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六與老八
「阿成，亮哥，你倆啥時走？我和老宮今天下午的火車一起回家。」從笑林問道。
「我先不著急，慕羨月說想去江南玩，我明天跟她一起去江南，之後再回家。」滕明亮道。
「亮哥不愧是背包俠。」從笑林嘲諷道。
「估計慕羨月她們寢室都去吧？亮哥什麼時候能單獨約出慕羨月，我就服他。」宮心平也接著嘲諷。
「我得先幫老師批捲紙，出分后然後再回家。」於則成道。
「阿成高抬貴手！多給點分，小弟這就靠你了！」
「你們放一百個心，名是遮住的，看不到是誰，嘿嘿！」
下午等從笑林與宮心平走後。
「老六，晚上一起吃個飯，跟你探討探討人生。」
「八哥，我錯了還不行嘛，饒了我吧！」滕明亮耍賴皮道。
「都是兄弟，饒什麼饒，就是跟你商量一下以後的計劃。」
聚一堂火鍋店包間。
「六哥，這杯酒我先干為敬。」於則成倒滿一小杯雞尾酒一飲而盡。
「八哥，我可不敢當，叫我老六就行。」滕明亮趕忙舉起酒杯乾了一個。
「按道理來講，我是高考那天覺醒的，你是中考覺醒的，你比我早覺醒三年，也早加入覺醒者聯盟三年，我應該叫你一聲哥哥才對。」
「八哥，不能這麼算，在靈界我們從十二歲那年一同被選入萬花谷，直到現在認識八年了，我們十五歲那年一同執行任務，一頭靈虎眼看著就要吃了我，是你救了我呀！這恩情怎麼可能忘，你永遠都是我八哥，今天站隊時我沒站你，現在確實是後悔。」滕明亮拍大腿痛苦說道。
「別，老八，你能不站吳有心，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而且你沒暴露出來也是好事，之後不知道吳有心對我和老三會有什麼制裁措施，不過，老八，今天請你吃飯不是要聊這個。」
「嗯？」滕明亮說著又飲了一杯酒發出疑惑的聲音。
「想聊聊你對象的事。」
「八哥，我也愁啊，你說我在靈界這妻妾成群的，小姑娘都圍著我轉，這到了凡界一個對象都沒有，到現在單身了二十年，長槍都快銹了。」滕明亮有些無語。
「老六，你也總結了，難道你就沒發現這其中的關聯嗎？」
「其中關聯？你是說清醒與睡眠、努力與頹廢之間的對立？」
「你說的是狹義上的表面關聯，往深了說萬事萬物在兩個世界都存在著關聯，知道我為什麼不同意吳有心的做法嗎？就是這個關聯問題。」於則成夾了一大塊頭子肉放到嘴裡繼續說道：「先往小了說，你在這裡單身二十年，在靈界妻妾成群，這就是一種關聯，就是你把男女之事做極端了，根據我的推斷，如果你在靈界繼續是這種作風，那麼在這裡你將一輩子沒有對象。」
滕明亮陷入思索沒有說話。
「按吳有心的做法，先推出手機，之後不一定會推出什麼電腦、冰箱、洗衣機、槍支、炮彈等各種凡界設備，這將嚴重打亂兩界平衡。」
「八哥，你細說說，怎麼個亂法？」
「靈界有了科技，修士就會荒於修鍊，本來都是御劍，之後都是坐飛機，修士就會安於現狀，都不修鍊了，那靈氣該怎麼消耗？靈氣就是二氧化碳你知道吧？」
「這個我知道，八哥你的意思是，靈界如果不消耗二氧化碳，因為兩個世界是互通的關係，那麼最後凡界的人連呼吸都是問題。」
「這只是在修仙層面，再說靈界的無修為者，無修為者有了大量新興工作，慢慢就會捲起來，就會跟凡界的人搶時間，之後凡界的平衡將被打亂，歸根到底就是吳有心將本不應該出現在靈界的東西整出來了，打破了兩界平衡，現在還沒看出效果，再過幾年等他第一個手機項目成了規模，到時候再阻止他就晚了。」
「明白了八哥，我聽你的，你想的長遠，我還只想著賺點錢處對象的事。」滕明亮也夾了一塊頭子肉往嘴裡送，「不過八哥，我一直有個事不明白，今天即然說到這，我就問一下，兩個世界相互關聯，相互搶時間清醒，那誰能搶過誰呢？比如說我滕明亮今天早上八點就要清醒，按理來說，那邊的滕明光晚八點就要睡覺了，但假設滕明光偏偏不想睡覺，那到底法則是怎麼評判讓誰清醒讓誰睡覺呢？」
「我研究過這個課題，這就關係到法則之力了，按目前的研究成果來看，應該是比較兩方誰的意志更強烈，比方說就早上醒來不愛起床，然後腦袋迷迷糊糊一直糾結要不要起床一樣，這個糾結的時間就是法則判定的時間。」於則成吃了口青菜，「拿我自己來說，你也知道我十七歲那年為了高考，靈界的於則信一直處於少醒狀態，這就是因為我這邊的於則成高考意志太強，就是不想睡覺，當時那邊的於則信修仙慾望太弱，所以才有這種效果。」
「明白了八哥，那八哥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目前的打算是趕快升到金丹期，我現在是築基期，吳有心是金丹期，當我到了金丹期也就有了可以直接跟他對線的資本，如果等他到了化神期，那一切都晚了。」
「需要我做什麼嗎？」
「還真需要，之後你就安安心心跟著吳有心干吧，取得他的信任，然後他有啥大事小情有啥陰招你及時告訴我，這樣你既把錢賺了，又沒明面上跟他對著干，對你都有好處。」
「好嘞！」
「還有，在靈界，以後管好你下面那東西。」
滕明亮頓時感覺胯下一涼，趕緊夾住腿，「這得慢慢來。」
「記住，兄弟跟你說這麼多也是為你好，色字頭上一把刀。」於則成又飲了一口雞尾酒，「說來我倆也真是緣分，在靈界原本就是朋友，在凡界我們又是室友，不知是巧合？還是有什麼高人在背後做著千絲萬縷的安排。」
「還有人能安排這些？」滕明亮瞪大了眼睛。
「一切皆有可能。」於則成看向窗外的月亮，低頭又看看前方的滕明亮，「剛才我像不像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