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防空洞里的秘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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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發生在席英身上的那件事，最終把於中推向了生命的邊沿。
那天席英跟一個婦女到嶺上的一塊地里去翻紅薯藤，兩個人在瘋長著的紅薯地里將紅薯藤子一根根一把把地拽起來，就是強行將在地里紮下了許多氣根的紅薯藤子撕離土地，不許胡亂紮根，好把精氣聚集到蔸蔸那裡去結更大的紅薯坨子。這是席英能被攤到的最輕鬆的一種活了。女人們發現席英近一段時間以來病厭厭的樣子，早上派工時跟生產隊長講了幾句什麼，隊長才破例給她安排了這個工，算是對她的特殊優待了。
半上午時那個同伴喊肚子痛，席英嚇得不行，就讓那女人先回去，她說她一個人能把這塊地翻完的。那個女人捧著個肚子就走了，象臨產時的女人一樣不停地叫喚著下了山。席英看著那個女人痛苦的樣子，目送著她下了山，就獨自一個人很投入地翻起紅薯藤子來。
翻著翻著，她手裡的一把紅薯藤竟然扯不動了，一看是被踩在一雙腳下了！席英抬頭一看，不覺倒抽一口涼氣，不知自己做錯什麼了。她怯怯地叫了一聲：「謝書記！我……」席英的眼光跟謝海秋的眼光剛一碰上，她就不由打了個大大的寒噤。謝書記的眼光從來沒有那樣地不可思議，她下意識地抓住胸前那幾乎掉到紅薯藤子上的衣服的兩邊，把衣服的口子往一塊攏。低頭勞動時她的上衣是什麼個樣子啊，不用說謝書記已經把她的胸部一覽無餘了！席英的臉刷地一下子紅通通的，恨不得鑽進紅薯藤子裡面去！
謝書記笑的樣子更嚇人，他說：「你你你臉紅起來更更更好看……」（在席英的印象里公社書記說話是從來不結巴的）謝書記說著蹲下來就拉住了她的一隻手，還用手摸弄著她手掌手背上的泥土。
「這活累不累啊，要不要歇一下氣呀……」謝海秋這麼說著又扳住了她的兩個肩膀，好不客氣地一把就將她整個的人攬進了懷裡。她想反抗，又根本沒有那個膽量，她就象是被謝海秋在紅薯地里逮著的一隻野兔子，被對方翻弄著。謝海秋把她壓在了下面，紅薯藤蓋過了一切罪惡，紅薯藤子在顫抖，那是秋風掃落葉似的呻吟。
謝海秋完事以後，迅速地穿帶好，又幫嚇壞了的席英去系褲子，生怕被人看見，想馬上離開。不巧他們卻聽到了二杆子的怪腔怪調，謝海秋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拉起席英就衝出紅薯地，又不敢跑出步子聲來，因為二杆子已經到得紅薯地里了。謝海秋急得把席英按在一棵油茶樹下，緊緊地抱住她，那樣子倒象是英雄護著個美人，在躲避敵人的追捕呢！
二杆子是到地里來偷紅薯生吃的，他餓荒了的時候，不管是出工的中間，還是快收工的時候，總有一個主意溜走。依季節地里長什麼他就偷什麼，只要能生吃就行。也不管是哪個生產隊的，手伸得到就行。他就象野地里的猴子、野豬、老鼠，滿地里都是他的食譜。
二杆子溜進紅薯地里先蹲了下來，這是他一貫的做法，紅薯刨出來往衣襟上擦擦，就地解決，飽了嘴就離開，從不多佔。
二杆子忽然感到有點不對勁，來野獸了嗎？他自言自語，就四下里察看起來。看不出什麼東西，又走出紅薯地，到處搜索。謝海秋額頭上汗涔涔的，希望二杆子快點走開，恨不得親自去給這個刁民刨出一隻大紅薯來，只要能打發他滾蛋！
但二杆子的興趣哪還在一隻小小的紅薯坨子上！能逮著只野兔什麼的，啊呀，可就來意思啦！
