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座下皆可」

皇帝親封，「座下皆可！」

九千歲，這只是私下人們傳的，對那位的稱呼。雖然傳的很生動很傳神，但這大逆不道的稱呼，誰敢挑白了說，那可是掉腦袋的。

那，又為何說這稱呼生動傳神呢？

這得從先皇講起

先皇是位好皇帝，莫說是天下的讀書人會寫文章歌頌他的豐功偉績。連田間地頭上的農夫談起這位先皇也是會感恩戴德的。就是這麼優秀，這麼好的皇帝。兢兢業業了幾十年，帶領國家走向史上未有的強盛。

可卻是個子孫緣淺的人，幾十年裡，從皇後到妃嬪，一共為他生了8子女，但最後一個也沒留下來。不是出生就夭折，就是不過四五歲就早逝。

國事的操勞，再加上葬子只痛的打擊，致使先皇勞累成疾病倒在床，不過一個月就歸天了。

話說回來，九千歲又是怎麼一回事？

其實，九千歲就是先皇的骨肉，是先皇的遺腹子。

先皇病倒的一個月前，恰好皇后已經懷上了，只不過又因先皇病倒，皇后伺候身旁，未曾注意到自己的身體。直到皇后因照料先皇，自己也操勞過度暈倒，待太醫前來問診，方才知道皇后懷上了。

而這好消息，還未待皇后告訴先皇，就聽到先皇歸天了。受此打擊，皇后兩眼一黑就暈了過去。

事後先皇的發葬等等事宜略過不談。

但國不可一日無君。

皇后緊急召見了自己的親大哥，當時權傾朝野的御史大夫。皇后一族，本就是豪門望族，皇后又受先皇百般恩寵，皇后一家在朝堂的實力一升再升。

皇后的親大哥，了解到當下這般情況。提議到只有一個法子，儘快從皇族中找到合適的人選，扶持上位。

這最後，就定下了現在的這位皇上。別看現在皇上在朝堂已是恩威盡顯，當時的他，只是一個與先皇已是血緣不近的一個普通皇族子孫而已。在朝堂上是無權無勢，且年紀不大，尚未婚配。

皇后一族選擇了扶持自己，只不過是看到了自己好掌握，會聽話而已。並且剛即位，就給自己安排了婚配，對方就是皇后族中以為與自己年紀相仿的，皇后的一位表妹。

而此時的皇后，已是太后。

皇上當時勢單力薄，只能乖乖聽話，並且承諾，待太后腹中，先皇的骨肉出生。若能平安長大，自己就會下詔，定他為皇儲，將來再把皇位還回去。

就這樣，等這位先皇的遺腹子出生長大，一年一年的到了他五六歲。

太后念念不忘，想著皇上當初的許諾。

可皇上已不是當初那個弱小的皇上了，在朝堂上，皇上的實力也是一年比一年強了。甚至，皇上也有皇子出生了，就比先皇的遺腹子小四歲。

其實皇上對這個先皇的遺腹子，還是挺不錯，這憑空得來的皇位，自己當初可是想都不敢想。又有當初的承諾，故而從這個小子出生，皇上就時常帶在了自己的身邊，皇上看著小娃子，可親得很。倆人既是叔侄，皇上也是視如己出。便是自己的皇后給自己生了親兒子，也未曾對這小子少了幾分疼愛。只不過是躲不過太后時不時明裡暗裡的暗示。

皇上現在的心思是怎樣想的，人們並不知道，至少他現在不願意再被人擺布安排。

只不過是他依然還是要顧及太后的勢力以及太后族中的勢力。

直到一次宴后，皇上酒後，被太后逼的無奈。拉著小子，似乎伴著醉意，指自己屁股下的龍椅，再一揮手。「小子，朕應你座下皆可，萬事無忌。」

小子只知道跟這位皇叔親，看到皇叔似是飲酒多了拉著自己說了那麼一句，就閉眼仰頭睡去。小子擔心皇叔，跪在了龍椅前試著搖醒皇叔。又像是在謝恩。

太后是明白了皇上的話，座下皆可，座上別想了。

至此，這小子私下便有了個九千歲的名號。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太后從此再不提皇上當年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