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只有光明正大的人才叫下黑手
安城城外森林中,一座破敗的寺廟裡,淡淡的月光灑落在樹梢上,雖然才剛入秋,但是晚風卻已經帶有一絲涼意,森林靜的只聽到樹葉微微抖動的聲音,此時一輛馬車緩緩走來,車內坐著一位年約六旬的老人,雖年老,但是一身精神卻相當充足,此時,老人閉著雙眼默默吐息打坐,只見一層淡淡的熒光緩緩包裹在老人的身體中,而馬車雖然沒有馬夫驅趕,卻能夠就像是有人指揮一樣緩緩前行,當馬車停在寺廟門口的時候,老人也結束了打坐,緩緩起身,走出馬車后,看了看四周後走下馬車朝著寺廟走去,當他推開門的瞬間,一陣寒光突然以閃電般的速度朝他襲來,老人面不改色,只是雙指向臉上一夾便夾住了,隨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老人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收入了口袋裡,嘴裡還嘖嘖說道:不愧是大戶人家,受教了受教了!
就在這時寺廟的陰影里走出一個人影,只見人影全身被一個黑色袍子擋住了臉頰,雙手插袖,走到老人面前行了一禮,說道:前輩,失禮了!
老人隨意的擺擺手,示意沒事,只是老人看著黑袍有些驚訝:想不到多年沒見竟然你已經突破了神練期,可喜可賀!
黑袍緩緩說道:終究不及前輩!
老人雙手插袖,笑道:境界高又能如何,當年不可一世的穎川陳家還不是淪落成現在這樣?要我說啊,要說厲害還得是那些讀書人的口誅筆伐?
黑袍回答道:只是世道變了而已,當年的讀書人哪一個敢向現在一樣可以在書上揮灑浩然正氣?
老人呵呵笑道:也對!
忽然話音一轉,老人問道:李天守呢?這次怎麼不是他來?
黑袍抱拳,說道:請前輩恕罪,我臨行前家主特意交代我跟前輩告罪一聲,近來他實在是有些無法脫身?
老人驚訝問道:官府?
黑袍回答道:前輩一語中的!
老人笑道:也只有官府才能讓李天守如此小心!
黑袍不敢妄評李天守,只是從袖子里拿出了一封信,恭敬的交到老人手上,老人拿過信封,拆開認真看了起來,突然,老人哈哈笑了起來:以前年輕的時候聽到過一個笑話,說只有正人君子給人使絆子才叫做下黑手,壞人做壞事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嘛!如果顛倒過來就叫做不務正業了。
黑袍稱讚道:前輩說的是!
老人看完信之後突然手心的信變得粉碎,隨後說道:行了,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回去告訴李天守,答應的事讓你放心就成!
黑袍誠心道:再次謝過前輩,如此晚輩就告辭了!
說完黑袍轉身離去,就在黑袍剛要出門的時候老人叫住了他:李安!
黑袍轉過身疑惑道:前輩還有何事?
老人看了一會兒,打趣道:明明是個美男子,整天披著個黑袍,真是白瞎了這幅顏值,你要是多以真面目示人,現在的孩子差不多都能湊成一個書院了!
黑袍無奈道:前輩取笑了,世間男女情愛委實是麻煩,晚輩是個懶人,所以一向避之不及!
老人哈哈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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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下了腰,揮手他可以離去了!
老人等李安走後,看了看這座破舊的寺廟,有些傷感,隨口說道:花開花,霧非霧!
北方書院的課程一向很寬鬆,往往是上午兩節課,下午一節課就能放學,而陳一凡的課程更是寬容,兩天一節課,有時候閑的都能發毛,要不是趙梟再三叮囑他不准他隨意到外邊去瞎晃蕩,估計他早就竄出去了!
此時陳一凡在書院的水塘邊看著水裡的魚兒自由自在的游來游去,感嘆道:好可愛的魚兒,做成湯一定好喝!
說完就腦光一閃,環顧一下四周無人,便看準一條比較肥美的魚兒易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動身一躍而下,腳踩水花如燕子焯水一般在水面上連踩三下,抓起那條魚兒便回到了岸邊,看著手裡的魚兒,陳一凡思索道:嗯,自己怕是吃不完,回頭給李默拿去一點。就在陳一凡剛要離去之時,一聲怒吼直接嚇得陳一凡一哆嗦,陳一凡回頭看去,只見一張絕美的面孔此刻正寒著臉,一臉想殺人的目光向他看來。陳一凡不自覺的汗毛炸起,有些尷尬的說道:那啥,要不咱倆對半分,這魚兩個人吃足夠了!
就在這時,只聽錚的一聲,一道寒光直刺而來,陳一凡一手拿魚,另一隻手兩隻手指直接夾住了停在眼前的劍鋒,陳一凡驚慌罵道:你這人是不是有病?我告訴,我這裡有葯,不行的話吃一顆!
