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夜煞逃走
「這是?」
此掌一出,頓時使得這周遭有如白晝,華光萬丈,炙熱無比,就連空氣都隨之扭曲起來,仿似無形之中,有一塊無比沉重的石頭壓在胸口,壓抑,難以抒懷。
不僅如此,在這一掌之下,夜煞所施展出來的鬼影仿似見到了天然的剋星一般,紛紛開始躁動起來,哀嚎不斷,四處掙扎,像是想要逃離此地。
「怎麼會?這......這......這到底是何等武技?為何會這般的恐怖?」
「他到底是何人?」
「小小年紀,竟如此了的,他到底是誰?為何會在此?」
「難道他是某個大世家或者大宗門的子弟?嘶......若真是這樣,那我邱家這次算是真的栽了」。
......
不光是邱一燁,就連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一擊給徹底地驚駭到了,對他們而言,此時的雲松不再是一個人了,而是一位神明,是一位讓他們生不起一絲反抗的神。
「你這是什麼武技?」夜煞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擊,問道,手心手背全是汗,至此,他終於算是認清了雲松的恐怖之處了。
「是能夠要了你的命的武技」。
對於這烈火純陽掌,雲松也是重生以來第一次施展,雖然有些生疏了,但按照他以往的經驗,納氣歸元,融於心,通於神,以氣引之......
本以為第一次施展不會太順利,沒想到,在明心的引導之下,一次就成功了,雖然還有些瑕疵,但是,這一擊已是能夠發揮出這烈火純陽掌將近三成的威力了,隨著修為的增漲,這一擊會越來越恐怖。即便如此,但要對付夜煞已經完全足夠了,甚至有過之而不及。
「我不信,我不信你真的能殺了我,我要你死,我要你碎屍萬斷......」,夜煞已經快被雲松的這一擊逼瘋了,早已失去了先的冷靜,他歇斯底里的朝著雲松咆哮。
隨著他的發狂發怒,不知他施展了什麼秘法,使得他的這一擊也開始變得狂爆起來,就連那本是有些潰散的鬼影也紛紛變得鎮靜起來,一個個張牙舞爪地雲松抓來。
「哼!不知所謂,既然如此,那就來個了解吧!」
「殺」。
隨之,兩人的攻擊瞬間相撞,只是,夜煞實在是太低估了雲松這火焰手掌的威力了,只見他的骷髏大兵一碰到玄幽冥火就被灼燒成為一縷青煙,徹底的消散在這天地之間。
「不......怎麼可能?不可能?為什麼你的火焰能剋制住了我的幽冥?你到底是何人?」看著那一個個消失在火焰之中的幽冥,夜煞無比的心痛,這可都是他多年的心血啊!為此,他不知斬殺了多殺人,才收集到這些亡靈,沒想到,此時竟要全部折在雲松的手中。
「哼!你還沒資格知道我的大名,為了那些無辜死在你手中的人們,覺悟吧!」
「我不服,我不服啊!憑什麼你一個先天之境的人就能比我強,我要你死......給......我......死......啊」。
夜煞已經完全臨近癲狂了,只見,隨著他的話畢,就有著更多的幽冥從他的體內瘋狂得湧出,接連不斷地朝著雲松籠罩過去,這些幽冥,已經完全失去了神智,此時得他們,就相當於一具空殼而已,變得嗜血與冰冷,再也無法轉入輪迴,留在這世上,就要永遠處在這種麻木狀態下,生不如死。
能死在雲松的手中,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無盡的鬼影化作一張驚天巨網,黑霧繚繞,哀嚎不斷,刺耳異常,顯得格外的陰森恐怖。這一擊,應該是夜煞臨死前的全力一擊了,看來,他不將雲松殺死他是不會罷休的。
看著那向自己撲來的無數幽冥,雲松依舊是那一幅風輕雲淡的樣子,絲毫沒有被嚇倒的意思。
「看來,你還是沒看清當前的情況啊!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更清楚些吧!」
「吞噬」。
下一刻,那些鬼影的叫聲就更加的凄厲了,只見其一個個被一股無形的拉扯之力拽著他們往火焰之中撲去,一進入,就瞬間被燒成粉介,留下的只有一絲精純無比青色液體,隨後就被這火焰給吞噬了。
有了一次,這玄幽冥火就仿似上癮了一般,變得有些歡呼雀躍起來,火焰突突的翻滾著。
「好好好......讓你吃個夠」。
隨著雲松話畢,那股吸扯之力就更加劇烈了,之前還數十個數十個地吞噬,現在,就好似化作一陣颶風,使得其成千上萬的不斷湧入,雲松相信,有了這一次的對玄幽冥火的滋養,估計能使其恢復一絲威力了。
「你......你所使的到底是什麼功法?為何我的武技對你沒用,我不服,我不甘啊......」。
愈是往後,玄幽冥火的吞噬速度就變得更加地快了,此時,他已是變得有大指拇般大小了,不知比先前明亮了多少,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周邊的鬼影越來越少了。
