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人知的秘密。
悶熱乾燥的下午,陽光灑在操場上,暴晒著學子們的心,校園周圍的花圃也都蔫了吧唧,霧蒙蒙的一小塊,一小塊灰暗烏雲也沒能很好的把溫度降下去,反而更像在蒸籠里一樣,偌大的操場上一個人都沒有,原因卻不是天氣太熱,而是連續一個星期,在操場上閑逛或者打過球的人在凌晨12點到早上6點接連失蹤,只要出現過操場的人,大部分都倖免不了,事情報警以後,幸運躲過去的人也不會再來第二次。警方立案以後,家長們焦急,卻只能等消息,正常學校本該停業整頓,但因為今年這屆高中生的質量高的離譜,而這所學校因為太窮也急需證明自身的價值,加上失蹤人數並沒有超過2位數,以及校方刻意隱瞞,在校長的運作下,勉強可以繼續上學,當然了,學校的安保提升了不知幾個檔次,每天都有超過10個民警輪流配槍巡視。一旦發現可疑情況,就地開展調查工作。七陽市,這所縣級城市傳說老鼠來了都哭著走的南江中學,此時破爛的校門口前迎來了一批高中轉校生。這些人形形色色,高矮胖瘦,這些稀稀落落的人頭仔細數來有30多個。在這裡,高中生轉校的情況還是非常少的,不過奇怪的是,這些轉校生多數為女孩子,只有一個眉清目秀的白凈男孩在人群靠後的位置,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蹲著,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思考人生。如果有人細心的盯著男孩時不時睜開又閉上的眼睛看的話,一定會詫異的尖叫出來,因為男孩的眼角呈現出一絲詭異,隱約可見的眼睛透著灰白色,淡漠的瞳孔並不是人類的瞳孔,而是像一雙隨時間變化的蛇瞳。正常人看了一定會讓人渾身不自在,背後發冷。不過由於男孩在刻意迴避這種事,所以目前發現的人並不多,但張冰除外。
"前幾天鬧鬼登上熱搜的就是這所學校嗎。…老媽還真是會挑地方……真的是親媽嗎?"男孩左側,扎著雙馬尾,一雙眸子靈動的到處亂轉,粗略打量著這所全市唯一,遠離市中心,位於農村的軍事化平房學校。對,你沒有聽錯,軍事化,平房,學校。也許是這裡的校長太過於清廉,導致這所學校的廁所都是露天的。……這名叫張冰的女孩一邊打量,一邊擦著額頭的汗,身高175的她使得讓她儘管站在靠後面部分卻依然醒目炸眼,和旁邊半死不活的這個男孩正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鬧不鬧鬼我不清楚。但如果校方再不分配我們。我們馬上就要變成鬼了。站在這裡40分鐘。我的腿已經要堅持不住了,阿西吧,"張冰前面的可愛胖妞滿臉愁容的說道,她是張冰的發小。叫韓旭,倆個人一起長大,和張冰的機靈勁不同,肥嘟嘟的小臉下滿臉愁容,可以看出來,她已經很不耐煩了,距離爆發不遠了。彷彿隨時要罵娘了。
"是啊是啊,校方怎麼還不來接我們。"又有人接茬道,
"是不是因為咱們是轉校生,別人丟棄的東西。所以他們也不會重視我們!"其他的同學也都你一言我一語的。表達了不滿,很快肅靜的隊伍就嘰嘰喳喳起來,人類的友好表達現在表現的淋漓盡致,
張冰觀察學校的同時,也注意到了蹲在地上,眯著眼睛半死不活的殷天。看到他眉毛微微皺著,以為他是中暑了,急忙轉身灣腰準備扶著殷天站起來。
"這位同學你沒事吧……喂,還活著嗎。"張冰關心的問候起來,就在伸出手快要碰到男孩的時候,男孩神經反射一般,蹲著的腿往後退了半步,順勢靠在校門口的大樹上,
