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橫禍
皮卡車行駛的速度漸漸快了起來,穿梭在黑夜當中。
鬼刀開車,昊子翹著二郎腿坐在副駕駛,我和小妮子則坐在後排。
一路上我們的話都比較少,畢竟之前鬧了那麼一出事兒,而且在此次同行中也多少都有些利誘威逼的成份。
我懷中抱著天葬,頭微靠在車框上看著車窗外漆黑幽靜的山川有如放映片似的飛快閃過,轉瞬即逝。
昊子有些按耐不住了,便用他那經典而又附有淫蕩的語氣問道:「美女,我們這是去哪裡呀?」
小妮子沒有回話,只是在一旁閉目養神。
「喂?你昊爺和你說話呢。」
「光是看到你的那張肥臉就噁心,還讓我和你說話?噁心至極。」小妮子不屑的回了一句。
「你懂個屁,我這臉是當下最流行的大餅臉,再說了,你昊爺我好歹也有著京城吳彥祖的稱號,正經的皇城根兒底下的純爺們兒,還沒有人這麼不待見我呢?」
我懂昊子,他這人平時比較喜歡出風頭,尤其是在美女面前,可如今卻在這小妮子身上吃了閉門羹,也是心有不爽。
「和你說話呢,聾了?」
面對昊子的怒呵,這小妮子沒在回答。
「有點兒脾氣,昊爺我就是喜歡你這種有辣勁兒的妞兒。」
一旁開車的鬼刀用他那低啞而又蒼老的聲音說著:「我們此次北上,還有啊胖子,要不是老闆有請,要不是你和夏小子有點關係,哼哼,老朽我早就讓你躺在墓門口了。」。
鬼刀此話脫口,昊子牙根兒咬的吱嘎作響,可那又能怎麼樣?打又打不過,成口舌之快又沒人鳥他,而且我絲毫不懷疑,如果此刻昊子在對小妮子有語言上的淫蕩挑逗,鬼刀絕對會將昊子一刀拿下。
「閉嘴吧昊子。」
見我都開口了,索性昊子也住了嘴。
就這樣,時間過得飛快。
經過一夜的車程,我們成功的進入了陝西境內。
此時已經接近天亮了,太陽也漸漸升起,而我們只要在翻過一條盤山路就能進郊區了。
從上車開始我一直在思考,鬼刀口中的老闆找我們到底有什麼事兒,我和昊子也就是一技傍身,我多說算有兩技,在海外,暗殺便是我的工作,而且是經過國家高層所認可的工作,可在本國之內若是想要屠殺一人會非常麻煩,我說的麻煩倒不是說殺人麻煩,而是事後之事麻煩。
我正在整理著思緒,想著想著,突然,出現的變故。
……
呲啦一聲,一個急剎車。
由於我們都沒有系安全帶的緣故,這突如其來的急剎讓車內的所有人都是向各方亂竄,因為是鬼刀開車,所以鬼刀自然是有準備的,反觀坐在副駕的昊子就慘一些了,腦門兒直接和工作台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哎呦我去。」
可到我這裡就有點尷尬了,由於剎車的衝擊導致重心不穩,小妮子的頭先是撞到車玻璃上,在加上剎車的慣性,頭部直接就側抵在了小遷子的上方,她的這一記頭錘砸的我是眼前一黑,只聽前方的昊子捂著腦門兒大罵:「老東西,你丫的會不會開車,一條道兒都能開成這樣兒?」
而對於昊子的各種亂噴,我早就習以為常了。
「怎麼樣,都沒事吧?刀叔?昊子?」我問著。
「娘的,能沒事兒嗎?你磕一下試試?」
這時,我襠下的小妮子美目睜開,一看狀況立馬跳坐起來。
「你幹什麼?」
「沒什麼,我以為你想枕到終點呢?」
「你放屁。」
我看了看眼前的小妮子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聽我說完,小妮子銀牙緊咬直接給了我一個耳光。
緊接著她又說道:「臭流氓,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捂著被她打到的左臉看著她說:「你沒事兒吧?是你自己非要往上砸的,關我屁事?再說了,你一個頭錘下來直接砸的我眼前發黑,我都沒跟你計較。」
對面我的反駁她並沒有在說些什麼,而是滿臉通紅眼中泛著淚花的看著我。
見到此景真的有點兒我見猶憐的勁兒。
不過,說是這麼說,但心裏面還是有點小得意的,畢竟是這麼漂亮的人,雖然心裡這麼想,但嘴上臉上可不能表露出來,我又說道:「你別沒事兒找事兒,小爺兒我對你這種貨色還提不起什麼興趣,真覺得自己怎麼著啊?美的冒泡。」
「你倆差不多就得了,遷子,前面來人了。」昊子說道。
經由昊子的提醒,我把目光投向前方。
只見距離我們前方二十四五米的地方橫著兩輛黑色吉普車擋于山路要口,如果想要進入郊區就必須從此路通過,不過看著這架勢可能嗎?答案當然是不可能。
緊接著,吉普車內又竄出數名身穿黑色西裝的精壯漢子朝我們走來。
真他媽的是飛來的橫禍,今天這是怎麼了?
