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真好看
二十幾息后,那馬才稍稍緩過神來,漸漸停止了抽搐。
但是仍然渾身軟綿綿的,似得了一場大病,沒有了精氣神兒。
一檔就有如此大的威力,照此推算,二檔能直接把馬乾癱,三檔能把它打得飛出去,估計應該皮焦毛爛,嗚呼哀哉了。
「對不起了大馬,你慢慢緩著吧,謝謝你昂!更要感謝我爸,感謝電棍原主。」
見識了電棍威力的陸虎眉飛色舞,對那馬碎碎念著,蹲下來輕輕給它撓著身上的毛,以示安撫。
那戰馬眼裡露出恐懼,想躲開又渾身無力。
撓了好一會兒,確定這馬身體並無大礙,陸虎這才夾起寶貝,吹著口哨回了屋。
「怎麼出去這麼長時間,掉茅坑裡了嗎,正要組織打撈隊去撈你呢。」父親調侃了他一句。
「便秘,瘦驢拉硬屎,在茅房裡瞎吭哧。」陸虎順著父親的話自嘲。
母親從內室出來,命令的口氣對他道:「被褥都鋪好了,我兩個女兒一個屋,你睡小豹子那屋,他醉得一塌糊塗,你晚上多照應點兒。」
家裡三間卧室,平時父母一間,弟弟,妹妹各一間。
就不能湊合湊合讓我和我媳婦兒洞房花燭夜一下嗎,俺娘的封建守舊思想太嚴重了。
陸虎只敢心裡不滿,乖乖進了陸豹的卧室。
陸豹拉風箱一般的呼嚕,讓陸虎輾轉反側,索性坐起來擺弄電棍,這寶貝還真讓他愛不釋手。
握在手裡滿滿的驕傲和自豪感,橫掃天下指日可待……不對,是電倒天下一切妖魔鬼怪、魑魅魍魎,電出一個清平世界,捨我其誰!
姓安那屎豬是高狗賊安插到我身邊的姦細,明天先拿他開刀祭棍,電他個嗷嗷叫,拉拉尿,渾身顫抖哈哈笑,顛著滿身肥肉蹦蹦跳。
不信擺不平他!
不把他電到死心塌地的跟著我,乖乖隆個冬當我的哈巴狗,那就一遍一遍慢慢來,不把他電糊巴了不算完。
哈哈,睡覺,心裡想著雅娜麗小媳婦兒,春光爛漫花枝俏……
……
……
「起來起來,太陽都曬屁股了,還四仰巴叉烀豬頭,昨晚都幹什麼了。」父親的喊聲似遠似近,終於搖醒了沉沉大睡的陸虎。
迷迷瞪瞪睜開睡眼,打了個哈欠,仍在半夢半醒之間,含含混混道:「我的老爸爸呀,你就饒了我吧,讓我再睡一小會兒。」
「早晨不練功,一天都蒙登。」陸松繼續搖自己的大兒子。
「哎呀我的親爹呀,昨晚你那豹貝兒子禍禍了我大半夜,我沒睡多一會兒呀,讓我緩緩,緩緩,再睡個回籠覺…」陸虎嘟嘟囔囔,又睡了過去。
昨夜剛入夢鄉,陸豹直著嗓子喊口渴,亂腳踹醒了路虎。
陸虎只好摸著黑到廚房舀了一瓢水,陸豹咕咚咕咚一口氣倒進肚子里。
陸虎剛躺下,他又喊渴,沒奈何又爬起來舀水。
反反覆復折騰,終於不喊渴了,陸虎剛要迷糊著,他又吵吵著要尿尿。
陸虎只好又摸到外屋門口把馬桶拎進來……
這貨搖搖晃晃站不穩,捏著水槍胡亂掃射,陸虎擔心他呲一地,只好扶著他,還得協助他掌握槍口方向,著實氣的夠嗆。
陸豹笨手笨腳爬進被窩剛躺下,又喊口渴要喝水,喝了沒一會兒又要尿尿,遛狗一樣折騰了陸虎大半夜。
這二球貨喝點馬尿怎麼醬嬸滴,真特么不是個東西,也幸好不是東西,
是東西的話改天把他賣了,乾脆就不要錢了,白送。
不過,這禿嚕反賬、虎了吧唧的玩映只怕白送都沒人要。
這一夜覺睡的,真累!
陸虎剛迷糊過去。
「呼」陸松一把掀開被子,涼氣刷一下浸遍全身,陸虎縮成一團,還想放賴。
陸松伸手去掏他的被窩:「摸摸毛,嚇不著,摸摸毛扎出來沒有。」
童年時熟悉的一幕:父親教他習武,每天早晨都用掏窩戰法把睡得迷迷瞪瞪的兒子弄清醒。
實在是太困了,這招今天說什麼也不好使了!