「喝!」
隨著雲松喝道,周遭的鬼影一下子被雲松所吞噬,至此,周圍變得一片清明,再也聽不到一絲的嚎叫之聲了,四周也是隨之變得無比的死寂,空氣壓抑無比。
本是讓人膽寒的一擊,卻是就這樣落幕了,這結果,在場的所有人都未能想到,這已超出了他們所能理解的範圍了,只得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那站在不遠處的雲松。
「這......這才是真正的你嗎?」薛靈兒無力地看著雲松,激動,滄桑,迷戀,害怕,不舍......看著這耀眼得刺眼的少年,她的心,卻是再也找不到安放之地了。
「不......不會的,你怎麼可能這麼強,噗......」,夜煞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雲松,看著自己的全力一擊就這樣被對方化解了,不知是心有不甘還是遭到反噬,便是一口鮮血噴出,氣息瞬間低迷到了極點。
所有的心血都付之東流了,心在流血啊!他無比怨恨的看著雲松,拳頭緊緊握著,就連他的牙齒都咬出血來,他對雲松的憎恨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了。
雲松細細的感知這玄幽冥火的變化,在這一感知之下,頓時心頭狂喜,沒想到,這玄幽冥火已經恢復到它全盛時期的十分之一了,這已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進步了,想想等其恢復到全盛時期,那種一揮手就是焚山煮海,那種景象,該是何等的心之嚮往。
當然,這也不是雲松最終想要的歸屬,他的一途,必將是永無止境,唯有那種超脫世外,成為至尊無上的強者才是他心中最終的歸宿。
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遇上雲松,雲松的玄幽冥火正好是他的剋星,所以他的攻擊對於雲松來說,就跟撓痒痒似的,根本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倒成全了他,若是讓其知道這結果,估計就算雲松不殺他,也得氣死。
「沒什麼不可能的,只是你見識太過於膚淺罷了」。
「說吧!你所修行的功法乃是至陰至毒,為世間所不容的邪惡功法,你到底是何人?來自哪裡?這功法又是何人給你的?」
「哼!一個毛頭小子也想從我的口中套出話來,你簡直是在妄想,今日算是我栽了,不過你不要得意......」,夜煞說著就從納戒之中掏出一物,是一塊循玉符。
此物一出,雲松便瞬間明白了他這是想要逃,不再等待,直接催動烈火純陽掌向其逼去,速度極快,眨眼即至,眼看下一刻便就要將之拍死之時,只見他手中的玉符也直接被其捏碎了,霎時一道華光將之籠罩,身子也開始迷離起來。
「啊......」
隨後便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緊接著,就不見了夜煞的身影,而這一掌,在其剛才所停留的地方狠狠地轟下,一個巨大的凹槽出現在眾人的眼前,而且,這大手還在往下壓迫,狂風大作,炙熱的高溫隨著勁風襲向四周,飛沙走石,就連大地都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忽然,雲松隨手一揮,這恐怖的景象就徹底地消散了,要不是那巨大的深坑還在那,還以為剛才什麼事都未發生過,雲松眉頭緊蹙,直直地看著遠處。
「今日之仇,我算記住了,終有一日,你會為你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隨後,便從雲松所注視的方向傳來夜煞的聲音,不是雲松不想追,而是這聲音傳來之時,已經悠遠了,即便他想追,也是無法追上了,不過,從夜煞剛才說話語氣可知,他現在無比的虛弱,有氣無力,應該是被剛才的那一掌給傷到了,沒有個一年半載,是根本不可能恢復過來,可惜沒能要了他的命。
他剛所使的玉符應該還是玉符中比較粗糙的一類,雖是粗糙,但能夠制出這種玉符的,就算找遍這片大陸,估計也找不出幾人來,因為,這循玉符中蘊含了空間法則,而能夠掌握這類法則之人,實在是太過於稀缺了,由此可知這枚玉符的珍貴之處,還有的就是這背後之人的恐怖之處,估計又是一位不出世的老妖怪。
這世間,有著諸多法則在暗中運轉,可以說,若是沒有這些法則,人類根本沒法存活下來,像金木水火土,雷電,火焰等這類法則就很常見,但是,像時間、空間、生命、死亡、黑暗、光明等之類的法則,那就很難得一見了,而能夠擁有並且掌握得就更難一見,法則越是稀缺,其威力就越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