此刻我又看向鬼刀,鬼刀眼中殺氣大盛,沒錯,就是之前與我對殺時所展露出的神情,視生命為螻蟻的狠辣凶光。
講真心話,這種凶光無論看多少次都很讓人很畏懼,與鬼刀戰鬥即便是我,光是與他對視都會讓我產生幾分退意。
強者與弱者之間的差距,雖說戰鬥之時都要倚靠反應技巧與力量,可單拿一般人來說,只要見到鬼刀雙瞳中所散發出的凶戾之光就都會癱軟在地,並且喪失戰鬥意志。
寒利之威......
離近了我才得已瞧清,這些西裝漢子人手一把七孔短身砍刀,在半黑的夜中七孔砍刀散發出了駭人的刀芒。
昊子率先開口打破了皮卡車內的沉寂:「娘的,一水兒黑呀。」
隨後鬼刀也說道:「夏小子,來客了。」
「殺?」我問。
「那是必須的,今天來的這些人都是想要你我性命之人,殺人奪物,豈能有不殺之理。」
殺人奪物?這個詞在我腦中一閃。
「刀老爺子,這可是有著足足二十來號人呢,都殺了?」昊子說道。
「怎麼?怕了?」
「怕?這是二十多條人命!不是二十來只小雞崽子,我只是怕事後的麻煩罷了。」
見昊子說出了自己的顧慮,鬼刀又對昊子說道:「無妨,來到這裡之前老闆就有所交代了,有事兒直接了當,善後之事不用我們操心。儘管放開手腳,速戰速決。」
不得了,真是不得了,竟然敢說這種話?實在難以想象幕後老闆的身份,我們的目的地是北方,這他媽的都跨了幾個省了?死了人還能擺平?如果鬼刀口中的老闆真的有此能力,那就說明此人絕對可以在全國橫著走了。
「嘿嘿,成。」
昊子乾脆的回應了鬼刀一聲兒,緊接著便從背包中掏出一把泛著白色刀光的狗腿刀。
同時我也緊了緊懷中的黑刀天葬,不由的長嘆一聲:「哎,因果業力又重三分吶。」
我說話的時候昊子聽見了,儘管我的聲音很小可還是被他聽了個一清二楚,連忙就回了我一句:「遷子,你能不鬧嘛?還因果業力又重三分,這一車人里怕是就你殺的人最多了,死在你手裡的人就算沒有一千那也得有八百了吧?你還差那三分業力?就算在給你加三十分三百分也是不過份吧?」
見昊子口無遮攔,我立刻懟了他一句:「你趕緊閉上你那坑吧,滿嘴噴糞。」
說者無心,旁聽有意呀,昊子說的話都被鬼刀和我身邊的小妮子聽在耳中。
「夏玄遷你是殺人狂魔嘛?」小妮子捂著紅唇驚訝的說道。
「哪有的事兒,別聽昊子瞎放屁。」
「小姐你就待在車裡,老奴去去就回。」鬼刀對小妮子說道。
「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刀叔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