一隻手敏捷的握住了張冰枯瘦的手腕。枯瘦的手臂停在半空,眯著的眼睛睜開一絲縫隙,警惕的打量著面前的女孩。頭頂一對雙馬尾垂到腰間。眼睛一團精氣神。神采奕奕,仿若有光。骨瘦如柴的身體,在肥大的外套下若隱若現,單獨看她這幅瘦弱的樣子估計被風吹走都很有可能,175的身高胸前平平。飛機場不恰當,更像是盆地。一雙仙鶴粗細的腿交叉著站立。比起極差的身材,張冰精緻的面容卻是個標準的美人坯子,嘴角掛笑。眼角眉梢透著一股魅惑感,給人一種另類的美感,只是對視了幾秒。男孩的心竟開始不自控的跳了幾下。不過男孩內心深處的動作想法,對面的張冰自然是看不出來的。
"謝謝關心,還沒死,不過快了,"男孩清咳了一聲,有禮貌的回道,平靜的語氣下隱藏著一顆躁動的心。伴隨著對方悅耳的問候而跳動著,
"哈哈,你還挺逗,怎麼稱呼?,我叫張冰,張開手的張,冰冰涼的冰以後就是同學了,多多關照啊,"張冰寒暄客套著,
"殷天,殷勤的殷,天氣的天,"男孩也客氣的答覆著,但語氣卻平靜的狠,沒聽出來半點開心的感覺。比起掩飾尷尬的殷天,此時的張冰卻是恐懼的僵硬在原地,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彎下的腰立不起來又沉不下去,別提多難受了,身體在悶熱的天氣下漸漸的都涼了一半。因為她剛剛在殷天抬頭的瞬間看見了殷天的眼睛,不是人的眼睛。而是和亞馬遜變種眼鏡蛇的眼睛相差無二,豎立的一條細長黑色蛇瞳貫穿整個眼球。直勾勾的盯著張冰。灰白的玻璃體黯淡無光,充斥在眼眶裡,沒有一絲血色。淡黑色的眼影讓張冰恍惚間覺得面前的男孩不是人,而是吐著信子的蟒蛇。那一瞬,恍惚著……
"你的臉色好難看,發生什麼事了嗎。"殷天平靜的問到,看到張冰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殷天意識到了什麼,再次把眼睛閉起來。
"沒……沒什麼,我只是被你的美瞳嚇了一跳。話說這是學校,你戴這種東西真的沒什麼問題嗎?,"張冰緩緩的蹲了下去,對著殷天小聲的附耳問道,
殷天臉色平緩了許多,他的心跳變慢了回來,笑著說道,"出了點小問題,拿不出來了……嘿嘿。只能盡量避開這個問題。"這麼近距離的靠在一起,不但沒有讓他心跳的更快,反而剛才的感覺煙消雲散,彷彿剛才的魅惑是一種幻覺,不曾發生過……
"哎呀,我有辦法啊!我書包里有一副眼鏡,不是墨鏡,但褐色的反光片,可以一定程度掩飾你的眼睛,拿去吧"張冰說著,就用她那雙枯瘦的手臂在一個可愛的書包里翻了起來,不一會就拿了出來。遞給了殷天
"喏!給你。我媽說戴上這個可以看到鬼怪之類的靈異體,我不信,正好拿你試試……"張冰笑的很開心,
殷天也不客氣,用手接受過來,感受了張冰手掌的溫度,人如其名,這麼熱的天,她的手卻很涼快,慢慢的把眼鏡戴在自己的臉上,清秀的臉頰配上這幅眼鏡,顏值又提高了一丟丟。周圍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很吵,倆個人的對話除了韓旭,其他並不在意,也沒關注這倆個學生。時間就在倆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中慢慢流逝著,又過了半小時,遠遠看到一個端莊嚴肅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快速的走過來,由遠變近。
"同學們,我是校長,叫陳戈,你們叫我陳哥就行,因為了一些事耽擱了一些時間,原本我們打算給你們分配到每個班,一個班2個名額,但是校方突然調來了一名很優秀的教師,雖然曾經犯過錯,但也依舊優秀,因為他提議新開一個班,所以我們臨時開會討論了半天,商量了一下,同意了他的想法,你們以後就是一個班的同學了,另外我會抽調其他班一些學習成績跟不上的,來跟你們一起複習高3的知識,下個星期再跟上學校正常的進度,好了,跟我走吧。"陳戈校長一口氣說了一堆,也不管同學嘰嘰喳喳說什麼,大手一揮,吆喝著把這群學生往裡面領,像趕鴨子一般,就這樣,一群人就浩浩蕩蕩的在校長的帶領下,走進了全市唯一的平房高中學校……
