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再遇玄幽冥火
突然,一個沖拳猛地朝前一揮,看似無比平淡的一拳,卻是蘊含著無盡的力量,頓時,周遭的空氣直接被壓得爆裂,炸響連連,在他的前方更是被狂猛的勁風撕出一道駭人的口子,綿延數百米。
「嘶......」。
雲松心中倒吸冷氣,這一拳當中,所蘊含的力量竟達四十三萬斤巨力,與地境中期高手相比,只強不弱,或許已經可以與地境後期武者匹敵。
肉身強度也已達到了九品靈器的層次,只差一步便步入王器行列,不錯,靈器之上為王器,修行一途中,靈器只還算的普通的兵刃,只有王器才能正式將一個武者的潛力發揮出來,而王器之上則為皇器,如今他就是處於靈器與王器之間的邊緣。
如今,他能凌空而立並不是《踏空虛步》的原因,而是憑藉著他的一己之力,雖是消耗巨大,但他體內所蘊含的元力已經濃郁到一個可怕的地步,如汪洋的大海一般,綿綿無際,是普通先天武者的數百倍。
更讓人心喜的是,已是有九成的元力完成轉換,離《天演神決》第一層圓滿已經不遠了。
對於他為何有如此巨變,雲松已是記不清了,只記得,在他落下來時,為了自救,他拿出大地之精瘋狂的吞服,果然不負所望,在他服用大地之精后,那些斷掉的經脈開始癒合,還未等他有所行動能力就沒入滾滾岩漿之中,炙熱的熔岩瞬間將他包裹,饒是他肉身強度驚人,依舊阻擋不住高溫的侵蝕,恐怖的高溫直接使得他全身皮肉層層潰爛,化作一個摸樣十分恐怖的血人,已經完全看不出這還是一個人,更像是一節乾枯的木枝。
劇烈地疼痛襲遍他的全身,深至他的靈魂,想要徹底地摧毀他的意志,這時,大地之精也起到了修復得作用,開始快速的修復著他的肉身。
但每長出一絲血肉,就又被無情的熔岩瞬間摧毀,如此反反覆復,至於他到底經歷了多少,他也已記不清了,只記得那是一場無比恐怖的災難。
不過,絕望之中也會有一絲光亮,在無盡的摧毀后,他的肉身竟開始變得越來越強,功法也在無形之中開始慢慢地能夠運轉起來,幫助他一起抵禦周圍的一切。
漸漸地,有一束束的白光從他納戒之中散發而出,細看之下,這正是琉璃寶塔周圍的不可知之物,白色光芒慢慢地將雲松的軀體包裹起來。
只是,無盡的折磨瘋狂地摧毀他的意志,饒是他艱難的抵抗,但依舊阻止不了睏乏對他的侵蝕,因此,他對於體外的變化也無從知曉,只是感覺有一股溫暖的能量將他覆蓋,隨後他便深深地沉睡過去了。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在他沉睡過去后,他的功法依舊還在運轉,四大一小的五個漩渦開始瘋狂的運轉,牽引著周圍的能量向他靠攏,漸漸地將熔岩之中所蘊含的金色物質剝奪出來,最終融入到他的體內,改善他的體質,淬鍊著他的每一寸血肉,從外到內,如有無數把鐵鎚對其瘋狂地錘鍊。
隨著絲絲縷縷的融入,他的體質越來越強,氣勢越來越盛,那本被有些瘮人的皮肉也開始長出新的血肉,漸漸有了原本的相貌,恢復的同時,功法也在急速的運轉將其轉化,使得他那有些乾癟的丹田日益飽滿起來。
而那破碎的骨頭都已恢復到了原位,詭異的是,這金色的液體竟融入到他的骨髓之中,之後,他的骨頭上就出現一條條金色的紋路,相比於往日,其堅硬強度不知翻了多少倍。
由皮肉到內里,他的每一寸血肉都閃爍著晶瑩的星光,如鑽石一般,流光寶氣,,即便是天境初期武者的全力一擊,都不可能留下一絲的痕迹。
他的筋脈無論是寬度以及韌性都得到了極大的改善,此時,體內的元力如奔騰的河流一般流經他的奇經八脈,最後流入他的丹田之中,若是以往,他必定會因經脈爆裂而亡,但如今,他卻是感到無比的舒暢,大有一種想仰天長嘯的快感。
這火山口給雲松一種極其神秘的感覺,無形之中仿似有一股力量牽引著他欲往下一探究竟,這種感覺言不清道不明,更像是來自靈魂深處的引導。
於是,雲松再一次竄入滾滾地熔岩之中,經過一番改造,他對著炙熱的熔岩的感覺已不再像先前那般強烈了,在元力罩的防護之下,就如在水中的魚兒,暢所欲游,沒有一絲的壓力。
隨之愈是往下,周圍的溫度與壓力也在節節攀升,如今,他已是來到地下八百米處,但四周依舊還是火紅一片,根本看不見有任何的東西。
周圍的岩漿瘋狂的擠壓元力罩,但卻只是使得其微微有些變形,就再也無法逼近了,而這裡的溫度也是上升到原來的五六倍,但還好的是,雲松還能承受得過來。
