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沒演完呢
「是這個插座嗎?」
三樓衛生間。
楚瑜低頭問虞濃。
正好看到虞濃因為上衣小,露出的小小肚臍,可愛極了,像個白白的小渦。
他頓了下,收回了視線。
「嗯。」虞濃應了一聲。
楚瑜沒有說話,他找了工具,將插座面板幾下卸了下來,查看了一下,一般接觸不好的話,是內部的電線鬆動或是內部的銅片鬆了,他將接線柱上的螺絲擰了擰,很緊,銅片也是夾緊的狀態。
大概看沒什麼問題,將插座面板裝回。
他拿起那隻白色壁掛式吹風機看了看,又在電源處插,拔了兩次,開關也試過,都沒問題。
烏夏娜已經洗漱完,正倚在門口,默然地看著站在鏡子前的一男一女。
這兩個人,哪怕不說話,只站在一起,就好似與她們這些世俗的普通人,有壁。
兩人不知是身上的氣場,氣質?或者有什麼東西,使他們格外超乎尋常,與眾不同。
自帶氛圍,自帶氣場。
幹個活,還要時不時看看對方,看一眼,眼神都在拉絲。
電視劇里的男女主角,都給不了人這樣的感覺。
說話的聲音還不大,都是輕輕的,女的溫柔,男的更溫柔,女方手掖了兩次頭髮,然後抬起頭沖男方露齒笑,雖然模樣有點羞澀,但更多的是愉悅,看到男方就愉悅,但看她自己樣子,似乎毫無所覺。
「昨天什麼時候響的?」楚瑜又反覆插兩次,見沒有問題,他擺弄了會,低聲問她。
「……凌晨兩點半的時候,響起來震動石面發出的聲音,可嚇人了,是那種轟轟聲,我拔掉電源,直到天亮都沒有睡好。」她挨著他,在旁邊看著他試吹風機和插座,眼睛跟著他的動作在移動。
虞濃很少跟別人訴苦,連她媽媽她都很少說自己的難處,她也沒想到,自己就是晚上驚到沒睡好,竟然跟楚瑜說了兩次,說完就後悔了。
「嗯。」楚瑜輕聲回應她一聲,仔細看了她一眼,主要是黑眼圈,但可惜,虞濃臉上光潔一片,眼下的皮膚細嫩,完全沒有黑眼圈,只是眼睛沒有昨天親完時水汪汪的,像葡萄粒一樣,今天看起來沉靜多了,忍不住還是會心疼一下,他說:「等會我給你拿個新的吹風筒,這個我帶回去用,看看是哪裡的問題。」
他試過,電源也正常,吹風筒也沒有問題。
但他看虞濃拒絕拿吹風筒的樣子,這個是肯定不能給她用了,正好二樓的吹風筒壞了,他剛買了個新的。
「謝謝。」虞濃不好意思地說。
但是她也沒有拒絕,正常的話,她會說不用了,我再去買一個就行了,但是對楚瑜,她要拒絕的話,楚瑜會不開心,她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但她心裡仍有疑惑,目光看著楚瑜手中的吹風機。
想到什麼,她回頭問門邊站著的烏夏娜:「娜娜,你昨用這個,開關關了沒有啊?」
烏夏娜一直在後面倚著牆,不說話,看著他們。
虞濃回頭跟她說話時,她的視線好像渙散無神一樣。
聽到聲音后才焦聚,她換了只腿站著,肩膀靠著門:「我關了,如果沒關,它會一直響,昨天太累了,吹完頭髮,忘記拔插頭,不好意思。」