二杆子還是發現了油茶樹底下的兩個人，他怎麼也不能把公社書記跟惡霸婆婆放到一塊來想，二杆子楞在了那裡。
謝海秋走了出來，跟二杆子打了個招呼：「二杆子你來得正好！你都看見了，這婆娘想勾引我呢！」
席英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句話會從堂堂的公社書記嘴裡出來，那張嘴剛剛還象六零年時飢餓的嘴巴啃肥肉一樣，瘋了似地啃著她身上每一處地方，啃得她渾身都是雞皮疙瘩，一眨眼間吐出來的話卻成了一把殺人的刀子！
席英只有聽任擺布。
「哈！好大的膽子！敢勾引公社書記，該當何罪呀臭婆娘！」二杆子不由分說就將席英從茶樹下拽了出來，當著謝海秋的面就摸了一把席英的胸脯。二杆子在這個場合竟然有了一種強烈的理所當然感，象佔領軍對待女俘一樣地高高在上，還把手從席英寬大的衣領口伸進去，肆意地抓摸了幾把。
謝海秋有點看不過去，但本能地又覺得沒有資格制止他，就說：「二杆子，我們貧下中農有自己的覺悟，不要去沾這樣的婆娘！**不虐待俘虜的！」二杆子這才很不情願地抽出手，討好地說：「謝書記，我去報告虢支書喊人來把她送公社去如何？」
謝海秋趕忙說不用不用，這次就放過她算了！然後又要二杆子不要對任何人說起這件事，看這女人也怪可憐的，就算是做個好事吧！又問二杆子你是來偷紅薯吃的吧？個把紅薯吃了事倒不大，以後可要多勞動啊，社會主義是多勞多得、少勞少得、不勞不得的，你懂嗎？二杆子連連說我懂我懂，就十分討好地陪著公社書記下山去了。留下個席英在那裡以淚洗面……
席英回到家中以後，忍不住還抽泣著，就把於中嚇著了。
「你怎麼了姨娘？誰欺負你了？」於中見他姨娘哭得不成個樣子，早已經嚇得六神無主，就急急地問。席英本來想控制住自己，就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但一見到於中，眼淚就忍不住了，於中一問，她反倒更加無法鎮定下來，深深地抽泣起來。
於中更急了，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來。席英悲憤地說：「中中你就別問了，告訴你也沒用，反正我們已經不是人！」
「不是人是什麼？我是人民教師，你也算是人民公社的社員啊！」於中很是感情用事。
在於中的再三追問下，席英終於向自己身邊唯一的親人倒出了苦水。
於中眼裡有一股怒火在燃燒！
於中本來想第一個找到二杆子，打斷他的那隻臟手再說。又想到這樣一來二杆子那張臭嘴裡就會把什麼都抖出來，反倒害了姨娘，但他卻在心裡暗藏著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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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發生在席英身上的那件事，最終把於中推向了生命的邊沿。
那天席英跟一個婦女到嶺上的一塊地里去翻紅薯藤，兩個人在瘋長著的紅薯地里將紅薯藤子一根根一把把地拽起來，就是強行將在地里紮下了許多氣根的紅薯藤子撕離土地，不許胡亂紮根，好把精氣聚集到蔸蔸那裡去結更大的紅薯坨子。這是席英能被攤到的最輕鬆的一種活了。女人們發現席英近一段時間以來病厭厭的樣子，早上派工時跟生產隊長講了幾句什麼，隊長才破例給她安排了這個工，算是對她的特殊優待了。
