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六.五章 道歉信+番外
各位讀者!非常抱歉!!!
由於作者本人的一些原因,不得不暫時停止日更!!
如果你知道本人的年齡的話,大概也能猜的出來原因了。
那就是高考!!!
如果有人關注我的作品的話,我真得對此表示抱歉!
作者會盡量在不耽誤學業的情況下多在假期期間存一些稿子的,可能三天甚至一周一更。
看情況來吧!
為表歉意,這裡寫了一篇短小的番外,故事如下……
……
……
森曆元182年
十幾米高的大樹直竄雲霄,像一排排巨人撐起一大片的樹蔭。枝葉散落在地面上,與灌木與草叢融為一體,雜亂地鋪滿各地。
樹林之下,是小動物們的天堂,蝴蝶飄舞,松鼠探頭;樹林之上,候鳥又在例行巡視著白雲的情況,燕子又在與葉子們玩著捉迷藏……
而樹林之間,則是精靈的棲所,樹屋從大樹上冒出,一條條棧橋拉起它們的雙手,精靈們穿梭在樹林,於清晨微光縷縷之際,又開始了他們辛勤的一天。
精靈一族,尤其是森精靈,與自然最為親近,取材與自然,用於自然,再歸還於自然,與自然融為一體。
在精靈的地盤裡,似乎沒有什麼喧鬧與紛爭,時間就靜靜地在樹林間流淌,只有歌聲與歡笑打攪著這片森林的寧祥。
但是我們今天要看的,不是神秘而又美麗的森林精靈,而是兩位精靈的男女,這是一篇屬於他們二人的久遠過去。
兩人一同走在棧橋上,在這早間清晨之際,互相言語著什麼。
男子有著較為高大的體格,肩上扛著幾塊木板,手裡提著一個木箱,穿著一身灰青色的布衣,臉色惆悵地對女子說道:
「昨天芙洛伊大人又把我們召集了一遍,可能……我們又得出征了……」
女子回頭看了看男子,但是又回過頭去,一言不發,只有金黃的長發慢慢垂落下來。
男子嘆了口氣,但也沒有多說一句,默默地走在女子後面,跨過這懸空的棧橋。
兩人靜靜地穿越一片又一片樹榦,繞著複雜迴環的棧橋前進,女子端著一個籃子走在前方,直到過了橋,到了一處木屋前,才放下籃子,再次回頭看向了他。
他還是一幅為難的表情,似乎走了這麼一段時間,一直在心中默默憂傷。
女子還是沒有出聲,甚至表情也絲毫沒有變動,只是對男子肩上的木板平淡地指了指,又從他手中的木箱中,掏出了一個短小的石刀。
木板被輕輕放在地面上,女子拿起一塊其中小木片,比劃了幾下,在木片上面動起手來。
「花神大人發布了新的召集令,聽說這次出征不僅僅是去東南境,還要到南境去。這恐怕……是一次十分漫長的旅途……」
男子終於在漫長的沉寂中開了口,輕聲對面前做著木工的女子說道。
她似乎是顫了一下,又看向男子,眉頭也略縮了一縮,但終究還是沒有發言,回頭又磨起了木片。
「……」
兩人又靜靜地沉默起來,直到女子用石刀不斷刮磨,磨出來一個樹枝狀的木塑后,她才緩緩站起來,將它端正地栽入木屋的門上,就像是種下了一個初生的幼芽一樣。
男子看向那個木塑,看向眼前的木屋,他對這裡非常陌生,但卻心裡一酸,就像面對久別重逢的戰友一樣,閉上眼睛深深地鼻息。
隨後,兩人一同作出了祈禱的姿勢,單手手心放在胸前,雙眼緊閉,靜默幾分。
「森林會記住他們的偉績。哈……這大概就是最後一位了吧。」
兩人睜開雙眼,男子在她身後又嘆了口氣說道。
這裡並不是兩人的居所,小小的木屋,沉寂得如同墓地,比樹林的任何一角還寂靜,比森林的天空還要平靜。
而實際上,這裡就是墓地,但並非真正的「墓地」,而是已死之人的居所,當然,現在已經成為了孤孤零零的靈房。
二人正是為此處的主人「清身」的儀殯。
對於逝去的精靈,有一種名叫「清身」這項哀悼逝者的儀式。不同於葬禮,這個儀式是為了表達對死者的尊敬,對於他們來說,贊以自然,祝以新生,便是他們的歸宿,也是精靈的一生。
「他們的逝去,將會帶來新一代的光明,就讓這株象徵新芽的木雕,來寄託他們的意志吧。」
男子長嘆道,然後拿起了一塊較大的木板,從左手中的小木箱里也拿出一個鎚子,哐哐兩下將它插進腳底的木質地板。
「施術吧,緹婭,接下來就是你所擅長的了。」他又說道。
女子點了點頭,伸手扶向那塊木板,隨即又閉上眼睛,然後猛地一整,原本淡紫色的眼神浮出一點青綠,魔力的波浪從手中導出。
伴隨著一股淡淡的花香,男子對它再熟悉不過了,雖然始終想不起來是何種花朵,但是這種香氣,總是很讓人安心。
「這樣就結束了……木板倒是剩了不少……我們回去吧,只不過這次回去,可能又要說再見了……」
男子又搖了搖頭,然而女子還是不為所動,除了一點平靜的眼神以外,似乎再無其他表達。
「嗯,我知道,我也捨不得你。」
男子點了點頭說,這句話似乎給了點女子反應,平靜的臉頰一下子就變得紅潤起來,兩眼也驚得一睜。
「我們從小玩到大,當然捨不得對方。況且你還是我的師妹,就怕你生活上有什麼閃失,又惹得堂里的師傅麻煩……」