虞濃沒說什麼。
她思慮了下,開關是關著的,昨晚她拔插頭的時候,插頭是緊緊插在插座上面,插座沒有問題。
那就剩下開關,或許是開關沒按好吧。
楚瑜很快拿著吹風機下樓,從樓下拿過來一隻藍色的吹筒,幫虞濃掛在牆壁上。
然後洗了手。
「你要是晚上害怕,就到樓下叫我。」楚瑜用虞濃遞過來的粉色毛巾,聞到上面還有淡淡的香氣,拿著慢慢擦手,跟虞濃說。
虞濃還真心動了,不過也只是心動罷了,她不可能把楚瑜叫出來,讓他也睡不好,只是點頭:「嗯。」
烏夏娜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
虞濃和楚瑜出了房間的時候,看到她正坐在玻璃房地毯上,迎著早上的晨陽,低著頭,在茶几的藍牙小鍵盤上,不斷地敲打著。
民宿二樓有個大廚房。
四面都可用,雙開門的冰箱,裡面儲存了各種飲品,水果,醬料,蔬菜,奶製品和火腿牛排蛋類。
一打開,擺得滿滿的。
虞濃到二樓時,回頭看了眼。
二樓仍然與昨天一樣木質的地板,淺灰色的紗簾被風吹的微微顫抖。
陽光照射進來,明晃晃,安靜平和。
很奇怪,白天時,無論二樓還是玻璃房,給她的感覺都很舒服。
可偏偏夜晚給她的體驗感極差。
她只看了一眼,回過頭,走進了廚房。
廚房裡,食物香氣瀰漫。
鄧文倩一早在廚房裡忙碌,給大家準備早飯,還煮了熱水燙餐具,馬曲寧也在,正在冰箱里找東西。
「左面都是冷凍的,冰水在右面冷藏第二隔,早上起來沒吃飯就喝這麼涼的水,你身體受得了啊。」鄧文倩拿著平底鍋在煎蛋。
「我的胃在國外習慣了,每天早上不喝點冰的難受。」馬曲寧找到了,一拿出來,玻璃面的涼水瓶,瓶面起霧,她直接倒了一杯,喝了兩口,那股涼勁兒,很是爽口。
見有人進來,兩人回頭,看到穿著領口到胸前有木耳邊的v領白色短上衣,下身一條鵝黃色的闊腿褲的虞濃走進來。
頭髮鬆散地披在身後,看起又直又柔順,還十分蓬鬆,一張臉蛋,白如蛋清,五官生的如詩如畫,如夢如幻。
這真是人間的美人咩?
這樣的顏值,要放在古代,至少能換邊境兩國三百年和平,不,五百年!
見到她們,虞濃靈動的眼睛微微一凝,然後淡淡一笑,櫻唇下,是如玉質一般的牙齒,不但白度特級,還帶著玉潤的光色。
天生麗質啊天生麗質,這是烤瓷咬模,哪怕做出來一模一樣的,也達不到的美啊。
哪怕能用白玉雕刻做出來,一顆估計也要天價吧。
虞濃見兩人都看著自己,又看了眼四周,輕聲問:「廚房我能用嗎?」
「可以!」鄧文倩看著她笑了,「別客氣,濃濃你隨便用,早上想吃什麼,我可以給你做啊,大家早餐都是我做的。」
虞濃聽完,立即看了鄧文倩一眼,早餐……都是她做的啊。
不過她沒說什麼:「我想自己準備早餐。」她手裡已經拿著一隻魔方里的金火腿,外型跟火腿一模一樣,基本看不出來這是變異果實。
其實這根變異果實,就是一根火腿。
