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幾場大雨過後,暑意退去,天也就漸漸涼了,一年一度的秋獵也要臨近。
江城,朱雀大道,浩浩蕩蕩的的儀仗隊,御道兩旁,南越丞相瞿毅然率領在京文武百官夾道跪送,南越皇帝朱玖淺乘坐輦車漸漸遠去,連同江城精銳細數帶走。
江城城西一處宅院內,兩名更夫邊走邊敲,「咚—咚,咚,咚,咚!」,只見在那冷冷月光照耀下,遠處的屋檐上蹲著十幾個人,文曲聽到后更夫的打更聲后,將面罩拉了上去,後面的人見狀也紛紛將面罩拉上去。
兩名更夫沿著街道慢慢走遠,文曲縱身一躍,跳到宅院的屋頂上,貓著腰慢慢的摸了上去,只見院子內兩名兩名巡邏打著哈欠,並不時地揉了揉眼睛。
文曲按住身邊的人,偏房走出來兩個人,四個人剛好換班,那二人剛好走進房間,文曲指了指最左邊的人,又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人瞬間明白。
只聽到「嗖」一聲,文曲便閃到二人身邊,快速利落的在一人脖頸處一抹,聲音還沒喊出來,那人聽到身邊有些動靜,剛想轉過身來看,就被人一刀從胸口貫穿。
二人衝進房間,發現房間內除了剛剛的那兩名巡邏人,再也沒有其他人,文曲迅速射出兩枚暗器,急切說道,「不好,中計了,快撤。」
轉身走出房間,對面偏房門突然打開,走出來一個男人,房頂上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音,文曲向前射出暗器,縱身朝著房頂去,七殺抽出劍將文曲射過來的暗器全部擊落,縱身朝著文曲追去。
文曲見七殺追的如此緊,絲毫不敢大意,幾個快步,在屋檐連續跳躍,順便將跟自己帶來人糾纏的黑衣人擊倒,大聲喊道,「撤。」
文曲被飛過來的黑衣人糾纏住,文曲迅速解決掉黑衣人,此時七殺趁機接近文曲,文曲一個側閃,躲過七殺致命一擊,一邊向前跑,一邊朝後面射去暗器。
七殺將其斬落,七殺劍法刁鑽,文曲身上很快就出現傷口,這時候一瓦片飛來,七殺將其打飛回去,只見來人踩著瓦片直逼七殺而來,來人見文曲護在身後。
文曲鬆了一口氣,七殺提劍問道,「你是何人。」
廉貞緩緩抽出龍牙刀,不緊不慢地說道,「廉貞。」
七殺獰笑道:「都來了,那就別走了。」七殺提劍朝廉貞沖了過來,廉貞提刀迎了上去,文曲雖然受了傷,但是對付七殺帶來的小嘍啰還是絲毫不費力,順便出手幫助一下七殺。
文曲每一出手,就有黑衣人倒下,七殺與廉貞交手,還不得不留心一旁的文曲,那是文曲每一次出手,七殺膽戰心驚,絲毫不敢留下自己視覺死角,這樣被文曲牽制,使得七殺完全發揮不出來實力,使得七殺與廉貞交手完全處於被動狀態,七殺在心裡不斷問候傷官。
離這處宅院不遠的地方,傷官隱沒在黑夜裡,那雙犀利的眼睛在夜晚顯得格外亮眼,傷官頓時覺得鼻子一癢,連忙捂住口鼻,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傷官揉了揉鼻子,看見七殺與二人交手半天,七殺帶來的人逐漸減少,就知道大魚應該都釣出來出來,決定不再等下去了,再等下去這功勞就要被七殺白白撿去,傷官對身邊人交代幾句,飛身從窗外竄出,朝文曲和廉貞撲了過來。
一刀直接砍向傷官,傷官就地一滾,躲開這一刀,只見有一人男人頭戴斗笠冒了出來,手裡拿著一把三尺長刀,傷官剛站穩,但對面的破軍絲毫不給機會,直接提著刀朝傷官砍了過去。
