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家族
我們三個來到了酒店大堂,經酒店導客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二二六號包間。
「呵呵,來了,夏小子。」鬼刀對我笑呵呵的說道。
「刀叔。」
「你們三個都入座吧,別跟那杵著了,今天算是給你提前接風了。」
落座后,昊子直接亮出了他的看家本領,什麼本領呢?那就是旋風筷子,沒等著嘴裡的東西咽進去,下一筷子的菜就已經送進嘴裡了,反觀張之仁就像樣多了,他只吃幾口就放下了筷子不在吃了,身子微起把椅子往後挪了三挪在一旁侯著,無論處於何地都有著世家公子哥的城府派頭,可在其中或許也和目前的身份立場有關。
在吃飯的過程中,我們都沒怎麼說話,主要還是礙於張之仁在一旁,我對這個張家小子到是不感冒,聽見就聽見唄,實在不行就殺了。
鬼刀率先開口:「行了,快吃吧,吃完回去早點歇息,明天還要趕路呢。」
「趕路?刀老爺子,您這話什麼意思?大老闆沒在這裡?」
昊子出口問了一句,說完還滿意的打了個飽嗝兒。
「當然了,老闆在北方,我們也只是在此落腳休整一夜罷了,畢竟你們二人剛從膛子里出來,之後又經歷兩場戰鬥,你們也好,我也罷都要休息一下吧,行了,丫頭,扶我回房間。」,
話說完,鬼刀就由夏小妮子攙扶著走出了包廂。
我看著鬼刀走路的樣子,這次傷的還真不輕。
既然鬼刀和夏惜凝都走了,我們們索性也都撤吧。
「行了,咱們也回去吧。」
到了大堂,昊子說自己有點事兒要出去一趟,還能啥事肯定是白天和那女服務生撩上了,我也懶得管他,只是告誡他不必要的事不要管也不要參合,昊子那驢脾氣上來勁兒了也是要命的很,昊子耐著性子聽我噴完就大步流星的走掉了。
「大哥,咱們也回房間吧。」張之仁說。
「別了,走,出去擼串去,看你剛才也沒怎麼吃,不餓嗎?」我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好。」
我拿出手機在導航上查了一下,距離香格里拉酒店不遠的地方有一個鬧市區。
……
走了約有十分鐘左右,我們來到了鬧市區找到了小吃一條街,街上有捏糖人的,炒飯,燒烤攤,冷飲店,還有各種各樣的小街美食。
「你得意什麼吃食的?」我問向張之仁。
「我什麼都行,隨便吃一口就得。」
「成,那就燒烤吧。」
我見張之仁也沒什麼意見,之後就決定了吃燒烤。
找了一家人略多的燒烤攤坐了下來,生意好人多,那肯定是東西好吃,剛坐下就來了一位二十一二歲的小丫頭為我們點菜。
「兩位小哥哥要吃點什麼?」小姑娘用她那甜到膩死人的聲音問道。
看著這小丫頭長的是真標誌,腰身纖細,胸部飽滿,這才多大呀,或許是現在的孩子吃的太好營養全都讓重要部位吸收了吧,細長如天鵝一樣的脖子上掛著一條廉價項鏈,因項鏈的襯托裸露在外面的肌膚看起來是那麼的光滑,在往下看一雙玉腿裸露在外面,在白色絲襪的包裹之下閃爍著白光,真是尤物,這幾天我到底是踩了什麼了?兩天中見到了兩位美女。
看見這小丫頭,我改變了自己之前的看法,不一定是這家的串兒好吃才人多,也有可能是因為這丫頭。
我對面的張之仁,見我盯著女孩,
咳嗽了一下說道:「大哥,那,那個。」
經張之仁的提醒,我回過神來。
「不好意思,失禮了。」我對著小丫頭笑了笑說。
「小哥哥,想吃點什麼?」
小姑娘又對我甜甜一笑。
哎我去,這一笑真是要我老命啊,一句小哥哥叫的讓我酥的不行,兩腿直突突,這比十幾把AK47頂我腦門兒上來的還快。
看了看菜單我說道:「兩條腰子,四串韭菜,六串麵筋,八串芝麻五花肉,牛肉串羊肉串各來二十串。」
「來,你想吃什麼自己點吧。」
點完菜,我又把菜單遞給了張之仁,可張之仁卻推回了菜單說道:「就先這些吧,不夠吃我們在要,對了小妹,再來四瓶涼啤酒。」
「好嘞,兩位哥哥稍等。」
說罷,小姑娘轉身就走了,看的我是意猶未盡。
「怎麼著?大哥還好這口兒?」張之仁對我眉飛色舞的說著。
「什麼呀?我好哪口兒了?」
他這給我問的我也是有點懵。
「別裝了,看上那小娃娃了吧,一會兒吃完,我找她去,這事我肯定給您辦的明明白白的。」
說完此話,張之仁還往在一邊點菜小丫頭的身上瞄了一眼。
「大哥好利的眼光。」
「來,你過來。」
聽我說讓自己過來,張之仁壞笑一下,他以為我要告訴他該如何算計小姑娘呢,立馬把頭送了過來,我直接舉手朝著他的腦袋瓜子就來了一個暴力。
「你特娘的尋思什麼呢?看見漂亮的誰不想多看兩眼,這叫養眼懂不?怎麼著,愛看她就代表必須要上她?你想讓我現在就把祖國未來的花朵扼殺在搖籃里啊?」
「是是是。」張之仁捂著頭順言著。
我剛才那一下根本就沒使多大力,裝的,隨他吧。
不久,燒烤便上齊了。
「二位小哥哥,你們的菜齊了。
」又是那甜美的天籟,我一笑以示謝謝。
砰砰兩聲,張之仁用牙起開了兩瓶啤酒,然後分別給我和他自己滿上了。
隨後舉杯說道:「來,大哥,走一個,這也算是為了咱倆的緣分干一個。」
話音落地,張之仁直接把杯中的涼啤一口悶下,作為一個東北人必須隨著呀,我也一口把杯中酒幹了個精光。
「哎。」
見張之仁嘆氣,於是我開口問道:「怎麼了你?」
張之仁看了看我說:「沒什麼,今天不知怎麼有點心酸。」
他拿起杯子慢慢搖著杯中的酒,見他這樣我也是頗感意外,難道是因為被綁了有些鬱悶?
