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自殺
李字懷伸手拉了拉狗子,卻沒拉動。「狗子別激動,冷靜!」
見狗子並沒有理會自己,還是雙手緊拉著老頭,不由眉頭微皺。
「狗子,冷靜!你這副模樣讓二狗叔怎麼回答,聽到沒!」李字懷大喝道。
狗子雙手放開老人,雙眼發紅看著李字懷「她是不可能自殺,你是見過她本人的,她怎麼開朗的人,怎麼會自殺。」
見哭得泣不成聲的狗子,李字懷輕聲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會幫你我問清楚的。你看甄狗雪還在這淋雨了,不能就把她就放在這,趕緊把她推進院子里。」
狗子低頭看著甄狗雪「嗯」了一聲便推著板車朝院里駛去。
李字懷來到二狗叔身前:「二狗叔,外面還下著大雨,我們進屋吧。」
「你是?」二狗叔看著眼前的孩童問道。
「我叫李字懷,你可以叫我字懷。是狗子哥的表弟,家鄉那邊遭了災,所以就過來投靠狗子哥。」李字懷微笑著解釋。
「那個字懷,二狗叔家裡還有點事就先。」還沒等老頭說完話李字懷就開口打斷道「二狗叔,請進屋。」
李字懷的右手已摸到腰后,握住短刀。如果老頭再次推脫,他就打算威逼了。
老人看著眼前孩童變得陰沉的臉和銳利的眼神,不由感到害怕,唯唯諾諾道「好的,好的進屋。」
聞言李字懷陰沉的表情消失不見,又掛上了笑容。不過右手並沒有放開短刀。
二人走進木屋,來到桌前相對而坐,狗子還在院中淋著雨,為兩具屍體搭遮雨棚。
「家裡簡陋,招待不周,請二狗叔別介意。」
「不介意的,不介意的。」
「二狗叔,家在?」
「離著不遠,出門右拐再走幾十步就到了。」
「二狗叔家裡還有親人嗎?」
「有,有,家裡還有個半大小子。」
「哦,是嘛。」李字懷笑眯眯
看著二狗叔
老人看著面前的孩童,局促地點點頭。
「那,二狗叔具體說說吧,甄狗雪為什麼自殺,她的屍體為什麼會在你這。」李字懷將一杯水放在老人身前,雙眼盯著老人問道。
「甄丫頭為什麼自殺俺並不知道,她的屍體在俺這,是因為她爹給俺兩枚銀幣,讓我幫他把甄丫頭和她娘屍體隨便找個地方埋了。」
「二狗叔,你把屍體拉到這裡來,是打算只拿錢不幹活啊,這樣做人可不厚道哦。」見老人只是低著頭不說話,李字懷也不在意繼續開口道「甄狗雪她爹為什麼會找你呢?」
「俺是干這行的,哪家死人了,又不想自己動手,都會找俺。家裡只有一個人,就像狗子這樣的,鎮長也會派人來找俺。」
「噢!原來如此,那個二狗叔你平時要到哪裡埋屍呢?要幾個時辰呢?」
「離鎮上有二里遠的地方,有一個亂墳崗,俺都是在那裡埋屍,要是馬上動身的話,估計明天晌午就會回到鎮上。」
「今天天已黑,二狗叔你年齡也大了,就明天再去,今天就在這裡歇一晚吧。」說著李字懷慢慢繞到老人身後,右手突然抽出短刀,抵在老人脖頸上「二狗叔你最好別亂動,這把刀可是很鋒利的哦,小心把你傷到。」
老人看著脖子上的刀顫聲道「字懷,你這是要幹嘛?甄丫頭的死,真不管俺的事!」
二狗叔,
你可不老實啊,據我所知的情況,跟你說的不一樣啊!」
老人聞言,臉色頓時一白,眼珠子也在咕溜咕溜地亂轉。
見此情景,李字懷嘴角不由得上揚,本想只是詐一下老人,看一下老頭是否說實話。這老頭不老實啊
李字懷厲聲喝道:「說!」右手握著的短刀直接抵在老人的脖頸上,頓時鋒利的刀刃劃破老頭的皮膚,瞬間老頭的脖頸流出猩紅的鮮血,流在短刀的刀刃上。
老頭見到這一幕,頓時小便失禁,驚聲道「別殺俺,俺說,俺說!」
「今天晌午俺坐在路邊休息,就看見鎮長的兒子去了甄狗家,甄狗是甄丫頭她爹。在裡面呆了沒多長時間,鎮長的兒子就出來了,甄丫頭就在她身後,被兩個小廝給扣押著,到了晚上,甄狗就找到了我,叫俺幫他處理屍體。其他的俺真是的不知道啊!」
「求求你,就放過俺吧,俺家裡還有個半大小子,沒有俺,他咋活啊!」老頭帶著哭聲道。
「二狗叔,放心我是不會殺你的,只不過要你配合一下,今天晚上你就待在這吧。」
「傑克,去找根繩子,這裡有事,需要你幫忙。」李字懷朝院里還在忙碌著的狗子大喊道。
待狗子進屋,看見眼前這一幕,不由驚呼道「字懷,你在幹嘛!」這還是狗子第一次喊李字懷的名字
「傑克,肉絲果然有問題,這老頭參與了此事,快把他綁起來。」
聞聽此言,狗子不再遲疑,上前把老頭綁了個結結實實。
「字懷,甄狗雪她到底是怎麼死的?快告訴俺!」
「傑克,你先別著急,你先去把雨棚搭好,然後我們出門,還有,再去找一條繩子。」
「嗯,好的。」狗子用力點點頭,便轉身朝屋外走去。
半個時辰后,狗子右手拿著繩子來到李字懷身前「雨棚搭好了,繩子俺也拿了,俺們要去哪?」
「傑克,你知道肉絲家在哪嗎?」
「嗯,俺知道。」
「好,我們就去肉絲家。」
說完,二人打著竹傘出門而去。
二人來到甄狗雪家對面,李字懷伸手指著眼前房屋「傑克,這就是肉絲的家嗎?」
狗子點點頭道:「是的。」
李字懷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便對狗子說道「你在這等我,我進去看看情況。」
說罷,李字懷不再遲疑,朝著狗雪的家小跑而去。來到窗口,耳朵貼著木牆。聽見裡面除了呼嚕聲,再無其他聲音。
李字懷抽出短刀,慢慢地把窗綃撬開,輕輕將窗戶打開一條縫,向里望了望。只見屋子裡,除了在床上躺著一位男子,便再無其他人,不由暗自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