半上午時那個同伴喊肚子痛，席英嚇得不行，就讓那女人先回去，她說她一個人能把這塊地翻完的。那個女人捧著個肚子就走了，象臨產時的女人一樣不停地叫喚著下了山。席英看著那個女人痛苦的樣子，目送著她下了山，就獨自一個人很投入地翻起紅薯藤子來。
翻著翻著，她手裡的一把紅薯藤竟然扯不動了，一看是被踩在一雙腳下了！席英抬頭一看，不覺倒抽一口涼氣，不知自己做錯什麼了。她怯怯地叫了一聲：「謝書記！我……」席英的眼光跟謝海秋的眼光剛一碰上，她就不由打了個大大的寒噤。謝書記的眼光從來沒有那樣地不可思議，她下意識地抓住胸前那幾乎掉到紅薯藤子上的衣服的兩邊，把衣服的口子往一塊攏。低頭勞動時她的上衣是什麼個樣子啊，不用說謝書記已經把她的胸部一覽無餘了！席英的臉刷地一下子紅通通的，恨不得鑽進紅薯藤子裡面去！
謝書記笑的樣子更嚇人，他說：「你你你臉紅起來更更更好看……」（在席英的印象里公社書記說話是從來不結巴的）謝書記說著蹲下來就拉住了她的一隻手，還用手摸弄著她手掌手背上的泥土。
「這活累不累啊，要不要歇一下氣呀……」謝海秋這麼說著又扳住了她的兩個肩膀，好不客氣地一把就將她整個的人攬進了懷裡。她想反抗，又根本沒有那個膽量，她就象是被謝海秋在紅薯地里逮著的一隻野兔子，被對方翻弄著。謝海秋把她壓在了下面，紅薯藤蓋過了一切罪惡，紅薯藤子在顫抖，那是秋風掃落葉似的呻吟。
謝海秋完事以後，迅速地穿帶好，又幫嚇壞了的席英去系褲子，生怕被人看見，想馬上離開。不巧他們卻聽到了二杆子的怪腔怪調，謝海秋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拉起席英就衝出紅薯地，又不敢跑出步子聲來，因為二杆子已經到得紅薯地里了。謝海秋急得把席英按在一棵油茶樹下，緊緊地抱住她，那樣子倒象是英雄護著個美人，在躲避敵人的追捕呢！
二杆子是到地里來偷紅薯生吃的，他餓荒了的時候，不管是出工的中間，還是快收工的時候，總有一個主意溜走。依季節地里長什麼他就偷什麼，只要能生吃就行。也不管是哪個生產隊的，手伸得到就行。他就象野地里的猴子、野豬、老鼠，滿地里都是他的食譜。
二杆子溜進紅薯地里先蹲了下來，這是他一貫的做法，紅薯刨出來往衣襟上擦擦，就地解決，飽了嘴就離開，從不多佔。
二杆子忽然感到有點不對勁，來野獸了嗎？他自言自語，就四下里察看起來。看不出什麼東西，又走出紅薯地，到處搜索。謝海秋額頭上汗涔涔的，希望二杆子快點走開，恨不得親自去給這個刁民刨出一隻大紅薯來，只要能打發他滾蛋！
但二杆子的興趣哪還在一隻小小的紅薯坨子上！能逮著只野兔什麼的，啊呀，可就來意思啦！
二杆子還是發現了油茶樹底下的兩個人，他怎麼也不能把公社書記跟惡霸婆婆放到一塊來想，二杆子楞在了那裡。
謝海秋走了出來，跟二杆子打了個招呼：「二杆子你來得正好！你都看見了，這婆娘想勾引我呢！」
席英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句話會從堂堂的公社書記嘴裡出來，那張嘴剛剛還象六零年時飢餓的嘴巴啃肥肉一樣，瘋了似地啃著她身上每一處地方，啃得她渾身都是雞皮疙瘩，一眨眼間吐出來的話卻成了一把殺人的刀子！
席英只有聽任擺布。
「哈！好大的膽子！敢勾引公社書記，該當何罪呀臭婆娘！」二杆子不由分說就將席英從茶樹下拽了出來，當著謝海秋的面就摸了一把席英的胸脯。二杆子在這個場合竟然有了一種強烈的理所當然感，象佔領軍對待女俘一樣地高高在上，還把手從席英寬大的衣領口伸進去，肆意地抓摸了幾把。
謝海秋有點看不過去，但本能地又覺得沒有資格制止他，就說：「二杆子，我們貧下中農有自己的覺悟，不要去沾這樣的婆娘！**不虐待俘虜的！」二杆子這才很不情願地抽出手，討好地說：「謝書記，我去報告虢支書喊人來把她送公社去如何？」