女子聽到陳一凡的話,更加怒了,加重力道抽出寶劍就要砍去,陳一凡急忙後撤而去,而後站定身影直接一道拳罡砸去,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的打算,女子橫劍格擋,而後身影一瞬間便來到了陳一凡跟前,陳一凡沒料到女子速度竟然這麼快,身影便繼續後撤,一邊躲一邊喊道:我警告你,像你這樣的,我能打三個,你在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這句話讓女子聽了之後,更加生氣了,一雙美目現在都能夠噴出火來了,二話不說,手掐堅決,頓時一股真氣直接包裹住了劍身,一個橫掃頓時真氣直接呈月牙狀劈向陳一凡,陳一凡看著這景象,心想:幸虧是真氣而不是劍氣,看來這女子對劍的感悟還沒有摸到門檻,遠遠不如李秋水,但是一直挨打也不是辦法啊,萬一把她打傷了,就趙梟那脾氣,還不得給我趕出去?實在是頭疼,陳一凡隨手抓碎那道真氣,再無保留,一個閃身直接來到女子面前,嘿嘿一笑道:那我就得罪了。
說完之後,陳一凡抓住女子的手腕,手掌猛的發力,只聽女子吃痛之下輕微的啊的一聲,手中的劍直接被陳一凡奪走了,陳一凡也不遲疑,拿起劍就直接扔向了湖裡,而後二話不說,直接遠遁而去。
女子摸著自己的手腕,恨的牙都痒痒,但是現如今也只能看著陳一凡遠去,她在心裡牢牢的記住了那張可惡的面孔,銀牙一咬,變轉身離去!
而就在兩個相聚不遠處一顆樹後面,趙梟緩緩漏出身影,看了兩人離去的方向,咂舌道:以後的書院要熱鬧嘮,那魚就連我動一下,那丫頭都能拚命,這小子……說完有些幸災樂禍的笑了笑!
李府之中,李天守站在書案前,狼毫揮灑自如,紙上豁然出現竹杖芒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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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李安恭恭敬敬的立在一旁,等到李天守收工后抬起眼看著李安問道: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李安回答道:啟稟家主,前輩說讓你放心!
李天守笑道:那老傢伙職業操守還是信得過的,畢竟以前可是一位受了戒的的得道高僧!
李安問道:家主,只不過一個一品武者而已,弄得著請他嗎?
李天守看著眼前的字,一邊低頭觀看一邊說道:咱們那位知縣大人啊現如今看我的眼光總覺得有些瘮人,所以,我得警告警告!
李安說道:萬一惹惱了知縣大人,會不會……
李天守道:不會,如果真要是那樣,那就是魚死網破的局面,咱們這位知縣大人心黑,手更黑,你別看他整天一副為官清廉的樣子,上午開會一嘴的為官清廉,一方父母的樣子,平常的小恩小惠絕對不會放在眼裡,那是他不會為了一點點利益而冒險,所以才在老百姓眼中是個清官,做官不會偽裝那就不是稱職的官員!
李安恭敬道:還是家主看的透徹!
李天守笑著看著李安說道:你呀,就是會揣著明白裝糊塗!
李安再次行李:家主,那個陳一凡?
李天守道:這就是個引子而已,攻心者為上,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就是安城和各個書院之間的辯論會,到時候會很精彩。
陳一凡吃飽喝足之後,突然有人傳話院長有請,陳一凡來到趙梟的辦公室以後,看到趙梟手裡正把玩一塊玉佩,從色澤來看,儼然是一塊老玉,陳一凡行禮道:參見院長,院長真是好雅興,這塊玉一看就充滿了滄桑感,色內斂而不外放,跟院長的氣質真是相得益彰!
趙梟非常受用的點了點頭,看著陳一凡,有些笑意問道:那魚的滋味怎樣?
陳一凡一聽,頓時有點忐忑,沒想到就為了一條魚竟然驚動了院長,一定是那個女子告的狀,就為了一條魚,至於嗎!
趙梟看著陳一凡躲閃的眼色哈哈笑道:你呀你呀,你可知那池塘里的魚可是鍾丫頭的心頭好,那可是她一條一條照顧起來的,你可知道後果?
陳一凡一聽,更加驚慌失措,誰能想到還有這一層關係!看來以後離那女子越遠越好!
趙梟接著說道:第一天上課,有什麼感受?
陳一凡想了一下說道:感覺不錯!
趙梟聽后,說道:玄之又玄,眾玄之門,說實話,剛開始的時候我對你確實沒有報什麼希望,但是我現在卻有些期待你的未來了?
陳一凡連忙再次行禮,說道:受之有愧!
趙梟笑罵道:滾蛋,你小子現在心裡弄不巧高興的不行呢!再有一個月的時間就是安城各個書院的交流大會,大會期間,各個學院會排出一部分學生跟老師分別進行一場學術辯論會,到時候,你可有什麼想法!
陳一凡想了一下,誠心誠意道:院長,想法我還是有一些的!
趙梟問道:但說無妨!
陳一凡有些扭捏的支支吾吾道:我就想知道這個月的薪水啥時候能發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