張冰殷天等人進了教學樓,發現門口在中間,倆邊延伸了很遠,中間後身是個鍋爐房,倆邊是超級大的落地鏡。清潔室在落地鏡後面的門洞。而體育器材卻沒有專門的放置在某個房間,而是零零散散的堆在大廳……走廊2排的聲控燈比外面賣的大了很多,上面畫著奇奇怪怪的符咒字體。看起來非常的氣派,不像這個窮的掉牙的學校該有的作風。
"坐北朝南的學校……為什麼所有班級的門都是反著開的……"殷天戴了眼鏡以後,也就沒有了閉眼的需要,正經兒的觀察著,每個班裡傳來斷斷續續的讀書聲,吵鬧聲,他聽的很清楚。而且以他的認知而言,窗戶不應該都是朝東迎接太陽光嗎。這裡的窗戶卻也全部相反,牆上掛著密密麻麻的畫像,具體是誰就連作者都懶得說了,導致這學校雖然很亮,裡面卻全靠燈光,除了大廳很少有陽光。
很快,他們走到了一側走廊的盡頭,他們的班級就在盡頭的拐角處,好巧不巧,他們班級由於是臨時新組建的,導致這班級的門口沒有燈,無盡的黑暗蔓延著……就連走在最前面的陳戈校長,也拉了拉衣領,咽了咽口水。平靜的殷天知道,這是他以後生活的地方。
那是他們的班級……高三一班!
校長陳戈定了定神,沒有猶豫的大步走了進去,不過他卻沒有過多在意牆壁的畫,也沒有給這些新來的轉校生解釋一下這裡的情況,正常情況下,就算是沒有學生的班級,也會定期打掃一下,不至於連個燈泡都沒有。又或者真的是因為太窮了?不過再窮也不至於買不起一個燈泡吧,其他人也一個接一個的走了進去,每個人的心情都五味具雜。各有所思,除了殷天,其他人並沒有太多的情緒,畢竟對於普通人而言,這裡只是黑了點,並沒有什麼不妥,只是幽閉了點。能來到這個學校讀書的人,自然也沒資格選擇什麼。稍微有點能力權勢的都會選擇更好的地方。校長陳戈繞著班級走了一圈,回到講台上檢修了一下講台。然後拉了拉窗帘,推了推窗戶。很有責任心的試了一下所有的東西,看得出來這是個很好的人,只是不知道因為什麼事年紀輕輕頭髮就不剩幾根了。
"老師一會就會領著其他班的抽調生過來,在這之前,你們隨便找地方坐吧。不要大聲喧嘩,但可以互相小聲了解一下,和其他同學熟悉一下搞好關係。"陳戈說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班級,他還有很多事要做,自然不能逗留很久。等他挺拔的身影消失在班級門口后,每個人開始選擇自己心儀的位置,這些女孩子們大多都選擇了前面的座位坐下,等待新老師的到來,張冰也是找了個中間靠牆的位置躺下,大口的喘著氣,眉頭微蹙,悶熱的天氣讓她不是很舒服。在她身邊的韓旭則拿著扇子輕輕的給她扇著風。關切的照顧著她,殷天沒有理會這些事情,他從進門以後就總有一種若有若無的不安,和之前張冰碰他的時候相似,他總會對某種情況進行條件反射。此刻他也在按照校長的腳印繞著班級慢悠悠的轉悠。一雙蛇瞳在眼鏡裡面四處打轉。盯著窗戶時,他愣了一下,太陽光從西邊窗戶不能完全照進來,被鏤空細花的紗窗帘篩成了斑駁的淡黃和紅色的混合品,落在殷天的蛇瞳里,就好象是些神秘的文字。"是錯覺嗎……"
殷天走的很慢,以至於其他人都坐在座位上了,他依然在轉圈,不自覺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紛紛不理解的看向他。就在殷天沉思觀察的時候,班級的門被一腳踹開。發出沉悶的撞擊聲,彭!!聲音在充滿迴音的走廊里格外響亮,嚇得前排幾個女生尖叫了一聲,殷天也被尖叫聲嚇得精神了一下,回過神來,朝著門口看去。神情很不悅。
