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1 少年
神武大陸,大秦帝國,天安城,袁家練武場。
清晨,陽光剛灑落大地,一群少年已圍著袁放打坐入定。
約莫過了一個多鍾,少年們方才睜開了眼睛,直勾勾地望著袁放,稚嫩的小臉上充滿了希冀之色。
袁放吐出了一口氣,開始講解著武道中的各種玄妙之處:「眾所周知,神武大陸崇尚武道。武道分為武徒、武士、武師、武宗、武將、武尊、武皇、武神、武聖、武帝十大境界。每重境界又分為初中高三個階段,共為十大境界三十階。而要踏入武道一途,必須要凝結練氣,氣這種東西看不著摸不著,卻是武道最基礎最本質的東西,離開了氣,那便是跟武道無緣了。」
說到這,袁放緩了緩,又開口道:「我要求大家每天早晨都集中到練武場打坐吐納,便是因為一天之晨,氣是最磅礴的時候,我希望你們要好好利用這個時段,認真修鍊,打好基礎。若有朝一日,在座有哪一位能達到神級境界,那便是我們家族千百年來莫大的榮耀,到時候我們家族便會成為大秦帝國被別人仰望的存在。對於你們個人而言,達到神級境界,到時候便能超脫凡體,成仙入道,與天同壽,與天齊肩。明白了嗎?」
「明白了!」少年們齊聲應道,一個個眼神中既充滿了自信又充滿了嚮往。
看著面前朝氣蓬破的少年們,袁放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些都是袁家未來的接班人,是袁家的希望啊!
可是,偏偏某些人卻是異類!
「袁林!你給我站起來!每次修鍊都給我睡覺,你知不知道馬上就要家族考核了,三天之後的家族考核你要是通不過,你知道自己要承擔什麼後果嗎!」袁放對人群中一個正在睡覺的少年吼道。
「放叔,他不過是一個廢物。十六歲了還未能凝氣成功,乾脆叫他以後不要來了,省得壞了我們的心情!」聽到該名少年被袁放怒罵,一名眉清目秀的少年嘲諷道,他叫袁毅,是現任族長袁博的小孫子。
聽到袁毅對袁林的嘲諷,眾人隨即附和:「就是,一個廢物而已,家族考核還與他有關係嗎?他要是能通過家族考試,老子就當眾脫褲子放屁!」
「哈哈,兄弟,你這真是搞笑,你明知道他是一個廢物,十六歲都不能凝氣成功,就算他現在凝氣成功,我不信他能在短短三天之內能把境界提升到武徒高階,要知道家族考核至少要達到武徒高階才能過吧,所以我覺得你這打賭毫無意義。」
「就是就是,你若是這樣說的話,萬一你打賭輸了,脫褲子放屁,不小心拉出屎來,老子替你擦屁股!」
「哈哈哈……」
眾人對袁林的嘲諷已然毫不掩飾。
對於眾人的冷嘲熱諷,袁林並不是不在乎,只是他知道此時必須隱忍,因為在實力面前,衝動只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恥辱。所以袁林起身選擇默默離開,他在心裡暗暗警示,莫欺少年窮,倘若有一天,我成為你們仰望的存在,你們都給我記住你們現在所說過的話。
「唉!」看著袁林離開的背影,只有袁放恨鐵不成鋼的嘆了一口氣:「想當年大哥、大嫂是多麼的天才啊!怎麼會有如此不成器的兒子呢?」
袁林離開了練武場,徑直來到了袁家的後山—玄武山。
坐在玄武山崖邊的一塊石頭上,眺望著遠方,袁林不經思索著:如果今年的家族考試還不能通過,那麼自己就會被流放到各個市坊幫忙打雜,到時候各種修鍊資源也會被斷供。一個十六歲之前還不能凝氣成功的人,不僅僅是修鍊天賦極其平庸的問題了,確實就是廢柴一個了。對於家族來說,廢材幾乎是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啦,甚至可以說連打雜的都會瞧不起。肯定的,家族也不會把有限的資源浪費在一個廢物的身上。
想到這,袁林恨恨地咬著牙關:「媽dan的!」
袁林脫口而出,現在已經不僅是家族的人已經把他列為廢物的代名詞,甚至連他自己都對自己失望了。
「老天,難道我一輩子就只能做一個庸才,一個廢物嗎?」袁林心裡歇斯底里地吶喊著,可是他不甘心,他實在是不甘心。他想問問這賊老天是不是眼瞎了,為什麼對他如此不公。
「嗡」的一聲,就在這是,袁林的腦袋傳來一聲巨響,他感覺這一刻腦袋似要炸開一般,疼痛得厲害。而且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全身的青筋暴動,能明顯感覺到血液正在加速流動。
更匪夷所思的是手臂處有一塊地方特別明顯的鼓脹起來,那鼓脹起來的地方有一把bi首那麼長,而且那鼓脹的地方竟然順著脈搏在竄動,剛一會,鼓脹從手臂竄到胸口,一會又到背部,一會又來到了大腿處。就這樣,那鼓脹的地方圍繞袁林的身體來來回回運行了幾個循環。
「最近怎麼越來越頻繁了?」袁林眉頭緊皺,牙齒互相撕咬,豆點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上掉下來。袁林只知道,自從他有記憶以來,這種疾病就存在了,當然說它是疾病也不準確,反正每次這種狀況一出現,袁林就難受得厲害,感覺有千萬根針在他的血脈中穿梭一般,整個身體好像充滿了一股能量,但這股能量極其的強大,他根本控制不了,甚至他懷疑自己的身體可能會隨時爆炸開來。
「這難道就是我不能凝氣的原因嗎?」袁林憤恨不已,其實一直以來,袁林都在試著去凝氣,可是每次但凡凝結出一點氣,身體裡面都會有什麼東西將它吸收殆盡一般。
「砰」的一聲,袁林這次實在是忍受不住了,一拳擊在前面一塊大石頭上,只見那塊石頭頓時爆裂開來,偌大的石頭已然化成一粒粒石子向四處飛散。
什麼情況?袁林看著自己的拳頭,一臉的難以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