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金手指到賬

連續滑動了幾個視頻，接下去的那些視頻主人公發言更加驚悚。

讓佩妮一度懷疑是不是黑衣組織錄錯了。

黑衣組織是一個效命於帝國總理和帝國攝政的秘密組織。

他們全員都擁有著思想鋼印。

對於帝國的絕對忠誠的思想烙印在他們的血肉大腦和靈魂之中。

這樣的手段保證了他們的絕對忠誠。

就算是血肉身軀被毀滅，他們的靈魂也是絕對忠誠。

「帝國的說法有很多都是錯的，就好像這一段混沌教徒入侵一個星球，對這個星球進行了滅絕式的屠殺，這完全就是片面之詞，證據呢？屠殺了整個星球的證據呢？有沒有視頻？有沒有錄像？不要總是談混沌就色變，完全就是多餘的。不能否認，混沌對人類造成了一些傷害，可是我們要用辯證的思維去看待，為什麼那麼多人選擇投誠混沌，難道混沌就沒有一點可取之處嗎？？」

「現在的帝國制度真的沒有以前好了，以前百花齊放，多少英雄出現啊！！現在有英雄嗎？？沒有啊，有時候，我們就得要承認，一些家族的傳承是有利於人類的生存的，縱然他們得到了更多的資源，享受著特權，那他們做出的犧牲也足以證明，他們的特權是有道理的。現在，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上位，就造成一個亂象。人們已經沒有敬畏之心，沒有了以前的那種自我犧牲的覺悟。」

