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贊成,誰反對
翌日
文棣早早起來做了早飯,文具一起來了坐在了飯桌上,啃著兒子酪的油餅,道:
「吃過飯收拾收拾你的東西吧,兒子」
「去哪裡呀,爹」
「爹先帶你去西華宗,等你安頓好了,爹就去處理一些自己的事情,為你鋪鋪路」
文棣點了點頭,快速的風捲殘雲的一般吃了早飯,然後起身就去屋裡將自己的衣服打包一下,不一會就拿著自己的小包裹出來了,文具一扯開他的包裹看了一眼,道:
「算了,這些破爛就留在這裡吧,原來是為了掩人耳目,如果穿這身去西華宗,人家鐵定以為咱們爺倆是要飯的,罷了」
說罷文具一就將文棣的包裹扔回了小屋,然後將屋門一鎖,鑰匙直接就扔到了旁邊的柴堆裡面,然後揮手間就祭出一座飛舟,然後拉著文棣上了飛舟,文具一直接駕馭飛舟衝上雲霄,看到文棣趴在船舷上看著越來越遠的小屋:
「怎麼了,捨不得嗎」
文具一摸了摸文棣的頭,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有些捨不得,畢竟從記事起就在這個小屋裡生活。
「爹,如果有天我也封侯了,開府建衙我想在這個小屋這」
「你開心就好,現在我們要奔赴你的另外一段人生了」
飛舟快速在雲層里穿梭,文棣看著遠去的山村,遠去的武元鎮,都變成了天際的黑點,陌生的景色映入眼帘,慢慢的可以看到一些其他的飛舟穿梭而過,但是明顯慢半拍,文棣轉頭對文具一說:
「爹,為什麼我們的速度這麼快呀」
文具一盤坐在飛舟的小桌前,已經擺上了一壺酒和幾盤小菜,道:
「你來坐下吧,時間還早,爹給你講講修真的一些常識,原來你接觸的太少了」
文棣快步走到小桌前坐好,文具一從懷中取出一本書,遞給文棣:
「這是一本仙草靈寶目錄,你收好,以後你可以多看看,像法寶也分三六九等,淬體境並沒有念力和神意,一般都是用凡鐵兵器
到了蘊神期和開脈境,就會誕生念力,念力算是神意的雛形,可以簡單的使用一些帶有靈性的兵器,也就是靈器,靈器分上中下品,一般也就是具有一些奇異功效,比如小的儲物靈器,引雷,辟水,馭火之類的。
等到了煉神和扶龍境,念力逐漸強大了,甚至有了神意雛形,就可以驅使一些法寶,法寶同樣也分三六九等,法寶多具有靈性,調動天地靈氣,可以翻雲覆雨,搬山倒海,可以御空飛行,比如這飛舟,可以御空飛行是煉神境的標誌,沒有法寶的也可以駕馭自己的身體御空,只是速度很慢。
但是法寶畢竟是人煉製的,不具備自己靈智,需要人為操縱,比如這飛舟,如果我不分出神念駕馭,那麼它可能就失去了方向」
文具一揮手間將山河鍾取出,道:
「像有自己靈智的法寶,統稱為靈寶,因為有一定的自主靈性,可以自主發動,只是威力差一些,靈寶具體功效各異,天下靈寶錄共目前收錄三百六十件。
有的是天地初生自主誕生之物,像鍾爺,在靈寶錄,排名第三十七位,算是不可多得的頂級靈寶了,有些是後天煉製的靈寶,但是並不是說後天煉製的就不強,只是區別各異罷了」
文棣抓起山河鍾,此時的山河鍾像一個小鈴鐺一般,文棣搖晃了幾下了,就聽到山河鐘的聲音在心中響起:
「小主人別搖了,老鐘好容易睡個覺」
文具一將山河鍾收起對文棣說:
「此刻是鍾爺已經被我收服,所以你能拿起,如果遇到無主的或者主人臨時丟棄的靈寶,千萬不要貿然靠近,要不然可能被靈寶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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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棣點了點頭,然後翻開了那本厚厚的大書,翻到了大鐘那一頁。
「山河鍾:上品靈寶,烙印花鳥蟲魚,山河萬里,可以短暫的掌控一方天地,使天地萬物皆為己用,可破各種世界領域」
文具一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一飲而盡:
「還是半閑居的仙釀可口,濁酒有濁酒的滋味,但是仙釀還是仙釀。
鍾爺在我和申王的交手中,破了申王的香火神國,但是也靈性大損,不要以為李安祁勝的香火神國被我破了就覺得香火之道不強,要不是有鍾爺,我肯定栽在申王手裡了,申王可以說是香火之道的第一人,香火神國和玄城侯的不可同日而語,你好好研究吧,還有兩個時辰,我們才能到西華宗,我要好好的準備一下,那群老東西也很難纏,一會少不得和他們費點嘴皮子」
文棣看了一會,只覺得一陣頭暈腦脹,畢竟自己很多都認不得,一些圖形讓文棣懨懨欲睡,不一會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飛舟衝過雲層,路過一些名山大川,也遭遇了一些其他的飛舟,不一會飛舟慢了起來,慢慢可以看到遠處有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極其挺拔陡峭,一股肅殺之勢撲面而來,西嶽太華一直以來都以天下第一奇險聞名,文具一拍了拍文棣,道:
「醒醒,我們馬上到了」
文棣抬起頭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望向遠處的西華山,道
「爹,這個山好大好尖呀」
文具一聞言輕笑了一聲:
「你這個評價可真算的上樸實,一會咱們到了你不要說話,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別人問你什麼你就說我聽我爹的,明白了嗎」