謝海秋趕忙說不用不用，這次就放過她算了！然後又要二杆子不要對任何人說起這件事，看這女人也怪可憐的，就算是做個好事吧！又問二杆子你是來偷紅薯吃的吧？個把紅薯吃了事倒不大，以後可要多勞動啊，社會主義是多勞多得、少勞少得、不勞不得的，你懂嗎？二杆子連連說我懂我懂，就十分討好地陪著公社書記下山去了。留下個席英在那裡以淚洗面……
席英回到家中以後，忍不住還抽泣著，就把於中嚇著了。
「你怎麼了姨娘？誰欺負你了？」於中見他姨娘哭得不成個樣子，早已經嚇得六神無主，就急急地問。席英本來想控制住自己，就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但一見到於中，眼淚就忍不住了，於中一問，她反倒更加無法鎮定下來，深深地抽泣起來。
於中更急了，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來。席英悲憤地說：「中中你就別問了，告訴你也沒用，反正我們已經不是人！」
「不是人是什麼？我是人民教師，你也算是人民公社的社員啊！」於中很是感情用事。
在於中的再三追問下，席英終於向自己身邊唯一的親人倒出了苦水。
於中眼裡有一股怒火在燃燒！
於中本來想第一個找到二杆子，打斷他的那隻臟手再說。又想到這樣一來二杆子那張臭嘴裡就會把什麼都抖出來，反倒害了姨娘，但他卻在心裡暗藏著殺機。
[筆下文學Www.bxwx.net]
64.發生在席英身上的那件事，最終把於中推向了生命的邊沿。
那天席英跟一個婦女到嶺上的一塊地里去翻紅薯藤，兩個人在瘋長著的紅薯地里將紅薯藤子一根根一把把地拽起來，就是強行將在地里紮下了許多氣根的紅薯藤子撕離土地，不許胡亂紮根，好把精氣聚集到蔸蔸那裡去結更大的紅薯坨子。這是席英能被攤到的最輕鬆的一種活了。女人們發現席英近一段時間以來病厭厭的樣子，早上派工時跟生產隊長講了幾句什麼，隊長才破例給她安排了這個工，算是對她的特殊優待了。
半上午時那個同伴喊肚子痛，席英嚇得不行，就讓那女人先回去，她說她一個人能把這塊地翻完的。那個女人捧著個肚子就走了，象臨產時的女人一樣不停地叫喚著下了山。席英看著那個女人痛苦的樣子，目送著她下了山，就獨自一個人很投入地翻起紅薯藤子來。
翻著翻著，她手裡的一把紅薯藤竟然扯不動了，一看是被踩在一雙腳下了！席英抬頭一看，不覺倒抽一口涼氣，不知自己做錯什麼了。她怯怯地叫了一聲：「謝書記！我……」席英的眼光跟謝海秋的眼光剛一碰上，她就不由打了個大大的寒噤。謝書記的眼光從來沒有那樣地不可思議，她下意識地抓住胸前那幾乎掉到紅薯藤子上的衣服的兩邊，把衣服的口子往一塊攏。低頭勞動時她的上衣是什麼個樣子啊，不用說謝書記已經把她的胸部一覽無餘了！席英的臉刷地一下子紅通通的，恨不得鑽進紅薯藤子裡面去！
謝書記笑的樣子更嚇人，他說：「你你你臉紅起來更更更好看……」（在席英的印象里公社書記說話是從來不結巴的）謝書記說著蹲下來就拉住了她的一隻手，還用手摸弄著她手掌手背上的泥土。
「這活累不累啊，要不要歇一下氣呀……」謝海秋這麼說著又扳住了她的兩個肩膀，好不客氣地一把就將她整個的人攬進了懷裡。她想反抗，又根本沒有那個膽量，她就象是被謝海秋在紅薯地里逮著的一隻野兔子，被對方翻弄著。謝海秋把她壓在了下面，紅薯藤蓋過了一切罪惡，紅薯藤子在顫抖，那是秋風掃落葉似的呻吟。