「這是最黑暗的時代，也是最獨裁的時代。想當初十二高領主那會，人們擁有著自由和平等的權力，現在呢？太可怕了，簡直就是黑暗末日！！」

佩妮的臉色有些難看。

那些言論越來越過分，其中有幾個甚至公開為混沌辯解。

認為混沌沒有善惡，人類只是不理解混沌，也不理解諸神，才會這樣污名化諸神，污名化混沌，將其視為人類的帝國。

這樣的說法，已經觸及了帝國的底線，縱然是提倡言論有限自由的基里曼也不會允許這樣的說法。

一旦被他知道，帝國只怕會再度掀起一場狂暴的腥風血雨。

對於那位偉大之人是否會採取清洗行動這件事，佩妮不會有任何的懷疑。

也不去妄想基里曼會有絲毫的妥協。

出身原體，推動了整個帝國改革的基里曼絕不會有任何的妥協。

他就像是太陽，註定了要驅逐一切黑暗。

不允許任何不公，不允許任何的不平等。

任何試圖那樣做的人，都將迎接他滔天的憤怒。

不要用任何的常理去說服他。

不要用任何的規則去束縛他。

他不會接受也不會妥協。

有一個人墮落，那他便會清理一個人。

有一萬人墮落，那他就會清理一萬個。

絕不妥協，絕不認輸。

否則，他就不是原體。

佩妮深呼吸了一口氣，身為帝國總理，她知道有些事情是需要她去承擔的。

這是基里曼委任她成為帝國總理的主要原因之一。

他沒有辦法面面俱到地掌控這個龐大的帝國。

為此，他需要一個得力的助手來幫助他解決一些他注意不到的事情。

成為他手中的利刃，解決那些不符合帝國利益的人。

很多人對於帝國的龐大，缺少一個清晰的認知。

那些人的腦子裡無法理解一個擁有百萬世界的帝國是如何運行的。

佩妮知道這個龐大的帝國是如何運行的。

到了她這個地位，文字和語言都具有著難以想象的力量。

縱然只是一句普通的話，也能擁有常人無法企及的力量。

無數渴望上位的人會關注她的每一句話，盡心儘力的完成她的小請求，只為了能在她的心中留下一個跡象。

很多人對於力量的概念也很模糊，巫師和帝皇天使的力量，他們對此認識的很透徹。

可對於佩妮的力量，很多人對其知之不多。

她的力量並非來自肉體，也不是來自亞空間，而是來自帝國的律令。

這是一種冰冷而又古老的力量。

就像是她的很多同僚一樣，被寫在羊皮紙上的文字所保護著。

它們賦予了佩妮力量，並定義了它。

沒有了那些律令，那些殘忍的暴徒就能殺死她，而不會受到任何的懲罰。

帝國攝政需要無數的人幫助他管理整個帝國。

泰拉這個古老的神聖家園上，有很多為基里曼偉大事業服務的僕人。

並不是每一個都能夠穿著動力甲去殺死敵人的。

可佩妮的力量卻比很多戰士要強大，她掌控著很多人的生死。

她只需要下達一封文書，就能改變千百萬人的命運。

這種力量會給人一種錯覺感。

認為是自己的才能獲得了這樣的力量。

可佩妮是一個很清醒的人，她知道這個世界沒有什麼力量是憑空得來的。

她的一切都建立在帝國攝政的身上，如果帝國攝政拋棄了她，那她的權勢，地位和力量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給審判庭一封文書，讓他們去處理這件事，除惡務盡，縱然只是惡小，也絕不姑息。」佩妮對著旁邊的文員說道，「帝國就像是一棵大樹，時時刻刻需要修剪。」

「要不要先給一個警告，畢竟也曾為帝國做出過貢獻，就這樣清理掉他們，是否有些過分。」一旁的一位文員說道。

聽到這話，佩妮看了對方一眼，一個年邁，已經沒有向上攀登一步可能的老文員。

沉浮官場多年，佩妮知道這樣的人，也懂得他們的心思。

他們沒有任何真正的本事。

以前，這種人可以藉助家族的權勢來上位。

他們會建立一張龐大無比的關係網路，來保護自己和後代的利益。

那些貴族就是那樣做的，他們重新定義了精英的這個名詞。

利用血脈，父輩的權勢來建立一個普通人無法逾越的壁壘。

可現在，帝國的改革讓他們失去了這種機會。

神腦系統的應用讓那些真正有能力的人得以上位。

這些無能的人，沒有辦法再勾連利益網路。

任何試圖那樣做的人都是沒有好下場的。

帝國的懲戒營就像是饑渴的野獸，隨時等待著吞噬那些不守規矩的人。

基里曼是一個富有遠見的指揮官。

人們將他視為黑暗深淵中的太陽，認為人類必將在他的指引下走向未來。

可太陽是沒有感情的，任何過度靠近太陽的人，最後的命運都是可悲的。

會被可怕的高溫凈化掉。

帝國攝政沒有仁慈可言。

帝國的制度冰冷而絕情。

沒有留下任何暗箱操作的餘地。

「不要再做出這種建議了。」佩妮看向那個文員說道：「帝國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熔爐，你我都是其中的薪柴，一旦燃燒過後，就會被清理，否則就會影響到後續的燃燒。這就是我們的命運。那些人已經越界了，他們妄圖憑藉著才華之外的手段來維持自己的地位和財富，這種做法是錯誤的。」

「可是這樣的做法，不覺得讓人寒心嗎？他們為帝國做了那麼多，現在卻要被清洗掉。」那個文員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這樣的制度是不合理的，他們是帝國的功臣，怎麼能夠這樣對待他們？？」

「在帝國複雜的社會分工中，沒有人是真正意義的功臣。你覺得他們推動了帝國發展，為什麼這些人在以前的帝國從未出現過？？」佩妮低聲說道：「他們的出現是帝國全面改革的必然結果，就算沒有他們也會有另外的人。帝國的制度，帝國的風氣，帝國的教育這些是根本，它們促進了這些學者的誕生。他們能夠站在如今的地位上，是時代的紅利，而不是他們自身的才華。」

「你覺得現如今的泰拉能夠建設成這個樣子是我的功勞嗎？是現如今執政者的功勞嗎？不，一切都是帝國的攝政的功勞，他規劃了這條路。在他規劃並推進的時候，我們的出現就已經是必然的，就算帝國總理不叫佩妮，他也會做一樣的事情。」

「那些學者也是如此，他們的功績，他們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帝國攝政的改革下的。若是他們違背了帝國攝政的初心，那一切就會化為烏有。我的做法算是仁慈的，他們只需要失去一切。若是當帝國攝政處理完外患歸來，那就是一場難以想象的腥風血雨，整個帝國都會為之顫抖。」