「謝謝。」虞濃走到右面的一處圓形加厚的白色砧板處,在水槽里將砧板洗刷乾淨,擦乾,然後禮貌地問過鄧文倩,取了兩隻乾淨的盤子,準備切變異火腿。
「濃濃,我早上做了菠蘿飯,還有醬香餅,煎了雞蛋牛排,中式pizza,拌了蔬菜沙拉,還用烤箱烤了蘋果派,你不吃點嗎?」鄧文倩從上方的柜子里拿了肉醬出來,可以抹在醬香餅里吃,很香。
虞濃頓一下:「不了。」虞濃取了一邊洗乾淨的刀,隨手將她帶的金色火腿切片,裝在兩個盤子里,「我最近減肥。」
她想給楚瑜也準備了一份。
她總覺得夢裡的吃食不太放心。
昨晚烏夏娜又叫不醒,這給她敲響了警鐘。
下樓前,虞濃還問過烏夏娜,她昨晚怎麼睡那麼沉。
烏夏娜當時明顯愣了下,然後說:「哦,可能最近大姨媽要來了,全身又酸又累,睡著了就不容易醒吧。」
虞濃笑笑,心裡很懷疑。
起床的時候,三樓卧室的桌子上,擺了一些礦泉水,還有汽泡水飲料之類。
她還拿起來看。
檢查了一會兒。
還好,沒有針孔。
但這並沒有讓虞濃徹底放心。
「啊,你還要減肥啊!」鄧文倩聽了,看了眼虞濃露出的一抹細腰,因為上衣小,褲子雖然高腰,但還是露出一抹雪色腰肢。
扎眼漂亮,腰線長得這麼漂亮的還真好少,而且背的線條也美,肩膀形狀也漂亮,關鍵是正面更好看,腰一細,就顯胸臀,看得女人都直眼,何況男人。
就兩個字,尤物!還是清純掛的尤物,極其稀少。
「你的腰那麼細,還要減肥啊,再減可真要成仙了……」
虞濃笑了下,這話題就算過了。
她拿了兩個杯子,洗乾淨,看似要倒入冰箱里的桶裝奶,但其實只是做做樣子,她背對著兩人,將魔方里的奶凍摘了兩個,倒進杯子中。
看著跟牛奶一樣,吃起來也是濃濃的牛奶香味,但是因為有點微凝的凍狀口感,要更涼爽,更好吃,更入口即化。
她放入兩個勺子裡面。
馬曲寧倚在冰箱旁喝完了冰水,然後朝虞濃走過去。
「哇,濃濃,你這個火腿好香啊,是自己帶的嗎?你們那邊的特產啊?」她手支在廚台,微笑地看著虞濃。
難得見到這麼美的美人,馬曲寧是想跟虞濃親近一下,畢竟她是個雙嘛,又是顏控,帥哥美女哪個她都喜歡,這樣的大美人,誰看著不眼饞。
不過,這火腿味道好香啊啊,肉香味,聞著鮮得要死,感覺聞一口,肉香盈鼻繞樑三日。
虞濃已經將盤子里的火腿片擺好了。
一隻火腿份量很足,虞濃其實每日吃上幾片就足夠一日的能量基礎消耗,當然也可以多吃一點,但因為她天天要練蘊氣術,可能氣吸納的多了,也很飽,對食物的需求在降低。
現在非高質量食物,吸引不了她了。
她考慮到,楚瑜可能不夠吃。
上個夢裡就是練武的,這個夢又是運動員,所以多切了一些,那顆巨大的火腿樹,上面結掛了兩百多個條狀火腿,她才吃了十幾個,還有許多。
虞濃裝模作樣地去冰箱拿冰水,倒進乾淨的杯子里,但實際她是冰箱做掩護,把人蔘百花汁,倒進了杯子里。
「虞濃,聽說你畫畫很厲害呀,什麼時候也給我畫一張?」馬曲寧又湊到她旁邊道。
虞濃借著將水和盤子放一起的動作,微微和她拉開點距離,隨口道:「可以啊,有時間再給你畫一張自畫像。」