這時門口走進一人,映入眼帘的是6個高大的男生,領頭踹門的人叫王耀正。185的身高,虎背熊腰。倒三角的身材,凶神惡煞的嘴臉,根本不像一個學生,配著那雙大皮鞋,走路發生很大的聲響。其他五人也跟在他的身後,發出惹人煩的怪笑。其中有個人還抱著籃球。臉上掛著紅暈,看起來剛打完籃球。
"喲,這個班級好呀,放眼望去都是美妞。哈哈,你們好,我叫王耀正,以後我罩著你們,有事提我,哈哈,"王耀正對著女孩子一個接一個看,一邊看一邊擦汗,一邊自言自語,剛打完籃球,他有些興奮,臨時被那個管不了自己的老師調來這個美女班。現在眼睛都快放光了,赤裸裸的眼神應接不暇的看著,讓女孩們都忍不住提了提衣領。就像一台攝像機一樣由上而下,從左到右的掃視著。掃到班級中間2排過道時,看到了進來不久的殷天戴著褐色眼鏡在慢悠悠的度步,絲毫沒有因為他在門口說的話,把他當回事,頓時漏出不悅。心裡衡量了幾秒鐘,決定過去弄他一頓。王耀正並不是個愛沒事找事的人,但來到這個新班級,他有他自己的想法,作為在這裡已經呆了2年的他,儘管發生了學生失蹤事件,也沒讓他停止打籃球,而他惡霸的身份想要保持住,現在就必須要立威。整個開門紅,可以讓他很好的度過這個學期,而他又不想對女同學動粗。班級現在又正好只有這一個男生,恰巧在耍帥,面目清秀,身材也很顯瘦。這讓他的信念更加堅定了。正好露露臉,心中已經有了主意,身體也便不再猶豫,不在周圍的女生也跟著王耀正的視線轉到了殷天身上,這種事已經不常見了,校園暴力也不是近幾年才流行的,所以雖然感到驚詫。卻沒人敢試圖緩解冰冷的氛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殷天和她們非親非故,自然沒什麼理由勸架,只有視野盲區的張冰眯著眼睛審視著王耀正,眼神透著邪魅。似乎對這種事很感興趣,除了張冰,還有一個長發及腰,身材窈窕的女子,豐滿的上圍被完美的遮瑕起來,校裙下搭配著一對白嫩修長,吹彈可破的腿,穿著校服也無法掩蓋這份性感。臉上掛著淡妝的女同學透著恐懼,雙手緊緊握住桌子腿,強裝鎮定,頭低了下去,眼神刻意的逃避著……她叫陳詩琪,曾經就是從另一個學校被走街串巷得王耀正騷擾到不得不申請轉學,沒想到在這又碰見了他,又在同一個班,心裡的防線已經接近崩潰……暗自在心裡罵自己,我他娘怎麼這麼倒霉……nnd~
王耀正沒有看到陳詩琪,而是鼻孔朝天,輕蔑的向殷天快步走過去,拳頭攥的嘎吱嘎吱響,打算給面前個人來個下馬威,背後的五人則站在原地發出醜惡的笑聲。大笑聲的硝煙點燃了戰火……也徹底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
二人距離還剩2步的距離時,殷天動了,動作很快,他可不是傻子,從進門看向自己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被盯上了,雖然外表清秀,像個斯文的讀書人,但不代表他是個膽小怕事的人,相反,他是個"異類"他的眼睛就是證據,這可不是所謂的美瞳……從進入這群學校就伴隨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和恐懼。讓他壓抑著一股情緒。一種因恐懼而興奮的情緒。此刻身體彷彿不自控一般選擇主動進攻。
"想拿我震懾其他人嗎……哎,真是麻煩,我得小心點,千萬別失手把他殺了……"殷天露了一個怪異僵硬的嘴臉。內心勸誡著自己的同時,一個箭步射出去了一米,而與此同時王耀正的一雙大手也重重的拍了過來。轉瞬即逝。後者躲開前者的雙手同時順勢瞬間鑽進了王耀正的懷裡,下巴頂著脖子頭緊緊的靠在王耀正的下巴上,本來王耀正打算先狠狠地把他推到牆上,嚇唬嚇唬他,
卻不料,眼前一花,人已經鑽進了他的懷裡,動作一氣呵成,速度不可為不快……瞪大雙眼的他瞬間心崩了出來,內心大叫一聲!
