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真兇出現

「人為了力量可以奉獻自己的一切，但也僅限於自己。用別人的生命作為來換取自己的力量，這我做不到，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別人這麼做。所以，你們都給我住手吧，就算他們僅是一部分靈魂也不是你們換取力量的籌碼。」方恆斬釘截鐵的拒絕。

在這個已經變得面目全非的世界里生命如同草芥，每天遭受著上位者的各種壓迫，運氣差點的就會被那些大家族的貴人們隨意取走生命，迫於帝國的法律他們只不過需要付出一點靈石的代價就能夠逍遙法外。身為帝國最低層的他對此早就已經司空見慣。

失去了一切選擇的子民學會了將痛苦深深的埋進心底，他們面對世間規則一退再退，直到最後只剩下入土為安的樸素情感。如今王柳鑫的做法已經觸碰到了子民最後的底線，要是這一次再退一步將一無所有，所以他才會義無反顧的要反抗，就算最終還是失敗，但是他要讓人聽到他憤怒的吶喊。

在這一刻原本打算息事寧人的修行者也站到了方恆的身後，要跟隨他一起去對抗。在他們心目中可以接受自己成為大家族門閥的牛馬，為了生存低下自己的頭顱換取一家人活下去的資本，可同樣每個人都是有尊嚴的，哪怕這個尊嚴的底線很低。那是他們心靈最後的凈土，他們不會讓任何人玷污。

看著那一個個被祭祀給天上陌生神靈的靈魂，他們用盡全力的喊出聲來，「讓他們嘗嘗我們的憤怒。」

這一刻在沒有人可以阻止雙方的戰鬥，能做的就是全力以赴的面對。

王柳鑫二十七歲達到法相境界，如今已經過了十六年實力早已今非昔比，再加上自己身邊的都是陪伴自己出生入死的下屬，對他們的實力他有著絕對的自信。面對數十人的攻擊他面不改色，鎮定自若地指揮他們，維持著祭祀儀式。

戰鬥開始之時年老的修行者帶著身邊十數位高手率先發難，站在前面的方恆感受最深。那些人至少都是采靈境界，單單是他們戰鬥的餘威就讓他只能艱難前進。好在只是短暫碰撞之後，便踏空而上，將戰場定在了天上。

此時祭壇之上所剩下的都是超凡之境，無法加入天空的戰鬥。可是面對的對手也不簡單，那是即將突破超凡之境的強者。好在他們人數眾多，七八人對抗一人壓力並不算大。再加上一個個內心充滿了憤怒，一個個像是有用之不盡的力量一般。

每次被對方擊退之後很快的就能加入戰鬥，他們每重新加入戰鬥一次身上的氣息便會增強一份，反之對方的氣勢則會弱上一分，此消彼長之下竟然隱隱有壓過他們之勢。

天上的戰鬥則不容樂觀，己方人數雖多，但是並未多出多少，再加上王柳鑫一方勢力強大。而且己方除了年老的修行者外大多數戰鬥經驗較少，同樣境界下要比王柳鑫那些身經百戰的下屬要弱上不少。

心境稍差的人面對他們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氣之時心底便產生了一絲恐懼，自身實力能發揮的不過八九成。他們正是利用了這一點，一開始就全力出手，幾次交手之下已經有人處在了奔潰的邊緣。

「轟隆，」方恆眼前的對手在他們的聯手之下已經快要達到了極限，他不過是在依靠自身的經驗在苦苦支撐著。正在他要鬆口氣的時候，遠處的山壁傳來一聲巨響，一個修行者被王柳鑫一方擊敗，重重地落到遠處的山壁之中，遠遠地看去那人受了重傷再沒有一戰之力。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轟隆的聲音再次響起，又有兩人被擊飛。其中一人落地之後被落下的一柄劍準確的刺進心臟，徹底失去了生命跡象。

這一情況使得王柳鑫一方信心大漲，一些已經重傷即將落敗的修行者再次拾起信心，不過一切的阻止他們，不讓他們靠近正在進行祭祀靈魂的人。

見狀方恆喊道，「兄弟們天上的前輩為我們創造了這麼好的條件，要是還不能打斷他們的祭祀，怎麼對得起前輩們的努力，跟他們拼了。」對方以傷換傷不顧一切的戰鬥，著實嚇到了一些人，以至於他們竟然逐漸佔了上風，使得原本即將靠近祭祀之人他們竟然被打得節節敗退。

他們的境界本就不如對方，退卻的的做法使得原本密不透風的聯合出現了缺點，再加上對方s於抓住機會，毫不猶豫的揮動手中的劍，只一劍便結束了他們的生命。要是他們不能再次聯合起來，那麼將會被對方逐個擊破。

「要是我們失敗了，此刻將會有無數的靈魂被獻祭，誰能保證上面沒有我們的親人，朋友？」方恆的提醒再激起了人們心中的勇氣，是的，數量如此龐大的靈魂，誰能保證自己的親人，朋友的靈魂能夠逃脫毒手呢？

世家大族的祖墓有人保護，想要收集他們的靈魂難如登天。那麼這裡的靈魂大部分就是來自有普通的人家之中，要是此時袖手旁觀，說不定他們的親人將會成為別人交換力量的籌碼，這是他們不能容r的。

如此只能是戰鬥，不能後退半步。

「劉爺爺，林哥，小王……」經過方恆等人的鼓舞，他們重新升起了勇氣，可就在這是方恆看向通天的光柱之時看到上面出現了熟悉的身影。

那是陪伴他一起長大的朋友，而那個佝僂的靈魂的主人正是村子里最和藹可親的老人。他還記得劉爺爺每天都會坐在村子的大樹底下看著年輕的他們在不遠處的廣場上修鍊，等他們結束修鍊之後就會讓家裡人拿出好吃的招待他們。

晚上的時候，劉爺爺就會在家裡給他們講發生在村子之外的事。那個最黑暗的晚上，劉爺爺以自己一己之力為他們開出了一條求生之路。可是殘暴的黑衣人仗著自己的強大，對他們圍追堵截，等到了北川河邊之時只剩下了兩三人。劉爺爺為了他們能活下來，拼盡生命想要送他們幾人度過北川河，可是黑衣人怎會讓他如願，在他的攻擊之下，最終只剩下自己一人。

看到了劉爺爺的靈魂他終於知道了發動殘r屠殺的人竟然會是王柳鑫，一個未知的龐大勢力。再次看向他們時，方恆雙眼通紅，淚水不斷地往下流，內心的憤怒達到了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