重點是,有時間再……
「好啊,那你可得給我畫漂亮點。」
虞濃聽罷,看了眼旁邊的馬曲寧,其實她長得很漂亮,丹鳳眼,五官很有特點,可以很女生,又可以很帥氣,可塑性很強。
看到這樣一張臉,虞濃還真的多看了一眼,學畫的人,職業習慣。
早上七點半,大家都聚在二樓,男生早起去買菜,回來后,就在桌上擺餐具。
楚瑜走進廚房的時候。
就看到了這樣一幕。
馬曲寧站在虞濃旁邊,兩人差不多身高,站在一起,你專註看著我,我笑看著你,至少看了三秒。
他臉上幾分漫不經心地尋人神情,一下子變了。
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
他沉著臉,幾步走了過去,走到兩人中間位置,聲音壓得很低,隱有幾分不悅地問:「在幹什麼呢?」
虞濃在觀察馬曲寧的臉型,如果真的要畫,怎麼畫能突出特點,她好久沒動筆了,手有點癢,對她來說,給別人畫自畫像,絕對不是越像越好,而是要突出特點,放大優點,縮小缺點,用她的話說,就是整容型畫技,這樣大家才能皆大歡喜。
「曲寧說想要一張自畫像。」虞濃被打斷,抬頭向後,看向楚瑜。
這天鵝頸,只想讓人吻上去。
楚瑜面色立即緩和,看了看她:「是嗎?」然後又朝虞濃露出陽光般的笑容,但間隙,眼神卻不善地瞥了旁邊馬曲寧一眼。
陽光與冰冷瞬間交錯,也不怕閃了眼睛。
馬曲寧誇張地抖了下肩膀,看向鄧文倩那邊。
鄧文倩正在煎牛排,目光若隱若視地落在幾人身上。
見馬曲寧看過來,她笑了笑。
馬曲寧立即給楚瑜讓開地方,嘖嘖,對女人上了心的男人,惹不起,她不過是跟人說句話,表示親近而已,什麼都沒幹呢。
他就像一個守護領地的獅子一樣,橫衝直撞進來。
對著她目光像秋風一樣,橫掃而過,化成一個字,滾。
對虞濃,像春風暖陽一樣,恨不得把陽光碼在臉上。
惹不起呀,馬曲寧轉身走了。
「楚瑜,來了兩天了,第一次見你進廚房啊?」鄧文倩打趣道。
「我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楚瑜若無其事,在廚房掃了一圈。
然後來到虞濃身後,湊在她耳邊:「在做什麼?要不要我幫忙?嗯?」
進廚房是真,幫忙也是真,但只想幫心上人的忙。
鄧文倩微笑地看著他們,兩人早就過了人與人之間的安全距離。
站在那裡,近到,差一點就疊加在一起了。
楚瑜手支著廚台,微弓著身,完全遷就虞濃的身高,在別人眼裡,他好似極度佔有慾般地將她嬌小籠照在自己的身下,無聲向人宣誓著主權。
如同護食的猛獸,手臂上的肌肉都微微凝起,人是我的,誰也別動,最好別動。
當然,他沒有說這個話,但身體語言,不會撒謊。
「這個是你做的早餐啊?」
「嗯,你也可以吃,我也準備了你的。」虞濃感覺到他在後面接近自己,但沒有碰到她,可很近很近,外套上面沾到了早晨室外的涼意,輕輕地貼在她身上,有陽氣順著衣服傳遞過來,還有什麼比早上吸一口陽氣,更讓人舒適的事呢。