"不好!是練家子……完了完了,這回完了,"
但不管他的內心如何崩潰,再後悔卻是已經來不及了。殷天一記留了情的上勾拳帶著拳風重重的揮向王耀正的下巴,另一隻手隨著以腰運身的擺動,手肘狠狠地頂在王耀正肋骨上。雙腿斜跨頂在對方的雙腿上,防止他往後退,可以很好的抱頂著他打,但殷天是留了手的,不然平時以他的訓練而言。一拳乾死他也不是什麼難事。全班的人都在注視著這一切,就連趕來的新班主任和其他抽調生也從後門窗戶看到了這一幕……
在其他人眼裡王耀正伸出大手去拍空,下一秒就被比他矮的殷天一拳打在下巴牆,鼻血瞬間噴了出來。四仰八叉的向後作勢倒去,隨後殷天一套組合拳不講理的對著他左右開弓,但可笑的是,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挨了一套組合拳,被打的彭彭響的王耀正卻硬是沒有吭聲。也沒有真正趴下,也不後退逃跑。依然以一個往後躺下去的姿勢雙手垂著站在地上硬扛著殷天的拳頭,好在以他的身體素質而言,還勉強扛得住,雖然會傷,但傷的不會很重,他也不是什麼都不會,也練過幾年柔道。但奈何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他根本沒想到這個比他矮了幾厘米的男生能主動進攻,他可是這裡有名的霸王。王耀正內心崩潰。後悔做人。這次算徹底栽了,面子不保不說,以後這在一個班被這麼個大佬時不時的k一頓,以後夠他難受的了,至於為什麼不發出聲音,?不是他不想發。而是他的氣門被殷天刻意的懟了一下,沒有個三五分鐘他是說不出話的,他的雙腳被殷天的雙腿和胯頂的死死的,別說往後退,就是想躺下都不可能,
"老子好歹也是南江一惡!你打我個措手不及又怎樣!你真當我是嚇大的啊!!!"王耀正被打的連氣都只出不進,卻反而讓他發起狠來,把心一橫!垂下的雙手兇狠的掐住殷天的腰,無視殷天的擺拳。順勢往側面一閃,撞倒一排座椅后,發狠的想要將殷天舉起來。再打算把他重重的砸在地上。這一招如果成功了,殷天的脖子就會當場廢掉,下半輩子坐在輪椅上。可是想法是好的,他也確實成功掐住了殷天的腰,但是……殷天卻沒有因為他而動一下,準確的說是,下半身紋絲不動。門后的班主任動了動手,想要勸架卻沒張開嘴,因為他看見了那雙眼睛……冷毒而漠視。那不是人的眼睛。雖然只有幾秒,卻透著詭異和神秘,他甚至看見一道暗淡的紫光在若有若無的眼眶裡流動。
"納尼!舉不動??你這麼瘦怎麼可能……不可能!!"恢復了聲音的王耀正滿臉是血,驚恐的大叫著。驚恐中透著憤怒!氣的眼睛都紅了。充血的雙眼和殷天的眼睛終於對視上,滑落的眼鏡露出來殷天的蛇瞳……僅僅只是撇了一眼,不自控的嘴巴立刻倒吸了一口涼氣……身體瞬間涼了一半。周圍有一部分的同學看到了殷天的眼睛也嚇得捂住了嘴……彷彿在看一個怪物。生怕這個殺神因為她們的叫聲引發不滿。不過殷天卻沒有在意,
"八極,動則驚濤駭浪,靜則落地生根,此乃八極拳入門之根基也……我從小開始練,被你舉起來,我還怎麼混。"……殷天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隨後接住滑落的眼鏡重新戴上。然後輕輕的一推,王耀正像泄了氣的皮球,慢慢的向後躺去……驚恐的眼睛一翻白眼,身體癱軟了下去。徹底的不省人事……
從動手到現在暈倒,前後沒有幾分鐘。身後那五個一起打籃球的兄弟看到這種情況,才意識到了什麼。一擁而上,將殷天圍了起來。幾個人害怕不是對手,連窗檯的花盆都抱下來幾個。可是看到殷天示意的揮了揮手,轉身找了個角落無人的座位坐下后。又立刻放下花盆,上去把王耀正抬了出去,跟老師說了幾句,班主任示意了一下,食指在嘴唇擺出,然後點了點頭,就看到幾人抬著王耀正往醫務室的方向小跑過去。