就這樣,戰場就劃分成兩部分,雙鬥打的都有來有回,文曲和廉貞夾擊七殺,七殺被二人弄的灰頭土臉,身上的傷口不斷增多,雖然不致命,但是也讓七殺十分惱火,七殺餘光瞥到傷官正追著破軍,氣的直接大罵,「還不快點解決,你是打算給我收屍嗎?」
就在這一分神的功夫,就被廉貞在胸口劃了一道,而且還吃到文曲的兩針,七殺頓時就怒了,朝著二人刷刷兩劍,都被二人躲了過去,其實傷官也不好過,看起來破軍被傷官追起來大,但是只要傷官一脫身想走,破軍就黏了上來,就這樣雙方在不斷糾纏。
文曲瞥見城東方向火光衝天,大叫一聲,「不好,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了。」
廉貞一邊朝七殺砍去,一邊說道,「你去幫破軍脫身。」文曲將身上的暗器快速射出,使用「凌絕」朝城傷官跑去。
廉貞趁七殺閃避的功夫,用刀挑起屋頂上瓦片,被挑起的眾多瓦片朝著七殺飛去,七殺見情況不妙,一道劍氣掃過,前面的幾片瓦片被打碎,然後一邊閃避飛過來的瓦片,一邊向前衝刺,廉貞猛地往向下橫劈一刀,屋頂上瞬間出現幾道溝痕。
七殺重新沖著廉貞沖了過來,廉貞向前劈了幾道,砍出去的幾刀都被七殺閃過,七殺抖劍朝廉貞刺去,七殺突然感到腳下一沉,屋頂破裂開來,原來廉貞那幾刀根本不是劈向七殺,真正的目的是想將屋頂樑柱砍斷,七殺還想憑藉著自身輕功翻上來,廉貞絲毫不給這個機會,直接劈頭蓋臉一刀,七殺舉劍相抗衡,據這樣一刀被砍向下面。
廉貞不再停留,幾個跳躍來到傷官身邊,高高躍起,再次砍下去,傷官將文曲和破軍擊退,也連忙舉刀擋住廉貞這重重的一擊,刀劍碰撞發出「錚錚」的響聲,傷官腳下的瓦片頓時化為粉末,身徑直朝下落去,破軍連忙拽住一同落下去的廉貞,文曲朝下扔了一包藥粉,三人不再停留,一路砍殺去處,跳下屋脊,在小巷中消失不見。
此時房頂上塵土飛揚,七殺重新回到房頂上,身上沾滿了灰塵,臉上和手上有幾道血紅划痕,七殺也顧不上擦拭嘴角上的鮮血,腳不沾地飛向傷官剛在站的屋頂,只見屋頂上出現了一個大洞,探頭朝下面看去,自見一道犀利的眼神在烏漆嘛黑房子里射出,一道身形從裡面竄了出來。
傷官全身上下破破爛爛,整個人被蒙上一層灰塵,七殺見狀嘲笑道,「我還以為你的計劃有多麼厲害,現如今還不是一無所有。」
傷官開口反駁道,「我沒想到你這麼廢物,連個人都留不住。」
一聽大這話,七殺頓時就怒了,「你還好意思說我是廢物,我一個人對付兩個人都打得有來有回,你倒好,你一個人拿不下他一人,你說要你有何用,這次失利都是你辦事不力造成的。」
傷官轉身離開,絲毫不理會這個瘋子,滿不在乎的說道,「隨便你怎麼想。」說完,腳下生風一般朝城東衝去。
七殺看到傷官離去的背影,氣的咬牙切齒,只有自己算計別人的,沒想到常年打雁終被雁啄瞎了眼,怎能咽下這口氣,「他們最好別落在我手裡,要不然我非得報今晚的仇不可!」
在一個昏暗的小巷,三人看著大街上滿是甲胄的士兵,近在咫尺的小院卻無法靠近,破軍見狀想衝殺過去,被文曲和廉貞一人一邊拽住,文曲小聲說道,「不要急。」
後面小巷傳來腳步聲,三人立刻警戒起來,一個男人緩緩走來,三人看到來人,驚訝小聲說道,「巨門,你怎麼在這?」
巨門小聲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樓主在等你們。」
三人一聽樓主已經在安全地方,頓時放鬆下來起身跟著巨門離開,巨門從袖子里拿出一包藥粉,朝三人後面灑去,「這是用來掩蓋你們身上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