「看著很好吃的樣子。」楚瑜哪裡會在意盤子里的食物啊,他的注意力都在懷裡的人身上。
她一點都沒有抗拒他的意思,動也沒有動,仍然站在那裡。
楚瑜邊哄她,邊低頭看著虞濃,看到她像果凍一樣白嫩q彈的臉蛋,小手也正漫不經心地在擺弄勺子,想到了昨天那個……水潤粉嫩的口感……他胸口一熱,脊背一挺,面不改色地站起身,輕輕扯了下外套的領子,主動與虞濃拉開些距離。
鄧文倩將他們無聲地親昵看在眼裡。
她回過頭,看向鍋里的煎肉,臉上的微笑淡了下來。
面無表情地拿著鏟子,將煎肉翻了一面。
……
民宿七人,早上八點,聚在二樓的餐桌前用餐。
吹著窗外帶著暖意的風。
大家紛紛稱讚,「這個牛排絕了呀,又嫩又香。」
「給我點生菜……」
「這有,給你!」
虞濃拿著盤子,在桌角的位置坐下來。
「哎瑜哥……」閔輝剛要打招呼,讓楚瑜過來坐,就看到楚瑜眉角一抬,閔輝心頭一跳,「呵呵,沒事呢,吃飯吃飯,餓了!」說完就吃了一大口菠蘿飯。
「好吃!」
楚瑜直接拉開了虞濃身邊的椅子,坐了下來,將餐盤放到了桌子上。
「這道蒜末茄子好吃,你們快嘗嘗,我上次在別的地方吃過,他們家的菜也好好吃啊,但蒜末茄子沒有鄧姐你做的地道,鄧姐你的手藝又見漲了!」馬曲寧笑嘻嘻地誇讚道。
「喜歡就多吃點。」鄧文倩笑了,看了眼身邊的畢吉,給他也挾子一塊茄子。
畢吉看著她,兩人相視一笑。
「我再給大家盛點湯吧,冬瓜排骨湯,現在喝最好。」
「好的鄧姐!」
「謝謝鄧姐,這個pizza也不錯啊!」
「蘋果派給我一塊!」
「謝謝。
「哎,你們昨晚睡得好嗎?」閔輝吃了口飯,滿臉心思,忍不住問道。
虞濃挖了勺奶凍,輕輕放進嘴裡,聽到閔輝的話,目光立即移到了他身上。
昨晚都睡得好嗎?這也正是她想問的問題。
「還行啊,一覺到天亮。」馬曲寧吃了口肉沫披薩道:「這邊空氣好,風景好,特別放鬆,我以前有點失眠的毛病,來到這之後,就好了,睡眠特別好,我都快愛上這裡了,等我有錢了,我就在鄧姐家包下一間,年年來這裡住。」
「你要包下一年,那也得看看你有沒有成為富婆的潛質了。」閔輝隨口說。
「呵,我沒有成為富婆的潛質,我有成為你小媽的潛質!」馬曲寧冷呵一聲,反口一擊。
閔輝被懟得「擦」了一聲。
不過他很快又問捲毛畢吉:「阿吉,你晚上睡得怎麼樣?」
畢吉正接受鄧文倩的喂投,她卷了一個肉末春卷,送到他嘴裡,畢吉慌忙吃了,然後笑著露出了嘴邊的小梨渦,「倩倩,好吃。」
壓根就沒聽到。
閔輝看著忍不住又要擦一聲,出來玩還要吃狗糧。
虞濃目光看向了坐在一旁,默默吃著麵包果醬的烏夏娜。
閔輝滿臉疑惑不解的神情:「我昨晚……」但是想到什麼,他又閉上了嘴巴。
似乎難以啟口的樣子。
虞濃輕側頭小聲問旁邊的楚瑜:「他昨晚怎麼了?」
楚瑜喝完了她給他的奶凍,就算他吃東西來者不拒,也被奶凍的口感震驚到了,一口,就喝掉了,好喝。
聽到虞濃問,他微頓下,悄聲對她說:「不要說出去,他昨晚……n床了。」
n床?
