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挫折
「雜種！放開那個女孩！」
人隨聲落，李善猛地跳進了巷子，出現在三人面前。
李善的眼神充滿怒意，胸膛因劇烈的情緒而起伏，右手緊捏著石子，彷彿隨時會將手中的石子砸出。
他的氣勢太足，在出現的剎那，三人就被突然跳出來的李善鎮住，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李善！？你來這裡做什麼？」
閆紹斌臉色不太好看，一臉惱怒地瞪著李善，大概像好事被撞破，有點惱羞成怒的感覺。
「我來做什麼？我來打爛你的狗頭！」
李善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震聲說道：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沒想到你這狗東西居然這麼無恥，扭曲事實，騙女孩子上床！我已經忍不下去了，今天不打爆你的狗頭，我李善誓不為人！」
「你他媽有病是不是！？」
閆紹斌氣得臉都扭曲了：
「你真不擔心你媽？信不信我讓你一輩子後悔！？」
「你敢動我媽一根寒毛，我必讓你全家死絕！」
李善怒聲打斷了閆紹斌的話：
「相信我，只要你弄不死我，只要你讓我找到機會，我會先弄死你，然後是你親近的人，你有本事就試試看！」
說完，他又望向猶未從惶恐中脫離出來的少女，低聲說道：
「你走吧，這裡我會擺平。」
唐雅玲獃獃地望著李善發愣，活像個傻子。
見唐雅玲還未回過神，未免唐雅玲被之後的戰鬥波及，影響到自身的發揮，李善頓時加重了語氣：
「愣著幹什麼！？快滾！」
這法子果然奏效，唐雅玲活像只受驚的兔子般慌慌張張地逃離了巷子。
「你他媽的……李善，你是不是有病啊？」
見威脅沒奏效，煮熟的鴨子又從鍋里飛了出去，閆紹斌臉都綠了，竭斯底里地罵道。
「是，我是有病，我居然病到要跟你妥協，可你這樣的貨色，也配讓我妥協？」
李善冷笑著朝他招了招手：
「來吧，你們倆一起上，別說我欺負你，今天我不打你個桃花滿地紅，我就白練了這麼多年的拳頭！」
「好，好，你有種！」
閆紹斌怒氣沖沖，氣急反笑：
「要是昨天，我還真拿你狗日的沒什麼辦法，但今天，你運氣好，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戰鬥大師！」
說著，他退後一步，對身後的人說道：
「勇哥，上！」
閆紹斌身後，那個被稱為「勇哥」的傢伙緩緩走到李善身前，望著李善的眼神滿是不屑。
他的年紀看上去和李善差不多大，但體格遠比李善魁梧，身上肌肉虯結，一看就不好惹。
「很囂張啊，小……」
「勇哥」似乎想說點場面話，但李善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抬腿就朝他襠下踹去。
梁偉東曾教過李善打架的真諦，所謂打架，打架就是打架，
如果為贏而贏，沒有其他的目的，最好不要浪費時間在口水戰上，手段能多下三濫就多下三濫，只有贏的那個，才有體面的資格。
李善深得其中精髓，出腳陰險卑鄙，毫無預兆，
隨著李善抬腳的動作開始，那個被稱為「勇哥」的男人下意識後退了一步，想要避開李善這陰險的一腳，但沒想到這只是一招佯攻，
趁著「勇哥」後撤，身體還未回復平衡的機會，李善將佯攻的右腳重重踏在地面，
同時右手一揮，手中捏著的石子以閃電般的速度直奔「勇哥」的面門。
一寸長、一寸強，「勇哥」後撤的距離，憑李善的臂展是絕對夠不到的，但如果用石子彌補攻擊範圍的缺陷，出其不意地襲擊，一般人也是絕對反應不過來的。
