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浮明(下) | 捲毛梳發之痛,痛徹心扉!
「記得?」
「哈……那個,那個我之前感觸到了她的五行波動,畢竟和我一樣,就比較好奇嘛。」
帝卿有些尷尬,但是有些事又不好說給白居聽,她面向夕婕眨眨眼。
夕婕會意,不再詢問。
白居趴著,又被疼痛佔據了所有心神,自然沒發現這談話有什麼問題,她現在就只想乖乖療傷。
帝卿從左手上的鐲子里拿出一瓶丹藥,倒出一粒,遞給白居:「居居,這清靈丹可治內傷,你且吃一粒。」
白居不做推辭,立刻接過吃下,入口清甜,下喉清涼,入府化為猶如一汪暖泉的靈力,暖暖的靈力走遍全身經脈,撫平全身所有傷痛。
「好了?」白居感覺甚好,撐手從榻上下來,於是便問。
「呵,哪有這麼快,說了這只是治療內傷的。」夕婕看著跳下床榻的白居輕笑,這小丫頭挺好玩的啊。
此刻白居才真正正式打量起夕婕來。
墨藍色髮絲,長發高束,陽光下如隱隱有些寒霜紋路,冰藍色雙眸,似是千年的寒冰,冰冷卻也明亮靈動,眉心冰藍色方晶神印,看上去也是十六七的年紀,但身材火爆,與帝卿完全是兩個風格,少了幾分柔情,多了幾分英氣。
白居本來沒什麼感覺,聽夕婕這一提醒,回頭擰腰,試圖去看自己背後的傷口,牽動傷口,狠狠一疼。
「嘶——嗷嗚——」白居雙目含淚,才發現試圖看自己背後的傷口,這個舉動有多麼可笑。
帝卿與夕婕見此捂嘴輕笑,沒有瘋狂嘲笑已近算是有人性了,這小丫頭怎麼這麼好玩啊。
「我……」臉皮厚如白居也不好意思起來。
「好了好了,不鬧你了,過來,我給你療傷。」帝卿也不笑了,把白居拉到自己身前,扶著她的肩,把白居轉了個身,背對自己。
指尖凝起棕金色的光芒,輕點白居背後傷口,深可見骨的傷口迅速癒合結痂掉落。
不過瞬息,傷口立刻痊癒,膚如凝脂,只是還帶著些新生皮膚特有的粉紅。
「好了。」帝卿輕拍白居肩膀,讓她轉過身來,「姻月神君這麼久未歸,姻月殿的事估計要他忙上不少日子,他暫時是顧不上你了。這些天你估計就得跟著玄桀了,他呀雖然脾氣炸點,但人不壞。不過,要是他欺負你了,就來找我和你夕婕姐姐,我們給你撐腰啊。」
「對,我讓我哥幫你揍他。」夕婕和帝卿並肩而站,亮了亮拳頭。
「嗯嗯!」白居拚命點頭,這兩個小姐姐都是好人啊,為什麼她就要跟著,玄桀那個混蛋啊!
「初次見面也沒帶什麼像樣的東西,這幾瓶丹藥送給你,都是上好靈丹,對你修行很有幫助。」帝卿往白居手裡塞了一大把丹瓶。
「吶,這件衣裙就贈你做見面禮吧。」夕婕拿出一件漂亮的雪色長裙,赤線滾邊,雲月暗紋。
「哎呀,小婕你這鐵公雞也能送人東西!?」帝卿瞥了一眼夕婕,揶揄道。
「哼。」夕婕賭氣似的哼了一聲,不做解釋。
「我……」非親非故,白居也不好意思收人家這份見面禮,便面露難色。
「哎呀,給你你就拿著嘛,你是小輩,我們送你點見面禮不是正常的嘛。再說了,玄桀坑了你這麼很,我們作為朋友,替他補償你點。」夕婕看出白居的為難,便解釋道。
「那謝謝帝卿姐姐,夕婕姐姐了。」白居不再矯情,坦然收下,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帝卿和夕婕看著白居,相視一笑,蒼蠅搓手,好不容易來個小輩,還沒人心疼,這還不任她們「折騰」。
白居被盯得心裡發毛,下意識向後退去,沒退兩步就撞到了牆上。
「好了,居居過來,姐姐們給你收拾收拾,多好看一姑娘啊,看被玄桀霍霍的。」帝卿面上依舊如清風拂面,說著不等白居回答,一把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和夕婕兩人,一左一右按在梳妝台前,好好梳妝打扮起來。
「嗷嗚——」雲舒殿里穿出凄厲的慘叫……
一盞茶后,白居整個人煥然一新。
自白居登天來,形象就很不佳。
因為受傷,衣服破了,浸滿了血液,又因為時間長了,血液變得暗紅,雪白的道袍變成了,斑斑駁駁的灰袍暗還滿是褐色斑紋;
原本很有光澤的雪色頭髮,也因為有血痂變得雜亂;精神也因為失血過多有些萎靡。
現在,白居被避塵術清潔乾淨,又換上了新衣服,梳了一個繁複又好看的雙環髮髻,圓臉圓眼配雙髻,白居外表年紀本就不大,像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現在又「嫩」了幾分。
只是帝卿和夕婕在梳頭髮的時候,很不溫柔,下手十分兇殘。
捲毛梳發之痛,痛徹心扉!
「好了!我們回去吧!」夕婕看看自己的傑作,滿意的點點頭。
------題外話------
燕某人:梳頭是每一個禿頭少女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