一般人可能會憋不住笑,但虞濃沒有,她先一怔,然後想到什麼,臉色一變。
看向了此時心裡萬分疑惑不解的閔輝。
如果之前虞濃還對自己的猜測不那麼確定,那麼,在聽到閔輝n床這個聽起來讓人想笑的話題后,她幾乎立即確定了,她的猜測。
……可能是真的。
閔輝是武術隊的成員,武術虞濃再不懂也清楚,下盤不穩練不了武術,腿不穩什麼也練不了。
所以武術隊的成員天天要練下盤蹲馬之類,下盤練什麼,是練丹田和腿,其中就包括下腹的一切器官,因為練過,會很強。
一個很強的下盤,怎麼可能會控制不住n床,下盤強的人控制力非常好,他們可能連菊花都比一般人緊……咳。
閔輝還這麼年輕,這根本就是一個不太可能的事。
他自己都很困惑,失禁這種事怎麼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可是,這是噩夢,虞濃用噩夢最大惡意來揣測,那就能得到一個答案,他們……都被下藥了。
所以烏夏娜才會叫不醒,閔輝會失禁。
她目光,飛快地看向了桌子上所有人。
那麼,是誰下的葯。
因為所有人都能進出廚房,可以隨意取用東西。
每一個人都有嫌疑。
除了虞濃自己,和楚瑜外。
其它五個人,都有可能。
烏夏娜也許沒有睡,閔輝也許賊喊捉賊。
但假設兩個人不是演戲。
先將二人排除。
那就剩下三個人。
鄧文倩,畢吉,馬曲寧。
馬曲寧剛才說過,她以前有些失眠,來到這裡后,睡眠特別好。
不排除她是在演戲。
但如果是真話,將她也排除掉。
烏夏娜叫不醒,閔輝他失禁了,馬曲寧失眠消失了。
這三個人排除完,那就剩下兩個人了。
閔輝剛才問畢吉,睡得怎麼樣。
鄧文倩在喂畢吉東西吃,畢吉嘴裡有食物,沒有回答。
虞濃不清楚他們兩人是不是也被下藥了。
她的目光在親親我我的鄧文倩和畢吉兩個人之間徘徊。
那麼現在就分兩種情況,有外面的人給這家民宿所有人下藥。
第二種情況,民宿里有人,給其它人下藥。
外面的人下藥這種情況,虞濃不清楚,至今也沒見過那個外面的人。
把它劃掉。
那麼只剩下民宿里有人,給其它人下睡眠葯這一種情況了。
可是為什麼?
先不提為什麼。
那個最可疑的人,是誰。
虞濃,在所有人臉上掃過,最後落在了鄧文倩身上,她明顯是經常進廚房做飯的人。
如果她有問題,那麼和她是情侶的畢吉,也會有問題,這兩人在虞濃心裡,已經排在了高危區。
但她又不能現在就把這兩人幹掉,因為如果錯了呢?一旦錯了,剩下的局面會很糟糕。
她暫且壓下懷疑。
在這裡已經待了一晚,留給她的時間就不多了。
也許今晚,危險就會降臨。
還是等到確認的那一刻,再出手吧。
可是,為什麼要給這麼多人下藥?
這次危機。
只針對她一個人?還是這家民宿所有人?
一回頭,虞濃就看到楚瑜被閔輝拉著吃了一塊肉沫披薩。
她強忍著沒有說話。
既然已經知道這裡的食物有問題。
但她想,白天的早餐,應該不會下睡眠類的葯吧。
否則吃完早餐睡倒叫不醒,那不是很明顯嗎?
應該是晚上的那一餐,被下藥了。
但是,虞濃還是看了楚瑜一眼,以及那塊中式的肉沫披薩。
那一眼,隱含著不悅,就是不高興。
楚瑜正笑著往嘴裡塞一塊披薩,塞的時候還不忘看向旁邊虞濃反應。
結果就看虞濃一臉隱忍的表情,和微微盯視他的眼神,盯了他絕對有五秒了,但這眼神不是之前害羞或者說話溫柔的樣子。
是不愉,不高興的,不愉快的樣子。
有那一瞬,楚瑜動作都頓了下,但是都塞到嘴裡了,再拿出來,也不好看。
他慢慢又抽出來,咬了三分之一大小。
但是心裡卻微微有些忐忑,不名所以。
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變臉。
但大概知道,她好像討厭他此時吃的東西。
是他嘴張得大了?還是她不喜歡披薩,不想讓他吃?還是這個披薩會掉沫?她不喜歡?
剛才還大口吃東西,被虞濃一看,他就改成不知所措地慢嚼輕咽了。
而且越嚼越慢,一邊嚼一邊看著虞濃。
虞濃直接收回了視線,低頭喝了口水。
目光微動,沒有再理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