「得了,一個世家公子哥還能有什麼心酸事兒?」我一邊往嘴裡送著肉串一邊說著。
「老張。」
我這麼稱呼你,你不會介意吧?我問了張之仁一句。
「不會,哪能呢。」
我斜眼兒白了張之仁一眼,叫他一聲兒老張能高興成這樣?一張臉上寫滿了開心。
「有什麼心事兒?聊聊?」我說著。
「好,今兒個承蒙大哥提口了,您是不知道啊。」
「甭了,別您您您的,要麼叫全名要麼叫哥,我也算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人了,尊位之稱實在不適合我。」
「好,那就叫遷哥。」
「行。」
「好,遷哥爽快,好事成雙遷哥在走一個。」
張之仁一下就又幹了,他這是套路我的意思?我是誰呀?我是能喝二兩絕不喝半斤的主兒,見他都幹了,我也隨著。
串兒加啤酒就是爽啊,給個仙人也不換。
放下酒杯,張之仁侃侃道來:「我呢,雖貴為張家長子,但是在家中並無什麼地位,我們張家祖籍其實是上海,祖輩都是習武之人,因有一身子硬功,所以一直靠著給外出的車隊船商保駕護航討活計,可惜世道變遷,無奈流落為匪,五八年那會兒便來到了洛陽,家族是在我爺爺那一輩兒發生轉變的,也可以說是讓我們張家走向巔峰的人,聽我爸說,我爺爺而立之時有幸遇到貴人,那為貴人見爺爺功夫不錯就經常往返於爺爺家中,爺爺有難,那位貴人也是猶如及時雨般前來救助,有一次二人把酒言歡聊的那叫一個相見恨晚,就因為那一晚,爺爺便經常半夜出門正日晌午才歸家,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段時間,最後爺爺便在家中留下字條說他出去數月,若是三個月還不見他回來那世上便再無此人,走的時候還留下了兩萬塊錢。」
嚯,有錢人吶,看著張之仁的歲數和我相當,多說二十六七歲,那他老子今年也就五十多歲,照這樣往下推算,他爺爺也就是張老太爺今年多說也就八十來歲,往後數六十年,六十年前兩萬塊錢是什麼概念,如果把那會兒的錢和現在的錢做比較的話,五八年的兩萬塊錢至少頂現在的百萬甚至還會更多,畢竟那時候一斤豬肉也才幾分錢,就算十幾個人下一次館子全點硬菜也不會超過三塊錢,那個年代的錢絕對值錢,哪像現在,掙的趕不上花的。
我倆又碰了一個,這次我給他續了一杯,「那之後呢?你爺爺回來了嗎?」我問著張之仁。
張之仁吃了串兒韭菜又說:「眼見著三個月期滿,家裡人都急得不行,畢竟爺爺是家中頂樑柱,見人還沒回來也都著想出去找人,可是世界之大我們又哪裡知道他去哪了,去哪都不知道又何談尋人之說。三月期滿后,家人都以為爺爺真的撂在外面了,可沒想到的是,又過了幾天爺爺自己卻回來了,可回來之時卻是滿身傷痕,家人急得要命,就連忙找來大夫給爺爺瞧病,但凡看過爺爺傷的大夫都說爺爺身中劇毒無藥可救,後來我從聽老爹那裡得知,爺爺的傷口頗為古怪全是三爪傷口。」
三爪傷口?
