧心事,自然不怕賞罰殿的審判。
判官掃過生死簿說道:「吳辰五歲偷拿家中錢財三次,買糖吃,被打屁股;十歲翻牆進入別家果園,上樹偷摘水果……生前談過五次戀愛,前四次目的不純最終分手……」
聽到這裡我心想:「小時候的糗事還拿來說啊,丟死人了。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即為耍流氓,果然如此啊。」
判官仍然未停的說道:「給予孤寡老人一些生活上的幫助;幫助迷路的孩子找到回家的路;拾金不昧不為利;勇敢救起落水兒童后悄悄離開不為名……」
我震驚的聽著判官的話,有想過他會怎麼說自己的一生,可沒想到會詳盡到這種程度,一些認為只有自己知道的事情,這裡都有,真是天知地知我知,毫無秘密可言。
大概十分鐘后終於講完了自己的生平履歷。
判官接著說到:「你這一生善惡皆有,終是為善大於為惡,得了個善始善終,不過善是善,惡是惡終究不能混淆,功過不相抵,善得功德可護及自身,靈魂更快恢復,也可萌及子孫,使後代獲得更多福報;惡得惡果需要接受懲罰,大奸大惡之輩更會禍及子孫,殃及後代。
所以結合你的一生雖平凡也是個樂善好施之人,無大惡。判罰鞭刑,承受兩鞭,帶下去吧。」
想起那閃耀著黑芒的打魂鞭便忍不住心慌,這時從後邊走來兩個小鬼帶著我向偏殿走去。在偏殿門口依然聽不到任何聲音,但當打開門步入其中便能聽到陣陣慘嚎,看來已有人在接受鞭刑了,聽著這不絕於耳的慘嚎,心裡更加顫抖。
來到一座木架前兩個鬼差將我雙手綁住吊起,然後拿起旁邊的鞭子,高高揚起然後狠狠地抽在自己的後背上。
啊!我也加入了慘嚎大軍。這跟活著還不相同,因為有身體的緣故,鞭子抽在肉上,疼也確實疼,一會就沒那麼疼了,這不一樣,就像直接抽在神經上,抽在骨髓里,並且不會昏倒,深深烙印在心裡。
打魂鞭抽在身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帶起了一小塊黑色的東西,薄膜一樣,然後化作絲線就像青煙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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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遠方。我確定那是自己的部分靈魂,因為我清楚感覺到自己變得虛弱了。
「呼,還有一鞭子煎熬啊。」這就跟蒙住眼告訴要槍斃你一樣,心中的那種煎熬,神經的那種緊繃,感覺自己隨時會崩潰。
耳邊突然傳來呼呼風聲,知道鞭子臨近,肝膽俱裂,亡魂皆冒。鞭子毫不留情的狠狠抽在身上,帶起一片魂絲。
當兩個鬼差將手上的繩子解開,我直接癱倒在地上,已無法自行站起。實在想不到這小小鞭子這麼厲害,雖然之前看到了那個挑事者凄慘的模樣,但是看到和打在自己身上的真實感受天差之別。
來世定要一件不好的小事都不做啊,疼得要死還死不了,就連昏迷都做不到…真是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古人誠不欺我啊!
就在自己胡思亂想之際,兩個鬼差將我攙起從側門走出,穿廊過院,七扭八拐,就感覺走了一個世紀,畢竟現在不想再動一下。
當我即將失去耐心前終於看到了一排排錯落有致的建築,將自己帶到其中一座宅子前,大聲喊道:「端木陽」。
只見房門打開走出一個四十多歲的精壯漢子,寸頭,上身一件弔帶背心,下身一件牛仔褲,一看就是一個本本分分的人,還好是一個現代人,至少有共同話語。
剛走進這片區域的時候就看到幾位身著古裝,看不出是哪個朝代服裝的人走了過去,按說現在身處現代啊,難道說是其他世界的人?
