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無知幼子最快意 ,蒙昧孩童歡樂多
天施偉力,驅曦車行穹冥之上。
地展乾坤,馭黎庶於坤輿為生。
除巳初休息了盞茶時間,以用於讓眾人解決三急之事。
其餘時辰皆在書房內攻讀學業,賈代儒也未放眾人隨意離開。
賈瓊倒也不急,他現在缺的就是時間,不論是背誦現學的論語-學而篇,還是抄錄各類課本。皆需要足夠時間去完成。
他欲先將今天領到的《論語-學而篇》《三字經》《千字文》皆抄錄完畢后,再行背誦。大部分文字他都知曉,即使一些不常見的繁體字,也可通過內篇一一查閱,若再不知才請教夫子。
上午三個時辰的時間,也只是將論語-學而篇堪堪完成大半。
雖說論語-學而篇全文總計才360句,合計1080字。這字不算多,但是毛筆字屬實難寫,且主要是為了練字,因此不得不減慢書寫速度,以練字為主。
至於這數書籍中的意思,賈瓊並不在意,前世之時本身亦有涉略。
首先當年上學也曾教授過此些書籍,雖早已遺忘大部。
但再之後,女兒蒙學,他親自教授,倒也幫他補回不少。
正應了那句『一飲一啄,皆有定數,蘭因絮果,必有來因!』
現賈瓊唯一目標即是取得功名,秀才亦可。
除卻論語-學而篇,三字經,千字文這些,今世的這些課業也都曾學過,至少也有多次閱覽。
即使論語,大學,中庸,孟子這些,他也有涉略。前世從軍之時除了訓練,站崗,執勤,再就和戰友打牌。
剩下的時間全用來看這些書本,四書五經都粗粗的翻過,當年不是愛好,只是好奇,甚至推背圖,皇帝內經,陝甘寧中草藥選(赤腳醫生手冊)這些都有涉略。這類愛好的人當有很多。
雖然基本記不太全,也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
可今世只需再溫習幾遍,必也能有所獲,再將此類種種記與腦中。
用今世的思考方略去理解它即可,畢竟自身已在此世生存五年(肚子里那年不算),多少也有幾分今世的思考習慣。
也許很多人不解軍人如何這般閑散?須知他入伍那年還未有智能手機,流傳的也都是些mp3之類的,網吧亦正是最流行之時。
不可隨便離開軍營,部隊的一些常規訓練來打發時間,再無別法,若不讀書,真正是無聊透頂。
且前世看小說之時,一些稀奇古怪之理論,亂七八糟之知識,看之驚奇之本領,必定要去網上了解研究一番。相信大部分讀者也是這樣。
甚至連蘑菇蛋的建造與工作原理圖紙,也曾翻出來看了幾遍,雖然看不懂,也單純就是好奇。(網上有很多這類解密圖紙,大家隨便百度。)
看古之小說時,網上的八股文章也曾翻出了解過,可惜不懂而已。
於賈瓊的認知中,天才亦是人,只是比常人在某些方面更強而已。
天才有天生的變通能力,過人的理解能力,超人一等的記憶能力,以及後天變態的學習能力。
賈瓊略思忖之後,想到自己三十多歲的閱歷,自是超過同齡人的理解能力;記憶能力嘛,自也不必說;
後天學習能力亦能跟上,變通能力或許不能超過極個別的變態之人,但也應該不會差太多。
且這身體還在不斷長大,自己的大腦也在不斷發育,然而底子與其他新生兒的零級底子不一樣,自己的底子是三十多級的底子,再成長肯定也是成倍的。
如此算來自身也算天才一枚。
所以賈瓊對三年學習到一定的知識,還是頗有自信的。
家裡的窮困,他自有辦法解決。
自身對一些生財之道,也略知一二。只是本身根基全無,若無一定底蘊,貿然用出生錢法門,只是自尋滅門之禍。
錢與權不可同一而論,卻也是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不知過了多久,學堂里傳來了賈代儒的話語。
「已至午正,汝等休課,皆隨我前去用餐,飯後休半個時辰,再繼續午後的課業。」
說完,賈代儒自顧自的離開了書房。
隨著賈代儒離開,學堂里就是一陣『啊啊啊』『砰砰砰』的聲音。
「累死爺了,這學業真真不是人乾的事。」
「就是,小爺我眼睛都酸了,嘴巴也幹了。這老。。。老夫子也真是的,也不准我們多休息一會。」
隨著一眾喧嘩之後,眾人相繼來到學堂的公廚用餐。
每人皆有兩三片肉食,再加幾樣葷腥。
眾旁系皆窮苦之人,倒也無甚挑剔可言,就這已然如過年一般。
唯賈珠,賈璉,賈蓉,賈薔四人進了裡間包廂單點。
真真是賈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的主家人員。
「賈菱,賈芹。汝等可敢與我單獨一戰嗎?
樹蔭下,正在遐思之時,只看賈芸胯下騎著黃荊條以作戰馬,手上亦舉著一根黃荊條充作戰刀,遠遠的就向賈菱賈芹二人下達戰書。
只是配上身上穿的剛剛領到的士子服,看著極不協調。
本以為,只賈芸一人,未曾想到,隨後而至的十多人,皆是一副如此打扮。
看的賈瓊一陣好笑。
這就軍團作戰了,不愧是武勛之後。
普通幼子也只是少數幾人的對戰,他們直接上了十人以上。
午休之時,真無幾人去休息。
皆是一群總角及黃口幼子,再多也只是舞勺少年。具是精力充沛之時。
賈瓊猛然想起入學時路過的溪水,再看到眾人的荊條,當即欣喜萬分。急切的問道:
「芸哥兒,你們的荊條哪裡來的。」
「瓊三叔,你也要一起耍?太好了,我。。。。。。」
啪啪啪
「賈芹,你個狗肏的嬢球玩意,又偷襲於我,不講武德。」
賈芸,頓時滿臉怒氣的沖向賈芹。
「你沒見到瓊三叔在問話嗎?」
只見賈芹一臉怪笑的看著賈芸說道:「啊,我未曾聽到,再說戰場上哪能分心呢?你說是吧。」
又跟著對賈瓊說道:「瓊三叔,我剛剛真沒有聽到呢,荊條就在書院後面那一塊的溪水旁邊,書院前面的荊條早就被我們用完了。」
「你今天入學應該看到河邊的那些根了吧,夫子曾說過,『我們蒙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必須手不釋卷,用心攻讀方能從容應付。腹中有墨則可進退自如。」
「又說我們武勛從文,日後朝堂為官,必然前後左右皆是荊棘叢生,要利用所學,破開荊棘,方能振興宗族。』
所以我們就把前面的荊條全部折斷,作為我們的戰馬戰刀。」
「我們與夫子敘說時,夫子居然將我們每人都打了三下戒尺。問我們是如何作想的。我們還奇怪夫子是如何想的呢。」
賈瓊尚未咽下的半口茶水,終是噴涌而出,局部降下一場甘霖。
咳咳咳
卻又被茶水嗆到了喉嚨,顫顫巍巍的放回茶盞,用手猛烈的拍打自己的胸前。
賈瓊聽的一陣氣苦,我tm居然受這罪,被水嗆成這樣。心裡卻在思考,別說夫子,我tm也想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
良久,方才慢慢緩過勁來。
「不,我不玩,你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