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林海,妖曳襲殺
建晨:「叔,你說我們村中這棵古樹名為小椿?
」張叔:「沒錯,小椿八百歲為一春,八百歲為一秋,其葉如羽木如藤甲針鱗,約乎十二三丈,鬱郁蒼蒼,正因為有它,才使百獸懼,我村安。」
建晨:「叔,那這樹不是不老不死了嗎?」
張叔:「傻孩子,這世上哪有什麼不老不死的東西,很多人或許活了很久,但他們的心早已冰涼死寂,而有些死去的人就一直活在他人心中,熾暖胸膛。」
張叔:「相傳我們大荒山遠古時有著漫山遍野的森林,那時的樹名為大椿,數不勝數,八千歲為一春,再之為一秋,現在不也絕了蹤跡,日月山川皆不是無窮無盡的。」
張叔:「我覺得如果守護住了最重要的人而失去了生命,我覺的即便腐朽也值了。」建晨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小椿樹下,春雷初響便能看到建晨拉弓搭箭遠射天邊飛鳥,張叔則在一傍言傳身受。
夏蟬狂鳴時,夫八耍著醉拳,舉起大棒日復揮舞千次。
秋雨灑落在建晨的臉頰上,建晨與張叔同是舉著弓,未動絲毫直至日落月出。
冬陽暖照夫八釀了臘梅酒,三人於樹下雪中共飲一壇,好不快哉。
歷時三年,無論寒暑,晝夜,陰晴,三人盡於日出而練,月散而息,春長時不時也會來指點一二,而後自個兒遊玩去了,夫八與建晨也都換了一輪新牙。
倘若張叔能夠一直陪伴左右,這份安寧也使人心安,不失為一份美好。
建晨:「叔,這次我們去哪裡狩獵?」張叔:「這次帶你小子去林海里見識一番,可好?」建晨興奮點頭。
建晨,夫八已經加入了獵隊,是隊中年齡最小的,這是他們第三次叄與獵隊狩獵了。
這是一隻四十多人的小隊,隊中的漢子個個肌肉龍蟠虯結,厚實幹練,氣息沉穩,雙目有神。
時逢雨季,這隻獵隊悄無聲息的往林海深處進發。
走了十幾里忽然一聲豹鳴貫徹耳際,林內飛鳥滿天散去,一隻通體幽黑的豹子竄了出來,但這隻黑豹對這行人置之不理,黑豹身上有幾處傷痕,三個大漢前去圍堵,試圖擒獲。
三柄長矛向豹頭刺去,黑豹雙目通紅,但眼中沒有戾氣只有驚恐,黑豹猛的一躍,長矛刺中左後腿,黑豹一狠咬斷傷腿,再次一躍只為逃生,耳邊傳來黑豹哀鳴,黑豹已經逃遠了。
漢子們奇了,凶戾勇猛的黑豹竟會如此!
正當獵戶們感慨驚奇之餘,遠處各類走獸奔涌而來,獸聲繁雜如滾滾雷鳴,這些走獸似乎都受了傷,毛皮上沾染了血色,但血氣更是激起了它們的凶性。
張叔:「看來是遇到獸群了,獸群由百獸至千獸集聚,如戰車奔騰而來,我們在它們在前方,不過片刻就會踐踏被撕碎,大家快上樹。」
說著就把建晨,夫八二人拋至樹上。
獸群已然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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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地面微顫,樹木搖晃,但它們好似不是為覓食而來,也未圍樹攀爬,感覺是在被追殺而在逃命,是什麼竟能追殺整個獸群。
獸群忽忽湧來又飛速逝去,如流水般掠過眾人眼前,獵戶們鬆了口氣。
唯有張叔忽然間冷汗密布,吐出了一囗涼氣,這是軍隊有序的步履聲,「踢嗒~踢嗒。」
張叔大喊:「快下樹,跑!往獸群方向跑。」
眾人不解,獸群才剛走不遠,這不是送死嗎?但在狩獵中獵頭的指示無論對錯必須服從,加上眾人無比信任張叔,便毫不猶豫下樹向獸群奔去。
跑了一刻后,便聽到遠處樹木倒塌,獸群此起彼伏的撕吼,與哀轉不絕的長嘯,血腥味更重了。
張叔苦笑:「看來是逃不掉了。」眾人也開始感到不妙,張叔當機立斷,立刻將眾人領到了爛泥灣,這一片滿是沼澤,深沉百尺,深處更是有著毒蟲瘴氣。
張叔令眾人立即隱蔽,眾人迅速下水上樹,使呼吸變的緩慢低沉,張叔兩手緊緊握住建晨與夫八的手於水下潛伏著,心中默念到「來了!」
這是一隻二由百妖曳組成的斥侯小隊。
張叔微微抬頭露出一雙眼睛,竟是盤踞在山海域口多年的妖曳,妖曳似人卻非人,多為異物幻化成精所至,千百年來妖曳萬族試圖攻佔九域,卻一次次被山海軍擋在黃沙萬丈的蠻荒。
每一域間都有著古界線相隔,普通人觸之必死,而大荒山脈橫穿山海域與帝元域之間,臨近域口。
妖曳都城坐落於大涼山,千年來妖曳只有攻佔了山海域才可入侵整個人族,他們被古界線限制著,而大荒山東側的沙場中有山海域的重兵駐守,帝元域大能在唯一連接山海域東側沙場上設下天然屏障,使的妖曳不可侵犯。
如今怎會同天降而來,出現在大荒山南側的林海中?
