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門鋒戰術
這場比賽已經毫無懸念了。
金山中學的球員們明顯亂了陣腳，踢得是一團糟。
由於比分落後，他們防守已經毫無意義，但是，徐堪的存在讓他們壓根不敢進攻。
場面就這樣陷入了詭異的僵持中，直到最後裁判吹響全場比賽結束的哨音。
金山中學的球員失魂落魄的走了。
城北這邊，歡呼聲震耳欲聾，所有人全都湧上場中，盡情的慶祝著。
高中生活本身就比較苦逼，學習壓力很大，一場比賽的勝利是放鬆心情，釋放情緒的有力助手。
儘管有些學生對足球不感興趣，甚至都不知道在慶祝什麼，也不耽擱他們隨著氣氛瞎吼幾聲。
其他球員將徐堪團團圍住，七手八腳的架起後者，用力地拋起落下。
他們知道，這場比賽的勝利是因為誰而來的。
慶祝一直持續了大半個小時，等到鈴聲響起，學生們才開始四散離開。
楊帆明將自己的球員全部聚集起來，這場比賽的勝利，讓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負擔了更大的壓力。
這還是城北中學第一次衝破以往的成績，進入到半決賽之中。
接下來的比賽，就不是跟這場比賽一樣學校與學校的瞎胡鬧了，校領導會開始關注，甚至市領導也會關注起來。
好在，楊帆明年輕時走南闖北見識過不少風浪，勉強壓制住了內心的激動和擔憂，抬著頭，看著自己的隊員。
勝利的喜悅殘留在他們的臉上，就算召集在一起，依舊嘰嘰喳喳的跟旁人說笑著。
「咳咳！」
「安靜一下！」楊帆明壓壓手，道：「我知道大家都很興奮，但慶祝的事還是等咱們一周後半決賽勝利再去慶祝吧！！」
人都是有野心的。
城北的足球賽成績一向不好，在之前的楊帆明心中，能夠突破到半決賽就是巨大的勝利。
可現在半決賽順利突破了，他的目標，也開始發生了改變。
他看了一眼始終淡定的徐堪。
大腿已經出現，勝利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夢想，只要趁著這段時間能夠將團隊進行整合。
不光是半決賽，楊帆明的目光已經放到了更遠的決賽之上...
「徐堪，接下來的比賽，你還是踢門將嗎？你的腳下功夫那麼好，不去踢前鋒可惜了啊！」
楊帆明再次詢問徐堪。
「我還是踢門將吧，熟悉！」徐堪想也沒想的回答道。
在比賽結束后，系統給的任務完成，新的任務出現。
這一次，是要徐堪帶著城北的球員們拿到最後比賽的勝利，獲得市冠軍。
裡面的條件之一就是需要徐堪以門將的身份參加比賽。
「行吧！」楊帆明對徐堪可謂是竭盡全力的滿足，踢門將，沒問題！
「接下來的日子，大家所有人都只要做好一件事情！」楊帆明伸出根手指，一本正經的說道：「那就是全力配合徐堪，不管是從戰術上還是實戰中！」
「還有兩場比賽，咱們所用的戰術我已經想好了！」
所有球員的目光匯聚到楊帆明身上，只聽見他緩緩開口說出兩個字！
「門鋒！」
誰說門將就沒有威脅的？！
誰說門將就不能當前鋒用？！
啊！
楊帆明其實也無奈，大腿就願意當門將他能有什麼辦法。
布置完接下來的訓練內容，他順便提了一嘴。
「哦，對了，這次參加半決賽的所有學校，全都要準備一首加油曲，到時候比賽時會放的，流行的通俗的原創的，大傢伙看著選一首，到時候交到我辦公室裡面去。」
眾人齊齊答應，然後勾肩搭背的四散開來。
...
高二年紀在培德樓的三樓，比賽結束時，已經是下課時間，走廊上人來人往。
走廊盡頭是男女廁所，男廁所門口不時轉悠著幾名鬼鬼祟祟的男同學，小心翼翼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白色條狀物，四處張望一下，沖著廁所門口站崗的同學點點頭，快步走進廁所間，然後點燃，猛吸幾口。
廁所里，穿著校服的男生們叼著煙，或站或蹲，眼神在雲霧中迷離著，盡量裝作一副成熟大人模樣，秀著所謂的回籠。
整個男生廁所，頓時煙霧繚繞飄飄宛如仙境。
「呦！堪哥！來一根來一根！」
「海底了！找別人要去！」
「嘿，從今天開始，抽完這最後一根我就戒煙！誰贊助一下？！」
「昨天你也是這樣說的，滾滾滾，想抽自己去買！」
徐堪搖搖頭，從衣服口袋裡熟練的掏出一包5塊5的勞白沙，然後把煙盒裡面皺巴巴的煙扯平扯直，丟給那人。
等到十八年後，這煙都漲到八塊五一包了。
「堪哥還是大方，剛才比賽我看了，就一個字——牛批！」
徐堪笑了笑，右手夾著香煙，慢慢的深吸一口，看著紅色的煙頭點點亮起，再緩緩吐出一口煙霧。
神情自然輕鬆，有一種大道至簡渾然天成的感覺。
連彈煙灰都顯得比其他人格調的多。
高中時偷偷摸摸的躲在廁所里的香煙，也是他記憶中青春的一幕。
「卧槽徐堪，你他媽的抽煙姿勢怎麼這麼帥？！」
張浩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好像第一次認識前者。
然後，他腆著臉湊了上來，一臉諂媚。
「教教我，堪哥，教教我！」
猛吸一口，將煙屁股摔倒小便池裡，徐堪拍拍腿站了起來。
「不是姿勢帥，是本人長得帥懂嗎？浩哥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肯定學不的！」
「我靠，徐堪你他媽...」張浩瞪著眼睛就想頂嘴，卻被徐堪一把將他手裡的煙抽走，丟在便池裡。
「抽什麼抽，走走走，快上課了！」
剛走出廁所，迎面而來就看見一個女孩子沖著徐堪怒目而視。
「徐堪！你竟然敢抽煙？！」
「啊？」
徐堪迷瞪著眼睛，抬頭一看。
用三十歲大叔的閱女眼光來看，這小姑娘長得真漂亮！
她大概一米七左右的身高，藍白相間的大袍子校服籠罩不住她修長到驚人的長腿，烏黑的頭髮用藍色的發繩在腦後綁了個馬尾，也不知道是激動還是惱怒，臉上漂浮著淡淡的紅暈，高挺的鼻樑，微抿的嘴唇，畫著完美弧線的精巧下巴，在徐堪眼中，蕩漾著一股青春十足的活潑。
「趕緊把身上的煙給我丟掉，不然我告訴伯父伯母去！」
小姑娘皺著眉頭，沖徐堪揮舞著白皙的拳頭。
「你誰？」
後者上下打量了幾番，記憶中似乎沒有這號人物的存在。
沒等女孩子生氣。
忽然，徐堪像是想到了什麼，倒吸了一口涼氣。
「清...清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