"我的天……這也太……不會打壞了吧……太猛了吧……"前排的女同學眨著眼睛布靈布靈的傳來驚呼,覺得很解氣。
"他的眼睛……美瞳好帥…"另一名前排的膽大女同學也傳來愛慕崇拜的眼神。她可能近視,並沒有看清殷天的眼睛。轉頭和其他同學議論了起來。不過張冰卻示意了韓旭一下。身旁的韓旭心領神會後,便拿出紙巾迅速擦拭地上的血跡,沒多大一會就把鬥毆的痕迹消滅了,桌椅板凳也全部擺好,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班主任看到此事已經結束,涼了一半的身體慢慢恢復了動作。輕咳了幾聲,跺腳走進了班級。也示意跟她而來的抽調生都找個地方坐下,對於剛才的事卻假裝沒看見,隻字不提。提了提領帶。表情嚴肅的登上了講台,等待幾分鐘后,所有跟著她來的抽調生也都找好了座位。剛才的突發情況加上老師的到來讓班級躁動的氛圍沉寂下去。變得很安靜起來。
等這名班主任站在講台上。低著頭整理起學生們的資料,露出來半截身子后,殷天才抬起眼皮偷偷的觀察起她。不過30的年紀,一頭短髮很乾練,眼神很有神,給人一種乾淨,有一種英氣逼人的感覺,不過比起外表,他更在意這名老師的性別……
"為什麼又是女的……"
殷天心裡微微感到不舒服,他不是很喜歡和女性打交道,她們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樣子讓他對所有的女性都沒什麼好感。他懂世俗卻沒興趣世俗,此時殷天找了個最後面靠窗的位子。這地方讓他感到清凈。可以很好的和班主任"保持距離"
只是撇了幾眼班主任,又大概數了一下班裡的男同學,除開離開的那6個,此刻班級里加上他一共有15個,每個都很正常后殷天就不再感興趣了,又開始恢復成之前半死不活的狀態,像一攤爛泥靠在窗邊,眯著眼睛透過眼鏡,順著窗戶觀察著學校的風景,仔細看來……
"原來廁所真的是露天的啊……沒有房頂是沒錢修了嗎……"殷天心裡暗自感慨。同時他也發現之前的不安已經徹底消失了……這說明那個讓他感到危機的東西在遠離他……說起他的直覺,不,與其說是直覺,不如說這是他的一種排異反應。從小到大皆如此,每當他遇到某種無法理解的危機時,他就會渾身像被針扎一樣。一種無法言說的不適感糾纏著他的身心。隨著年齡的增加,他的抵抗力也越來越強,但與此同時,他的排異反應也與之增長。這導致現在哪怕有人靜悄悄的從背後摸他,他都會條件反射的躲開。
"殷天同學,我可以坐你旁邊嗎?"
一聲清脆的銀鈴般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他扭過頭來,看到一名身材豐滿。面容嬌羞,皮膚白嫩的女孩露著一口潔白的牙齒在和他小聲打招呼。一邊輕手輕腳的坐在他旁邊,小皮鞋一塵不染。一邊把書包掛在凳子後面。同時一根手指擋在發紅的嘴邊,示意他別太緊張。
"你都坐下來了,還有問我的必要嗎……?"殷天平靜的臉上對著這名女生露出一絲僵硬的笑容。看得出來,他不擅長和女孩交流。他記得這人,就是之前王耀正進門以後,把臉低下去的陳詩琪。
"哈……以後每天都坐在一起,當然要徵求你的意見了。而且我也有事求你,我叫詩琪。"
陳詩琪不介意殷天像個木頭一樣的笑容。反而很有禮貌的回復道,她想要在殷天面前留個好印象。以後自己的安危可就全靠他了。不求多喜歡,但求不討厭,而且她對自己的樣貌身段也比較有自信。
"我已經猜到了什麼事了。坐下來吧,你這樣的大美女能坐在我身邊是我的榮幸。就是怕你坐的這麼後面,看不到黑板的字。"殷天這張撲克臉,依然平靜的道。雖然嘴上很客氣,但比起那個骨瘦如柴,讓自己心臟亂跳的張冰,他對眼前的陳詩琪並沒什麼好感,在他心裡這女孩只是有利可圖,並且坐在自己旁邊的是誰都無關緊要。