妖曳斥候以已對爛泥展開全面巡查,一位獵戶不幸在水下被發現,被妖曳們團團圍住,眼看將被刺死。
張叔露出水面道:「我等並無惡意,只是山中普通的獵戶,可否放我等一條生路。
」回應他的是斥候隊長刀鋒般冰冷的眼神,與隨之而來用力投擲向張叔的長槍,那被發現的獵戶立刻被三名手持長槍的妖曳刺穿腹部,獵戶沒有吭聲,張叔斜首一避,雙目射出鋒芒,大喝:「御!射!」
猛然間所有獵戶浮出水面,蓄勢已久的弓箭彈指一放,四五十隻箭矢乘風而來,箭羽末入妖曳之中,那為被刺穿腹部的獵戶用盡全身氣力,兩手挽住兩名妖曳的脖頸,隨著二十幾名妖曳在箭雨中大笑而亡。
張叔:「急!攻!」樹上的獵戶跳下來,雙手舉起石盾沖向前去,水中的獵戶抽出長矛緊跟而上,十幾位舉盾的獵戶迎著妖曳擲射來的長槍奮勇向前,後面的獵戶舉起長矛瞬間貫穿斥候小隊的陣型。
在衝鋒過程中兩名獵戶被長槍擲中雙腿,他們舉起石盾向斥候小隊猛的拋去,隨之被十幾隻長槍貫穿身軀倒在了爛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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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叔在水中按住兩個小傢伙的腦袋,這是一隻訓練有素的斥候小隊,從軍形可以看出是在山海域久經沙場的老兵,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人。
兩個小傢伙衝上去片刻就會被長槍斃命,張叔於遠處抽弦彈弓射向妖曳,箭無虛發,已有三十個妖曳被張叔的箭矢擊殺。
獵戶們衝進妖曳堆中,抽出短刀,短兵相接,剩下的一百五十多位斥候分為兩隊,一百二十名舉起長刃,向四十位獵戶揮砍而來。
斥候頭子是由刀犬幻化而來,刀犬頭似犬狀,雙手化為刀鋒領著三十名斥候向張叔襲來。
斥候在向前奔襲的過程中又有十名妖曳倒在張叔的箭鋒之下,二十名妖曳與刀犬圍住張叔,張叔以極的近距射殺了兩名妖曳后,棄弓,抽出短刀,與十八名妖曳廝殺在一起。
十八名妖曳竟被張叔的刀法所迫無法近身,刀犬趁張叔阻擋之際,向後揮起雙刃,雙手起舞,旋轉殺來,張叔舉刀一躍,從上而下揮刀向刀犬揮去,刀勢的大力把刀犬轟飛。
剩下的十八名妖曳在一盞茶的功夫被張叔殺到垂地不起。
另一邊獵戶與一百三十名斥候的戰鬥也接近尾聲,斥候全滅,獵戶還剩下二十一名,他們沒有倒地歇息,而是筆挺的站立著警戒四方。
刀犬憑著擇道境界順著張叔的刀勢向外飛出逃了出來,刀犬眼中駭然,默念道:「竟然有扶搖境的高手在!」
說著便冷笑了起來:「就算是扶搖境在我大軍面前也是死!」
他舔了舔唇邊的鮮血后便飛速趕住軍中,想要彙報軍情,哪想他右的心臟早已被張叔標記,一隻羽箭如驚雷般從爛泥灣中飛射而來,直瞄刀犬心臟。
刀犬聽到破空之聲,拼盡全力向而奔跑,但羽箭更快,在箭即將沒入刀犬心臟那一刻,刀犬雙臂迅速幻化為兩把狗頭鍘刀,箭穿過刀身,在刀上留下一個窟窿,刀犬喘著氣,本來被張叔刀勢所傷,此時的他又吐出了一口精血,由於變成了刀身羽箭無法判斷精確位置,刀犬右腿羽箭被刺穿。
刀犬呼出一口氣:「算是撿回了條命。」
他一瘸一拐的向前奔走,全然不顧腿傷,心想即使殘了這條腿也要把扶搖境的高手告訴將軍,否則枉費我那麼多兄弟的性命!
此時的張叔想帶領眾人向東側沙場突圍,不能將他們引入建才村。
張叔對獵戶們說到:「兄弟們,我們恐怕是逃不掉了,我只能救下建晨與夫八這兩個小傢伙,他們還年輕,還有未來,你們願意掩護我嗎?」
獵戶:「這說的什麼話,我們這條命本來就是杜帥救的,況且軍人的天命本來就是戰死沙場,我們這把老骨頭也該派上用場了,就算是報恩吧!」
其他獵戶相繼點頭,競無一人退縮。建晨和夫八被張叔命令潛於水中,全然不知發生了。
張叔帶著建晨,夫八,後跟著二十一名獵戶,建晨:「張叔,等我們逃了再一起練弓。」
張叔眼中的絕然一閃而逝,他摸了摸建晨的頭答道:「那當然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