就在我思索之際,兩位鬼差說道:「端木陽,這是新到的,安排在你房間,等傷好后,你帶他熟悉熟悉環境。好了,人交給你了,我們得回去交差了。」
端木陽趕緊上前將我攙住並說道:「好的我記住了,兩位慢走。」待兩位鬼差走遠,端木陽慢慢將我攙入房間。
步入其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個不大的簡易客廳,正沖門放一八仙桌兩旁各一把椅子充滿了古代氣息,左右各一廂房帘子遮擋。
端木陽將我扶向右廂房並說道:「剛你也聽到了我複姓端木,名單字陽,我在左廂房,右廂房是空的,一直是我一個人住,現在終於有說話的了,呵呵。你先休息,這傷兩天就會好了,我也就是比你早來兩年,我跟你差不多也是這副光景,基本兩天就好。我比你大你叫我端木大哥就好,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趴在純實木床上說到:「謝謝端木大哥,我叫吳辰,你喊我小吳就行。」
接著好奇問道:「端木大哥聽你說你來兩年了?難道不是很快投胎轉生?我不懂你跟我講講吧。」
端木陽沉思了一會說到:「對的我跟你剛來那會差不多,也以為很快就會投胎。其實錯了,咱們呢,受的是鞭刑可以說是很輕的刑罰了,咱們都是有功德在身的,一部分分去福蔭子孫,一部分我們自己用。你仔細看你身體周圍被一層淡淡黃光包裹,這就是功德了。它在修復我們的靈魂,剩餘部分將來投胎他會轉成福報作用在自己身上。想投胎必須得攢夠功勞才行,等你傷好我就帶你去登記,就可以攢功勞了。」
我忍不住說道:「想投胎這麼麻煩?還需要贊功勞,感覺跟生前玩遊戲攢經驗差不多呢,那功勞怎麼獲得呢?」
端木陽說道:「攢功勞方法也很簡單,可以摘魂果每天必須至少摘一千個,多勞多得;也可以種魂稻,一年三季,最後收穫魂米最少一萬斤,多多益善。都按最低標準的話,投胎得需要一甲子,這還是我們可以投胎為人的標準。」
我聽到這裡感慨道:「竟然需要這麼久,就跟在陽世生活差不多嘛,就是單調了點,難道還有沒辦法投胎為人的?」
端木陽回答道:「是的,根據生前為善為惡,給的懲罰也不相同,大善,甚至是幾世大善,可直接為鬼差。甚至有十世大善人,可直接成神,即為鬼官。像我們善大於惡,惡為小惡者,受鞭刑可轉世為人。根據為惡程度,判罰入地獄,一到六層可轉世為人;七到十二層只能轉世牲畜道,永世不得為人,但也不絕對,也有轉為人的,比如說搜救犬救了很多人,功德攢夠可投胎為人,上天是仁慈的。而十三到十八層那裡是罪大惡極十惡不赦者才能去的地方,最終直接魂飛魄散。」
我好奇問道:「十八層地獄是怎麼回事呢,難道就跟我們生前所熟知的那樣?」
端木大哥解釋到:「還是有所不同的,我也是聽說。聽說每一層對應一個懲罰,這個懲罰所需要承受的時間為一甲子。比如說第三層你需要從第一層開始承受懲罰一甲子,然後來到第二層再承受第二層懲罰一甲子,最後去第三層承受第三層懲罰一甲子,才算完成你所應該受到的懲戒。期間不會讓你昏迷,不會讓你煙消雲散,一直會讓你保持清醒。待承受完所有懲罰,你才會去應去之地。可以投胎的直接過奈何橋投胎,無論是為人還是牲畜。而十三到十八層的在懲罰完成的那一刻起直接就魂飛魄散。」
聽到這裡我已經開始慶幸自己只是挨了兩鞭子。
端木陽繼續說道:「即使那些去投胎的也是魂魄虛弱,投的胎又能好到哪裡?況且還有惡因,所需要承受的惡果。坎坷遭罪的一生,關鍵還會禍及前世子孫。」
我聽到這裡疑惑的問道:「那些魂飛魄散的,長此以往,生靈界的生靈會不會越來越少?」
端木大哥回答道:「這不用擔心,那些魂飛魄散的,還有我們被抽飛的魂魄,會被一個特殊地方吸收,那個地方也會誕生出新的靈魂,這種靈魂異常純潔,曾經我就遙遙看到過這種靈魂,過奈何橋根本不用喝孟婆湯直接就可以去輪迴。他們就真的跟白紙一樣需要自己和生活在上邊作畫。」
聽到這裡我感慨萬千大千世界循環往複,生生不息。
端木大哥見我異常疲憊說道:「好了你先休息吧我該摘魂果去了,等兩天你傷好后帶你登記,你也就可以贊功勞了,好好養傷吧。」
我擺擺手說道:「謝謝端木大哥。」
這個世界帶給我的震撼實在太多了,在這異常複雜的感受中沉沉睡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