謝海秋完事以後，迅速地穿帶好，又幫嚇壞了的席英去系褲子，生怕被人看見，想馬上離開。不巧他們卻聽到了二杆子的怪腔怪調，謝海秋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拉起席英就衝出紅薯地，又不敢跑出步子聲來，因為二杆子已經到得紅薯地里了。謝海秋急得把席英按在一棵油茶樹下，緊緊地抱住她，那樣子倒象是英雄護著個美人，在躲避敵人的追捕呢！
二杆子是到地里來偷紅薯生吃的，他餓荒了的時候，不管是出工的中間，還是快收工的時候，總有一個主意溜走。依季節地里長什麼他就偷什麼，只要能生吃就行。也不管是哪個生產隊的，手伸得到就行。他就象野地里的猴子、野豬、老鼠，滿地里都是他的食譜。
二杆子溜進紅薯地里先蹲了下來，這是他一貫的做法，紅薯刨出來往衣襟上擦擦，就地解決，飽了嘴就離開，從不多佔。
二杆子忽然感到有點不對勁，來野獸了嗎？他自言自語，就四下里察看起來。看不出什麼東西，又走出紅薯地，到處搜索。謝海秋額頭上汗涔涔的，希望二杆子快點走開，恨不得親自去給這個刁民刨出一隻大紅薯來，只要能打發他滾蛋！
但二杆子的興趣哪還在一隻小小的紅薯坨子上！能逮著只野兔什麼的，啊呀，可就來意思啦！
二杆子還是發現了油茶樹底下的兩個人，他怎麼也不能把公社書記跟惡霸婆婆放到一塊來想，二杆子楞在了那裡。
謝海秋走了出來，跟二杆子打了個招呼：「二杆子你來得正好！你都看見了，這婆娘想勾引我呢！」
席英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句話會從堂堂的公社書記嘴裡出來，那張嘴剛剛還象六零年時飢餓的嘴巴啃肥肉一樣，瘋了似地啃著她身上每一處地方，啃得她渾身都是雞皮疙瘩，一眨眼間吐出來的話卻成了一把殺人的刀子！
席英只有聽任擺布。
「哈！好大的膽子！敢勾引公社書記，該當何罪呀臭婆娘！」二杆子不由分說就將席英從茶樹下拽了出來，當著謝海秋的面就摸了一把席英的胸脯。二杆子在這個場合竟然有了一種強烈的理所當然感，象佔領軍對待女俘一樣地高高在上，還把手從席英寬大的衣領口伸進去，肆意地抓摸了幾把。
謝海秋有點看不過去，但本能地又覺得沒有資格制止他，就說：「二杆子，我們貧下中農有自己的覺悟，不要去沾這樣的婆娘！**不虐待俘虜的！」二杆子這才很不情願地抽出手，討好地說：「謝書記，我去報告虢支書喊人來把她送公社去如何？」
謝海秋趕忙說不用不用，這次就放過她算了！然後又要二杆子不要對任何人說起這件事，看這女人也怪可憐的，就算是做個好事吧！又問二杆子你是來偷紅薯吃的吧？個把紅薯吃了事倒不大，以後可要多勞動啊，社會主義是多勞多得、少勞少得、不勞不得的，你懂嗎？二杆子連連說我懂我懂，就十分討好地陪著公社書記下山去了。留下個席英在那裡以淚洗面……
席英回到家中以後，忍不住還抽泣著，就把於中嚇著了。
「你怎麼了姨娘？誰欺負你了？」於中見他姨娘哭得不成個樣子，早已經嚇得六神無主，就急急地問。席英本來想控制住自己，就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但一見到於中，眼淚就忍不住了，於中一問，她反倒更加無法鎮定下來，深深地抽泣起來。
於中更急了，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來。席英悲憤地說：「中中你就別問了，告訴你也沒用，反正我們已經不是人！」
「不是人是什麼？我是人民教師，你也算是人民公社的社員啊！」於中很是感情用事。
在於中的再三追問下，席英終於向自己身邊唯一的親人倒出了苦水。
於中眼裡有一股怒火在燃燒！
於中本來想第一個找到二杆子，打斷他的那隻臟手再說。又想到這樣一來二杆子那張臭嘴裡就會把什麼都抖出來，反倒害了姨娘，但他卻在心裡暗藏著殺機。