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風起雲湧
江城,一處偏僻的宅院內,躺椅上躺著一個男人,眼睛閉上,像是在睡覺一般,但周身透露出凶煞之氣。
忽然,木門發出「吱嘎」聲,有人推門進入,男人沒有睜開眼,只是啞著嗓子問道:「怎麼了?」
「回傷官大人的話,下面人來報,羊刃大人被人殺了。」來人回答道。
傷官聽到后,睜開了雙眼,眼睛里透露出兇悍,傷官盯著眼前的人。
「京兆府尹已經帶人趕過去了。」來人繼續說道。
此時,臨近煙雨樓的一處宅院內,蕭隋坐在主位上,下面坐著三個人,右邊兩位是武曲和破軍,左邊坐著一個身穿素色衫,身軀修長,手中拿著一把摺扇,此人便是殘月樓的文曲。
房間內一片寂靜,文曲看見桌子上羊刃的令牌,開口道:「樓主,今日之事,確實是屬下失誤,沒有及時發······」
蕭隋出聲打斷了文曲的話,「雖然沒有搶到承影劍,但有個意外之喜,解決掉了羊刃。」
蕭隋拿起那塊令牌,仔細端詳,眉頭緊鎖,又讓破軍詳細描述與羊刃交手的經過,破軍詳細講述了自己與羊刃交手的過程以及如何解決掉羊刃,武曲插嘴說道:「我覺得,這四凶將沒什麼可怕的,我們到時候找到他們,一人一個就解決掉他們。」
「羊刃雖位於四凶將之末,但實力不應該如此。」文曲提出疑問。
破軍解釋道:「後來,檢查過羊刃,發現此人之前受過很重的傷,如若他全盛時期,他可以與我一戰。」
武曲疑惑問道,「既然他受過傷,不好好養傷,幹嘛跑來江城。」
文曲將手中扇子一合,「前幾日,我得到消息,神醫杜仲要來到江城,這樣看來他是要來江城療傷,可在江湖上能將羊刃傷的如此之重的人究竟有誰呢?」
「四凶將的功夫當屬一流,但這個世界上還有其他高手,只不過有些人到死也不願露面罷了,如果算上這些人,四凶將未必是一流。」蕭隋說道,「按照你所說,羊刃受如此重傷,應該多派些人來保護,而他們只有這麼幾個人,這說明他們對羊刃實力很相信,更重的是相信到江城這一路都是他們的範圍,不會有人對他們動手,就算有人動手,憑藉他們的實力也可以將這個人抹掉。」
「如果真的這麼算的話,他們的勢力這麼大,為何一點風聲都聽不到。」文曲接著說道。「按理說,出現這麼大事情,他們最起碼應該有人露面,可現在京兆府尹的人都趕過去了,他們都沒有出現。」
蕭隋端起手中的茶,陷入了沉思,眉心處多了一道褶皺,三人將目光看向蕭隋,蕭隋然後放下手中的茶。
武曲剝了半橘子塞進嘴裡,「唉,早知道就留那傢伙一口氣好了,也能從那傢伙身上找出一點線索,也不至於到現在一點線索也沒有。」文曲看向破軍,破軍還是面無表情坐在那。
武曲用肘撞了撞破軍,「你說呀,別裝啞巴。」
「是不該殺。」破軍面無表情說道,武曲見破軍就說了這麼幾句廢話,氣得將手中剩餘的橘子一口氣塞進嘴裡,努力地咀嚼。
「就算我們留他一命,他也不會說的,如果我們真的留下他,將給我們帶來無盡的麻煩,好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總不能讓我去招魂吧,就算我會招魂,他還不一定來呢。」蕭隋開玩笑說道。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推門走進一個男人,目光銳利,整個人看起來狠戾。
武曲抬頭看見來者,連忙站起來身來,「貪狼,你怎麼來了?」武曲說完,又覺自己說的不對,剛想解釋。
貪狼沒有給武曲解釋的機會,對蕭隋說道:「樓主,宿安司的人已經插手此事。」
眾人聽大后臉色大變,蕭隋不緊不慢說:「貪狼,先坐下,慢慢說。」
文曲起身,讓開自己的位置,貪狼走到文曲的位置坐下,文曲挨著貪狼坐下,武曲見貪狼坐下,這才重新落座。
「現場破軍已經清理乾淨了,沒有留下痕迹,這件事不會查到我們身上。」蕭隋說道。
江城城外,傷官站在樹梢上,遠遠望去,京兆府尹帶人仔細檢查現場。
遠處官道上傳來馬蹄聲,傷官聽到后,轉頭看去,看清楚來人,向後退去,藉助樹葉隱藏好自己。
來人便是京城內衛宿安司,為首的便是宿安司指揮使秦暉,秦暉停在京兆府尹薛涼麵前,秦暉對薛涼說道:「薛大人,這麼晚了,就不勞煩你們京兆府了,這案子由我們宿安司接管了。」
薛涼臉上漏出不悅,但很快又變回正常臉色,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那就勞煩了你們了。」說罷,手一揮,薛涼帶人就離開。
