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自私
自私是人類的本質吧。
位弋聽著外面激烈的槍聲一直在不遠的樓下停滯不前,她不安地捂住胸口那散發著寒冷的吊墜,咬著嘴唇不時地看向洛北喬思忖著什麼,最終在門外的感染者再一次攻擊密室門后伸手解下了項鏈走到洛北喬身邊,將項鏈小心翼翼放到手心裡想遞給洛北喬。
洛北喬只感覺到有一個人走到了他身邊,下意識的往陳天身邊退了一步,舉起槍,槍口正好頂在位弋不明所以在黑暗中摸索的左手手心裡,位弋瞬間聞到一股硝煙味,她害怕地縮回了手往旁邊躲了一下。
「幹什麼!」
聽著洛北喬冷漠梳理帶有的警告聲,位弋只感到一股悲哀,她用帶有討好的聲音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把這條項鏈送給你」
「項鏈?」
「你是說那個項鏈嗎?就是讓你去找林山教授的女人送給你的?」陳天說道。
「是的,就是這個」
「你給我幹嗎啊」
「我怕我逃不出去,所以想把這個交給你」位弋慌張地解釋道。
洛北喬扭過頭不做搭理,位弋一直緊張地吞口水,雖然知道洛北喬不知道他們倆的關係,位弋也不斷地安慰自己,可是難免還是會有些傷心,她最終咬了咬嘴唇把手收回來,「如果有冒犯到你的地方...」
「坦白說你說的那些我不信」洛北喬不等位弋說完直接打斷她開口說道,「這又不是拍電影,現實中會有一個人冒著雨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嗎?如果你只是想找個借口讓我們保護你的話你完全想錯了,收起你的心思。還有,你不要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沒空跟你扯這些」
位弋驚愕地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不耐煩的少年,她久久回不過神,她腦袋一直在回蕩著洛北喬的那句「我不相信你」心臟放佛被洛北喬掐住了,心痛到難以呼吸,她好想說你看看我,你仔細看看我,我們小時候那麼親密,那麼開心,你為什麼不記得我了,我們有同樣的血,同樣位置的痣,你怎麼不看看我?回頭看看我。
「說太重了吧」陳天在角落裡悄悄扯了下洛北喬的衣袖,「人家畢竟是女孩子」
「我只是想讓她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別想些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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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那個男人好像就是這樣,什麼時候都斷的清清楚楚,我怎麼忘了?
「那也不能當著面這麼說人家啊!況且你怎麼確定她是不是真的對你有意思呢」
洛北喬輕輕哼了一聲,「沒什麼好說的」
「小天,北喬,你們出來吧,我們在四樓」秦楠在對講機的那頭催促著幾人,位弋臉色蒼白表情憂傷地將項鏈重新將項鏈帶回到脖子里,蹲下撿起被她扔在腳邊的警棍。
趙安然見氣氛有些尷尬便主動走到已經架起槍的洛北喬身後,看著擠走自己抓著洛北喬衣服的趙安然,位弋更加傷心了,這時候陳天走了過來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下一秒還不待位弋反應過來,洛北喬就一腳踹開了密室的門,對著堵在門口的那群感染者一頓火力攻擊,瞬間那群感染者全都橫七豎八徹底沒了生命倒在地上。
「走!」
洛北喬一聲令下幾人立刻踩著屍體跑了出去。
窗外終於不再漆黑,有了蒙蒙地光線,黎明終於結束了,也許正是黎明的結束喚醒了體內躁動的因子,感染者相比於夜晚好像更加躁動了,這一點在幾人剛跑出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就意識到了。
「回去!」
就在洛北喬不知道往左走還是右走時,突然從右邊響起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他在走廊的右盡頭沖洛北喬大喊道,洛北喬下意識地看向男人的方向,誰知下一秒突然從左後方撲過來幾個感染者,洛北喬反應迅速躲了過去,架起槍將那幾個感染者解決掉,很快從對面房間又湧出來一堆感染者,陌生男人叮叮噹噹地從走廊盡頭跑過來,和洛北喬一起將快要逼過來的感染者都解決掉,見又有一群感染者嘶吼著再次要衝過來,陌生男人將洛北喬一行人又推回到辦公室里關上門用身體堵住。
「陳述?」
陳天在幾人身後小心地問道。
「是我,快,一人分一把槍」陳述一進門就將身上掛的三支長槍都卸下來遞給洛北喬和陳天,洛北喬接過來兩支槍,原先地那支槍子彈差不多用光了,他換了一把陳述新給的槍,這時那群感染者已經圍在門外正在撞擊,陳述被撞地差點倒在地上,拿到槍的陳天立刻嚴肅了起來,眼神凌厲手指迅速地給槍上膛,將位弋和趙安然攔在身後,和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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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喬一起架起槍對著門口。
「三,二,一,趴下!」
陳述應聲立刻閃身蹲下跳到一邊,一下秒門被那群感染者撞開,陳天和洛北喬放佛像英雄登場一般不拖泥帶水解決掉了那群感染者。
「...哈...哈...」
一陣冷風從窗外吹過來,趙安然僵硬地扭過頭突然伸手抓住位弋,位弋猛地一驚扭頭看著趙安然,只見趙安然臉色蒼白嘴唇顫抖好像在囁嚅些什麼,下一秒一隻只剩血骨的手突然重重地按住了趙安然的頭,一個高大隻剩半張臉的感染者慢慢地從趙安然身後站了起來,它一隻手按著趙安然的頭另一隻手抓著她的肩膀,趙安然被嚇的沒了七魄,位弋也被這張殘缺的臉嚇的心臟驟停,眼見那感染者長開了被撕裂的血口要衝趙安然的脖子咬上去,位弋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竟尖叫著揮起手裡的警棍狠狠砸向那感染者背部,那感染者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給砸倒趴在了地上,只是位弋忘了那感染者還抓著趙安然沒動手,那感染者竟壓在了趙安然身上,趙安然被這一倒終於回過了神,她立刻意識到那感染者還趴在她背上,噁心地尖叫起來,位弋也慌了神,她手忙腳亂地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得又舉起警棍往那感染者身上又重重揮了幾下。
「住手!」
洛北喬推開依舊在那感染者身上揮舞警棍的位弋,他走過去一手提起那感染者,見它還抓著趙安然,另一隻手舉起槍對著那感染者腦袋開了一槍,洛北喬將已經死透的感染者扔到一邊,轉身看也不看她倆一眼又去幫陳天和陳述解決門外走廊里前赴後繼的感染者。
「對...不起」位弋愧疚地看著還趴在地上驚魂未定的趙安然說道,「對不起,我一慌就忘了還有你」
趙安然的帽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掉的,漏的那顆圓潤的光頭已經沾滿了不知道從哪來的血跡,當她聽到位弋用唯唯諾諾地語氣向她道歉時她立刻從地上坐起來,頭皮上已經變的乾枯的血跡有點難受,她不敢用手撓,她怕撓破了皮會被感染,她只能從手搓,她沒有理會位弋,她只是在後悔為什麼當時會找她救自己。
「快走!」
陳述大汗淋漓地堵在門口背對著兩人說道,示意她倆跟著他,趙安然不管不顧地走過去抓住他的衣服,位弋也只好強忍著愧疚跟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