佩妮利用自己的生物印章簽署了文書，讓人送給了審判庭。

審判官的行動極其迅速。

清洗工作迅速在各個教育機構開展。

那些想要憑藉著自己資歷來論資排輩，欺壓新人，甚至不惜搞權色交易的專家和教授全都被審查了一遍。

那些情節惡劣，坑蒙拐騙，弄虛作假，還情感生活不端的專家當場送入懲戒營。

很多人被革除職位，一夜之間一無所有。

然而，這件事並沒有如同佩妮所預想的那樣快速平息，也沒有將原本頹靡，逐步走向墮落的風氣拉回來。

失去財富的學者一個個義憤填膺。

不就說了幾句窮人應該多生孩子，多改革分配製度，讓精英得到更多嗎？？

至於就這樣清洗嗎？

暴政啊？？

這是赤裸裸的暴政！！

很快，一場前所未有的風暴，就席捲了整個帝國。

「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羞辱，是帝國對我們這些學者的迫害，是黑暗專制的暴政。要求立刻釋放那些被逮捕的學者，否則我們絕不妥協，堅持罷課，追求自由和民主，立刻進行制度改革，將民主的權力歸於人民。」

一個女孩在泰拉的英雄廣場舉起了一面旗幟，大聲喊道，並迅速被逮捕。

然而，這僅僅只是一個引子。

風暴是如此的迅猛，以一批十七八歲到二十五六歲，未曾真正經歷過黑暗時代的年輕人為主，迅速爆發。

他們手持旗幟衝上了街頭，要求恢復昔日的十二領主制度，還要求帝國釋放那些學者，並無罪赦免，改革帝國的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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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格納斯星系。

這個平平無奇，只擁有一個黃色恆星，兩個類木星球，一個類地星球的星系具有著超凡的意義。

這裡是聖血天使軍團全面失控的地方。

伴隨著奇異的閃光，規模龐大的艦隊從其中躍出。

西格納斯懸浮著一批被扭曲的帝國艦船。

它們屬於色孽大魔-頑固者-奇力斯所奴役。

在卡迪亞淪陷，大裂隙出現之前，西格納斯星系是一個重要的人類文明組成部分。

龐大的城市星羅密布，巨大的工業基地延伸到地表以下。

而現在，這個星系已經被奇力斯奴役，那些人類要麼被滅絕，要麼被吞噬殆盡，活下來那些都是背叛了人類，成為混沌僕從的邪教徒。

整個星系都變成了停屍房，成為邪惡之地，成為了惡魔的家園。

邪教徒們依舊掌控著西格納斯星系的虛空防禦。

他們調轉炮口，鎖定了從亞空間中躍出的艦隊。

馬庫拉格之耀號上的布雷赫艦長，注視著屏幕中跳出的警告，並不是十分擔憂。

沒有什麼力量可以阻止他們。

他轉頭看向王座上的基里曼，「大人，艦隊等待著您的命令。」

「毀滅掉他們。」基里曼說道，「不要有任何的仁慈。」

隨著他的話語，眾多帝國艦船發動了攻擊。

巨大的宏炮發射出集裝箱大小的炮彈，粗大的光矛映亮了虛空。

縱然是得到了亞空間邪力的支持，那些帝國艦船也難以阻擋帝國的部隊。

它們毫無疑意外的被毀滅。

巨大，扭曲的船體在炮轟中解體，最後支離破碎。

殘骸在虛空中燃燒，在慣性的推動下，飛向深空。、

邪教徒的屍體被拋飛，在虛空中化為冰雕。

恐懼的表情縱然是死亡，也沒有消退。

基里曼對此毫無表示。

他早已目睹了無數的死亡。

虛空的敵人被清理掉。

剩下的就是地表的敵人。

可這個對於帝國而言也不是什麼過於難纏的戰役。

只需要一個軌道轟炸，就能讓惡魔和邪教徒知道，什麼叫殘忍。

然而，聖吉列斯的碎片就在地表。

這就註定著他們只能來一場空降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