他話猶未盡,女子早早就不見了身影,獨自走上了棧橋,頭也不回的空手走去,把那籃子和剩餘的木板和小木箱丟在了一旁。
「哎……這,怎麼了這是,生氣了嗎?」
男子看著一地的東西,撓了撓頭疑惑道。隨後趕緊胡亂拿起,小跑地跟了上去。
他想伸頭說什麼,但女子就是將頭一偏,一點正臉不給他看,實際上鼓著個小臉氣呼呼地邁步直走。
果然是生氣了嗎……男子想到。也許是他說得太直,也許是他沒考慮到對方的心情,也有可能是她一路疲憊,他卻總是在說自己的事情……
總之,她現在很生氣,他很熟悉。
這種時候,最好的應對方法只有兩種:一是拚命道歉,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道歉再說,但是這得花很多功夫,所以……
二是放著不管,這也要花很長時間,有的時候是一個下午,有的時候則是一個星期,總之陰晴不定。
「緹婭,我很抱歉,真得很抱歉,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說了什麼話惹怒了你,但是……我沒有多少時間了,今天上午就要到蕊心廣場集合……」
女子背對著他聽著,步伐漸漸變緩了一些。
「所以……真得很抱歉,我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儘快……儘快返回蕊心的,所以還請你再等一等我……」
男子斟酌著語言猶豫地說,女子也深呼了一口氣,慢慢停了下來。
「……」
男子期待著她的回復,然而女子還是沒有說話,而是轉過頭來,娓娓一笑。
她同意了,也原諒了他。
這一笑,便是肯定與接納,他非常熟悉。
於是他也鬆了口氣,朝著她也回了一個會心的微笑后,走在了她的前方。
棧道上靜悄悄的,兩人都不發出任何聲音。森林也靜悄悄的,鳥兒也玩累了歇息。世界都靜悄悄的,這是獨屬於兩個人的靜地。
……
……
……
「說實話,你們兩個最好原地結婚。」
一聲略帶幼稚又感覺傲氣凌人的女聲傳來,在這位男子耳邊縈繞,馬蹄的聲音和熙攘的人群蓋過了這一句話,只有他和「祂」能夠聽到。
「呵呵,您又在說笑了,花神芙洛伊大人。」
還是剛才那位男子,他現在換上了一身鎖鏈的布甲,騎在一隻馬上,同一條游龍般的隊伍,走在森林的大道上。
而他的旁邊,一個只有大概兩個手掌一個小腿那麼高的小人四處飛舞著。
顯眼的翅膀,撲閃著金色的粉塵,再加上如同雲霧般飄渺卻不飄逸的短裙,和一縷青帶系在腰間,花瓣狀的長袖隨風飄逸——
這位就是諾瓦的君主,建立者兼神明,花神芙洛伊。
「不,我是認真的,你個蠢蛋。你難道就沒意識到那傢伙喜歡你嗎?老實也不能這麼遲鈍吧。」
刻薄的話語,是花神的作風。
「啊,啊?這不可能吧,她跟我多年的小師妹,我與她只有……這不可能吧?」
男子有些吃驚,吃驚又尷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於是反問了一句。
「怎麼不可能?正因你們相處了幾年才會有可能!伊爾,那姑娘是一個啞巴,從小就不會說話,你就這樣從小到大地照顧她,她怎麼可能不會對你產生依賴之情呢?」
花神芙洛伊略帶無語地搖了搖頭,然後長篇大論地說道。
「你,是遠征開拓軍裡面的表率,但在男女上面這麼愚鈍怎麼能行?你不僅要成為隊伍裡面的表率,-更要成為男人裡面的表率!告訴你,花神特別命令,伊爾,你,這次遠征以後,立馬告白,我還不信她就能不接受了?」
「……」
這下換成這個名叫「伊爾」的男子無語了,花神大人總是這樣愛摻和事,他想起來好像隊伍里還有幾個人也是被祂給帶搓出來的。
看來今天他也要成為「受害者」之一了。
「這……這不好吧……芙洛伊大人……」
「猶豫你個花啊?!我的命令,照做就是了,放心,失敗了有我照著,包準你丟不了面子——還是說你慫了?」
「不是……」男子一聽得這種忽冷忽熱,帶刺夾肉的話,渾身的熱情好像逐漸被點了起來。
「不是那就放手去做!100多年了,我可見過不少小年輕就這麼敗在自己手裡。這可不是你想不想做的問題,而是你做與不做會不會後悔的問題!給我發誓啊,絕對要把那姑娘娶回家門,聽見了沒有?」
「啊……」
「聽見了沒有!」
突然一聲吼叫,驚得後面的隊伍都瞪大眼睛抬頭看了看。
「是!」
熱情吹鼓之下,男子最終還是答應了。
有的時候,一個戀情的開始,一個美好的開端,可能會如此滑稽不禁。但是,最終結下的碩果,終究是世間獨屬於那人最美好的事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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