薛涼翻身上馬,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過頭來,「那我就恭喜秦大人早日破案了。」說完,也不在看秦暉的臉色,帶著隨從駕馬快速離開。
秦暉絲毫不理會薛涼的話,一揮手,帶來的人各司其職,自己則圍繞著羊刃的屍首轉起來。
背後的大樹傳來向東,秦暉向身後的大樹看去,手不由自主的握住腰間的劍,秦暉縱身一躍跳到樹上,順勢將腰間的佩劍抽了出來。
下面的隨從看到秦暉抽出佩劍,連忙問道:「指揮使,可有異樣。」
秦暉將配劍放回劍鞘,裝作如無其事的樣子,然後從樹上跳下來,「沒有什麼發現,你那裡有什麼發現?」
隨從回答道:「在著不遠處,有家小店,我們可去盤問一下店家。」秦暉聽完后,點了點頭,帶了幾個人朝小店走去。
此時,武曲突然想到什麼,「那小店的人見過我們,現在怎麼辦?」
破軍聽到這話,立刻站起身來,蕭隋出聲阻攔,「現在去也沒用了,小店離那個地方太近了,宿安司的那幫人也不是吃乾飯的,我們能想到的,他們必然也能想到。」
武曲又拿起一顆橘子,「那我們是不是重新找到四凶將的線索。」
「是三凶將。」破軍糾正道。
武曲面露尷尬,氣的用腳朝破軍狠狠踩去,破軍被武曲這一踩,痛的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武曲微笑的看向破軍,破軍連忙將自己的腳挪開,生怕惹的這位姑奶奶不高興。
「恐怕不太容易,能夠找到那也是我們誤打誤撞,而且我們對他們知之甚少。」文曲說道,「我將羊刃的畫像傳到下面,下面的人說,曾在在潭城見過羊刃,羊刃離開后,潭城原先名不經傳的小幫派,如今實力迅速增長。」
「看來這潭城的水還挺深的,看樣子我們還要去一下潭城。」蕭隋問道。
蕭隋思考了一下,「這樣吧,破軍你明天一早出發去潭城一趟,一來是探查一下消息,二來躲開宿安司的探子。」
「樓主,羊刃這次我們已經打草驚蛇了,這次我們好不容易抓到一條線索,不能在操之過急了。」貪狼提醒道道。
「就按照貪狼意思辦。」說罷,蕭隋站起身來活動一下身子,「天色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四人起身告別,蕭隋補充道,「武曲近幾日就不要離開樓內,等到事情平息后再說吧。」
武曲點了點頭同意,武曲在最後將門輕輕合上,房間外傳來貪狼的聲音,「破軍,此次切記不要打草驚蛇。」
在一處宅院,傷官站在那靜靜等待,身後傳開開門的聲音,一人走進來,傷官看到后,問道:「又有什麼事?」
來人回答道:「大人,神醫杜仲找到了,就在鬼市。」
傷官聽到后,頓時來了火氣,「人都死了,還找他幹嘛,難道他能醫死人嗎?」
來人本想抱著邀功的心思,沒想到劈頭蓋臉的挨了一頓罵,頓時覺得委屈,傷官見人還站在這,「還站在幹嘛,還不滾出去。」來人灰溜溜的走了。
這時候,窗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傷官,火氣不小嗎?」
傷官見到來人,邊壓下心中的火氣,便詢問道:「你有什麼發現。」
來人正是宿安司的指揮使秦暉,秦暉從窗檯跳進來,說道:「小店的掌柜的說,十天前有一男的來到店內,早出晚歸,前天下午來了一對男女來到店內,今天下午三人一起走的。」
傷官聽到后,「就這些。」
「就這些,你還想知道什麼,不過·····」傷官看向秦暉,秦暉繼續說道,「那小店的掌柜的背景有些棘手,和兵部尚書有些淵源。」說完,端起桌上的一碗茶潤潤發乾的嗓子。
傷官聽到這話,大鬆一口氣,「我當什麼事呢,這點事我給你解決,你只管查下去就好了,我只要結果。」
秦暉放下手中的茶,「那我就放心了,不過,你能說說,江湖中還有哪一號人有這樣身手的人有哪些?」
傷官重新坐下,思考了一下,「羊刃前兩日受傷,我和主子說讓他來江城養傷,他現在頂多能使六七成的功力,而江湖上能與他匹敵的人多如牛毛,你讓我到哪裡去給你划範圍。」
秦暉見也沒問出的子丑寅卯了,索性也不在問了,「那掌柜的事解決好后,通知我一聲。」說罷就起身離開,剛走到門口,想起來什麼,轉過頭來說,「下次您老不要再那麼衝動了,今天如果不是我在,換在是其他三位,您一準露餡。」說完,身影消失在門前。
秦暉離開后,管家模樣的人走進來,傷官看到后,「你去查一下,是不是東海公的人,順便給兵部尚書遞個信。」管家接到命令后,轉身走了出去,傷官靜靜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