"沒關係,我又不近視。只要你讓我坐在這裡我就放心了。嘻嘻"陳詩琪乖巧的擺出了謝謝的手勢,隨後把頭轉向黑板處,朝著老師示意了ok,視線里的班主任點了點頭也開始了發表講話。
"大家好,我呢,簡單做個自我介紹,我叫王艷。是你們的班主任,同時也是七陽市的靈異負責人。"最後這五個字,王艷咬的很重。臉色也是嚴肅起來。
"靈異負責人?那是什麼職位。專門抓鬼的道士嗎?,老師你咋沒穿道袍,你的木劍也被你藏起來了嗎,?"前排一名嬌小可愛的蘿莉女生,天真無邪的問道,停頓了一秒,班級里立刻環繞起急促的笑聲。笑聲充斥著教師,但王艷只是微微搖了搖頭,伸手示意大家安靜,隨後繼續道,
"不是鬼,是無法解釋的靈異,比鬼更加可怕,鬼至少只是唯心論,總有固定的殺人規則,只有觸發規則,才會被殺。只要你不相信,它們就不存在,也無法傷害你,就算可以傷害你,也只是恐怖的精神類攻擊,因為他們不屬於我們的世界,所以這些是可控的,也是可以避免和解決的,但我所接觸的幾起c級靈異事件里卻發現,他們不屬於我們的世界,卻能完美的適應我們的一切。我嘴裡所言的靈異,卻是不具備殺人規律的,它們殺人也許只是為了玩,完全看心情,它們常以人的模樣出現誘導普通人,擁有智慧,卻無法和人交流,具備傳染性,每個個體的差異性不相同。但都具備靈異感染,且效率極快。不管強弱,對於人類而言,都是可以幾秒讓你死亡的存在。"王艷說完特意深深的看了一眼殷天,遠處的殷天沒有聽她講話,而是在觀望窗外兩隻狗的交配活動……不停的咂咂嘴,露出了肯定狗狗實力的表情。
"你說的這些條件基本符合生化危機里的那些喪屍啊……如果只是喪屍類的生物,我們完全可以付出很小的代價去處理他們,完全沒有你說的那麼恐怖。所以……你是不是還沒說完……?說重點。"中間三排,一名叫劉三的男同學,插話道,倆條彎眉跳動著,一對眯眯眼明明睜著眼睛卻看起來像在睡覺一樣,外表平平無奇像路人甲,名字也起的很隨意,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病態的臉龐透著一股戾氣,儘管劉三掩蓋的很好。
"如果他們擁有鬼的特性,改變天氣,改變環境,甚至創造出一片獨立的領域空間。唯心論一般的存在呢?,如果他們又擁有喪屍異形的特徵可以進化出兇狠毒辣,置人於死地的兇器又無限繁殖呢……如果他們具備智慧,又具備成長性呢……如果他們之間互相吞噬,像拼圖一樣互相融合補全呢?傳言盛京市那些拼圖完善後的靈異,甚至可以不吃不喝不睡,達到永生。又可以輕易的進進出出我們的世界呢?那他們……是否配得上,恐怖二字?"王艷一字一句重重的的說道,眼睛則死死注視著劉三,氣氛瞬間凝重了起來。其他的同學聽到王艷的這番言論倒吸了一口涼氣。紛紛不可思議的看著王艷,就差叫出來了,它們只是普通的高中生,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如果這個世界真的存在王艷所說的這些,它們除了等死……還能做些什麼呢……恐懼即刻瀰漫了整個班級。學生們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成績優良的學生甚至都不想再拿起書本。
劉三被王艷盯得有點不自在,撇著嘴,聳聳肩雙手一攤得說道,"那還玩個屁,直接等著投胎就可以了,
看到學生們臉上的恐懼,王艷想了想,又說道。"目前還在可控範圍內,而且經過了一段研發試驗后。我們發現,某些人類也具備這些條件。通過特殊手段可以變成類似他們的狀態,我們稱之為"異類"成為異類是一把雙刃劍,代價也是對等的,具體需要付出哪些代價。每個人是不一樣的。不能一概而論,但比起代價,我們的付出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