「後來呢?」
「後來一家子人都以為爺爺不行了,壽材都訂好了,就差爺爺咽氣裝棺材了,一天,與爺爺甚是交好的貴人來到家中,看著爺爺全身血管緊繃上鼓,血管里不再是血色而是深綠色,唉唉一嘆:「天耀老弟,為兄回來晚了。」於是,那位貴人便開始給爺爺治病,或許是神仙吧,爺爺就這麼一點一點的好了,大病痊癒之後爺爺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對練刀頗為感興,這一練就是八個年頭,爺爺的功夫可以說是日進千里,在江湖上也有了名聲,在之後便有了我,我記事兒的時候常見那位貴人與爺爺出門,每次回來都能帶回一些玉器古件兒之類的東西。」
「來,遷哥。」
叮噹一聲兒,我倆拿著酒杯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遷哥,後面的事兒就算我不說你也猜的出來了吧?」
「看樣子老太爺遇見貴人奇緣了,名利雙收,之後便有了你們張家世家的稱號,我說的可對?」
「沒錯,在當時的洛陽,我爺爺因雄厚財力的關係坐上了洛陽首富的位子,名聲大了自然也結交了不少朋友,小至地方黑皮地痞,中有政府權貴,大到世家家族,江湖中人自不用說,多的都數不過來。」
說完,張之仁又是一口啤酒下肚。
「那你們張家是怎麼坐上世家之位的,你們張家既不是皇室血統又不是什麼大權之家?」
我拿著竹籤挑起了一條腰子問道。
「遷哥,你竟然能走在這條道兒上,那你應該聽過這麼一句話吧?南世張樂師上官,北世趙柏甄歐陽,南有張宋雲洛,北派陳鬼夏雷。」
我正往嘴裡送了一口啤酒說:「沒聽說過」。
「啊?這你沒聽過?」
見我這種回答,讓張之仁是愣了好一會兒。
「沒呀,怎麼回事兒說說。」
「南世-張樂師上官,北世-趙柏甄歐陽,這八家是真正的世家,南有張宋雲洛,北派陳鬼夏雷,這八家是指當今的玩兒土世家,事實上都差不多,沒有哪個家族是乾淨的,其實,底兒他媽的一個比一個黑,本來我們南邊世家第一家是一家周姓家族,後來被我爺爺取而代之,因為我爺爺坐鎮張家,在加上在道上交友廣泛財力戰力雄厚,其他三大世家多少有些忌憚,所以就都推我張家為新進世家,外人只知我張家是世家,其實背地裡就是干挖墳掘墓活兒,夏家也和我們張家一樣,掛羊頭賣狗肉掩人耳目罷了,還有就是你師傅陳玉冕陳老太爺,在一個就是在酒店裡叫鬼刀的老頭兒,他們都是北派倒斗中人。」
「這樣啊,門兒清了。」我說著。
「我們張家本來就是武行出身,可我偏偏不專武學,大學讀完我就去北歐讀研,算算時日回來也有四年了,雖為長子,可家族中人都想讓我入武承業,但我就是干不來呀,回家之後索性憑著這點兒眼力在家族勢力中掌管的一家古董店裡幫人瞧瞧古董混日子虛度光陰,我朋友很少,一些高幹子弟也都是牆頭草,見我在家族之中不受待見也就不與我交際,一些平頭老百姓也不願與我這種世家公子有所往來,而家中的幾位弟弟妹妹常年受家族歷史熏陶都是習武之人,所以他們自然就看不起我,弟弟妹妹都這樣,家中長輩更是連看都不願多看我一眼。」
言罷,張之仁直接拿起酒瓶子一口氣吹了一瓶。
「人各有志,看開點就好了。」我勸慰道。
「遷哥,我知道您和之前綁人收錢的亡命徒不一祥,您知道不?今天您的一句話他娘的直接叫到我心坎里了。從小到大除了我媽還沒人這麼惦記著我呢。」
說完,張之仁的眼中還掉了兩滴眼淚。
看見這情景,我心中哭笑不得,一句老張加燒烤至於嗎?
「行了,你都多大個人了,還掉貓仔兒(眼淚)。」
見我開口這麼說,張之仁兩把三把的便把眼淚抿幹了。
「嚴格來說,我可是你的敵人,為什麼和我說這些?」我緊盯著張之仁的眼睛問道。
問他的同時我眼中也重現了殺光,在擁有殺光的眼中換作誰人都會感到顫慄。
張之仁一改之前的軟弱態度鄭重說道:「遷哥,我想跟著你,收我做小弟吧。」
「不是,你等會兒,這是幾個意思?」
「我想跟你混,我挺羨慕你和胖哥的那種關係,有時候從你們兩個的對話我也聽得出來,你們是出生入死不離不棄的兄弟,這讓我很是羨慕。」
他這是什麼路數?我是不可能僅憑他的幾句片面之言就信了他的,更不可能與他兄弟相稱。
「這事兒日後在意吧。」我說著。
張之仁聽我這麼說,臉上露出的失望之色。
「別這麼沮喪,看你日後表現,至於你還是先把眼前這點兒事渡過在說吧,夏家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你?我今天就答應你,如若此次北上你還有命,我定與你結拜為兄弟。」我說道。
「此話當真?」
張之仁聽到此話,臉上盡顯藏不住的愉快。
「放心,我夏玄遷,說話算話。」
……
之後,我又點了一些烤串,我和張之仁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家常。
「怎麼樣,飽了吧?咱們撤?」
「飽了。」張之仁回應著。
我隨手在桌上抽了張餐紙擦了擦嘴角起身叫道:「老闆結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