在四周都是熔岩的環境之中,根本沒有世間觀念,距雲松估計,又是過了將近一株香的時間,他便又下行了將近兩千米的距離,周圍的溫度與壓力已是上升到了一個無比恐怖的地步了,抵禦起來,他也有點吃力,使得他汗漬密布,就連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不過,他心中的那種直覺卻是愈加的強烈了,雖然前方可能會更加的危險,但是,心中的那一股執念一直催使著他往前邁進,於是乎,他又下降了將近千米的距離。
此時,他已是感到無比地乏力,就連防護罩都開始發出咔咔之聲,彷彿要被這熔岩壓爆一般,心中也是不免有些打鼓起來,糾結著到底還要不要繼續往下。
那股無形的召喚也已是到了一種無比劇烈的程度,彷彿就在前方的不遠處,心中一狠,雲松就繼續往下,如今,周圍的壓力使得他有些寸步難行,雖然元力罩起到了很好的防護與隔熱的作用,但是依舊阻擋不住高溫的滲透。
就在雲松欲撤身後退之時,突然他眼前一亮,只見一道幽蘭的火焰正靜靜的矗立在他的前方,見此,雲松一愣,隨之是一陣的歡喜,就連整個身子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至此,他心中所有的疑惑都隨之解開了,原來,這正是與他失散多年的老朋友玄幽冥火,本以為,這玄幽冥火在當年的那場雷劫之中被炸成虛無,今生無望再與它重逢,沒想到這玄幽冥火竟就藏匿在這滾滾的熔岩之中。
玄幽冥火相比於往日,顯得弱小了許多,看來,當年的那場雷劫給它也帶來了不小的消耗,而這正是它恢復的絕佳之地,雖然雲松一眼就認出了它,但云松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是有了些許變化,使得它無法一下子就確定這就是它的主人,雲松每向它靠近一分,它就後退一分,它就在雲松不遠處靜靜的處著,像是在細細地打量著眼前這人,躊躇著要不要靠上前來。
見此,雲松心中也不免生出一些無奈,轉瞬千年,早已物是人非,玄幽冥火對自己有一絲陌生也是正常,為此,雲松也不惱怒,而是祭出一絲自己的神魂之力,將他的善意蘊含其中,慢慢地向其靠攏。
此次,玄幽冥火併未繼續往後退,而是慢慢地向著這一縷神魂靠近,漸漸地,二者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最後,雲松的神識之力終於來到玄幽冥火的近前。
緊接著,雲松就更大膽了,竟繼續讓神識向其靠近,這般做若是引得玄幽冥火為此暴怒,可能會將他的這一縷神魂焚成虛無,這可是會對他造成無比嚴重的後果,若是無法尋到寶葯恢復,可能他今生都無望再往前踏出一步了。
不過,雲松心中堅信,這位老朋友是不會傷害他的,他這是在賭鬥,將一切都歸之於雙方的信賴。
果不其然,這玄幽冥火最終也沒有傷害雲松,當雲松的神魂觸碰到它時,感受到的則是一陣的溫暖,而玄幽冥火仿似對這種感覺無比的迷戀,因為,它在這一縷神魂之上感受到一股無比熟悉的氣息,那就是它主人獨有的氣息。
「老朋友,你好啊!」
當雲鬆通過神魂將這信息傳至玄幽冥火中時,頓時使其歡呼雀躍起來,像個小屁孩般一下子躥到雲松的身旁,圍著雲松直直轉圈。
「主人,沒想到真的是你!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你現在又回來了,真是太好了」,聲音奶聲奶氣的,到真的像是一個小屁孩,玄幽冥火無法言語,他們之間只能通過神魂進行交流。
「是啊!我又回來了,這些年你過得怎樣?當初那場雷劫,你又是怎麼逃出來的呢?」雲松輕聲問道。
「當初,我也差點被那神雷炸得潰散了,當我再次醒來,就不見主人的蹤影,我就一路流浪尋找主人的下落,沒想到竟引來了一些人對我的覬覦,幾經交手,由於我當時太過於虛弱,不是他們一群人的敵手,最後只得逃走,他們並未就此放過我,一路的追逃,最終逃到此地,拚死相殺之下,我斬盡來人,但最後因為我太過於虛弱就沉寂在此地,我也是在數日之前才蘇醒過來,沒想到,一醒來就見到了主人,真的是太好了」。
聽著這些話語,雲松心中也是不怎麼好受,沒想到,玄幽冥火在這期間為了他受了這麼多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