文棣順從的點了點頭
文具一揮手從乾坤袋中取出兩身衣物,自己抬手間就換好了一身,衣著之間極盡華麗,上面有著各種彩絲點綴,綉著各種奇珍異獸,文具一將一身遞給文棣,道:
「換上這身衣服吧,這是極西之地苦寒之蠶吐出的冰蠶絲,加上各種珍材煉製的,可謂水火不侵,不染塵埃,尋常凡兵刀斧不能近身,勉強算的是下品法寶吧,沒有什麼其他的作用,就是看上去貴氣,你穿上他會自己合身的」
文棣接過穿上,果然收縮之間變得合身了起來,穿上這身衣服的文棣好像變了一個人,雖然稚氣未脫,但是也有幾分貴重和英氣。
飛舟慢慢靠近這座巍峨大山,四座小峰簇擁著主峰,西華宗作為當時五門之一,已算是不世大宗,山下坊市人山人海,文具一駕馭著飛舟直接落到主峰的半山腰的山門之前,這裡也是接待神通境以上修士的地方,一般煉神境或者扶龍境的人,也只敢降到北峰的山門前,文具一轉頭對文棣說:
「下來吧,接下來的路,我們得走著上去了」
山門的人早早地就在飛舟之下迎接了,文具一和文棣走下飛舟,一個中年道人帶著兩個童兒迎了上來,道:
「平城侯別來無恙,宗主已知曉您的到來,命貧道在此迎候」
文具一定睛一看,也拱手道:
「在下已是庶民之身,怎麼能勞煩諸葛長老迎接,諸葛兄的天機劍聞名天下,在下佩服」
中年道人諸葛曉也再次拱了拱手:
「文兄客氣了,誰不知道文兄的九劍神通,轉瞬之間威力莫測,宗主已在境世堂等候,文兄隨我來吧」
文具一牽著文棣走在諸葛曉的身後,只見山勢陡峭,到處都是扶梯棧道,其中不乏千尺潼百尺峽這樣的險境,文棣扯了扯文具一的袖子,小聲的問道:
「爹,這山路這麼陡峭,太難走了,為啥不修的平整些」
諸葛曉身形一頓,文具一拍了拍文棣的腦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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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童無心之語,諸葛兄莫怪」
諸葛曉依舊在前領路:
「這位是文兄的兒子吧,看起來竟未曾修行,有些奇怪,按理說世家弟子從記事起就通曉練氣綱要,像令公子這個年紀,應當進入淬體境了才是」
文具一聞言尷尬的笑了一聲道:
「我只是想讓他有個無憂無慮的童年,前幾年事多煩憂,這不是為犬子修行之事而來嘛」
諸葛曉定身轉頭對文具一道:
「文兄,看我們在劍宗悟道之誼,貧道提醒你一句,怕是前路堪憂,你殺玄城侯之事已傳的沸沸揚揚,此刻我太華接下你的兒子,就入了泥潭,我不過是個外事長老,主事的還是宗主和幾位峰主太上,估計這會已都在境世堂,以我對你的了解,若是事不可為,不要傷了和氣」
文具一也拱手道:
「諸葛兄美意,文某領受了,我也有自己的辦法,請不必多慮」
諸葛曉聞言轉頭繼續帶路:
「不知文兄公子是什麼修行根骨,怕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文棣立刻感受到自己老爹的尷尬可以在原地摳出三室一廳,文具一頓了一下,道:
「想來是極好的,還未曾測過」
諸葛曉也不在說話,默默地帶路,一些路過的弟子執事都給諸葛曉行禮,然後讓開了一條道路,文棣跟著走過了一座座大殿,慢慢走到了峰頂,只見峰頂有一座不大的宮殿,看上去沒有那麼氣勢磅礴,但是卻有一股歷史的厚重感撲面而來,門口兩個童兒將大門打開,諸葛曉和文具一父子走進了這座大殿,只見殿內供奉著巨大的三清神像,下面放著三張交椅,左右各擺了四張交椅,諸葛曉拱手道:
「稟告宗主,副宗主,各位峰主,平城侯來了」
只見高位居中的道人,身披深紫色道袍,周身之間紫氣繚繞,面色紅潤,端的一副久居上位者的氣度,兩側的道人也都是身著深紫道袍,一個面色陰鷲,一個不喜不悲。左右的四把交椅有七把都坐著深著淡紫道袍的道人,全都神色各異的看著文具一父子,文具一向前一步拱手道:
「罪仙文具一,攜犬子前來拜山,見過武宗主,乾副宗主,坤副宗主,和各位長老峰主」
宗主武玄策頷首道:
「給平城侯和公子看座,諸葛長老也辛苦了,也坐吧」
後面童兒搬上兩把椅子放在了文具一身後,諸葛曉也坐在了右邊最後一把交椅上,閉目養神了起來。
一時間竟沒有誰再言語,氣氛一時尷尬了起來,文具一坐下又站起來,拱手道:
「武宗主風姿更勝當年,家父生前曾多次提起武宗主的三清雷法,十分了得,只是小侄不曾單獨前來拜會」
武玄策擺了擺手:
「平城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麼事就說吧」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文某此來是為自己的兒子求個道緣,想讓他入太華修行」
武玄策聞言道:
「此事你應當知曉不是小事,太華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太華,此事合當我們主事的商討一番,有了結果定會通知平城侯,你看如何」
諸葛曉聞言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抬頭看著大殿穹頂,心道:
「不好,這小子要壞事」
果然文具一聞言冷笑一聲,向前一步道:
「我覺得不如何,不如就在此地,三位宗主,四位峰主,四位長老都在,我文具一想給自己的兒子求個道緣,入太華修行,我得話說完了,在座的各位,誰贊成,誰反對,劃出道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