「哎,你那個寶貝盒子怎麼摔破了。」父親大驚小怪,編個謊話忽悠兒子。
陸虎登時清醒了,一軲轆爬起來,到腳下去摸蓄電池。
昨晚臨唾前把這寶貝放在腳邊,塞在褥子下面,生怕陸豹發現了起什麼幺蛾子。
「這玩意兒比你爹媽和媳婦兒都親,時時刻刻拴著你的心,哈哈。」當爹的得意自己的計策奏效,樂呵呵的調侃兒子。
把雙肩背包扔給陸虎:「趕緊裝好,別丟了你的寶。」
又去扒拉陸豹,無奈那小醉鬼跟頭死豬似的,一扒拉一哼哼,再一扒拉一蛄蛹,說什麼也弄不清醒,只好放棄。
雅娜麗早就起來幫著母親做好了早飯,一家人都等著陸虎起來就餐。
「晚走兩天不行嗎?」陸松邊吃邊眼巴巴地看著兒子,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陸虎不敢看父親,低著頭只顧往嘴裡扒飯,不讓大家看到眼淚在眼圈裡打轉。
早餐吃得異乎尋常的沉悶。
該來的終歸要來,該走還是得走。
大門口。
陸利死死拽著雅娜麗的衣角,嗷嗷大哭:「姐姐,我不讓你走,姐姐別走,你在家住下大叫驢就不走了,你給我當嫂子……。」
雅娜麗也嚶嚶嚶直落淚,一雙柔荑捧著陸利的小臉,不停地在額頭上親。
只一夜間,兩個女孩兒就處出了感情,難捨難分。
母親濕著眼眶硬把陸利攬進懷裡,婭娜麗跪下咚咚咚給陸松磕了三個響頭,淚流滿面。
陸虎朝父親深深一揖,一把抹去滿臉淚水,攔腰抱起雅娜麗,掉頭就走……
到府兵的馬廄找到各自的戰馬,仔細檢查了馬韁馬鞍等裝備,倆人跨上馬直奔驛站。
安世珠正在給他的戰馬刷毛。
這馬通體黝黑,油亮油亮,甚是高大健壯。
屎豬這大塊頭,一般的戰馬還真扛不住他的重壓。
聽到馬蹄聲,安世珠轉過頭,永遠睜不開的小老鼠眼刷一下亮了起來:「哎喲呵,哪來個這麼秀氣的小郎君,漂亮的一塌糊塗,這要是個女孩兒,國色天香啊。」
真是色不迷人人自迷,這肥豬說話都沒象以往那樣大喘氣。
給戰馬套馬鞍等裝備,忙活了老半天,安世珠的小眼神騷哄哄的沒離開過雅娜麗,連陸虎都沒空搭理。
好色害死豬,一會兒讓你哭。
陸虎咬牙切齒。
雅娜麗披甲戴盔他都這副饞涎欲滴的死樣子,要是讓他知道是個女孩兒,還不得瘋了呀!
儘管大道上行人稀稀落落,-三人還是控著馬疆繩,一溜小跑出了縣城。
一是讓馬熱熱身,二是防止撞上突然跑過來的行人或家畜。
城外一望無垠,白雪皚皚,偶爾有幾戶人家,孤零零散落在曠野里。
他們順著官道縱馬飛馳。
在城裡壓抑了一天的雅娜麗,呼吸著清涼的空氣,心情終於舒暢起來。
她一把摘掉頭盔,揮鞭輕抽馬後腿,連連嬌聲催促。
馬兒奔跑如飛,腦後秀髮隨風飄舞。
「駕,駕,駕。」安世珠確定而且肯定這是個美女后,打了雞血一般連連吆喝著,揮鞭狠抽戰馬,猛追雅娜麗。
陸虎把電棍藏在袖中,打馬緊跟安世珠。
猛跑了有半個時辰,馬兒的腳步慢了下來,呼出的哈氣凝結在長長的眼睫毛上,影響了它的視線,它們不敢再撒歡了。
雅娜麗粉臉凍得紅撲撲的,更加嬌俏可愛。
安世珠終於找到機會和她並轡而行,側著頭不眨眼欣賞如畫的美女。
雅娜麗嫣然一笑,輕啟朱唇,聲音如百靈鳥般婉轉清脆,吐出三個經典的字:「你…瞅…啥!」
「我,我,我,瞅你好看,你真真好看,就、就就、就是好看。」安世珠小賊眼兒淫光直射,透出無盡的饑渴。
「好看你就使勁兒看,盡情的看,小心看到眼睛里拔不出來。」雅娜麗的小俏臉刷的拉了下來,安世珠的小眼神讓她渾身不自在。
「撥,撥不出來才好呢,俺,俺,俺壓根就不想撥出來。」安世珠一語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