然而，在李善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勇哥」的手以一種驚人的速度，輕而易舉地將石子在半空中攔截下來——
不，比起攔截這個詞，更像是「摘」！
他竟用如此短的反應時間，將正在半空高速飛行的石子「摘」了下來！
（他的反應怎麼會這麼快！）
李善驟然變了臉色：
（這是一個硬茬子！）
在這兩米方圓想把迎面飛來的石子擋下都有些困難，何況輕描淡寫的「摘」？
換做是他，這種高難度的動作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做到的！
判斷出對手的實力很可能會超出預料之外后，李善打消繼續和「勇哥」打近身戰的念頭，下意識便後撤，
想拉開距離，憑堅持長跑鍛鍊出來的速度優勢和「勇哥」打游擊，
李善所處的地方在巷口，只要從巷子這個不利於發揮的環境脫離，就有發揮游擊戰的餘地！
但顯然「勇哥」並不打算給李善這個機會，在接住李善投擲的石頭后，他竟在剎那間連走三步，飛身上前，揮舞著石頭便朝李善砸來！
快！
在面對他的進攻時，李善的腦子裡就只剩下了這個形容詞，「勇哥」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得不可思議！
（如此驚人的速度，他究竟是怎麼練出來的？）
李善一邊飛速後退，一邊在心裡飛速盤算著該如何應對這個同時具備反應速度和移動速度優勢的敵人。
游擊戰首先被排除，從「勇哥」這三步疾走的爆發速度看，在速度這一項，李善處於絕對的劣勢。
近身格鬥，李善自問也沒有那麼變態的反應速度，和「勇哥」比格鬥絕對會吃虧。
絞技？
李善腦海中剎那間掠過一種樸實有效的近身格鬥技巧。
絞技是對付比自身強大的人最實用的不二法門！
只要擋住「勇哥」的第一拳，護好自身，隨後貼身撞進「勇哥」懷中，就可以用很短的時間鎖住他的脖子，讓他無法發揮速度和反應能力優勢，並在短時間內因缺氧而昏厥！
選好對敵策略后，李善十分果斷地上前一步，以左手格向「勇哥」的右手臂，右手隨時下壓，準備攔截「勇哥」的左手隨時可能砸來的蓄意轟拳，
只要這兩拳攔下，李善的左手就能將「勇哥」的脖子攬住，將戰鬥的主動權搶過來！
但就在「勇哥」的右手腕撞在李善的左手臂上時，手臂上傳來的力道令李善再度變了臉色——
不單隻是離譜的反應速度和移動速度，「勇哥」的力量也令人不容小覷！
即便是李善的臂力足以單手投擲課桌，在「勇哥」面前竟也稍遜一籌！
好在，這驚人的怪力還在李善可承受範圍之內，擋下這一拳僅只是讓李善身形微晃，沒有讓李善失去平衡。
沒有給李善過多猶豫的時間，「勇哥」的左拳緊隨而至，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
李善精力全數集中於這支左拳，他全神貫注，使盡渾身解數將右臂下壓，打算扛著巨大的衝擊力揉身而上，
只要這一拳攔下，「勇哥」中門大開，李善就有了以弱勝強的反殺機會！
然而就在李善的右臂即將觸碰到「勇哥」的左拳時，那雷霆萬鈞、氣勢如虹的一拳竟突兀地收了回去，
李善心知不妙，當即後撤，
但此刻李善和「勇哥」的距離實在太近了，只見「勇哥」後撤一步，早已蓄勢良久的右腳朝李善的胸口踢來！
「勇哥」的這一拳，也是佯攻！
李善臉色劇變，匆忙將雙手攔在胸前，試圖用最後的努力挽救局勢，
然而即便是李善全力以赴時，也只能勉強將「勇哥」的攻擊攔下，何況倉促之下的防禦？
嘭！
一聲沉重的悶響，「勇哥」的右腳狠狠踹在了李善的胸口上，
李善彷彿被一輛卡車正面撞上，眼中的景象在飛速倒退，難以言喻的驚人衝擊令他整個人都倒飛出去，隨後重重地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